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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他跟她们俩在那个意义上都不可能走到一块,他喜欢同性——重点标示:第一等是英俊的同性(英俊指的是身材棒,长相好,气质佳。);次之是帅气的同性(身材棒,气质佳),再次之是酷的同性(身材很棒,气质有特色),最次的是有某些特色的同性。——此四等外免谈!
“吃了没?”这是他进屋的第一句话。
“没有呢,你要请吃饭啊!”——加上热烈的眼神和明媚的笑容是两位女士不约而同的反应。
“那还闲着?赶快煮几个米粉或者面什么的吧——你们看这是什么?”
这会叶纪文和钟芮才注意到向来两手空空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岑少爷的手上还提个小袋子;
“我告诉你们——”岑逸晖从袋子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酱料,有了它——”下一句话他只附着叶纪文的耳朵小声说,“我们钟美人的厨艺问题就解决啦。”
“有这么神奇吗?”叶纪文一把夺过,“是啥酱料?松湖山大酒店厨房特制皇帝香辣炸虾酱?老实交代,你从哪里……偷来的?”
“特意跟你们分享呢,还把我说得如此不堪,就为了吃,值得干偷窃这样卑鄙的事情吗?”
“难说,你的口头禅不是‘为了不辜负如此美食,我可以豁出去。’——很辣吗?怎么个好吃法?”
“是,为了美食我可以无所顾忌是我的原则。但是……你还是先去煮开水,待会下米粉,你还有那个霸王米粉吧?那个还能吃一吃。”
“不是霸王米粉,是霸王花牌米粉!”钟芮很认真地纠正。
“好,霸王花!快去——”
等打发钟芮去厨房后,叶纪文继续问:“是哪来的,超市买的?好像没有见过啊……”
“问题就在这,没有卖的啊。这是我礼拜五跟朋友去参加一个酒店的周年庆典,呐——酒店就叫这个‘松湖山大酒店’,这瓶子上印着的。这是酒店送给客人的纪念礼物。一人一瓶,我好不容易弄了三瓶,一瓶我吃着,这瓶拿来跟你们一起分享,剩下那瓶爷我珍藏着,留待日后思念得要紧再拿出来解解馋。”
“至于吗?就一瓶酱料!”
发生在十分钟后的事实证明,是“至于”的;
酱料拌上米粉立刻香味四溢,色泽鲜美,一口吃下去,香、辣、咸、甜四味俱全、和谐共处,既有虾的鲜味又有牛肉的香浓,红油香滑而丝毫没有肥腻的感觉!
三人不用两分钟就把午餐解决掉后,愣愣地看着干干净净的盘子发呆。
叶纪文急切地问:“真的没有卖的——这个酱料?”
“说了没有,是人家酒店内部使用的,是人家的王牌。”
钟芮努努嘴,拧拧眉,没有做声——失望。
“那你不能再弄啊,让你那什么……朋友?”
“我跟他们这些人交往全凭的是真心,不掺杂其他因素,这也是我的原则。”
“啥狗屁——”叶纪文刚一爆粗立刻遭到反对——
“小文文别讲粗话嘛!”
“好,对不起,污了小芮芮的耳朵了。”叶纪文对钟芮抱歉后,继续轰岑逸晖:“别那么多原则嘛,那多迂腐啊,就像书呆子的行为,怎么会是我们风流倜傥、能歌善舞、才华横溢的岑少爷的作为呢!好好去找你那朋友,建立长期友好、互利互惠的关系,多挖几瓶皇帝虾酱来——你我需要它——小芮芮更需要它,你明白的;”
“我是需要,但是什么叫‘更需要’?”
“就是……你不是比我们更喜欢吃虾吗?”
“哦——”
“其实不是,找他也没用,他也不是酒店的人,只是人家的客户的客户,关系隔几层了。不过,我倒是打听到那酒店的太子爷未婚……”
“啥意思?”
“就是我没有戏了,可以指望你们俩。你们想,要是你们中谁嫁给了这位少东,这酱料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还能惠及亲朋好友?”
“为了酱料去勾引酒店的少东?这工程未免也太大了吧!”
“什么叫勾引!反正你们也要嫁人的嘛,能嫁家有五星级酒店的男人多好!”
“好,就算是这样,问题是‘能嫁’吗?”
“没有尝试就放弃不是咱们的作风。这样——你先上,不行的话,钟芮上,轮番轰炸,总能行的!”
面对岑逸晖的高涨热情,两位女士沉默低头表示怀疑。
可岑逸晖已经被美食冲昏了头脑,像打了鸡血针一样越发兴奋地阐述他的“淑女勾引酒店少东计划”,最后他说:“你们知道吗?我时时在想,我是不行了,但是你们一定要在人类种族的繁衍大计上尽一份责任,把你们的优秀基因传递下去——找个男人结婚吧!”
等岑逸晖终于有歇一歇的势头,钟芮不失时机地插上嘴,问:“喂——你们说,今晚吃什么好呢?”
相遇
找到工作,接下来就是上班;而且是每天上班,这让叶纪文想起找到工作的这一点最大坏处!
叶纪文的当值时间被安排在早上10点到下午6点。这算是对新手兼女孩子的优待,因为这段时间并不算繁忙。
除去这点,叶纪文也还有窃喜的理由:午餐和晚餐都可以在店里解决,完全省下伙食费。
这家名字写成“ai no”,中文叫成“爱诺”的西餐厅位于繁华典雅的老城区河浦大街。
河浦这一带上个世纪是富贵人家的聚居地,因而留下许多风格典雅的漂亮洋楼,现在这些房子就被改装成雅致的餐厅、店铺或者某些中小型公司的写字楼。入夜或者周末就特别的热闹,人流如织,而且个个衣香鬓影的——当然啦,一般的打工仔是不能舒坦地喝38块一小杯的卡帕奇诺,也不能很优雅地吃下58块一小角的提拉米苏的。
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如今的镇定自若,不过用了小半月。叶纪文随遇而安的适应力是一流的,兼之聪明好学,口齿伶俐,当值的店长对她很满意。
周六这天叶纪文和店长的轮值,提早到店里准备。店长在后面的厨房张罗,叶纪文在吧台洗涮收拾做新一天开门营业的最后准备。
清早很安静,一眼看去,店里典雅的装潢,精美的器具,虽然自身的境况堪虞,可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在一股乐观坦荡的精神支配下,叶纪文不由美滋滋地想:做一名餐饮的从业人员也不错——当然,得在这样的环境下!
门口传来车停下来的声音,叶纪文抬头看时,一个男人已经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还没有开门呢!”
那男人看到叶纪文,露出些微的吃惊表情,笑了笑,说:“你是新来的吧?”
“哦?算——是新来的吧。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店长听到声音,从后面的厨房转出来,“嗨——是李先生啊!好一阵子不见了,出差了?”
“你好,jack!是,我出门了,刚回来就给你老板送手信来了。”
“这个时间老板不在啊,要不你放下,他来了我交给他?”
“我已经跟他约好的,我等等他吧。”
“这样啊,那你坐坐,我去忙了。”店长说完转身走了几步,又兜回来,带着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看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叶纪文,这位李先生是我们老板的朋友,跟大家很熟的。李先生,她是新来的,叫叶纪文,负责吧台的。”
“好的,谢谢你!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坐一会。”
等店长离开了,男人坐到吧台的高脚凳子上,对着一直保持微笑看着他和店长对话的叶纪文,正要说话,就被叶纪文抢了先,因为叶纪文见他坐上来,觉得他是想要点些什么。
“你要些什么吗?虽然没有开门,但你是老板的朋友,可以得到特别的优待。”
“没有,我只是想对你说——别叫我李先生,我不喜欢别人那么叫我的,我的名字叫做‘李敏然’,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好的,一定照办!”叶纪文很爽快地说。
李敏然这才郑重地看了看叶纪文,觉得这女生还真有些意思;
“既然你问我要些什么,那你最擅长做什么?你来多久了?我想最长不过半月,第一个礼拜是实习,你应该还没来得及学什么吧?”
——叶纪文第一眼看到这个叫李敏然的家伙,就判定他为“无害类型”。
什么叫“无害类型”呢?简单来说,就是对于叶纪文没有男性吸引力的类型;
具体来说,就是像这样长得毫无特点,总是很得体的举止,人畜无害地微笑,斯斯文文地戴着眼镜,端端正正地穿着外套,头发理得一丝不苟,虽然没有注意看他的皮鞋,但可以肯定是一尘不染的类型。
但现在,当李敏然很利落地说了这么几句话之后,叶纪文就觉得他有些讨厌了,故意说:“我只对做刨冰特别的在行!”——深秋的天气已经一日凉似一日了,而且现在是早上,没有人会乐意吃刨冰的。
李敏然微微皱了眉,意识到自己的话得罪眼前这位新手服务生了。他抱歉地笑笑,站起来,不顾叶纪文吃惊和见怪的表情,很熟悉地走到咖啡机前——看样子是想自己动手冲咖啡。
因为店长慎重提醒那台咖啡机是进口的,特别贵,所以叶纪文用起来总是小心翼翼的,如今见李敏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禁担心;
“你——会用吗?”
李敏然回头看她一眼,“当然会!”
李敏然很熟练轻巧的给自己冲了一杯热腾腾、香喷喷的卡帕奇诺——叶纪文看呆了;
不是为了李敏然熟练的动作,而是为了李敏然的手——一双非常漂亮的男人的手!
叶纪文是喜欢观察别人的手和脚的,特别是手(因为容易看到,脚则不然)。她发现确实有些男人有一双好看的手,特别是那些从小养尊处优、从不干活的男人。但李敏然的手属于完美等级!
起码叶纪文就挑不出毛病来;洁白,修长,蕴藏力量——当然,指甲修剪得也实在完美,除了手表,没有佩戴其他首饰,这点也加分。
叶纪文正惊讶于发现这双美手,李敏然却以为她是为自己会使用咖啡机而吃惊;
“你看,不骗你,我真的会用这个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