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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多半那里不太行。
姜扬平时箕坐的时候,都要担心那里会不会突出得太明显,不雅;但是小高即使平坐着,腰间围一块布……说实话,他低头一看,也完全看不出是个男子。
好可怜。
要换做他,他也不愿意在他人面前袒露。男人天生对尺寸很在意。他却因为天赋异禀,没有考虑到长卿自卑的心态。姜扬一边反省,一边盯着他那一双雪白的大腿。真可怜。一眼望去果真好像女人……还有可能是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高长卿尴尬地把腿并拢。
更像了……姜扬打心底为他难过,打算以后给他喂点鹿鞭虎鞭之类的,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一直看着,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呢……不,本来就很热,但是这种热不比温泉和蒸汽,而是一路爬上了心尖,热得他好痒。
手心和心尖一样得痒。
不知道摸上去什么感觉……
“你在摸哪里?”高长卿怒道。
“没有啊!”姜扬赶紧坐直了,把手攥得紧紧的。
“小人该死!”同一时间,背后的宫人扑通跪下。
姜扬抹了把汗:“不是我呀……吓死我了。”
高长卿惊异地望着他。
姜扬指指地上的宫人:“真的不是我啊!不是他么?”
高长卿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冷冷地吩咐另一人:“君侯流鼻血了,拿块冰来。”
“诶!有么?”姜扬抹着鼻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幸亏高长卿忙着对付那宫人。
“你刚才在做什么,啊?”高长卿随手披上黑底绣金的长袍,怒火冲天地诘问。
那宫人不卑不亢地回道:“小人为公子搓背,看到公子的脊背十分美丽,就心猿意马,忍不住私自抚摸了公子的身体。”
“你、你……”高长卿也是随口一问,不知道他会老实回答,一时间怒发冲冠愣在当场,你不出个东西来。姜扬坐在一边,鼻梁顶着冰块望着他毫无办法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嘿嘿笑出声来了。
那宫人朝高长卿磕了个头,直起身来依旧镇定道:“我对公子的爱慕发自真心,不知道今天晚上公子能不能与我春宵一度呢?这样我就算明天就死去,都会很欢喜。请公子考虑一下吧!”
“不能!”高长卿扎上腰带,要把他赶出去,姜扬却阻拦,“等等!请等一下!”他指指宫人,又指指高长卿,“你们不都是男的么?”
那宫人据实以告:“小人素好男风。”顿了顿又瞟了他一眼,“这世上有一回事,叫男风。”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我有听说过。”姜扬点头,“只是……你方才说,春宵一度?两个男子,难道可以春宵一度么?”
“快滚!”高长卿把那宫人赶走,回头淡定道,“不能。”
姜扬不解:“我看他的意思似乎是可以……”然后在高长卿黑沉的脸色下口风一转,“不过长卿说不能大概就是不能吧。只是……以后遇到不太懂的人,长卿也不要那么凶啊。他心里爱慕你,你不应该对他如此。”
高长卿长吁一口气,随便敷衍他几句。
“那我们回去睡吧。”姜扬打了个哈欠,“我早就想与你解衣而衣,同床而眠了。”
高长卿瞪圆了眼睛望着池水,不敢去看他那张人畜无害、刚毅正直的脸。
姜扬真他娘是不懂么!这混账……
看姜扬揽着高长卿出来,那宫人先是恍然大悟,然后怅然若失,却依旧不肯放弃,一路唱着《越人歌》求爱,直到亲眼见到两人进了寝宫。他仰天长叹,苍天呀,情敌是君侯,没救了,徘徊了一阵只好忧伤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扬哥的属性其实叫做:天然黑
37、第37章
“这里的东西,我一件都没有见过。从来都没有。”姜扬轻轻撩起横梁上垂下的一重重轻纱,望着眼前华丽的卧榻,眼里涌动着红烛的光点。卧榻前有两尊黄金铸就的灯台,一尊笔直昂扬,雕着一条盘旋的巨龙;另一外尊则像是盛开得荷花。“它们真美,我以后可以在这灯台下躺着念书,太好了。”
高长卿不得不据实相告,“其实一件是阳具,一件是女人阴部……”
姜扬缩手:“……哦,哦,这样么?呃……在卧殿里放这些好么?”
“先君大概很喜欢。”
“我明天能把它们清出去么?”
“当然。”高长卿笑,“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姜扬自然而然地拉过他的手,“既然如此,你能留在宫里陪么?反正你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高长卿强忍住不适感:“我会在外头守着你。”
“风一吹你都要倒了。”姜扬将他转过来,“有小鹿带着虎卫守在外面,不会再有危险了。你比我更需要休息。”
“恐怕不行。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
“……那好吧。”高长卿已经厌烦了跟他无休无止的争执,反正最后姜扬总会得偿所愿。他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难缠,幸亏从今往后,会有别的东西来帮忙锁住他。这深深的宫宇,是黄金打造的囚笼。
“你睡里头,我睡外头,一有事我会叫你。”高长卿擦干他的头发,将他带到榻边推他坐下,“只此一晚。”
姜扬低笑了一声,将他拉到身前箍着,“来,我帮你把头发擦一擦。请坐到前面来。”他的手势不轻不重,高长卿不自觉跟着他的动作仰过头去,姜扬把他的脑袋扶正,“别随着我。”
高长卿在那双温柔的大手按摩下,几乎就要睡过去了
“好了。”姜扬放下浴巾,朝他温和一笑,抬头环顾卧殿雕花的房梁。有风自堂中吹来,轻纱徐徐飘动。“真好啊。”
“真好啊。”高长卿平静地说。
“睡吧。”姜扬躺下,还没给高长卿坐立不安的时间,就立刻睡死过去了,打着轻轻的鼾声。高长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榻边寻了小小的一角,在他脚边蜷着睡下
其时。
“你们燕家的男人都是你这个怂样么?”高栾抬手扇了燕白鹿一耳光,“你去妈的!洗个澡让我在里头憋闷了老半天,现在居然让我深更半夜走回家去!你让我回哪里去,混账!”
“你还想怎么样啊!”燕白鹿匆匆地把下半身围上,生气地想一拳揍他脸上,“都是你!我都说了裕华汤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来的地方,你非要来!那我怎么知道这个时候君侯和你哥哥会来这里洗澡啊!你做什么又赖在我头上!”
“我有赖过你么?”高栾哼了一声,偏头往池子里唾了一口,“燕白鹿,我打你是因为你没种!不就是个池子么,他妈有那么尊贵么!洗了君侯的澡堂子有什么可心惊胆战的!你他妈还睡了他小舅子呢,怎么不见你慌!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燕白鹿更火了:“有出息就是去大政殿上……那个!”
“敢不敢?”高栾挑衅地望着他。
“你太疯了高栾!”燕白鹿揉他的脸。“疯婆娘!”
“是你不敢想。”高栾哼了一声,“君侯可是敢正大光明抱着我哥哥游街!你敢什么!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也风光一回?!”
“真是败给你了……你要那么风光干嘛?你哥游街,那是他有本事把扬哥变成国君……”
“你!”
“好了好了,嘴巴撅得跟鸡巴似的。”燕白鹿拽过他手的指头,“走就走,不就是大政殿么!我什么时候怕过了!”
“真的么?”高栾低笑,“嗯……不在这么尊贵的地方留点足迹,怎么能证明我们去过呢?是不指望你能做君侯了,你至少给我点念想?”
燕白鹿斜着眼睛看他:“死狐狸,你想怎样?”
第二天,高长卿问姜扬第一次坐上王座,感觉如何。姜扬想了想,说:好像有点滑。
高长卿百思不得其解。
“摸上去还有点黏,反正不太舒服。”姜扬据实相告,脸上带着扫的兴神情。“我觉得有点恶心,就叫人擦了一擦。”
高长卿没打算把王座为什么又滑又黏搞清楚了。他一边帮姜扬换下厚重的玄端,一边问他:“第一次在大政殿召集群臣宴饮,大家的反应如何,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么?”
姜扬想了想:“御史中行氏在宴饮上突然抱着琴道:今日,新君登基,我要送一首歌给公子开,曲子是我自己写的,名字叫做,《嫁衣》,谢谢大家欣赏。说完,大哭着边弹边唱。我看他悲伤得了不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了,就让人把他抬了下去。”
高长卿帮他摘下冕旒:“御史大人是公子开的少保,感情很深厚,但是公子开谋逆的时候,御史大人与他决裂了。为公,御史大人问心无愧;但是为私,毕竟有师生之谊,御史大人心中还是不忍的吧。他是品行高洁的人,您应该好好地奖赏他。”
“要奖赏的人,不计其数。”姜扬捧住他的双手,望着镜子里的两人,“这里就有最重要一个。从前我说的话,现在可以兑现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没有不允的事。”
高长卿沉思。
“怎么?还没有考虑好么?”
高长卿淡笑着拢了拢他的襟口,“我怕我现下大概是锋芒太过。我年纪少幼,朝中诸臣,按辈分来算都是我的叔叔伯伯,你这样厚待我,恐怕要引起他人不快。”
“这有什么?”姜扬沉下脸,“我知道你有才能,当然就要重用,这与你我之间的私谊没有关系!而且我需要你。我几乎什么都不懂,没有你在身边,我很不安。我不知道做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当然,当然,我会陪在你身边。”高长卿低声安抚着焦躁不安的男人,“现下局势未稳,我们却只有彼此了,我不会抛下你不管。我要想一个完全之策。而现在,你应当去觐见太后了。”
姜扬望着镜中成双的人影。
一个心怀天下,志向高远,才华卓绝的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一个几乎陌生的自己身边。
他同时也给了自己最温柔的照拂。那玉色的手指划过他的脸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