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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心里十分想念,已经为二位设下了筵席;准备了新婚礼物,请高公千万不要拒绝!”
“长卿必然不负二公子美意。”高长卿觉得姜止这个人虽然胸无大志,却还懂得为人处事的道理,因此也不吝让他和新婚夫人高兴一回,第二天便辞别齐国送亲的队伍,带着新婚妻子的车架去往姜止的封地。
他路过一座高峻的山时问道:“这是哪里呢?这座山的样貌长得可真奇怪。你看它的山尖,就像是被一柄巨大的剑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了一样。”
真姬道:“这是嵖岈山。”
高长卿心中默念,御子柴出发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他实在是很久都没有他的音讯了。不想嵖岈山近在眼前。
姜止出城十里相迎。他的封地周围的城墙都已经拆除了,显然是为了怕姜扬将他当作他兄弟那样的人物。高长卿十分满意于他的老实。姜止依旧是那副猥猥琐琐的模样,一见他,就踩着他那个寺人的背跳下马,一瘸一拐迎上前:“哎呀,高文好久不见呐,您能光临此处,真是让舍下蓬壁生辉。”
高长卿听着十分舒心,难得与他客气客气,两人一同相携走进了城中姜止的府邸。姜止的府邸久没有修缮,显得空旷而破败,只有住人的地方还稍稍像点样子。姜止设下酒宴招待婚庆的队伍。筵席中途的时候,姜止拿着酒爵凑近高长卿,“近日齐国大乱,不知道朝中可有什么对策啊,高公?我身居此处,实在是消息闭塞,对我的那两个堂兄弟十分焦急却又没有办法。”
高长卿料到他是有求于己,嗯了一声故作高深:“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别人瓦上霜。”
姜止叹了一口气说:“这不对啊高公,现在你是齐王的乘龙快婿,怎么能够说出这种高高吊起的话来呢?难道高公无意追逐齐国的大宝之位吗?”
高长卿被他唬了一跳。他倒的确有这份打算,只要他将齐王唯一的子嗣娶到手,在齐王百年之后,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拥立女主,将齐国的权柄牢牢攥在手里,这是他的打算,但是从来没有与旁人说起过。不想这个身在荒僻之地的姜止一眼看穿了他的企图。
他连忙惊慌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呐?长卿只不过是为君侯分忧罢了,现在齐国内乱,君侯无意使他的国家陷入别国的泥沼,因此才由我出面,安抚齐君罢了,二公子千万不要胡说八道,授人以柄啊!”
姜止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将高长期引到屋后,点起了灯,做完这一切他突然像高长卿跪下说:“高公请不要推辞这一份责任啊!”
高长卿慌忙扶起他,问他何出此言。
姜止实话相告:“我的堂兄田修文,是个风雅的国主,却不是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而我的另一个堂兄田威,则完完全全是一个兵痞子。呵呵,高公你也知道,容国与齐国素来交好,是姻亲之国,结合十分紧密,我们的祖母、我们的母亲,都有齐国宗室的血统。如果齐国因为内乱而覆灭,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两人都不堪重用,高公与他们不一样,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若真有机会,请高公便宜行事,可自取之。”
高长卿,被他这一番说辞说动,赶忙将他扶坐。他对姜止道:“想不到二公子有如此远见,高某也不好推辞了,我答应你,若是有机会,我将自取之。”
姜止这才安下心:“我这个妹妹,从小养尊处优,还请高公要善待她呀!我将送予高公八位媵人,作为你们的新婚礼物,希望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高长卿笑着收纳了。
第二天临走时,高长卿有意无意的问起:“这附近的嵖岈山地势险峻,非常雄奇,那里可有什么古怪的故事吗?”
姜止道:“说起这嵖岈山,到听说它是先帝曾经炼化刀剑的地方了。”高长卿哦了一声,竟有此事,微微笑道,“看此处山高林密,大白天也阴森森的,我都不敢走了呢。”
姜止诶了一声:“安全得很!来来往往的路人许多,但从没听说有人陷在山里出不来的。”
“是么?”高长卿骑着青葱马并不再提,但是转身离开姜止的封地,便让护卫去山中搜索御子柴一行人的踪影。并没有结果,这让他十分焦急,随即打算回国另派一队人打听御子柴的下落,并寻找那传说中的武库。
真姬辞别于山前。她告别高长卿说,她在这边就已经可以了,她将沿路北上,去齐国北部寻找自己的亲属。高长卿送了她一些盘缠上路,真姬笑道:“高公还真是一个懂得恩怜香惜玉的人呢?”
说完拨马回转,两人分道而行。
真姬看他走远,勒马改道,沿原路返回到姜止的封地,姜止早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了。
“他是来寻那个武库的,”真姬道,“一定在离这不远的地方。”
姜止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他走近自己的宅院,打开自己的耳房,里头被绑着的人赫然就是御子柴。
高长卿迎亲归来,整个雍都都为此沸腾。君侯上任之后,城中一直无所大事,清静了很久的雍都百姓,终于可以借此机会,群聚饮酒,欢庆终日。姜扬也出城迎接,并亲自册封了高长卿的夫人,还责无旁贷地主持了他们的婚礼。高长卿一时风光无两,简直不知是梦是醒。直到他走到洞房之后,他才真正有了真实的感觉。他站在洞房外面深呼吸了两口推门进去,然后他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姜扬为什么会如此容易答应了这门婚事。
在他眼前是一个正在偷吃甜点的小姑娘,大约只有七八岁大,穿着与他成双成对的吉服。被他看着,她一时羞红了脸,嘴巴边上还站着甜点的碎屑,偷偷摸摸收回了手。她朝高长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夫君。”她说道。
高长卿兴高采烈地喝了整夜的酒,这时候酒全醒了。他望着灯下的小姑娘,心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
小姑娘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再长个十年八年一定是名满天下的大美人。
但是,那也要十年八年以后。
小姑娘非常的大方伶俐,大大的眼睛打量着高长期。她见高长卿面色惊讶,不禁害羞地,搓了搓自己的小辫子,“夫君对婵娘可有不满。高长卿看着天真的孩子,不禁摇摇头,“没有,没有。”他脸色苍白极了。
婵娘哦了一声,欢喜地说,“夫君果然是六国有名的美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高长卿被奶声奶气地夸赞着美貌,不知道应该如何作想。小姑娘跟着他坐到了床边,害羞地挨了过来。
“你今年……多大了?”
高长卿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姑娘认真地回答:“婵娘今年九岁了。”
高长卿不眠在心底里为姜扬冷笑着赞一声好,这招果然是高,太高了。他一定早就看过婵娘的生辰八字,所以才如此轻易地将她许配给自己。这样一来,日后他若再纳妻妾,姜扬一定会拿婵娘说事。这十年八年之间他都别想过上好日子了。对这样的小姑娘他实在是下不了手。看婵娘的样子,她应该根本不知道还有床第之间这回事,晃荡了两腿,乖乖地坐在他身边。
“那婵娘以后就有赖夫君照顾啦!”她欢快的说,“请夫君千万要替婵娘在君侯面前求情啊,听说君侯是个醋坛子,心胸狭窄,上次有一位宫人伺候过夫君,就被君侯打出了宫去,婵娘以后一定会乖乖的,请夫君一定要为婵娘在君侯面前美言几句啊。”
高长卿一时间黑了脸。“小小年纪你这是听谁说。”
“他们都这么说。” 婵娘委屈。“婵娘懂的,婵娘不会跟君侯争宠。请夫君万万不要让婵娘步那宫人的后尘。”高长卿赶紧让唠唠叨叨的小孩子赶紧睡。婵娘乖乖哦了一声,把自己的小吉服脱掉,爬到锦被底下,“夫君不睡么?”
高长卿无奈:“大人要晚一点才睡。”
婵娘哦了一声,没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高长卿看着她小小的身躯埋在锦绣堆里面的模样,那绯红的脸颊,青嫩的皮肤,小小的手掌,不由得叹了口气。
90、第90章
要是他家中没有剧变;父亲没有早亡,他现在恐怕早有一个与婵娘差不多大的女儿了。说起来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儿孙满堂。因此,也对这位小妻子有了女儿般怜爱的感觉,他帮她捻好被子;叹了口气;然后和衣上床。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婵娘进宫朝姜扬和高妍请安。婵娘拉着她的手看起来非常紧张,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话希望今后不要开罪他云云。高长卿头痛:“你从哪里听说来的?君侯才不是那种人。他才不会跟小朋友过不去。”虽然他就是。但是高长卿不想吓唬小孩子。
“可是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都很丧心病狂啊,夫君。”小姑娘嘟着嘴。
“不许再说这种话;而且你也不要再叫我夫君了,就叫哥哥吧!”
婵娘乖巧的哦了一声:“好的叔叔。”
高妍和姜扬很高兴地召见了他们俩儿。高妍看到这个小弟媳的时候既惊讶又欢喜,觉得她埋在锦绣堆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像她小时候的玩具一样。当即就将她拉过来又是捏脸,又是逗趣,姜扬则无视高长卿怨念的眼神:“婵娘年纪还小,你姐姐又喜欢她,不如留在宫中让你姐姐带。也好让他学些妇容妇功什么的,你们家中也没有女人可以教导她。”
高长卿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无动于衷地答应下来,他对女孩还没有什么兴趣,让她在宫中排解高妍的寂寞,也未尝不可。只是他期盼了许久的婚姻就变成了一场闹剧。幸亏婵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否则,人家知道他风光地迎娶来的齐姬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又该怎么说?
但是婵娘意外地不肯留在宫里,她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哇哇大哭,让高长卿将她带回家。她一哭把姜扬也弄得十分紧张,三个大人十分无奈,只得让高长卿抱起了哭得抽抽噎噎的小姑娘,轻声哄着把她带回家。
随后几天高长卿变得异常忙碌,姜扬从宫里不停地指派他干着干那,高长卿累得不行,根本没有时间回家。他知道姜扬这是又跟他闹,终于受不了让人捎口信回宫,告诉他他没这个癖好,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