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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末梢!可,下一刻,原来那个叶纪文(这具躯体已经习惯的、或者说更常主宰这具躯壳的那个叫叶纪文的女人)回来了,她马上使脑袋冷静下来,特别提醒自己别太激动,先把最基本的事实弄清楚。
“你回来了?还是说,你只是回来探亲度假?”
夜色中,一种特殊的光芒在李敏然的眼中闪动着;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相视沉默了一会,叶纪文唐突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敏然聪明地选择笑而不答。
“当初你离开,我有认真地想过一个问题;当我们不知何时再见面的时候,你身边有一个女人,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在那一刻,我是否能真心实意地说一声‘很高兴再见!’或者‘你太太很漂亮。’“你的孩子很可爱!”?”
“那你的结论是——”
“就在你走前那一晚,我想通了才能入睡的。我的结论是我可以!因为我是真心希望你得到幸福的。我认为不管我有没有参与你的人生,你都会有一个美满幸福的人生;甚至说,我不参与会更好些。”
李敏然静静地看着叶纪文,等她把长长的话说完。
“我不知道你所想的这些,我只知道,你变得更牙尖嘴利,更让人头疼了。”
话虽如此,语气却是满溢着宠溺的。
事实上,映在李敏然眼中的叶纪文比任何时候都更漂亮,夜色中的脸现出又羞又喜的温柔神色,一种很少在这个咄咄逼人、好嚼舌根、好理论和嘲讽的女人身上呈现的属于女人的娇柔妩媚之色让李敏然沉醉,而且此刻她还穿上了一条漂亮的裙子,娉婷玉立,像仙子一样——之前他还没见过叶纪文穿裙子呢!
李敏然很想问一个问题,渴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兴奋之下直接就问了;
“现在再见到我了,而且我还是一个人,身边没有女人,也没有孩子,你想说什么?”
“我说什么……”叶纪文红着脸,低下头;李敏然已经贴近她,她没有闪开,身体已经动不了,只有嘴好像还能勉强说话。“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说……欢迎回来啊……”
李敏然把手放在叶纪文的后腰上,动作很轻柔,像是怕惊动她似的,然后猛一使劲,就把叶纪文和她的惊叫收进自己的怀里。
那个夜里,叶纪文辗转难眠,体温稍高,像发着低烧,脑海中总是出现那些吻。
叶纪文一回想就觉得要羞死了:就在马路边上、一家酒吧门前,就好像是法式热吻的真人表演,可自己已经意识不到、也没有力气要推开他了。还有在车上,就在自己的楼下,又让李敏然肆无忌惮地吻了一场,那绝对是肆无忌惮的,胸罩被解开,浑身都好像被摸遍了……
躺在床上的叶纪文红着脸想到,甚至……要是李敏然趁机提出上来“喝杯咖啡”,她也不会想到拒绝的——幸亏他是真君子,不是想着“趁虚而入”的男人。
——原来自己跟那些轻易就融化在男人的甜言蜜语或者某种浪漫气氛的小女人没有区别,而原来自己还对这些女人抱着不无鄙视的态度。
叶纪文太气自己了,于是她想很有可能是因为最近不顺心的事太多了,才会如此轻易就被李敏然征服。更让叶纪文在意的其实是,这样一来,这半年以来的作为全然就变成了“故作矜持”或者“装模作样”了。
叶纪文陷入了所谓的恼羞成怒,一夜难眠,不断的提醒自己面对李敏然以后需要表现得冷静、克制和得体。
“丑妇终须见家翁”
“达令,太精彩了!让我们大饱眼福。”
于是,经历失眠之夜后,第二天中午强打起精神来找岑逸晖的叶纪文又蔫了
——果然做人不能一步走错的!
“没什么,不收费。”
“我们只想知道后续,有没有什么更儿童不宜的情节?”
“没有,很和谐,你就别费劲好奇了。”
叶纪文知道,跟厚脸皮的人相处的秘诀在于:你得比他更厚脸皮;要是实在不能够的话,起码得一样厚。
正当叶纪文想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事情撇得更清的时候,不幸的是另一位当事人出现了,跟姚振华一起来的。
李敏然很自然地抚上叶纪文的肩膀,这种自然流露的亲密感觉凭叶纪文如何辩解也无法撇清了。面对着岑逸晖以及姚振华别有意味的笑,只能无可奈何地想控制血别往脸上涌去。
“今天不是礼拜,现在这个时间你怎么这么悠闲,你不干活了?”
叶纪文故意冷淡地问。
“今天先办理一些交接手续,很快就办好,我正准备跟姚振华去打球,好久没去那了,很怀念。听着,今晚跟我一起吃饭,我有些事情跟你谈。”
“什么事情?”
叶纪文颇为紧张,一副戒备的样子。
“今晚一边吃饭,一边慢慢谈,好吗?”
“那干嘛现在告诉我,让我好奇,下午我就很可能因为惦记这事,没办法写东西。”
可陷入情网的男人连对方的不满埋怨都往好的方面去理解了;于是这个男人吃吃笑地说:“你就这么在意我要说的事情啊?很好,这说明你很在意我!”
叶纪文连忙看看其他人,怕他们听到这句肉麻的话。见姚振华跟岑逸晖在说红酒的事情,莫凡和叮当也很专心的听着他们的讲话,应该没有在意他们俩,才放心,又赶紧提醒李敏然说:“以后在其他人面前,说话和行为动作都要注意,千万不要让他们……说些无聊的话。”
“怎么啦?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要搞什么地下情吧?”
“对,聪明!就好像我们是搞地下情那样办,看来你领会我的意思了。”
“为什么?”
李敏然不解,有些不快,抱胸站立,直盯着叶纪文。
“因为,过去半年我们都装着忘记对方,彼此已无瓜葛,所以——我们要继续装下去啊!”
“为什么?”
李敏然加重了语气。
“因为——”叶纪文也加重语气,“否则我们就变成了表里不一、装模作样和耍小心眼的人啦!”
“是啊,我们是——起码我承认我是,在这件事情上是。我一直故意不跟你联系,一则是因为我真生你气了,我想就此忘记你这个硬心肠的女人算了。二则,我暗暗地希望你先跟我联系,向我道歉,说你错了,你很想我,不能失去我!”
“什么?你这个人脸皮真是比预想中的厚呢,就这样都承认了!”
“这没什么,比起——”
“比起什么?”
“比起这个!”
李敏然俯身就在叶纪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叶纪文脸“唰”一下变红,一下子推开李敏然,还不解恨,挥拳捶了一下李敏然的手臂。
李敏然一边揉着被打的手臂,一边抱怨,“疼死了,我受伤了,待会不能打球了。你看,都红了——”
叶纪文没有丝毫心软,挥着拳头,“别靠近我——知道吗?”
“好了,抱歉,打扰了,两位!最好别再当众打情骂俏了,说去打球的仁兄,出发吧!”
姚振华的声音插了进来,同时像看着小屁孩的闹剧一样看着叶纪文和李敏然。
“我走了,今晚吃饭的时候见,我到你楼下接你——乖乖地等我。”
“嗯,玩得开心!”
叶纪文同岑逸晖从来不隐瞒对方事情的,所以理所当然的,那天晚上李敏然对叶纪文说的事,第二天中午岑逸晖就从叶纪文口中得知了;
“原来是‘丑妇终须见家翁’啊!”
“喂!”
“都这么说的,你知道不特别针对你,说你丑的,事实上,达令,你要有信心,你不丑。”
“我都紧张得肚子疼了。”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其实是,我‘大姨妈’来了,不太舒服,然后再有这样的坏消息,更不舒服了,然后的然后,我的稿子催得很紧了,前晚和昨天都被毁了,我什么都没有写,这点是最悲惨的,工作的情绪都被完全破坏掉了。”
“确实比较严重,可这是你必须面对的,你要习惯。”
叶纪文支吾一声,反过了问:“赵工的父母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知道。”
岑逸晖回答简要,语气肯定;叶纪文“啊”了一声——
“知道……全部,包括你们同居,买房子的事情也知道?”
“嗯。房子的钱有一部分是他爸妈出的。他爸妈是高校的老师,想法很开通,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了。所以赵卓说要安定下来,他爸妈就拿出钱表示支持他——反正赵卓是这么说的。”
叶纪文又“啊”了一声;
岑逸晖犹豫了一刻,想到既然已经开头了,就把叶纪文彻底吓傻吧,又说:“那天我们在超市遇到我妈,他跟我妈说会一辈子照顾我。”
“啊——”
叶纪文的这一声,吃惊之余,兼有惨烈之意。
其实叶纪文现在的反应跟昨天晚上听到李敏然的消息时的反应是一样的。
“我的父母这个礼拜要来看我——顺便看你。”
“啊——”
叶纪文双目圆睁,惊讶。
“其实我妈妈的主要目的还是到香港去shopping。你喜欢shopping对吗?就像陪你的母亲去超市一样,你也可以挑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让我妈妈买给你。放心,我妈妈很大方的——”说到此处,李敏然很亲昵地贴着叶纪文的脸说,“特别是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啊!”
李敏然突然贴近的气息把叶纪文吓一跳,他说出的话也让叶纪文吓一跳。李敏然看到叶纪文第一次现出这种求救的可怜巴巴的神色,反觉得很是有趣,有点恶作剧地想: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事情!
无视叶纪文前一刻提出的“不准在公共场合有任何亲密行为”的警告,李敏然趁机偷吻一下;叶纪文的唇型很漂亮,吻上去的质感也很好,李敏然看着心痒痒的,老想亲她,因而叶纪文才下此禁令。不过此刻她已经把这个“逾矩”视作无物了,因此她遇到更严重,更头疼的事情了。
叶纪文几乎晕厥,肚子从那一刻开始隐隐作痛。
叶纪文让岑逸晖知道这事,可不要声张,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成熟的女性了,应该能面对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