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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巍。
杜怀安听了却急着快要跳脚起来。师爷连忙把他请进了后院。“大人您先别急,让属下先去探探此人的口风也不迟。”
“那就快去快回!”杜怀安见县衙门外有人,心中又是一惊。前外别再出什么乱子了啊。倘若这城内的人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好和上头交代。
“这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见师爷出去许久都不曾回来,他猛然顺过头去问刚进来的许巍。
“大人您不是悬赏,这害人的异香到底是何来历么?”许巍有些不明的说着。
“那又如何?”
“大人啊,来人虽然年轻,但小的我看来,却是来头不小。”
“哦?怎么说?”
“看那人的衣着打扮均是不凡,好像还是什么鬼谷的神仙来着……”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什么?”杜怀安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有些气郁地耷拉着肩膀,大声咳嗽了几声。“你说这人从哪里来的?”
“鬼谷啊,大人。”许巍指了指此刻站在县衙前的浅白流云袍子的年轻人,吞了吞口水说道。
杜怀安面色一紧,有些佘然的盯着来人,脸上路出不自然的笑容。这人,难不成,就是鬼谷的苏慕白?
“这位公子,敢问今天到本官的县衙内,所谓何事?”
微湿的的黑发已解开来,如瀑布般洒在身后,却又用黑色的簪子绾成了一个髻,轻轻巧巧的系在耳后。微微上翘的眉毛,向上挑起的那双狭长的凤眼,来人的瞳孔似乎并非是中原那般纯天然的黑,只是黑中带有一股深紫色的暗眸。睁开阖上之时会闪过琉璃一般的幻色。他的红唇微微张开,白色的袍子如同出尘一般。
只见他轻启双唇,慢慢吐出几个字,声音如空谷幽兰一般,让人难忘。“应离人主之邀,前来解难。”
第五话 今是昨非
层榭三休,雕栏玉壁,修栋虹指,飞鸾凤翔。
真不愧是独领风骚的铸剑城啊。司空玄机一边手摇折扇品头论足着,一边轻笑着走在回廊之中。虽然对房屋建筑、园林设计之类并非懂得许多,单看这铸剑城的风水以及过于奢华的铺张,司空玄机深信,这铸剑城的主人定是个轻浮之人。
夜凉如水,园中花影摇曳,和着那四处摇摆的枝条发出沙沙的响声。衣衫轻舞曼飞,明明已经是六月了,可在深夜还是能感受到丝丝的凉意。未绾成一缕发髻的乌黑长发慢慢垂下,四散开来,用手拂开了黏在耳垂边的发丝,司空玄机身着白色的罗衣转身往一旁的假山走去。
想来前些日子应逐渐城主孟优之邀来这扬州醉月居已有三日,只是待客之道是面面俱到,可身为城主的孟优却未曾露过一面。也对,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更何况这扬州城意外死了三个人,全是被人从身后掐死的。耳力极好的司空玄机不以为意地看着不远处的湖对面,那里灯火通明,或许自己混进去也不会被人发现。只不过万一被人觉察出来,倒是她的不是了。
靠着假山,今夜她独自一人出来并没有让人瞧见。压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她侧身越过假山,隔着碧波如镜的湖面,慢慢往阴暗处走去。不过思来想去她越加觉得这里不对,待她想要离开时,却为这园内不寻常的香味而困惑地皱了皱眉。
清冷的月光如流水一般泻下,步履落地无声,身着白衣的玄机在回廊深处停下脚步,原本快速穿行的身子微微向后一倾,越过了原本就站在园子门口的两个丫头,翻身上了屋顶。
香味愈加浓烈了,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园内四散开来,司空玄机心中一惊,手中挑起了一枚树枝之后,便将树枝的末梢点向了园子墙上,轻笑着说:“洛姬啊,三年不见,还真是别来无恙呢!”
由东面屋檐上现身,身姿妖娆地点了那檐下两丫头的昏睡穴的洛姬掩住嘴唇笑道:“司空姑娘还是得理不饶人,三年不见,你变得憔悴多了呢!”
“江湖上风餐露宿自然是要清苦些,怎比得洛姬你在紫阙宫养尊处优的日子。再者,我可不比你家主子懂得怜香惜玉,多日不见,你到底是娇纵了许多啊!”司空玄机脸色一紧,瞥了一眼屋檐下被按倒的两个丫头,“别说我没提醒你,做狗也要有做狗的样子,不过怪不得洛姬你跟错了主子,李涵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洛姬先是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而后又颤抖着身子大声叫嚷出来,“司空你莫不是在凌空珏手里吃过亏吧?如此小心翼翼,难不成是怕了我家主子?”
“害怕?那洛姬你教我这两个字怎么写吧。”玉色长笛向洛姬的头上攻去,“锵”的一声便将那百年梧桐的枝叶打落大半。
洛姬心中一凛,顿时飞了出去。红色的细纱往玄机的地方飘去,双手夹住,手指往腕中一探,暗红色的烟雾在夜色中弥漫成一片雾色,原本就被月光拉长的阴影此刻随着司空玄机飘扬的衣衫灵动飘忽起来。玉色的长笛宛如行云流水般躲过了烟雾,笛子里片刻滑落在玄机的手心中,只见她反手一扬,指尖轻拂笛身,笛中的薄刃疾击洛姬,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洛姬击落暗器后又飞身跃上了枝头,而裹着红纱的长袖也被划破,露出左手腕上那抹一寸长的暗红伤疤,刀锋被月色拉长,很是狼狈。
“洛姬啊,想不到几年不见,武功竟然退步到如此田地。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呢!”司空玄机靠在梧桐树上,几缕发丝慢慢垂下,很是自在地躲过了洛姬的毒,她挑起扇子慢慢敲打着手掌,有些轻喘地说道。
刚才的打斗也着实花了她不少的精力,夜色下倒映着司空玄机略微有些惨白的脸,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边,舌头上一片苦涩,而后便是血的腥甜。
太大意了啊,没想到几年不见,洛姬的武艺到是长进了不少。只是她到底还是伤了筋骨,再也没有当年的英姿。“咳咳……”靠着那棵百年梧桐,昏暗的月色下,大片的枝叶挡住了她惨白的脸。纤细的手指捂住嘴角,待她咳出那股鲜血时,掌心上已是一片鲜红。那片鲜红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在雪白的衣服上。
抬头看了看月色,正是满月。
到底……还是毒发了啊。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她因身中剧毒且加上刚才的运气过度,全身已经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连握着的横笛的手也慢慢松开。若与洛姬再为争斗下去,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只会自取其辱。
想她天机算是何等本事,竟会栽在洛姬的手里?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她将横笛放在唇边。纵是粉骨碎身也不能让这个丫头看出任何端倪。
“哟,我说司空,怎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莫不是中毒了吧?”洛姬见玄机的手在滴血,心中冷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是这般不堪一击!”
“那又怎么样?洛姬啊洛姬,弱者始终是打不过强者的。弱者之所以是弱者,不是因为他们的武功,而是因为他们从不承担自己的责任,纵是为自己找借口。你难道不明白,你家主子还未到铸剑城,你便肆意妄为来取我性命。呵呵,难道不是因为嫉妒?”玄机轻抚着胸口,慢慢说道。
“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奉劝你一句,不要肆意妄为!”脸上的汗珠沿着额角滴下,一提气血穴处便隐隐作痛,她现在不过是在咬牙硬撑罢了。
“哼,你以为我会怕?”洛姬冷哼一声。
“洛姬你自然不会,可是这里并非是紫阙宫,而是铸剑城。你莫忘了,你若杀我,将会给你主子带来多大的麻烦。到时不但是孟忧,甚至整个白道,都会与紫阙宫为敌!”
“你……算你狠!”脚尖一点,红色的身影便从夜色中消失了。
司空玄机跪坐在地上,她只觉得胸口一阵锯心的痛,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软绵绵的跪在地上,无意识间,手一伸,撑在地上,才稳住了上半身。
胸口有如火辣般的疼痛,好似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身子昏昏沉沉的,那痛苦有如一枚针,尖锐的、持续的往心里深处扎去,疼痛随之蔓延开来,痛得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全身上下尽是冰凉,额头上的冷汗正密密麻麻的浸透着她雪白的罗衣。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因为久不见司空玄机的身影而闻声赶来的苏安宁见她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眉心微微皱起,而后又舒展开来。她的眼神涣散,意识早已迷离,好似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和悲哀,心中不由的一慌,玄机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司空玄机翻开她的手掌,看着鲜红的一滴一滴的落在自己的衣衫上,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嘴唇因为鲜血的味道而变得惨白,她怔怔的看着天上的月色,好似灵魂出窍一般。“安宁,你来了……”司空玄机轻若呓语一般吐出这五个字,好似花费了她平生最大的力气。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会受伤?我去拿药。”苏安宁连忙扶起玄机的身子,让她靠在梧桐树下。“姐姐你等着我,我去房里给你拿金疮药去。”她连忙转身,往客房奔去。
朦胧之中,司空玄机感觉自己被人扶起来,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而后,又突然消失不见了。“别去……”她缓缓伸出双手,想要抓住那道人影,可是那颤抖的身子异常痛苦。
夜凉如水,那梧桐树下的人影被月色笼罩起来,在朦胧的月色下,雾色弥漫,更觉得清冷孤寂。
她的视线之内已然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渐渐的,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脱离了身体,全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一线香,到底还是发作了呢……原以为不会提前发作的,可是还未到三个月,便在这月圆之夜几乎要了她半条性命。呵呵,天可见怜,她司空玄机难道真要死于这一线香之毒吗?玉衡,玉衡,我还没有治好你的眼睛,这三年的痛苦,这三年的寂寞,谁来赔给我,谁来赔给我!
忽然之间,她似乎闻到一股花香。花不浓烈,却异常芬芳,那是一种让人心静的感觉。仿佛过了许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