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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的跟原来不一样,连皱眉的样子,都跟穆子湚那么相似……
秋草看着他,不觉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李迎蓉不是吗?还是,他根本把自己当成了李迎蓉的替身?
想到这里,秋草的心不由揪了下。
穆子湚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半晌,伸手抚上秋草的脸,压抑的表情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因为……迎蓉死了,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他果然把自己当成替身了。
他真的已经死了
虽然早预料到穆昭璩会这么说,但真的听到,秋草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震了下。
秋草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可恶的男人说自己只是替身后,自己的胸口竟产生了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难道……她喜欢上穆昭璩了吗?
秋草闭了闭眼,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穆昭璩当秋草累了,拉了被子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然后转身,离开,回到大殿上。
太后已经有些等不及,正想要派人去催促,见穆昭璩出现,立刻上前,“湚儿在哪里?”
“母后请跟朕来。”穆昭璩令退了所有的宫人,领着太后进了园子的假山前,扳开了机关。
假山缓缓地移开,一条幽暗的密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太后二话不说,就要走进去,却被穆昭璩拉住。
“陛下?”太后还以为他要反悔,立刻板下脸,“君无戏言!”
“母后……”穆昭璩深吸了口气,说,“朕没有后悔,只是……”
“只是?”
“罢了,母后进去看了便知。”穆昭璩叹了口气,率先走进了密道。
太后被他一连串的反常弄懵了,提步跟了上去。
两人在密道里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来到只点着一盏油灯的地牢中。
太后一看到被锁在牢里的人,立刻眼泪汪汪地扑上前去,连叫了好几声“湚儿”,才转过头来,说,“快开门!”
穆昭璩一语不发,打开了牢房的锁。
太后立刻激动地冲进去,抱住那披头散发的囚犯大哭,边哭边替囚犯擦拭血迹斑斑的脸。
然而——
太后擦着擦着,却忽然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她怔了下,仔细打量那囚犯的脸。这张脸……明明跟她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仔细地打量着那人许久,太后忽然起身,转过来面对着穆昭璩,斩钉截铁地说,“陛下,他不是湚儿,湚儿到底在哪里?”
他到底在哪
穆昭璩握紧拳头,沉默着不说话。
太后冲过来揪住穆昭璩的衣裳,说,“陛下,湚儿到底在哪里?”
穆昭璩看着太后,动了动唇,困难地说,“二、二哥他早就死了,母后,你忘记了吗,他死在乱箭之下,母后您亲眼看着二哥入殓的。”
“死了?”对啊,她的确是亲眼看着儿子的尸身入殓下葬的,她应该想到的啊,人死怎么能复生呢?她早就已经接受了儿子死去的事实,可是,宫人们又信誓旦旦地说,陛下带皇后去见了穆王,所以她才……
太后想起那天的情形,不由脸一白,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穆昭璩眼前手快地扶住她。
“你说湚儿已经死了?”太后喃喃地说,“那他又是谁?”
穆昭璩:“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囚犯。”
“普通的囚犯?”太后完全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转头去看那名始终一动不动的囚犯一眼,再回头,“他长得……”
“他脸上,只是人皮面具而已。”穆昭璩扶着太后上前,来到囚犯面前,拉着她的手,将那囚犯脸上的人皮具撕了下来。
一张陌生的脸印入眼帘,太后看着手里的面具,呆了,“这是……他……”
“这是玉面观音的易容术。”
“玉面观音?”完全没有接触过江湖人士的太后愣了,“玉面观音是谁?”
“她是朕请回来的易容高手。”
“为什么……”太后百思不得其解,霍地,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为了李迎蓉?陛下这么大费周章……就是想把她骗进宫来么?”
穆昭璩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地说,“希望母后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皇后,她现在怀有身孕,受不得刺激。”
“你当真如此喜欢她?”太后问。
“嗯。”这次穆昭璩没有否认,点了头。
真假难辨
“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你父王找你详谈的时候,要答应以她来换未来登上王位的机会?陛下当初若反对,你父王也不会把李迎蓉指给你二哥……”今天更不会发生兄弟相残这种事……
穆昭璩被问得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回答,“朕起初并不知道自己……”
“昭璩,不用向母后撒谎!”太后打断他,“你也是母后生的,母后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吗?只要是你喜欢的,就绝对不可能有拱手让人的道理,当初既然答应了父王,母后也相信,你就不可能再对李迎蓉有任何想法!依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要曾经属于湚儿的女人!”
“母后……”穆昭璩被问得无话反驳。
“告诉母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做?”太后步步紧逼,双目犀利地盯着穆昭璩,脑子飞快地转着。会不会,眼前这个根本不是自己的三儿子穆昭璩?而是穆子湚?所以他才会用尽一切办法,把李迎蓉留在身边?
然而这个念头实在是太荒唐了些,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灵魂转换这种事呢?太后很快就将它弃之脑外了。
可是……
“母后……”穆昭璩满脸冷汗地退到角落,被逼得有些急了,“母后您别问了,其中原因,朕……朕……朕……不能说!”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
穆昭璩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眼光开始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太后,“母后你别再问了,总之……总之原因就是不能说啦!”
太后突然抓住穆昭璩的手,肯定地说,“湚儿!你是湚儿对不对?不,你肯定是湚儿!”
“……”
“对!你一定是湚儿没错!”虽然不太相信这种离奇的事真的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但……太后紧紧将穆昭璩的手拉到眼前,一字一句,肯定地说,“湚儿,你一紧张手就四处乱抠的习惯一点也没有改!”
没有认出来
原来是这个小习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被识破,穆子湚只好承认了,“是啦是啦,母后,我是湚儿啦!”
听到他亲口承认,太后反而有些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会变成昭璩的样子?”
穆子湚挠了挠头,先把太后扶出牢门,到外头的石凳上坐下,这才说,“母后记得父王曾叫儿臣到焚海去请百里祭司的事吧?”
“你是说甘露王朝的那个祭司,百里纷飞?”
“嗯。”穆子湚点头,开始回忆。
原来,先皇早就对三皇子穆昭璩意图叛乱的事早就知情,所以才派穆子湚借请百里祭司为由,实则是焚海去调动军队,好对抗穆昭璩集结在化墨城周围的大军,然而,令皇帝没有想到的是,三皇子对此早有准备,不仅派人将朝中官员的夫们全数抓起来,甚至还砍了中书令顾涣夫人的手指送给穆子湚,扬言若穆子湚不单独进城投降,就砍了顾涣夫人的头颅,于是穆子湚单独去见了穆昭璩,不想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穆昭璩竟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痛下杀手……
听到这里,太后不由紧紧地抓着穆昭璩的手,问。“所以,你真的是死了?”
“呃……严格来说,是的。”穆昭璩点头。
“后来呢?你又是怎么……”
“呃……这个身体啊,是百里祭司帮儿臣换的。她说,那场纷乱中,死的人本该是三弟,不知怎么的,儿臣竟然阴差阳错地死了,所以百里祭司就……”
“帮你还魂?”
“嗯。”穆昭璩点头,“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主动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难怪……”太后低喃,“难道我总觉得你这一阵子来很不对劲,脾气时好时坏,甚至还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李迎蓉娶进宫……”
说到李迎蓉,穆昭璩立刻说,“母后,这件事,儿臣希望您先保密,先不要对皇后说起……”
“她还没发现你就是湚儿吗?”
“呃……发现了不对劲儿,但还没有认出儿臣来。”
派人处决了
“母后知道了。”太后点头。
穆昭璩又说,“那个……”“呃?”
“母后……以后对秋……迎蓉可不可以……”
“母后知道啦。”太后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其实母后心里也清楚,迎蓉她是无辜的,不管如何,她都没有抗旨能力,母后之所以这么生气,是迎蓉竟然一点反抗也没有,就嫁了,而且还迅速地怀孕……”
“那是因为儿臣威胁她,不嫁的话就杀了他。”穆昭璩不好意思地指指牢里的人,“至于怀孕嘛……嘿嘿……那是儿臣担心她跑掉,所以就……”
“好了好了!母后知道了。”太后拍着他的手,忽然又沉默了下,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的脸,好半晌才开口,“昭璩他……”
穆子湚也跟着沉默了,他知道太后在想什么,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尽管生前做过太多恶事,但死后连块墓碑都没有这样的事,太后心里一定不好过,“儿臣……在父王的陵墓旁给三弟立了衣冠冢,只是碍于一些原因,没有办法……”
“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了……”太后抹了抹眼眶,回头看牢房里始终没有动静的人一眼,“这个人真实的身份是?”
“大牢里一名早该死去的死囚。”穆子湚顿了下,“母后将他带出去后,派人处决了吧。”
“这样好吗?如果迎蓉问起……”
“儿臣会告诉她,母后已经将穆子湚送往海之彼端的甘露王朝,永生都不会再回来。”
“也罢,一切随你吧。”太后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至牢房门口:“先把他带出去再说。”
穆子湚点头,进牢房把人皮面具重新贴到囚犯脸上,再打开锁链,将人放下来,正准备将人扛到肩上,却被太后阻止。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