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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个了,都不见林思清过来,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不知分寸过。
看了看一起跟进来的思静,林母招呼大家吃菜,今天林父并没出席,大家都很体谅,而梁以静的父母倒是对思清的迟到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情。
思静坐下,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梁以静,她一身明黄色的连身裙,衬着她的肤色更加白皙,思静微微颔首,本能地不想与她视线接触。这个场面如此熟悉,而她却独独再也叫不出一声“以静姐”。
今天这顿饭,几乎可以完全猜出来意,无非是婚礼的细节,当然还和双方的金钱挂钩一点,因为有了订婚的前奏,要办结婚典礼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也听得出梁新宇当初有意想省了那场订婚的。
本来也没有思静什么事,当初她没参与,现在也只是个陪客,所以当梁以静讲到她的时候,她还有点飘在云里雾里。
“思静快毕业了吧?”梁以静伸手递过来一碗酒酿圆子,俨然有林家嫂子的架势。
“对,快毕业了。”思静还是垂目低首地答,无意搅着那一颗颗白白的包心小圆子。
“对自己将来有什么打算呢?”听得出梁以静的声音里愈显欢快的语气。
“还没有。”继续低眉顺耳。
“思清在帮你留意国外的几所学校,有机会进修一下,对你还是很有帮助的。”只消一句,思静就抬起了头,望着对面明晃晃的笑容说不出话,心里只叹刚才的极限运动受的刺激还不够……
“妈的,烧香赶出和尚啊。”如果是汪阳,可能会这么说。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总是想到她,也许只有她这种夸张不显做作的姿态才能给自己一个漠视的慰藉,以至于可以挂上目空一切的浅笑。
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能听到汪阳近乎暴怒的一吼,“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到家进门前,林思清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然后转身出门了。她想了想,被告和第三人到时候出场了,就乖乖地跟了出去。
小区有个人工湖,旁边有座亭,挨上别人小区的话,这个时候也许有人乘凉,有人跳交谊舞,好不热闹,但是这个小区总有那么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这个时候空无一人。
真巧,梁以静也在这里和她推心置腹过,她指着她的脸,对她说:“你没有父母,所以也希望林思清跟着你一样,无父无母是吗?”说的时候,把她看成了杀人凶手般,语气却掩盖了所有的恨意,仿佛她只是在对她说了一句诚恳的忠告。
她低头看了看湖水的淡淡涟漪,在林思清还没有开口前,先阻止了他探究的眼神,“不知道像我这样的,美国的哈佛大学能不能进呢?”
林思清愣了愣,手轻轻拂过她的头顶,“只要你想。”
“真会说笑。”思静那抹淡淡的笑似乎笑到了心里,痴人说梦也不过如此吧。
妈妈说过,没有永远的相信,最大的骗局不过是被骗一辈子而已……
“我会好好想想的。”湖水似乎隔断了外界的声音,林思清的表情也似乎在那一刻定了格。
她不哭不闹,不忧不叹,认真地选起了学校,康凌筱也打电话来给她提建议,最终想想还是让林思清帮她决定好了,她只要认认真真学好英语,应该不会错的。出国前忙碌的事情特别多,身边的人却都出奇的安静起来。
所以万万没想到,时间会带着人性,你要它快的时候,它就过得尤其的缓慢;你希望它稍稍停一下脚步时,它又摇摆着指针,对你说它有它的守则。带着人性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事与愿违。倒退不得,前进不得……
但你又无时无刻不在失去它……
第41章 短暂的爱情
因为你是我的一支歌,
我唱你不能太久太多。
因为你是我的一番祈祷,
我不能到处把你絮叨。
因为你是我的一朵玫瑰,
盛夏之后你将一去不回。 ——兰斯敦。休斯
————题记
那个时候韩剧盛行,当然现在风头更是与日俱增,这个势头发展也没两年功夫。总之,思静闲来无事,窝在沙发上有一集没一集地看,打发着时间,往往是今天放完,明天也不会候着点地追,看得还算是没什么感情。
没感情的意思就是女的哭完,男的哭,思静只觉得他们哭得太美感了,瞧着挺心动。偶尔一次心血来潮一下,跑到林思清跟前,吵着让他哭给她看。
“你哭你快点哭。”她拉着他的衣袖管子,声音低低的带着哀求的意味,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撒娇,堪称难得一见。
林思清好笑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孩子,捉弄似的陪着她玩,“那要不要我悲痛欲绝地再吐一口血出来啊?”
那是属于另一个时期段了,比如武侠片,又如《梁山伯与祝英台》。
“也可以。”思静放开了拉着他衣袖的手,安静地看着他。
而林思清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又专注地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韩剧和内地剧不同的是,你可以看见韩流男明星们或静静地流泪或声嘶力竭地大哭,却只能在内地剧中某战争某某英雄牺牲了,国难当前了或许还能看到,这大概就只应了男孩到男人从小被灌输的“男儿有泪不轻掸”,如此,眼泪有了规定的给予容纳的匣子。
少时,被林思清逮到机会就冒出一句,“你怎么不哭呢?”结果就跟听了暗示语一样,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流,便也循着这眼泪找到了一丝伤楚,可怜的是,有一人是看着他笑你也不会明白这表情的根源,以便连心都跟着他不明所以,你会想说,“你怎么不会伤心呢?”
她就没看到过林思清哭,即使在奶奶去世时,或者到后来得知林父患病时,他从没有类似于伤心的感情宣泄,让她这个旁人能够窥探其一,却不得其二。你要说她懂他吗?其实她一点都不懂。
所以当时看似开玩笑的话题,其实并非是她一时冲动,现在每当看到韩剧里的男主角流下动情的眼泪时,思静还是会不由得想看林思清哭一次……
这无关懦弱,要怪只怪她自私自欲的卑鄙想法,也可以说卑微到透不进光的可怜想法。
康凌筱约她去看电影,她说好,看的是一部非常之恶搞的喜剧片,此恶搞程度有点让你笑不出来,除了现在网络上通用的“雷人”一词,很难再形容。
走出影院时,手中的爆米花还剩了一个底,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他拉了她的手,摸了摸她的短发,“你怎么不哭?”这是从第二个男人口中问出的相同话,却失了效力。
“我们看的是悲情片吗?我记得好像不是。”明明看的喜剧片,虽然笑的次数不多,但也不会徒生伤感呀,难道就因为电影院既黑又没人注意你?
“他都要把你扔到一个全是金发碧眼说鸟语的国家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你爬都爬不回来。”他眼中有些生气,完全不像是前两天打电话来帮她选学校的姿态。
这话说得像是人口贩子拐卖妇女似的,思静答得有点漫不经心了,“也就是变个窝,换个环境,习惯就好。”当然这句话在以后的日子里是经常被拿来做验证的,验证自己当时的腰站得有多挺,以至于站着说话,这么不腰疼的。
“你就不能求求我吗?你知道的,哪怕你不求我,和我说一声,我也会帮你的。”他放下了她的手,表情有点难看。
“那就帮我算算时差吧。”就着刚才的话题顺势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但又不免是一个最直接的拒绝方式。
康凌筱冷了脸色,“那你就别后悔。”
“后悔”两字何其沉重,大抵搁在这个年代里,就是蹲牢里判个无期徒刑。
“好。”说出这句话时,思静也猜到今天必定是个不欢而散,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钻牛角尖的男孩回头是岸?既让他看不见她的幸福,又狠不下心让他再难见她。也就只能像场体力赛,看谁先累了。
离家几站路的地方,路过一个公园,铁栅栏看着它从崭新到锈迹斑斑,俨然已经失了旧时的门庭若市,无人搭理却弃之可惜,毕竟那里还是有不少年少的回忆。
有人曾在那里很用心地找过她,并且带她回家。这样一幅定格的画面却也是再也难寻真假,问一问时光它可曾真的出现过?可曾真的有过一段抵死相从的依赖也毫无怨悔?
思静走了进去,往那不知是干净还是脏的长椅上一坐,长椅的四周有些杂草,长得已经漫过她的脚踝,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修理过了,觉得这样很招蚊子,就曲着膝抱着大腿往椅子上一放。
看了看头顶上的晴空白云,摸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你还找得到我吗?”开始是开玩笑的程度居多,想着那人贵人事多,哪有什么闲情陪她挥霍啊。但等来等去等不到他的回复,就觉得他是不是当真了?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又怕他不当真……也许他只是连理她的时间都没有……
犹豫着是走还是留的空挡,收到一条短信,是他的回复:“在原地等我。”
想来这地方其实并不难猜测,属于她和他的地方,除了这里,就只有家,似乎这成了一条通往家的路,从他第一次把她捡回家之后,便再也无法忘记……这是回家的路啊……
看见不久后就出现在公园里的林思清,缓缓的步子伴着黄灿灿的日光,思静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却只能微笑着从长椅上站起来,等着他的靠近。
她说:“哥哥,又被你找到了。”脸上的表情如释负重。
小时候她会这么问他,“你能找得到我吗?
他像在哄个孩子,“能。”
于是,她会接着问,“以后也能吗?”
他会敷衍着说,“也能。”
她相信了,“真的吗?”回答她的永远是肯定的答案,或者不耐烦了就不回答她了。可这句话她是在问自己。真的吗?真的每一次都能在他知道的地方等着他找到吗?真的吗?这个问题她是万万不敢再去问的。
公园旁有个冰激凌店,就是最近爆出来国外的牌子用国产的货,价格还特贵,思静点了两个球,吃了两口就往对桌的冰激凌上戳了一块,然后礼尚往来了一遍,林思清像是没看见,吃她挖来挖去的也没嫌什么,店里放着一首抒情歌,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