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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声音轻得仿佛微风吹过一般,虽然轻,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朝向我看来。
“你喊谁爸爸?”那位老太太也转过身来看着我,忽视了她脸上的诧异之色,我又对着那个男人叫了一声,接着所有的人都像看怪物般看着我……我叫地不对吗?
紧接着,那个老太太脸色“唰——”地一下白得吓人,脚步一晃,倒了过去……
“妈,妈!快叫医生来,快啊——”一间屋子的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炸开了锅……而我连能做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我一定是个不祥人,为什么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呢,“总是”?以前也有吗?
“放心吧,奶奶不会有事的。”思清不知从哪里走到我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暖流。
“你爸爸不是我爸爸吗?我不是你妹妹吗?”我留着最后一丝期待看着眼前的男孩,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一味地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男孩专注地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然后,我听到他对我说,“是,我是你哥哥,他是我爸爸,当然也是你的爸爸。”感觉手上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
周围的躁动好像消失了,我低下头看着白色的床单上的褶皱,然后看见床单上有几滴落下的水渍,越看越多,用手去擦也擦不掉……
“小家伙,哭什么?傻瓜……”一双纤细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擦着不知何时掉下的眼泪,抬起我的头,让我直视着他。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一直都呆在我身边好吗?”我把另一只手也覆在他握住我的手上,哽咽着问他。
“好,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他像是在哄我一样,还在我的鼻尖上捏了捏。可是我还是止住了眼泪,心里那不知名的恐惧感也在渐渐消失。
我相信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说他是我的哥哥,还有那种安心的感觉,就像此刻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里只有我……
“思清,出来,让静静好好休息,她还病着呢。”门边站着的是前面和思清和爸爸一起的女人……
“妈。”思清对着她喊道。她也应该是我的妈妈,她进来想叫走思清,看见思清站起了身,我急忙狠狠地拽住他的手不放,我不想他离开……
“不走,不走。”思清对我笑了笑,又转向了她,“妈放心,我只是陪陪她,不会做什么的。”
她看了看我们,“那好吧你在这里陪静静,我回家一趟,等你爸爸回来告诉他一声哦。”
“噢,我会的。”我们看着她再一次走出病房。
“好了,躺着休息吧,养好身体就可以出院了,就可以回家了。”好累啊……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回家好啊……
病房外,思清的爸爸和医生正在谈话……
“医生,我妈没事吧?”也许是近几日为办丧事忙碌的有些心力交瘁,此刻他的脸上面如死灰的,毫无血色。
“病人年级大了,尽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了,经不起折腾的。”说完,还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一张卡片,“对了,这是昨天我向你谈过有名的精神科专家,你可以带那个女孩去看看,会有帮助的。”
“那谢谢医生了。”看着男人脸上的憔悴,医生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正祈,你妈没事吧?”一个老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
“爸——我不是叫你先去休息的嘛?妈没事,你放心吧。”林正祈扶着他爸坐到了附近的长椅上。
“唉——老了不中用了……”老人的眼中布满沧桑,眼角的一丝光却泄漏了他的脆弱。
两人坐在长椅上,久久地沉默……
像是经过一番考量了,老人终于开了口,“那孩子的事……”其实思静的爷爷刚才也呆在病房里,看见了也听见了……
“还是多拜托你了……”思静的爷爷奶奶也过七旬了,儿子中自是林正祈家境最好,再加上刚才的“错认”,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爸你不说我也会做的,我明白的,会代老四好好照顾静静的。”林正祈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其实这事搁在其他兄弟身上都是极不乐意的,谁会愿意没事找事,还是个吃累不讨好的麻烦事。
午后的阳光正打在玻璃窗上,照进一角的光辉。
几个星期后,林思静就住进了思清的家里,林正祈告诉她,她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有些事不记得了,就如那场噩梦不曾有过一般,她活在了编织好的谎言里,而编织谎言的也许是他们,又也许一直是她自己……
出院的那天,爸爸用他的车来接我回家,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在我眼前慢慢后退,经过长长的隧道,赫然出现的是浦东的东方明珠,高高耸立着,这是个很显著的标志,代表着浦东和浦西的差别,我离开了上海的另一边……
经过长长的一段路后,终于在一个住宅小区里停了下来,白色的墙面,宝蓝色的天台,尽显典雅。
开门后,爸爸让我去参观一下自己的房间,说是又重新布置过了。
环顾四周,家里的摆设是由冷色系为主的,多半是黑、白、灰色,连着窗帘都是毫无温度的蓝色,只除了自己的卧房是粉红色的外。
窗台上还摇曳着小小的茉莉花朵,散发着怡人的芳香……
第5章 水中泡影的梦想
我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打量了一遍,最终还是走到窗台那边。
看着小小的茉莉花随着风的吹动,散发着阵阵花香,我搬了张凳子,闲适地趴在窗台上独望那白色身姿,幽香间听见身后有什么声音……
我转过头恰巧看见哥哥倚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要不是手碰到衣服摩擦出来的声音,我想我是不会注意到的。
我径自回头做自己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做的,无非是再看看屋内的摆设,摆弄摆弄一些小饰品,而故意去忽略门前的身影。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过来,直到那双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喜欢那盆茉莉花吗?”
“不喜欢。”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身后是短暂的沉默,哥哥收回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不喜欢我就扔了。”他的声音里多了分僵硬和冷沉,说完他就从窗台上拿走了茉莉花,从我的房间离开了,只听到拖鞋在地板上发出的“塔塔——”声……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了,我才起身把门关上了,隔去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下楼时已近晚饭时间,妈妈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而且连菜也依依端上了饭桌,看见我来了,微笑着让我去洗手,准备吃饭。
正方形的饭桌上,一家四人各坐一边,而坐在思静对面的正是林思清。也许是家教使然,饭桌上没有谁开口说话聊天的,除了多那么一只手来来回回地摆动——妈妈正在很细心地在帮我夹菜。而爸爸则略带着严肃的脸吃着饭。
我吃了很多,比起在医院里的多得多,肚子已经饱得有些涨了。我看了碗里久久没动过的青菜,最后还是放近了嘴里。
一顿饭就这样在我埋着头的安静和沉闷中度过了……
吃完饭后,我想帮妈妈收拾碗筷,妈妈却微笑地拿出了我的换洗衣服,“静静,你身体刚刚好,不要太累了,早点去休息啊。”接着就进卫生间帮我放洗澡水了。我站在氤氲的水气间看着放水的妈妈的背影,看得入神……
直到妈妈关上卫生间的门,蒸腾的气雾中只留下自己的身影,我才慢慢回过神来。
我脱下衣服,泡在温热的水中,就像冷的时候肩膀会发抖一样,当水打在肩胛处,再慢慢滑下,这个感觉很温暖。
我很享受地浸泡在水中,胡乱地哼着歌,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吓了我一跳,接着门外的人似乎还嫌不够似的,“妈——妹妹怎么那么久还没洗好啊,会不会在里面晕过去啊——”林思清在门外大喊着。
“没,没,我没晕。”我连忙回应,手也没停,匆忙地洗起了澡。
草草地洗好,穿好衣服,打开门,看着门边靠着的依然是那个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男孩,我敢打包票他前面说的话意在之前半句,而不是后半句。我想我是要晕了,被气晕的……
林思静把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稍显潮湿的毛巾重重地朝那张英挺的脸上丢去,只听见毛巾下的人闷哼了一声,我快速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身后紧跟着脚步声,快到房门口时,我随手想关上房门,“砰——”是两力相碰撞的声音,林思清在外面用手推着门,不让我把它关上,“小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着这句话的停顿,门正一点一点地被他推开,我的力气不如他的大,最后还是被他顶开了,我被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只好跳上床,“你不要过来啊——”我还没说完,他已经扑上床来,把我钳制住了,“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我看见他把一只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我就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讨饶声从断断续续的笑声中传出来,“不要再挠我痒了,呵呵……”我已经笑歪了,倒在床上,手脚也不停地乱动……
“知道厉害了吧。”上方也传来低低的笑声。直到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全身都没了力气,他才放了手,“不生气了好吗?”近乎于恳求的口吻。
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刚才的事情,我会生气,我会不理睬他,是因为他失了承诺,会一直呆在我身边,不离开的诺言……在他说出那句话的第二天直到出院,他都没再出现过在我的面前,当我每天怀着期盼的心情,到失望……我不是怪他不来,他只要和我说一声,他不能来,甚至就和妈妈说得一样,“思清去上学了……”我也是能理解的,可是什么也没有,连一句话也没有……
“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思静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之前冷漠的态度,不在乎的表情,眼中似乎还闪着一些泪光。
思清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为了能这样看着你啊。”思静她不会明白的,思静住进来,其实他妈妈很是担心的,她对他的期望是高的,怕他耽误自己的学业,如果不去上课,而来看思静的话,她又怎么能安心让思静住进来呢。“以后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啊,还怕见不到吗?”
“好了,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