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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你可以按你的想法把我改造成你的李嘉欣仿品!”
“我——我没那个意思!”李敏然一口咬定。
“在你的潜意识里就是这个意思,把我改造成你喜欢的样子!”
“你也太……太不顾及我的感情了吧?你可以随意的、毫不客气地评说我这个说我那个,身材怎样,头发怎样,还说我看的杂志是垃圾这么过分的话,我就不能反过来说说你?”
“你可以评说我的缺点,甚至可以说我丑,可是不能给我什么建议,或者命令。”
“谁敢命令你啊!他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李敏然嘀咕道。
“恢复刚才的姿势——喝水!画完这张我们就走吧,不能再跟你呆在一块了,老惹我生气!”
李敏然怒极反笑了,“这是命令吗?”
叶纪文不出声响,只一双利眼盯着李敏然,后者决定消极反抗,如言喝水。喝水是喝水了,姿势也一如既往的优雅,只是原本正对着叶纪文的,现在侧过身去了。
忽如其来的求婚
听到门铃声,叶纪文出去开门,看到李敏然,虽然没有先接到电话,也没很惊讶,只淡淡地问一句:“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前天是我不好,我惹你不高兴了。”
“不用跟我道歉,被道歉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你的道歉是客套话而已吧?”
“不,我当然是真心的。”
“这是为什么,其实你也没有错的,是我的脾气本身就不好。”
“我知道,你脾气不太好,其实很知情达理。可正因为这样,我应该让着你,哄着你,这原本就是男人应该做的。”
叶纪文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说:“其实你不需要让着我,哄着我;我也不是需要男人哄的女人,我觉得这样不好。”
“可我坚持。”李敏然把叶纪文的沉默和犹豫看得很真切,加倍温柔地说,“因为你是我认定要相处一辈子的女人……是我的女人。”
叶纪文警觉地抬头看李敏然的脸,很严肃认真的表情,可叶纪文还是不能接受他的说法,她坚持自己的意愿;
“我是我自己。”
“难道我们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吗?”
于是他们把说话的地点转移到附近一家安静的小餐厅——
“其实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什么话,说吧——”
“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请你听清楚了——”
叶纪文皱了皱眉,点头说:“好的,请说!”
李敏然微笑,嘴角翘起的弧度很温和,很有魅力。可叶纪文已经习惯在欣赏这个男人变得特别有魅力的时刻更要提防他——
“嫁给我吧!我们结婚!”
叶纪文下意识的左右看看,没有别人——李敏然确实是在跟自己说话。她惊讶,愕然,“前天还吵架,今天你就求婚了,你确定你没有中邪?”
“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我知道你的本性是怎么样的,就不会在乎一时一刻发生的事情,而且——其实我觉得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叶纪文弄了一下耳朵,仿佛是借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能把李敏然的肉麻话清理出来。
“我可不可爱是另一回事,我也不想硬要否认说自己不可爱,虽然我已经老到足以不需要,也不喜欢‘可爱’这个形容词了。你要奉承我,那就奉承错了。至于结婚,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冒险的事情我不是不喜欢,可绝对不包括结婚这件事情,结婚是件大事,要惊动父母的。”
听着叶纪文话——虽然是不赞同自己的话,李敏然还是带着欣赏的态度微笑点头。他的表现不像是求婚,更像是商谈交易,这才是他的强项——他来之前就提醒自己转化好状态了。对方的观点不同于自己的,不要紧,李敏然的强项就是以最务实、最实惠的理由和条件说服对方;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很长,可是我认为该了解的我们都已经彼此了解了,而结论是,我们在一起生活会很适合的。除非你能举出确实的例子说明我们在一起不愉快或者不适合,否则,认识时间的长短这个问题完全不存在。事实上,我们相识相处的时间是不长不短正合适。有人做过调查,该结婚的俩人八成都是在相识半年内结婚的,不然的话,就会无限期地拖延下去,三年,五年,七年,最后很可能就是分手。”
“不对,你的这些理由说服不了我,我反倒是觉得就我们彼此所了解的,我们并不适合对方……反正,现在就说结婚这事,太仓促了。”叶纪文认真地看着李敏然的眼睛,说:“我不能答应。”
李敏然眼睛里总是平和而自信的神采黯淡下去,良久才说:“其实……我承认有些急,我原本的打算也不是这样的。我打算十月结婚,去度蜜月的时候天气好,景色怡人,你会喜欢。可是,下礼拜我就要调职去新加坡了,所以我想在离开前求婚,要是你答应了,我们一起去新加坡开始新生活。金融危机之后,公司高层的任职有大的调整,上次去香港开会说的就是这个。原本我们大陆这边的人是不用被牵涉的,但是现在新加坡那边的一个主管突然出了点问题要离开,公司认为我比较合适去那边,这个调职本身是一次升职,我没有理由推辞。实际上,在这样紧急的关头,我也不能推辞的。”
“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理由,可现在牵涉到我。我也知道你的工作很重要,你很看重,可对于我,我的工作也很重要!”
叶纪文有些被惹到的感觉,她敏锐地直觉到李敏然的求婚有试探自己的意思,例如说试探自己能不能为了他放弃一切,就是不能,那么为难犹豫到什么程度?
“我非常看重你的工作——”李敏然连忙澄清,可叶纪文一下子打断他,“我的工作不需要你看重。我不是要挑一份希望别人看重的工作来做的,我做这份工作的唯一原因就是我喜欢。”
“我的意思是,你的工作是自由的,你可以在新加坡做。”
“不对,你不了解……看似可以,但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目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我的工作做好,我不能……我很不安,很混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广州的,哪怕是用移居到天堂一样的好地方作为交换。”
“两三年后我们会回来的!”
“不——”叶纪文的眼中开始有了决断的意思,也开始伤心,因为确定了不能与这个男人继续的交往,日益的了解,朝着那个可能的方向共同前进,这一认知和确定像一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一下地扯她的心肺。
“我不能跟你结婚去新加坡。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提醒我不要太贪心了。”
一个新的开始?
叶纪文去找岑逸晖,她只能想到去找他。
岑逸晖一开门,叶纪文就伸手抱着他的腰。这男人的腰还挺细,身材也单薄,没有安全感,但是叶纪文在他身上要找的不是需要被安抚和庇护的安全感,而是……归属感,认同感,这两样,他们从来都能在对方身上找到。
“你怎么啦,达令?这样的热情我可消受不来啊。”岑逸晖半开玩笑道,“发生什么事情?进来吧。”
“李敏然他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还是指……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叶纪文把李敏然求婚和调职的事告诉岑逸晖。
“爱他就跟他走呗,没什么好可惜的。”
——这就是岑逸晖对叶纪文的建议,也是他的结论。
叶纪文对于他的话也不吃惊,只是摇头,“不对,怎么是没什么好可惜的呢?这里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啊!”
“你这么想也许只是因为你还不够爱他吧。”
叶纪文看着岑逸晖,笑了,有些苦涩,似是自嘲,似是嘲弄;
“你还真是位浪漫的大情人啊!”
岑逸晖大言不惭的样子,说:“是啊。”
“你真的可以不顾一切,跟着所爱的男人,不介意去天涯还是海角?”
“是吧,只要对方给我那样的感觉!”
“那太好了,迟早有一天你要被人拐骗走的。”
“为了爱,我愿意!”
叶纪文狐疑地看着岑逸晖,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真有为了爱不顾一切的人,可我知道自己不是。而且……至于爱不爱,爱有多深?也是一个问题。其实一直以来我对自己都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我跟李敏然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固有的贪心作祟?”叶纪文认真地询问岑逸晖,也是再一次敲打自己的内心,“因为我确实一直觉得我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完全是你庸人自扰,你们的差异没有你想象的大,而且伴侣往往是很不同的俩人,这就是互补。”岑逸晖一副旁观者清、当仁不让的模样,不过最后他补充,“不过看你这副想东想西的样子,看来是你还没信任他。那就只能说,很可惜吧,你失去一个很好的机会——将要失去。”
“看来是这样吧。”
叶纪文落寞地说。
郑小萌就要结婚了,不久钟芮和丁宇也会结婚的,结婚后会生孩子,孩子按早已约定的是要叫自己干妈的;岑逸晖的酒吧马上也要开张了,俩人说好了要相互扶持过一辈子的,还有一直梦寐以求的工作——这些就足够让人感到满足和幸福,还求什么呢?——叶纪文如此想。在之后与李敏然的几次颇为痛苦而毫无结果的交谈中的一次,李敏然痛苦地说了一句话,“我明白了,反正让你放弃一样,你毫无疑问就会放弃我——我不值得你冒险。”
叶纪文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晕眩,痛苦而无奈;
她一直生活得太自我,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让一个(男)人说出这么痛苦的话。也只有这时她才发现恋爱,或者说爱的这一状态,是包涵如此的痛苦!
自己的痛苦是能把握和控制的,可想到自己让别人感到痛苦的这种无奈和痛苦却是叶纪文从未经历过的。
不值得?还是不敢?
叶纪文睁大眼睛想到这里面是有区别的,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就不必说了。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