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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邻里街坊,具都胆小怕事,没有一个出来,胆大的也只是深头探脑。不知何时,我身边陡的出现另一老者,说实话他是何时又是怎样出现的,我是一概不知,就是那么一转脸的功夫,就觉得身边有人,当时很是吓了一跳。我看了看二哥的身子离我已是老远,好在他身边没有人,我心里这才踏实了。只见这个老者——后来才得知,他实是金老二的兄长,也就是金老大了,——向我嘿然一笑,伸手便欲拍我肩膀,我见他出现的怪异,不敢让他碰,一个侧身,早已闪开了。金老大见了,仰天一笑,道:‘你们两个,本是外地人,何故趟这混水。’我听金老大说话不地道,心中更是惊觉。隐隐觉得与金老二是一路——那时实不知二者关系。若果是如此,怕有些麻烦,一方面我要照顾二哥肉身,另一方面还要护了比忽向明不受伤害,若只金老二一个还好说,现今又加了个金老大在内,不好对什。金老大不与我说话,直向比忽向明走去。我心揪起来,此时,我还不想与金老大翻脸,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坐在地上的童子大叫起来,手指着金老大一脸的害怕之情,我情知有异,便走向前,问他何事,他脸上扭曲,充满恐怖,本就一脸疤痕的脸更是难看,我见了,心中一阵翻腾,直欲想吐出来。‘他……他……三天前……看病……我父……后来就……怪病……’童子言语断断续续,我又问了几句,从语中得知,三天前,童子的父亲本是一些儿小病,童子随父亲去看病,在街上见了这个金老大,当时他是一身郎中打扮,便让他给治一治,当时这金老大说没事,吃了一副药便好了,没想便染此怪病,母亲也是如此,再找这个郎中却是踪迹不见,无奈之下向比忽向明求医,可是比忽向明也治不得此病,只吃了一副药也死去。后来此病便染了这童子。童子知自己也无法幸免,便想于临死之前求得一副棺木,因最后一副药吃的是比忽向明的,故而便向比忽向明索要。我正在向童子询问一些事情,那边变故又生,比忽向明撕心裂肺般的一声狂叫,我急转头看时,金老大正站在比忽向明面前,比忽向明的身子却是瘫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我已为比忽向明已遭金老大毒手,再也忍耐不住,便拔出刀来,直奔金老大。金老大见我来势很急,忙的跳开,却已拿了一把剑在手,此时金老二见了,脸露狞笑,也早已拿出剑来。金老大道:‘二弟,到了这个时候还充什么好人,你若早听我言,事情岂不早已解决了,费了这么多周章,事情还是不济,还得我来出手。’金老二道:‘大哥,这种做法太过血腥,与我本意不符。’金老大冷笑道:‘谈什么血腥不血腥,那病杀人就不血腥了?还不如这样痛快,一刀一个,没有痛苦,比麻疯病强得多了,受了那么多折磨还不是个死。’金老二一时语塞。金老大道:‘这里在场的人今天我给你杀个干净,然后你再把我的身子杀了以障人耳目,否则你又怎生在此立足!快快动手罢。’听了此番言语,始知这弟兄二个是早有预谋,金老大散了病毒在这郡中,知有病之人必来找比忽向明,故而设了这个局,不曾想我弟兄两个恰巧经过,方有了此翻耽搁。他两个与我战了多时了,我有心取出宝贝来,可是一时腾不出手,这二人实是逼得紧,金老二也还罢了,金老大的修为比他兄弟那是强得多了,你若再晚去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赌棍邬月道:“我与六弟忙的去看比忽向明,所幸那人只是昏迷,并未遭金老大毒手。好在我们弟兄几个在深山修炼,对山中药草也略懂得一二,此时他铺中有现在的药草,拿来煎了服下,很快便醒了。我见野鸡精的两半个身子依然在地上,想道他也是一个修道者,能修得个人身已是实属不易,可是贪心太盛,方有此劫,起了怜悯之心,把两半收拾了一下,我随手变了一个口袋放在其中,缠在腰间,待此间事了,找个地儿埋了,也是一翻心意。地上洒许多血,一时无暇整饬,也只能由它了。比忽向明又安顿好妻与子,徒弟佣人早已跑得尽了。此时那童子已是不济,以我与二弟的能力也是救他不得,且此病传染,便一把火把他一家三个烧了,在阴间也算是聚在一起,算是做了一件功德之事。比忽向明让妻烧了水,做了菜,饭毕,才说出一些事情来。”
(六)
“比忽向明家中世代为医,自他祖父辈开始除了行医外,又作了一项营生,那就是另开了棺材铺,兼卖寿衣,纸钱之类。这一下不要紧,算是捅了马蜂窝,行中规矩,这两项不可并开,否则难逃杀人卖棺嫌疑。比忽向明的祖父本是一翻善举,在他铺中也时有看不好的病人即时便死了的,若是买棺须得另走许多路。他开此铺,棺木价格上颇低,这就断了他人财路,因而谣言四起,说是庸医杀人卖棺敛财。为此官府也曾介入调查,后来使了一些银子方才脱了干系,自此知道只有善心办不成善事。为避嫌疑,便立下一条规矩,下一代在独立执掌门户之时,须得请了街坊邻居,当街立了重誓,绝不可欺心谋财,方可营业。在传至比忽向明的父亲之时,因有些病人死前因就医已花尽家产,无钱买棺木,因此有些时候比忽向明的父亲便捡一些薄皮棺材施舍了,也不枉了家传的积善行德的祖训。不成想,他如此做法又引来谣言,说他人面兽心,害病人花尽资产,又假惺惺做好人,施舍起棺木来了。一时之间整个比比突尔闹腾得沸沸扬扬,当他与家人外出之时,便时常遭一些不明之人的唾泣。故于五年前在传于比忽向明之时,比忽向明的父亲的意思就是把经营棺木这一项营生去了,还是只行医的好。可是铺里伙计一再苦苦相求,说是此翻不可,他们少了吃饭的依赖。比忽向明的意思也是不要除去这一项业务。既是如此,比忽向明的父亲又在祖训的基础之上又加了一条,那就是绝不可施舍棺木,无论何时。若是苦主实是没有能力也可立下字据,先把棺木用了,但苦主必须到店内做一定天数的苦工,也算是偿还债务。这一点在五年前比忽向明接管之时,当众已是立了誓的,誓的内容很多,这只是其中一条,总而言之就是绝不做亏心之事,若做了便怎么怎么着。比忽向明为表自己为世人的一片红心,特又加了一句:若是有违以上各项,定会晴天霹雳,辟了自己。比忽向明医术比他父辈高得多了,再加上人和善,生意做的很好,这就进一步的挤兑了相关行业的买卖。金老二所开的棺材铺受的损害较大,故而使下计策,要逼比忽向明歇业。若是以金老二的修为暗中害了比忽向明实是易如反掌之事,只是他也是一个修道之人,不想便做这种孽行,后来在他老大的相助之下,便设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谁知事情就这么的巧,让我们两兄弟给撞上了,才有这一段插曲。”
“金老二在此之前也未曾做过甚么缺德的事,这次就这么死了实是有些儿可惜。不过,他既是修道之人,就当在深山之中潜心修炼,又岂能既耽于红尘的繁华,又想炼出高深的修为来?最不应该的是起了歹心,以至于坏了性命。还有,那一个金老大既是其兄长,想来也是一只野鸡精,他往东南方向而去,显然是栖于深山之中,他临走之时放下狠话,需得防了他,且他能以麻疯病害人,若是广散了此病于郡中,实是一个大大的灾难。此怪心狠手辣,显然已是入了魔道,比不得寻常修炼之辈,须得除了它,方解得后患,且不伤阴德。只是那山范围之广实是非同小可,一只野鸡精匿于山中,若是想要寻他出来,定然不易,最要命的是它在暗中,我们弟兄两个在明处,若是就这样贸贸然的便找了去,怕会遭了他的暗算,若是那男女两个不入天庭,他两个定会知道此怪下落,可惜的是……”
赌棍邬月道:“我一想到这些不由得犯起起愁来,除去了金老二未必一件好事,而且放走了金老大,他定会报仇,这又实是害了比比突尔郡的百姓。我弟兄两个此时绝走不得。”
“天色已暗,我们弟兄两个在比忽向明家住了一宿,这一夜过的太过漫长,我弟兄两个曾商议了一翻,实无它法能快速找到金老大,唯一的方法就是去东南山中寻找一翻了,虽说如大海捞针一般,可是金老大毕竟是一个成了精的,在山中定会有些痕迹,或许便可轻易找到。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天色微明,我与六弟出了门,正欲腾空而去,一转身只见街边路上,有一簇物体微微发亮,且随风摇动,颇觉奇怪,走近看时,却是一丛鲜草,此草奇异之处就是发出亮光来,每个叶条上就像是趴了数个萤火虫,风吹草动,夜间看来,就如大海中的月亮被风击碎了,晃啊晃的,颇是怪异,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轻香。六弟见了,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草,这不是金老二洒血处么?’我听六弟如此一说,也觉诧异,是啊,这大街之上,尤其处于繁华闹市的路上,行人如织之所,又岂有长草之理?昨日还没有,一夜之间就此冒出来,这个地方还不是别的地方,如六弟所说恰就是金老二昨日葬命洒血之处。此草如此怪异,我与六弟虽也曾入得深山,无论他什么草也都算见过,可是如这种发光草还是首次见了。一夜之间能长出一人高来,若不是仙草岂能如此长法?可是若说是仙草又岂有随便落入凡间的道理?我闻着这草的香气,觉得味道略有怪怪的,可是闻起来又是如此的舒服,我就想了,这草的香气是不是就有毒,一想到这儿我就有些害怕。我把的想法与六弟说了,六弟听了,也有些恐慌。此时天已大亮,草上光亮已被日光所遮。街上已有行人,见了此草,甚感新鲜,纷纷围过来观看。我与六弟见了,担心更起。若此草真于人不利,岂不是罪过。此时比忽向明也过来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