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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涛接下去道:“所以咱们不妨谈谈条件,是也不是?”
“为什么不呢?”
“我看还是不要的好,而你在世,对我害处可大啦!”
艾华忙道:“朱大爷,我保证一定对你有益无害。”
“保证?哼……”朱一涛冷笑一声道:“你的保证,岂能作数?”
艾华道:“讲来讲去,你还是要取我性命了?”
朱一涛道:“你瞧还有别的路可走么?”
艾华突然怒起来,跺脚高声道:“好,你杀死我吧!”
她说完这话,丢掉花篮,面庞微微的仰起,双眸却闭起来,摆出一副不设防的姿态。
朱一涛老实不客气的逼前去,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的粉颊,内家真力从五指指尖拂拂透出,已把这个智慧门的美女完全制住。
艾华又跺脚道:“杀呀,你为何还不杀我?”
朱一涛道:“现在我可以放心与你谈谈了。”
“我不跟你谈。”
她说得很是坚决,朱一涛不觉一怔道:“你当真想死么?”
艾华闭住红润的嘴唇,显然已不打算回答他任何话了。
对于她这等态度,朱一涛平生经验虽丰,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愣了一下,才道:“我捏死你,有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你别以为我不会下手。”
艾华美眸和朱唇紧紧闭起,一声不响。
朱一涛道:“得啦,你别摆出这副样子,你刚才说过有条件,快点儿说来听听。”
艾华心里向自己说道:“这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虽然表示让步,但我还是不理他,死也不理他……”
原来她目下对付朱一涛的态度,竟是完全出于真性情,并无作伪。
朱一涛见她还是不理,当下五指一紧,但见这个少女面色马上涨红起来,旋即又变为惨白。
过了一会儿,她娇躯挣动起来,就像是杀鸡到了血流到差不多时,鸡身子那种摇动一般。
朱一涛放松了指力,让她呼吸得以畅通,血液亦得以运行,转眼之间。她的面色又恢复鲜艳。
但她还不睁开眼睛,朱一涛微微一笑,指上一紧,再度捏紧她的颈子。只见这个少女面色又变为惨白.身子亦挺动挣扎起来。
朱一涛看看差不多了,便又掣回指力,等到她刚一恢复,又再度捏紧。他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目前这种游戏,玩的是她的性命,他只不过花点几时间而已,所以不妨一直玩下去。
到了第六次他收回指力时,艾华又大见软弱,好像有点儿站不稳、而且面色恐不能恢复起初那等鲜艳光彩。
她突然睁开眼睛,道:“唉,你别捏啦!”
“不行,谁叫你招恼了我。”
“啊,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叩头赔罪都成。”
朱一涛冷冷道:“你这么快就求饶了,使我很失望。”
艾华双手扳住颈子那只坚强有力的铁手道:“我不是怕死,如果你干脆杀死我,倒也罢了。”
“我就是喜欢瞧你半死不活的样子。”
“现在什么时候了?”
朱一涛一怔道:“你想记住丧命的时刻么?”
“当然不是。”
她一面说,一面转眼望向天空,那时隐时现,全无暖意的太阳,已经斜斜挂在天边了。她啊了一声道:“时间到啦!”
朱一涛道:“闭嘴,你装神扮鬼,也休想活命。”
艾华道:“我不是装神扮鬼,照敝上的推测,那个千面人妖已经陷入天罗地网中啦!”
“哪一个千面人妖?可是秘寨的俞百乾?”
“是的,你如果不信,不妨前去瞧瞧。”
“我一点儿也不信,我也不去瞧。”
“你怕被我所骗么?”
朱一涛一笑道:“你想激我前去么?我不吃这一套。”
“我没有激你,要不是你在当中乱搅,我们一定能抗杀俞百乾的。”
朱一涛摇头不信道:“俞百乾真可以当那千面人妖之称,而凭你们这几块料,休想动得他一根汗毛。”
艾华道:“敝上这次已精心筹算过,步步紧迫,不愁俞百乾不掉落陷讲中。”
她声音中流露出坚强的信念,似乎不是作伪。
朱一涛心念一动,问道:“那么我们现在赶去,定可看见陷阱中的俞百乾了,是也不是?”
“见是一定见得到他,但那儿已没有陷阶啦!”
这是什么话?为何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了?”
“唉,你千不该插入这当中,使敝上的算计一早就落空了,在酒肆中那几个人手,已经被炸死,他们本是发动陷饼威力之人。不但这几个人死了。连特别留下来的马国栋他们.也无一幸免。”
朱一涛仰天一笑道:“智慧国师难道就对我毫不防备?”
艾华道:“我也觉得奇怪,因为他好像认定了你还在京师,所以没有一句话提到你会出现。”
朱一涛心中信了几成道:“好,咱们瞧瞧俞百乾去。”
艾华道:“见他之后,我有什么好处?”
朱一涛爽快地道:“你若是带我找他,我马上释放你。”
说时,伸出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索,艾华自是明白对方乃是防她还有火器,故此加以搜查。
但朱一涛搜查太彻底了一点儿,使她有点儿不好受。
敢情朱一涛不但翻遍她衣服的任何一条缝隙,然后还伸人衣服内.在她光滑的肉体上全都摸了一遍。
最后,她的头发和鞋袜也搜过,在这两处,搜出了三件可疑之物。一是她头发上缩着珍珠金细钗。另两件是她绣鞋尖的两块玉块。
这三样物事,朱一涛认为可能是火器,是以摘了下来,通通丢到池塘内。
他终于放了手,但却捡起了那只以金丝银线织成的花篮,细加检视。发现这个花篮制作得十分巧妙,篮底一共有三支盈尺的金丝,可以伸出。针尖都淬毒,只要刺中敌人,即可子毒杀。
这件武器,防守时还可以作为小型轻巧的盾牌用,加上那三根吞吐如意的毒针,当真是攻守兼备。
他把花篮还给她道:“走吧,请别怪我刚才无礼。”
艾华皱皱鼻子,却大有娇俏风情。
一面赶步行去,一面道:“你这个人太精明了,我就算没有人要,也决不嫁给你这种人。”
朱一涛笑道:“得啦,区区在下亦不敢娶你为妻。”
两人穿过田畴吁陌,不久又走回早先那座市镇。但见镇内人来人往,隐隐还有公人走动。
艾华绕路而行,一面说道:“刚才的爆炸案已惊动了全镇,我们如果被公人看见,势必引起无谓的麻烦。”
朱一涛亦同意她的话,因为他历经水火两关,身上长衣也没有了,而且还是湿淋淋的,加以头发散乱,这副狼狈形状,当真够瞧老半天的了。若被公人觑见,还有不把他当作游民查办的么?
他们行到市场的另一端,艾华闪在墙角,也把朱一涛拉到身旁,才道:“转出墙角,就是一间庙宇。据敝上推断,他如不逃经郭家庄,就一定会隐匿此庙之内。”
朱一涛道:“贵上可曾进一步推测俞百乾已经变成什么身份?”
艾华道:“有,他已恢复三仙四佛之一的面目。”
朱一涛登时血脉责张,大为兴奋道:“好极了,只要知道他是三仙四佛当中哪一个,这个收获就了不起啦!”
艾华道:“敝上的说法,与你一样。”
朱一涛沉吟一下道:“贵上还有什么指示?”
艾华没有马上回答,灵活的眼睛轻轻闪动,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敝上的指示,虽然说不十分幽深曲折,可是缤密无比,每一个步骤,都有丝丝入扣之妙。”
朱一涛笑道:“你不必替贵上吹嘘了,我老早就承认他才智过人,有料事如神之能,你还猛吹个什么劲儿呢?”
艾华道:“我的意思想告诉你,敝上费了如许心血,定下严密计划,却让你坐享其成,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呢?”
朱一涛道:“这话也是,你若不想说出来,我不怪你。”
他这种温柔通达的态度,使得艾华芳心感动起来,微笑道:“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想跟你打个商量。”
“行,请把你的意思说出来。”
“假如我们依敝上之计而行,得以看破了俞百乾另一种重要身份。则这个消息,你不得加以封锁,总得让我设法通知敝上。”
“使得,咱们一言为定。”
两人握一握手,算是订了约。
艾华欣然道,“若是得到这个消息回去,我也可以将功折罪,大概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朱一涛道:“还有一个办法,假如此去失败了的话,你不要害怕.我让你擒回去,这个功劳定也不小,对不对?”
艾华吃一惊道:“此事万万不可,如果你在失去抵抗力状态之下,被我擒了回去,你休想有逃走之望。如果你是假装被擒,哼,我们人还来到京师,敝上老早就瞧破啦!”
朱一涛立即盯上去道:“原来贵上身在京师,什么居庸关都是假的。”
艾华只好承认道:“是的,可是你别泄漏,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算出是我泄秘的。”
朱一涛安慰她道:“你放心,我在短期内.不找他麻烦就是。”
艾华宽慰地透一口大气道:“奇怪得很,你好像有一种力量,使我觉得可以放心大胆地相信你。”
朱一涛捏捏她透着鲜艳光彩的玉颊,笑道:“别拿话套住我,有时我也靠不住的。”
这两人在谈笑之中,各用心机,斗个不亦乐乎。但表面上却融洽得很。
艾华白他一眼,转过话题道:“那座庙宇之内.原有三名僧家,其中一个是小沙弥,一个是香火道人,现在主持僧已被撵走,那沙弥和香火道人亦换了我们的人手。如果我们进去,发现有主持的僧人,那便是俞百乾了。”
朱一涛道:“为什么不要主持僧,只保留另外两个的身份?”
艾华道:“敝上说,这是一个空隙,好让俞百乾安心稍候。假如有主持僧,则俞百乾考虑到万一被人盘查之时,马上被看破是刚来挂单的。但没有主持僧的话,必要时他还可以混充一下,由于有此空隙,他才肯留下。”
朱一涛听了,心中大是惊服,暗想:那智慧国师的确名不虚传,像这等上乘的攻心之术,看似平凡,其实奥妙无比,错非是智慧国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