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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伯母来的,那我需不需要跟伯母问声好呢?伯母会给我利是钱吧?”
叶纪文眼睛一瞪,“你疯啦!去跟我妈妈打招呼?!你知道有像我这种年龄还没有结婚的女儿的妈妈见到未婚的男人的反应吗?就像最敏感的雷达,抓住不放,刨根问底的,就像是饿了十天抓住食物就不放手的八爪鱼!你呀——真是太不懂事了!还是脑筋一下子短路了?你没事吧?”
看着叶纪文紧张的样子,不知怎样的李敏然觉得很好笑,不禁放声笑起来。叶纪文连忙躲到货架旁边,使劲打手势示意他停止笑,别发出声音——
“她会先烦死你,然后再烦死我的,为了我俩的性命,你安静一点!”等李敏然不再笑了,又说:“反正你要记住我的话,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别自找麻烦、惹祸上身!记住啦——再见!”
叶纪文说完后,像只猫似的从李敏然的视线中消失。
李敏然再次见到叶纪文是两天后的傍晚,在‘爱诺’。叶纪文正要下班,在收拾东西。
“你能陪我吃晚饭吗?”
叶纪文抬头看一眼李敏然的脸,像是确定这句话是对她说的,皱着眉头,“你要请我吃饭?”
“是啊,之前说过要请你的,一直没请。”
“是啊,我的泰式凤爪。”关于美物,特别是别人要请吃的免费美物叶纪文是记得一清二楚的,“但是今天不行,我有约了。小岑今天回来了,他带了他奶奶做的卤味和年糕来。他奶奶做的卤味和年糕是一级棒的!所以我要赶过去,迟了就被吃光了。”
“所以你连这里的饭也不吃了就要回去?”
“是啊……”叶纪文一声叹息,“总是有这种需要有所取舍的时候,就忍痛割爱一次吧!我走了——拜拜!”
叶纪文风一样的离开后,李敏然只能一个人坐着喝开胃酒。过了一会,有人拍他的肩膀——
“怎么一个人喝酒?敏然兄。”
“哦——是啊。喝点酒,一边在想今晚吃什么?你有没有约人,一起吃饭?”
“好啊。我的那位目无尊长的师妹呢?这么早就消失了,翘班了吧?”
“下班时间到了,所以下班了。”
丁宇看一下手表,“只是刚到而已,走得还真快!”
“是啊,说谁带了家里奶奶做的卤味和年糕,所以急着回去吃,怕迟了被吃光……”
“什么!谁?是不是岑少?奶奶做的,肯定是说岑少了——这群小混蛋,竟敢骗我!”
李敏然看着丁宇突然失态的发飙状,有些愕然。
“不好意思,敏然兄,我也失陪了,改天我请你吃九大簋——今天先失陪了!”
丁宇边道歉边撤退,很快也像叶纪文一样消失了。
教你如何讨要利是钱
叶纪文赶到钟芮的住处,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们没有先吃吧?你们发誓没有先吃——否则就绝交!”
钟芮和岑逸晖的两双美目即刻一同翻白;
“你来的真好,亲爱的!食物正在加热,你新年过的如何?”
叶纪文叹气,“别提了,一如既往的倒霉;利是钱收的不多,特别不想见到的人却偏偏碰上了,听他啰嗦了半小时,我整整折寿了半年。”
“谁啊?这么厉害!”钟芮露出一点崇拜的神色。
“你还不知道,就是住达令隔壁的那位不及我帅,但比我臭美的仁兄。”
“哦——小文文的青梅竹马啊!”
“是从小伴随的克星和噩梦!我真想把他介绍给你,让达令你发挥一下你的魔力,好好收拾他。”
钟芮附和道:“对,让小岑好好收拾他!”
岑逸晖连忙摆手澄清,“哎,我可不是贱男的回收处啊!我是很挑的,即使是只使用一次的物品也不例外!”
“谁说你是贱男回收处了,你是伟大的贱男终结者,是为民除害!”
“就算你的马屁拍得再好,我也不会上当的——这是原则问题!”
岑逸晖立场很坚定。
“狗屁原则!”叶纪文随口骂一句。
“小文文,别说粗口!”——马上得到钟芮一成不变、从不见效也不思改进的抗议。
“我去给陈老师送茶叶了,很快回来。这回该我说这句话了:你们千万不能先吃了,你们先开动的话,我也要绝交的!”
钟芮宣告完毕,系上心爱的格子围巾,提上一大袋茶叶就出门了。
钟芮家是做茶叶生意这种相对而言文雅的生意行当,因而颇有传统儒雅的家风;父亲和哥哥都是温和型的家长,对钟芮极尽疼爱。母亲是传统的家庭妇女,自从三年前抱上了孙子后,人生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尽早把女儿嫁出去。
这也许就是女人最奇怪、最难解之处:她们对自己的婚姻生活多加抱怨,说女人在婚姻生活中处于多么不平等的位置,但是对于女儿的最大愿望却莫过于让她们也嫁人,也过上婚姻生活,否则就如钉在眼,如刺在肉,不得畅快。
钟芮刚出去不久,丁宇就到了。他故意在院子门口按了一声很响的喇叭,把屋里的俩人都吓了一跳;
岑逸晖于是探出头,见是丁宇,连忙堆出一脸阳光的微笑,招呼道:“丁师兄来了——欢迎,欢迎啊!”
丁宇不理睬他的故意讨好,气势汹汹地下了车,“啪”的锁上车,“你们这群小混蛋,以为甩得掉我吗?”
叶纪文也探出头,“奇怪了,你怎么会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难道爱吃的人都有关于吃的第六感吗?”
“天意!上天不允许你们瞒着我独享美食——”
丁宇大步迈进屋里,毫不客气地往客厅中间的椅子一坐,舒服地翘起二郎腿,又环视一周,“呆站着干嘛?赶快端上来啊——钟芮呢?”
“美食还在加热,钟芮则出去给陈老头送茶叶了,两者均需稍候片刻,丁师兄!”
岑逸晖侍立一旁,很恭敬地回答。
丁宇奇怪地瞄了岑逸晖一眼,“你干什么了?是不是欠人家钱了?要找我借钱还债啊!”
“师兄你看,新年大头的,说钱多庸俗啊!”
“那说什么不庸俗啊?”
“师兄真是的,过年吃多了吧,所以脑袋塞进脂肪了吧……您不是师兄吗?是‘尊长’里的‘长’,不是应该给小辈们利是钱吗?根据今年的物价和其他人给的平均水平,我收的利是钱是二百块起跳!而根据师兄的收入状况,起码得给个一千八百的吧!”
丁宇把二郎腿放下来,气聚丹田,吼道:“美死你!一千八百?上次给我做的事做一半就跑掉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误会了……师兄!不是——”
“误会什么?不是什么?”
“不是一千八百块,而是一千块或者八百块,不算过分吧,作为长辈……”
“你还敢说——”
“我也要说——”叶纪文见丁宇欺负岑逸晖已经看不过眼了,更何况牵涉到自己也可能分一杯羹的钱,马上加入战争,“平时你确实是自称‘尊长’的,怎么在过年的时候就不是尊长了?没有结婚是一个理由,但是呢,我们的习俗不是过了一定年纪,又有在赚钱的话,也会给小辈们利是钱吗?”
丁宇想了想,觉得选择“破财消灾”比较明智,就从西装里面的口袋拿出两个利是封,“好吧,来——一人一封!等等!要先说什么?”
“恭喜发财!”岑逸晖声音响亮,接过利是封。
“我得先看看里面是不是真有钱;”叶纪文有所顾虑,也要接过利是封,丁宇不让。
“真有钱吗?真钱吗?”叶纪文问已经拿到利是钱的岑逸晖;
岑逸晖喜气洋洋地把钱抽出来,是一张崭新的一百元大钞,满怀憾意地大喊:“只有一张啊?”
叶纪文的期待值没岑逸晖那么高的,见只有一张也是真有,就马上变脸道:“恭喜发财!新年进步!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俩人敲诈完利是钱,双双进了厨房看年糕蒸成怎么样,其实是另有计划——
“对方是什么人?”
“很不幸的是,对方是一位发线上移人士。”
“发线上移怎么啦?人家不是说‘十秃九富’吗?自己的头发少,肯定就是想找一位头发浓密的,我们的小钟正合适啊。”
“也对,我们的小钟钟那一头浓密的秀发肯定令那位秃头男心神迷醉了吧。”
“当然。确实是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就刚才你来之前还打来电话呢!”
“这样看来,我们的小钟钟怕是很快就被攻陷了吧?”
“其实也难说;小钟虽然不会介意男人的长相或者头发的多少,但是没有共同话题这一点她还是比较在意的。”
“什么狗屁共同话题!”
“小钟说,那个男人以为‘双年展’的意思就是两年举办一次的展览。”
“这有什么关系呢?男人嘛,本来就是需要慢慢教育和好好培养的嘛;要一个毫无缺点的男人,那不是太无趣了吗?”
对于叶纪文如此别扭的歪理,岑逸晖连连点头,“也是!也是!在了解和引导的过程中彼此熟悉起来,感情就产生了。”
想到在客厅里竖起耳朵听着的丁宇气急败坏的样子,叶纪文不禁愈有兴致,“对!达令,你说的太对了!产生感情,然后结婚,生个像妈妈的儿子,我要当干妈哦,你要做干爹吗?”
对于叶纪文的意图,岑逸晖心领神会,“要啊,当然要的!对了,我们要送什么结婚礼物?我知道小钟喜欢那种雪白的、满是蕾丝花边的床单,我们合着送她一套这样的床上用品?”
终于忍无可忍的丁宇爆发了,大吼一声:“送你个大头鬼!十画没有一撇的事情,被你们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俩人同时转身,四只无辜的、雪亮的眼睛齐唰唰地看着丁宇;
“因为这是好事,我们为小钟感到十分高兴,有点过于兴奋了,所以做出了过分乐观的想象。可是这又有什么值得师兄您生这么大的气呢?”
“对啊,师兄,男人常生气容易长皱纹!”
“你们这俩家伙——”丁宇正想破口大骂一番,可转念一想,自己一张嘴肯定是说不过这两张嘴的,马上明智地转换了话题,“有没有准备酒?去买几瓶啤酒好呢?还是喝红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