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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纪文正惊讶于发现这双美手,李敏然却以为她是为自己会使用咖啡机而吃惊;
“你看,不骗你,我真的会用这个机器,因为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靠在coffee shop 打工赚零花钱的。”
“啊!你真轻松,只需要赚零花钱。我在这里打工要挣房租和生活费呢!”
李敏然不知眼前这女生的表现算是直爽,还是唐突?但他仍然保持绅士的风度,微笑着,小啜了口咖啡。
——果然是“无害类型”呢!
叶纪文很放心的想;
“猪脚姜”
一个月只有二天休假也许是从事餐饮业最大的缺点——叶纪文是这样想的。
如此珍贵的休假该如何度过呢?
没有男朋友的女人通常只好找同样身为女光棍的同类;叶纪文找上钟芮,利用难得的休假做一件意义非凡的事:去“八珍”(某连锁小食店,出售粤地传统的粥粉面和各式炖汤等)吃“猪脚姜”。
“你不来,只剩我和小岑分摊雇佣模特的费用,觉得好贵哦!感觉物价突然翻了番,好心疼哦!”
钟芮先对叶纪文来一阵别样的控诉。
“哦——”叶纪文模糊地回应着,内心一阵窃喜,想到终于逃脱了每周一次的、由非常热爱绘画艺术、认为素描写生是造型艺术的基础,所以绝不可荒废的钟芮和岑逸晖共同提议和发起、自己只能被迫服从参加的人像(或人体)素描,真乃意外之喜!
“没有办法啦;”叶纪文装出遗憾的样子,“嫌雇模特贵的话,你们可以互相画对方啊。或者,你们可以去市场买一束姜花,只需3块钱哦,改画姜花也行。又或者——最好的办法,一劳永逸,就是去买尊石膏像,爱买大卫也行,爱买鲁迅也行,爱什么时候画就什么时候画。”
“小文文真聪明,都想到了。最近两次,我们是在画对方,是挺好玩的,虽然大学时已经画无数遍了。姜花和玫瑰花,还有菊花,平常都有画的。至于石膏像,我特别不喜欢画石膏像的,你知道——小文文,别浪费哦,把姜都吃下!”
“啊,我只能吃一半,姜吃太多也不好。对了,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郑小萌最近有没有出现过?”
“小萌啊,没有。你找小萌干啥?”
“干啥!她借我的书,好久了,没有还。”
“干蠢事了吧!你也知道郑小萌就是‘拖王之王’,还能把自己的宝贝书借给她!那句话怎么说,你告诉我的——‘就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趁那本书还没有绝版赶快买一本新的吧。”
“是……认识到她有‘拖王之王’的美称之前借给她的。”叶纪文虽然知道一提这事,等于给了钟芮难得的数落自己的机会,可还是照实说了。
“啊!那真是天长地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钟芮不禁幸灾乐祸地喊起来。
“天杀的郑小萌!”
“小文文别说粗话!”
“这哪是粗话,是表示愤怒和无奈的前置感叹词。”
与猪脚默默地战斗了一阵,钟芮又开腔说话了,“你真的要做那个工作吗?每天上班去应付那么多陌生人,多可怕啊!”
“不,我不是你,不怕陌生人。而且我觉得有时候挺有意思的,会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呢!例如啊——”叶纪文想了想,“我见到一个手很漂亮的男人。”
钟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男人!有戏吗?”
“喂,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庸俗的,听见男人两个字就双眼发光!”
“不是漂亮的吗?你喜欢的。”
“拜托听清楚全部,是手——漂亮!”
“只有手漂亮,其他不漂亮?”
“其他也还行吧。他是老板的朋友。反正我已经把他归入‘无害类型’了。”
“为什么?你说手很漂亮的已经是难得了,你这么个挑剔女人。”
你还能说别人挑剔!把人家大名鼎鼎、不可一世的丁宇都甩了!——叶纪文心里大喊,嘴上无奈说一句:“他认为李嘉欣是最美丽的女人。”
“啊!?”
“姑且不论这人的审美是不是出毛病了,事实上应该没有毛病吧,很多男人都认为李嘉欣是最美丽的女人。从实际出发吧,我怎么看,都是李嘉欣的反面吧。”
“算了吧,认为李嘉欣是最美丽的女人的男人我也不喜欢,小岑也不会喜欢的。”
“啊——是啊,但是那家伙的家倒是挺漂亮的,一尘不染,没有人气——不对,没有世俗气。”
“你还去过他家啦!?”钟芮被吓到的样子。
“是啊,没什么,他是老板的朋友,跟店里的人都很熟的。”
“哦——”
钟芮的这声“哦”表示:关于这个手很漂亮、认为李嘉欣是最漂亮的女人的男人的话题到此结束;但是她接下来提到的男人也认为李嘉欣是美女——“丁宇说,你可以跟我一起正式注册个公司还是品牌什么的,我俩一起努力干活,不那么吊儿郎当的,凭我俩的功力,肯定能做好的——不要去酒吧那种地方上班啦!”
“什么叫‘那种地方’!那地方很好的。丁宇那家伙老给你灌输错误的观念。”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每天定时上下班的生活吗?”
“是不喜欢,但是暂时还可以忍受,我不会长期做的。现在挺好,有助于我养成勤劳的习惯,战胜懒惰,晚上脑袋还清晰,能写写东西。没有压力地写,因为不用担心房租。”
“哦——这样啊。你觉得行就行吧。”
虽然事实证明叶纪文并不是很靠谱的家伙,可钟芮还是百分百的相信她这位朋友的任何决定都是正确的;
“现在,有时候我开始想,要不答应妈妈结婚好了。因为结婚的话,我妈妈答应给我买个房子。这样的话呢,你就能跟我一起住啦,小岑也来,多好啊,不用担心房租,也不用担心搬家的麻烦。”
——哦,这样啊,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把你老公置于何处?但是……还是不要用这种思维正常的人马上想到的问题烦扰小钟的好,因为糊涂人总是有糊涂人的福分的。
“不用担心我,更不用担心小岑。你牺牲那么大,只为我们有瓦遮头,我们会良心不安的。至于跟你一起做陶器的事情,以前讨论过了,我讨厌灰尘,不会喜欢整天对着那些陶土的,要知道那也是灰尘的一种。”
“别胡说哦!”
——母老虎就发威啦;
叶纪文连忙转换话题,“哎——我们吃了这个,还吃得下晚饭吗?感觉好满足,好腻哦。”
“能吃——别小瞧我们的胃!”
“那我们散散步,消化消化,再找个地方吃晚饭好了。”
“只能如此。”
“要不要找上小岑?”
……
大师兄丁宇
也许一直以来都有些人对学习艺术、在美院读书的人有某些误解,例如说:以为这些学习艺术的家伙必定颇具“艺术气质”——而他们所谓的艺术气质是:斯文高雅、超凡脱俗的意思;甚至认为这些比平常人更懂得欣赏和制造美丽事物的人长得应该也要比一般人美丽吧!
这些都是“美丽”的误解!
话说当年——想想应该是很遥远的年代了,就是大一的时候,钟芮的一群“花痴”病患高中同学非要来探望钟芮,“顺便见识见识美院的帅哥和美女”。
钟芮确实是位美人,身材高挑、皮肤白净,优美的鹅蛋脸,丰唇挺鼻,凤眼修眉,清新和媚丽的结合别具风情,称得上美人中的美人,她们以钟芮为想象的依据,当然更是加深了这种误解。
结果那天几位乘兴而来的女生的失望之情就别提啦;她们向钟芮反映:印象最深刻是美院学生普遍穿灰色系衣服,跟其他大学的学子一片烂漫纯情的白衣衫成强烈对比;最失望的地方是发现美院的学生,特别是男生,不但不帅的比率比一般大学要高,而且很多还恐怖地带着一脸类似猥琐的神色!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真相总是平淡的,有时候是残酷的。
美院的学生,因为画画总是会弄脏衣服的,所以要穿上灰色系的衣服;他们大多热爱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在美院终于有了相对自由的生活,所以一般会尽情放纵(思想纯洁一点,指的是熬夜),于是大概总是带一脸放纵后的疲惫。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原本颇有几分姿色也变没了。像丁宇这种本身白白净净有点俊,又注意保持自己人模狗样的外包装的都市男属于少见类型,而如岑逸晖这样人见人叹的“惊艳型”,则纯属意外。钟芮美则美矣,手臂粗壮,乃怪力女一名。皮肤白净得益于她像蝙蝠一样的习性:不见阳光,白天非不得已绝不出门。
该介绍介绍丁宇了——
有好几样身份:叶、岑、钟三人高一级的同系师兄,钟的前男友,广告公司老板,商品社会提倡学习的国家公民。他绝不抗拒诱惑,而是双手热烈地拥抱诱惑,在有能力买欧洲车的情况下,绝对不开日本车!
星期天的傍晚,丁宇开着他心爱的宝马,一脸严肃,眉头微拧,旁人看到了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家国大事,其实他不过是在衡量晚餐是吃萝卜牛腩还是三杯鸡而已——喜欢美食,特别是地道粤地美食的他,经常为诸如此类的琐碎事烦恼,如此也说明他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对于丁宇,决定晚餐吃什么比决定是否跟现任女朋友分手更难,因为后一件事,他已经下决定了:分手。
丁宇的想法很简单:当男人不想对着一个女人吃饭的时候,就是说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爱意了。
丁宇左右摇摆,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周末还是热闹一些好,找那几个家伙一起吃大排档好啦!
于是正在叶纪文和钟芮一边压马路,一边斟酌着要去哪吃晚饭,而岑逸晖套进牛仔裤决定出门吃今天第一顿饭的时候,接到了师兄丁宇召集吃饭的电话,三人均不禁喜:正想着觅食,免费大餐就送上门了!
丁宇清楚的很,叫他们干活肯定需要亲自去押送,若是请吃饭,最短时间内就可以集合完毕。丁宇把菜牌丢给他们,无比大方的说:“随便点,爱吃啥点啥,爱点多少点多少——但要是吃不完有剩下的,就得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