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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双玉一阵心悸道:“且慢动手。”
朱一涛根本就不加理会,大踏步的走到乔双玉之前,冷冷说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乔双玉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明知我无力与你一拼。”
朱一涛冷峻的接口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无须还手,我也一样狠得下心肠一剑刺死你,你信不信?”
乔双玉道:“我相信你做得到。”
朱一涛道:“那么你打算奋起反抗呢?或是任由我宰割?”
乔双玉还没说出她的打算,智慧门的邓会却大声道:“乔姑娘,请你站开一旁,由我先会会他,看看传言中的孤剑独行到底有何能耐?”
乔双玉用征询的眼光投向朱一涛,朱一涛理也不理道:“乔双玉,你别装出那种惹人怜悯的神态,诱使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场替你受死。”
邓会怒道:“你骂我是小子?”
朱一涛道:“骂你又怎样,我劝你还是省点儿力气,留着对付冯真人师兄弟的好。”
邓会还待说话,丁天厚已道:“邓会,闭上你的嘴。”
邓会强忍一口怒气,闭口不语,许士元道:“朱大侠,在你没有和乔姑娘动手之前,我是不是可以和乔姑娘谈几句话?”
朱一涛不假思索,便道:“可以,但我不听也可能猜出许兄想说的话。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许土元面露讶色道:“那就不用说了。”
他这句话的口气,充满相信朱一涛所言之意。
朱一涛道:“许兄反应之快,显见智慧门确非浪得虚名。”
许士元道,“过奖。”
朱一涛道:“许兄别得意,智慧门虽是奇才辈出.但还不在我朱某眼内。”
他顿一顿又道:“比方说,以你在智慧门中的地位,智慧计谋的运用当然已得智慧国师的真传,可是在我面前,你仍然有不知如何用计对付我的感觉,只不知我猜错了没有?”
许士元未置可否,只听朱一涛滔滔不绝的继续说下去:“就拿刚才你装出有话与乔双玉商量的一事来讲,就可以得到证明,证明你心中已烙下我智慧高你一等的印象,对也不对?”
丁天厚不甚服气道:“依朱大侠之言,家师兄自动放弃与乔姑娘谈话的举动,竟是一大失着,以至于白白失去反击的机会。”
朱一涛道:“当然。”
他迅即又道:“乔双玉,你不必再装下去。”
乔双玉闻言脸色微变,道:“好,是祸是福,今日终须了断,你发招吧。”
丁天厚猛地扬手向空中打出一个黑色铁九,就在这个时候,场中剑气暴涨,朱一涛身剑合一已卷向凝神待敌的乔双玉。
乔双玉短剑一挥,叮的一声,抵住朱一涛这一剑,手法之奇奥幻变,天下无双。
丁天厚所打出的铁丸,在半空中炸开,发出一声脆响,朱一涛听了,只冷笑一声,剑势一紧,向乔双玉攻出了三剑。
乔双玉一见空中铁丸爆炸,胆子一壮,奋力在朱一涛剑气中,左冲右突,居然没有怯意。
智慧门的许士元、丁天厚,邓会及沈泰四人,纷纷掣出兵刃,陈仰白见状,立刻叫道:“师兄,挡住他们,以防他们与乔双王联手。”
紫虚子冯元山应声择刀,划出一道长虹,气势滔滔不尽,封阻了许士元等人的去路。
失一涛与乔双玉两人霎时又攻拆五招,朱一涛长剑一收,屹立如山,哈哈一阵大笑道:“乔双玉,你们妄想施展围魏救赵之计,用暗号通知庄后两名手下,叫他们纵火,哼,哼,我今日叫你自食其果。”
许士元大为震骇道:“朱一涛,胜负未分,作想逞口舌之能。”
丁天厚眼看恶战难免,于是暗令邓会、沈泰两人阵式摆好,连同力它的许士元,四人各占一个方位。
朱一涛全不理会许士元那边的举动,举步逼向乔双玉,森厉剑气涌去。直逼得乔双玉内心中也感觉出来一涛这一次的攻势,强大得可能在三招两式中,把自己置于死地。
在另一方面由于智慧门的埋伏已失效,她已别无所恃,胸中便只剩下逃走了一个念头了,但用什么法子逃走?能逃得了吗?她当真全无信心。
朱一涛长剑抖处,呼的飞起一朵剑花,人随剑走,但见剑光精芒电掣,迎面射向乔双玉。
乔双玉腰肢一软,上半身略为向后弯,摇颤不定,突如风中杨柳,使人难测去向,而又十分好看。
朱一涛却看得真切,长剑原式刺去,堪堪刺中乔双玉时,剑尖所指的却她的左肩。
只见血光一现,乔双王哼也不哼一声,趁势疾退,忽然间已脱出对方的剑圈,掉头飞奔逃逸。
来一涛冷笑一声,像一阵旋风似的卷去道:“乔双玉,你逃得掉么?”
乔双玉格格笑道,“朱一涛,咱们后会有期。”
她奔逃时也像一阵清凤似的,朱一涛驭剑疾追,比她更快,两人的距离越缩越短,直到剑光已触及乔双王后颈,朱一涛忽然眼前一花,失去了乔双玉踪影,但耳中仍闻乔双玉银铃似的长笑,渐去渐远。
朱一涛身在阵中,心中又是生气又佩服,气的是这回又让乔双玉逃出,佩服的是幻时一娇果真设计周详,心思细密,事先布下这么一座奇门阵人的确是一招绝妙逃命之计。
目下他虽然无法分清四周的景物,但他却清晰的听到许士元等人,与紫虚子冯元山动手的声音。
他凝目四下略一打量,随即分辨出这座阵法的方位门路,于是举步走出阵外。
广场中紫虚子冯元山一把长刀敌住邓会、沈泰及丁天厚三位智慧门高手的夹攻,光看战场中尽是刀气激荡,就可以知道冯元山对付那三人,实是绰有余裕。
朱一涛略一迟疑,便绕回庄后,走到后院花园,在一座假山石洞之前停步道:“甄姑娘,乔双玉已经走了。”
洞口红影一闪,冒出一条窈窕人影,微带惊疑的甄小苹怯生生走出洞外道:“仰白他们呢?”
朱一涛道,“还没有打发智慧门的人,不过没事。”
甄小苹突然娇弱不胜,倚向石壁,双手抚着胸前,大大的吁了口气,那种动人的情态,使铁石心肠的孤剑独行朱一涛,也看得微微一呆,于是柔声问道:“你放心好了,陈仰白有他师兄在场,许士元等人欺负不了他的。”
顿了一顿,又道:“我还有要紧事,可要先走一步。”
甄小苹急急道:“您有什么事呀?”
朱一涛反问道:“你不是怪我擞下陈仰白不管吧?”
甄小苹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朱一涛看了,面色立刻柔和下来,又道:“好,我告诉你吧,你的娇柔神态和真情,使人大为心软,所以我要赶去看一个人。”
甄小苹料不到以孤做闻名江湖的朱一涛,也会说出这般荡人肺腑的话,不觉如痴如醉,只听他继续娓娓说下去:“我一向认为,一个人若是心中有了牵系,便有碍手碍脚或患得患失的顾忌,在这种情形下,要这个人把一切看开,谈何容易?唉!”
甄小苹心中会意,轻轻道:“那么你决定去看的那个人,一定是常常使你牵肠挂肚,永系心胸的了?”
朱一涛微现尴尬之色,道,“还没有达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不过坦白讲。一个女人能被我朱一涛时时想到,也就不是个平凡的女人。”
甄小苹微微一笑道:“让我猜猜如何,您不会生气吧?”
朱一涛没有做声,甄小苹便又道:”阮姊姊,对不对?她的确是个人间仙子,我在她的身边服侍了五年,她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下人看待。”
朱一涛哦了一声,显然已感兴趣,于是甄小苹又道:“就拿我的武功来说,要不是阮姊妹尽心指点,休想有今日的成就,挤身幻府高手之林。”
甄小苹神秘地又道:“阮姊姊丽质天生,我要是能有她的一半,该多好。”
朱一涛含笑不语,甄小苹又道:“只是我这一生,恐怕没有与阮姊姊重聚的机会了。”
朱一涛听到她的话后,脑海中立刻涌现出阮玉娇那娇艳的面庞,这一刹那,心中突然有一股冲动,以及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催促他非得赶快到江南寻访阮玉娇不可。
他忖道:“以前心中只有追杀幻府一娇乔双玉的念头,没想到阮玉娇如今已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甄小苹道:“我知道朱大侠心中正在想念阮姊姊,对也不对?”
朱一涛微微一笑道:“正是,不仅想念她,而且我已决定现在就去找她,我先走一步了。”
甄小苹点点头道:“希望你尽快找到阮姊姊聚首,唉,我真羡慕她。”
她目送朱一涛英俊的背影,走出院子,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出藏身的石洞,快步走向庄前。
甄小苹赶到庄前之时,紫虚子冯元山已与智慧门三大高手激战一百多回合,只见冯元山一把长刀,舞得满天光影,煞是好看。
而智慧门的丁天厚、邓会及沈泰三人,在冯元山的刀光之下,兔起鹊落,应接不暇,竟然全是守势。
甄小苹略略一望,已明白那朱一涛放心离去之故何在,敢情以紫虚子冯元山师兄弟再加上她之力,的确足以对付许士元等人有余。
许士元没有出手参战,一直在旁边观察冯元山的绝世刀法,眼看丁天厚等三人实在无法解决三仙之一的冯元山,当下盘算着是否发动四人联手之阵,来对付冯元山。
他的眼珠微微滚动时,陈仰白远远看见,开口道:“许兄敢是打算加入战团,以解今日之厄?”
许士元骇然忖道:“想不到我心念一动,陈仰白便立时看出,一言道破我的心思。”
他冷冷的打量并肩而立的陈仰白及甄小苹一眼。
心中念头飞快打转,口中应道:“在这种情形之下,谅你一定也会有同样的打算,因此,你的猜测一点儿也不足为奇。”
陈仰白晒道:”可是许兄要是知道在下已想出克敌制胜之计时,相信你一定大为震惊。”
他停歇一下,马上又接下去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许兄和激斗中的三人,一定已练熟一种联手攻守之阵,因此,今日只要我能设法使你无法下场出手,那么你们必将全军尽役,对也不对?”
许士元阴沉一笑道:“陈兄虽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