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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直可入得青天,凡是住在此间的可都得注意了,说不定你房屋便会被它给挤坏了,那时候……’我说到这儿故意停了停,让他们去这中间的厉害。此时,人群中嘈杂之声顿起。显然我这话有了成效。这时那官差,已然回过神来,一伸手抓了我的衣襟,大喝了一声:‘妖人,定是你搞的鬼,你如何知道的如此细致?到底有何图谋,快快道来。’我见此人如此,便有些儿恼怒了,伸手处,在他拳头上只一敲,那人便哎呀呀的向后便倒,再看手上已是红肿。知道遇上高人,再不敢言语,以另一只手抚着那只手,自地上起来,再也不敢靠近我。我这时不想再此等人纠缠,道:‘此草生于东南山中,本郡之中的那个已死的金老二实是一只野鸡精,它自东南山取了此物种子,放在此地,故而长出此草,此草颇能害人,不想死的,就快快逃吧,越远越好。’众人适才已然见了厉害,知道我所言不虚,一声喊:‘快走吧。’前面的一转身就向后挤,后面的还不知道,还有的在问:‘那个谁,走干吗?’街道之上一时一片混乱。没多久走得干净了,这时那官差,向着我一拱手道:‘不知高人驾到,我等如何交差,还请见告。’我见他如此,心下也有些不忍心,道:‘你若是不想走,我也不拦你,此草实是怪异,我就怕也对付不了它,到时生出个什么枝节,你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护不了你们,你们就看着办吧。’那个见我如此说法,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咬了咬牙,道一声‘走’。离开了,可是并不真的离开,只是远远的观望,看我如何作为。看来这些吃官饭的平时耀武扬威的,可是一到了这个时候,也实是可怜的很,没有命令就是危及到生命也是不敢过分远离的。”
(十)
“我一招手,比忽向明早把一车柴草拉来,放在怪草边,团团把怪草裹住了,点了柴草,一时浓烟滚滚,我见烧的慢,助了些风,火借风力,风助火势,一时烧将起来,怪草只裹在火中,再也看不见。火焰高高,我见了此翻景象,心中暗暗得意。也不由得我得意,世间物体又有几个不怕火来着,尤其这只不过是一种怪草而已,就是它吸得天地精华也罢,最起码它现在还未成得了气候,否则它岂不是当有了人形?就如人参一般,有了道行的人参娃娃并不少见。就在我暗暗高兴之时,比忽向明的柴草已是即将尽了,火也渐渐的熄了。怪草已逐渐显露出来,在火光之中,那怪草还是那个样,只是有些儿黑了,当然是烟薰所致。我见了,不由得有些儿慌了,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草呵。一怒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默运神功,一张口,三昧真火早出。三昧真火又岂是凡间之火可以比的,一霎时,那火烧起来,不带一点儿烟,我集中精神,催动真火,火愈烧愈旺。在三昧真火之下,那草果然招架不住,本来纹丝不动叶儿,现在开始摆动了,就如童子不停地摇动胳膊。或如普通的树儿遇到大风一般,那份摇动,我见了心中高兴之极,这么一点儿小事,早知如此简单又何必惊动那弟兄几个,我还特意让六弟去请,现在看来实在是没必要。待会儿那弟兄几个来了,见事情已经解决了,还不知道怎样埋怨我呢。比忽向明的祖父把事情说的实在是有些儿严重了。其实也怪自己,怎么就能随便相信一个过世老人生前的几句话呢?最起码自己应当到东南山上去寻一寻,看一看,把事情搞清楚了再来处理这里的事情。一想到这些,自己由心里对自己更加埋怨。”
“正在我自己自怨自艾的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怪草的叶儿不停的摆动,此时竟突的发出响声来,这响声似鸟嘶鸣,声音颇惨,我听了,心中竟一时不忍再继续催动真火。正在我愣神之际,甩动的草叶儿竟甩出一些液体来,向着四面八方,没有一个准头。我一个不留神,有少许竟然甩到我的脸上来。就觉得所落之处就如刀割一般,只痛得我怪叫连连,向后连退了几步。忙的用衣袖在脸上乱擦。比忽向明离得较远,他不明所以,见我如此,只吓得拔腿就跑。跑得离我远远的。我当时只知道擦,谁知液体所到之处,无有一处不疼痛。我蓦地想起老者于书中所载:‘乱中取叶,咀嚼相敷。清凉沁脾,遍体尽康。’这不对呀,怎么与比忽向明的祖父所记不符呀?且这叶子的性状也不对,他所说的叶子可以咀嚼得动,而我这为何火烧不得,刀砍不行也?我哪里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只在脑中一闪好过,只知道此液汁定然有毒且有剧毒那是一定的了。我急纵入比忽向明家中,找了水,洗将起来,谁知那液汁,一入了水,盆中之水就如沸腾一般,盆中竟然早冒出许多热气来,我那时吃惊之余,也顾不得那么多,连换了五六盆水,脸上始觉舒服一些,清凉一些,但脸上那股热辣辣的感觉仍然还在,就像是脸上被辣椒敷过之后,你虽然用水洗过了,那种辣辣的感觉依然存在一般。此时比忽向明方才回到家中,他见了我,竟然一脸的惊慌,道:‘你的脸怎么会如此?’我知道脸上怪异,但不知是何般模样,便惊慌地问他:‘怎么了?’他道:‘你的脸就像是黑锅底一般。’我听了,实是慌乱之极,我这弟兄几个本就是一个黑过一个,没成想,我今儿个起竟变成了一个黑锅底,这叫我以后如何见人?就是在六兄弟之中,我也无甚颜面了。我忙向比忽向明讨了镜子来,看时,我的天呀,岂不真的是一个黑锅底?我站在那儿傻呆呆的,心中那个别扭。比忽向明见我神情怪异,知道我心中难过,直过来看了看,道:‘你这脸儿不打紧。’我听了恼怒道:‘不要紧?把你脸儿做成这般模样,你急不急?’话是随口说出,说过之后又不由得后悔,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也是一翻好意,且人家也是个世代行医之人,人家说没事,定然有没事的道理。想到这儿,忙的改口道:‘我一时恼了,你别向心里去。’比忽向明听了,微笑道:‘哪里会呢?这些事儿都是因我而起的,我又岂会为这一句话儿生气,不会,不会。’我听了,心中暗道惭愧。比忽向明道:‘我观你脸,就如被极热的东西灼烧一般,若果如此,你不妨以手触摸一下,那感觉应当很是麻木,绝不应灵敏,你且试一试看。’我听了,再用手在脸上一试,果然,那感觉就如手上蒙了一层东西再去触摸一般,不甚爽利。比忽向明道:‘你这脸上的皮肤,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自动脱落,过得一些时间自会有新皮出现。不过在此之前,我先给你配一副药,你先洗洗,对你脸色的恢复必将有莫大的如处。’我知他医术极高,听他如此一说当然高兴,当下比忽向明不再迟疑,开始着手配药。我试过之后,果然有一种极为凉爽的感觉。”
第十三章(一)
赌棍邬月接着道:“感觉好了,这才有心情,便把适才的疑问向比忽向明说了,比忽向明听了,这才想起,果然与文中所载不相符合。莫不成这怪草不是老先生文中所说之草,要不,怎么会有如此差异。过了良久,比忽向明道:‘后半句或可这样解释,我祖父当年身患重病,定然是生不如死,身上到处溃烂,也可能身是极热的了,他误吃的怪草上的果然毒性本就极强,以至于此。也许这叶之中另有一种毒素,这毒素竟然与果中毒素是相克的,二者相克,或是二者碰到一起,又产生了一种新的物质,这才有一种清凉之极的感觉,毒性相克之下解了,身体自然康复了。不过前半句话儿实在无法解释得透。祖父说尽可以咀嚼得动,现在这草可倒好,就是刀也莫想砍得动。实是不可思议,实是不可思议。”
“我与比忽向明复出得门去,再去看那怪草,一看之下不由得我喜欢得要叫出声来,只见那草就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被狠批了一顿一般,各个叶儿齐都耷拉下来了,风吹之下,左摇右摆,我见了,方才觉得我这脸上遭此罪过有些儿值了。比忽向明走向前去,随手便摘下一片叶儿来,放在嘴里咀嚼起来。我见了大奇,他就为何就如此轻易的便可摘了叶儿?才一有这样一个想法,立时自己在心里不由得骂起自己真是糊涂,比忽向明的祖父能轻易吃得这叶儿,与比忽向明今天可谓相差不大。比忽向明能吃得定是因为我这三昧真火的炼烧,他祖父能吃得当然是因为天庭雷电作用,那是何等力道?岂能与一刀之力或是凡间之火相提并论?想明白了这一节,心下自然开心,一时之间也不觉得脸上痛了。旋即又想到,既是此草如此容易对付,天庭为何不就以大大的雷电来轰击,这样一劳永逸,又何必雷神电神每月里都来轰击?隐隐约约想到这法法儿定然不妥,不但不妥,恐怕将有着更大的隐患,至于隐患是什么,现在却绝然想不起来。此时比忽向明满面笑容地看着我,神情甚是开心,我见了不明所以,张口就欲问他。他似是早知我的心意,不待我问,便道:‘恭喜大仙恭喜大仙。此草实是治病良药,无怪祖父全身溃烂仍能得以痊愈,看来全赖此草功效,文中所记一点儿也不假,此草入口清凉,略带辛辣味道,实是好药。当年祖父既能仗此草功效把全身治愈,想来你脸上这伤也当不成问题。’说罢哈哈大笑。我听他如此一说,也中一动,忙的走过去,摘了叶,嚼碎了敷在脸上,立时一股清凉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那种感觉实在是美极了,尤其是我脸上本如火烧的一般,现今遇到此种良药,伤痛的感觉是一点儿也没有了。我笑着对比忽向明道:‘此草既是如此珍贵,何不取了,制作了药草,以备日后之需。’比忽向明听了大喜道:‘正有此意,既蒙大仙如此说,我就取了它。还请大仙以刀把它砍了罢。’我一笑允了,拔出刀来,齐地切了,自留了些叶子,余者全交给了比忽向明。就在这时就觉得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