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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定”字诀实在讲究的是一个“快”、“断”、“缓”“持”,尤其这“快”字最是难把所握,何时出手,向哪个部位出手,右手怎生配合。故而颇费心思。
第
第七章出海(十八)
悟空学了这项本事,还是初次使用,没想到一次见效。心中也实是得意之极。其实悟空最是适合学这“定”字诀,原因很是简单,就是猴性本快,于“定”字诀这第一要务“快”最是相合。最后悟空持了宝贝高举空中,向盈雪欺去,此时宝贝已全在悟空控制之中,盈雪就是再念咒语,那也是没有用的了。他偏就又用了一个隐身法儿,当事双方两大具有高深道行者竟也看不见。实是匪夷所思。
盈雪本是镇定自若,不成想自己的法宝不听使唤,岂止不听使唤反在南海观音指挥之下,向自己主人欺来。自己注意力只是集中在了二环之上,不成想腰部便被踹了一脚,不由得倒地。本来捻着诀的,这时突遭此变故,再也控制不住,陡然于地上现了个女儿身。悟空见了,心下一愣,就在一愣的功夫,盈雪已是又化身为一男子之形,一身白衣胜雪。
这般变化,说来迟,实则是电光石火般的事。悟空离得近了,看得清楚,观音离得远了,只注意着双环下落之势,又加盈雪和身扑在地上,故而就连南海观音也未曾看得到这翻变化。
就在悟空一愣的功夫,盈雪已是用脚在地上一蹭,斜斜的身子向外飘去,一袭白衣,煞是好看。却是以袖掩脸,悟空与观音都不曾见了容貌。
悟空见了,哪容他逃脱,也是腾空而起,就欲追过去。就在这才只听得观音哎呀一声。悟空就是一愣。身子悬在空中,回头望时,只见南海观音,站在那儿呆呆发愣,眼望盈雪逃逸方向,手中的玉净瓶失手落在了地上,右手下垂,柳枝儿堪堪触到地上。其实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观音见自己失态,玉净瓶落地,俯身拾了,其实玉净瓶已然斜了,水洒了一地,地上犹如洪峰突泻,大水猛然而至。想这玉净瓶中盛得四海之水,平时受了瓶子限制,现今一旦失了限制立时暴涨。观音忙口中念诀,那水便回了瓶。
悟空见了这瞬间变化,只呆呆发愣,心道:“观音竟有如此本事,为何就不是这盈雪童子对手?”莫不是我功夫已然超过于她?看来师傅授我功夫实是厉害。
悟空在空中使了个法儿,让二环变得小了,向自己衣底一掖。看着盈雪逃逸方向,一个筋斗云翻过去,可是任他如何的快,又哪里见得盈雪踪影。
观音收了净瓶中水,抬头看时,只见那空中二环初是变得小了,随即又已不见,知是高人收了法宝。到得此时南海观音方缓过神来,向着二环消失方向深深一躬,然后道:“不知何方高人相助,南海这厢有礼。还请现身相见。|Qī|shu|ωang|”观音话声抛过去,久久不见回音,知道高人不愿现身。其实此时悟空已是走得远了。这些话,他是一句儿也是没听到。
观音稍微停了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手一翻一面镜子赫然在手,观音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容貌,一声叹息:“莫不成真是这个冤家不成?”眼望着盈雪童子逃逸方向,只是木呆呆出神。一时心乱如麻。
第七章出海(十九)
可是观音旋又摇了摇头,心道若是这个冤家又何必如此?一时实是想不明白。
南海观音转头向西看看,西边是红彤彤的欲海,向东边看看,依稀看得见日光。身处极乐世界与娑婆世界的交界处,实不知应该到哪儿去。欲海雾光愈来愈亮,直到此时观音方才发觉愈雾竟然向她移来,而且堪堪将近身边。观音略一沉思已知其理:自己身处欲海边缘,且在盈雪童子一闹之下,不由得动了情思。欲海本是欲望之雾的汇聚之所,观音本是佛家身子,欲望本小,故过欲海轻松自如,只要驾起云来,欲海宽度也只与寻常距离一样,很快便可过了欲海地界。现在可不同,自己已然引得欲雾向自己飘来,足见自己身上欲望此时太盛,都是盈雪童子惹的祸,此时自己欲望正盛,若是现在就向去极乐世界,就怕过不得欲海,那时,传了出去,一个本是接引之人,竟然过不了欲海,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且远离欲海再说,一旦被欲海缠住了可是个天大的麻烦。想到这儿,观音再不犹豫,腾身飞上云朵,直向东去。
到了灵山,南海直奔大雄宝殿,根本勿须大神通报。释迦牟尼如来见南海归来匆匆。情知有事,也不问她。知其自说。
果然,南海观音道:“弟子参拜佛祖。”释迦牟尼如来道:“大士今日为何如此匆匆,走了来,来了走,而今刚走,怎么又回来了,可还有什么事情不妥?”
观音听了释迦牟尼如来言语,一时不明,道:“佛祖为何说此等话,我何时又曾来了?”
释迦牟尼如来道:“你随盈雪童子到极乐世界之后回来说是你父王要借琉璃灯用,我便给了你,你适才不是刚走么?”
观音听了,大惊道:“我佛明鉴,适才绝不是南海来借琉璃灯,我根本就没过欲海。”
释迦牟尼如来听了,双目陡睁道:“你说什么,你根本就没过欲海?你适才也未曾来过?”
观音急道:“是啊。我只是到了欲海边儿上耽搁了一会儿,到现在方回,适才的确不曾回来过。琉璃灯也绝不是我拿了去。”
释迦牟尼如来听了,只气得大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说着自莲座之上猛然站起。
观音见了,忙道:“我佛且请息怒,待我把事情详细道来。”
释迦牟尼如来听了,心中醒悟,自己太过莽撞,一盏琉璃灯儿竟惹得自己如此恼怒。且险些迁怒于南海实无道理。当下缓缓坐下,调匀呼吸。
观音见释迦牟尼如来面色已然缓和,方把适才事情讲了。只是略去了心中所疑那一节。
释迦牟尼如来听了半饷方道:“大士,看来我的劫难比我预料的还要早。”
观音道:“佛祖为何如此一说?”
释迦牟尼如来道:“这么些年来,我娑婆世界甚是稳定平和,近千余年来,也只斗战胜佛闹腾得一些风波。那也算不得什么。我自视甚高,以为道行无出我右者。可如今我竟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上,初是童子,后是,后是……且琉璃灯宝贝儿也被人家弄了去,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人家是何等样人都不知晓。最初封了悟空与唐玄奘为佛,致使佛光外泄,后来莫名的心镜被封,使我道行大打折扣,这还罢了,毕竟外人不知,现在可倒好,外人出入我灵山如入自家一般,这叫我灵山掌教复有何颜面?我这一劫实是难以渡过了。只是想不到竟来得如此之早。”
第七章出海(二十)
“……就是要你来临时担任掌教之职。”说到此处一向口齿伶俐的释迦牟尼如来竟然有些吞吐,显然这一句话说将出来实是费了老大决心。
观音听了,惊道:“佛祖,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说着双手乱摇。
释迦牟尼如来道:“大士,你且小声,此事,我意已决,就不要再推辞了,我教就怕临着一个生死存亡关头,大士万勿推托。我有如下推想,既然对手如此强大,我手下弟子之中当真可以托附的实属不多。故而非你出面不可,文殊和普贤虽是我得力助手,但与你相较而言无论是修为,还是智慧或者威望来说,都差得远了。目前而言,也只有你最适合担当临时掌教职务。另外悟空那猴子尽可以用,虽说他道行不高,但是最具胆气,又很硬气,天上诸神无论是谁都得让了他三分。还有一样那是谁也比不了的,当年他吃蟠桃,喝御酒这些还倒罢了,但他竟能在太上老君的丹炉之中炼了四十九日而不化,单凭这一点已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不死之身,再加上他天生灵气,在天界威望太高可借得天庭之力。这一点灵山之上无人能比得上他,就是我想要玉帝出动些人马也是不易,但是这猴子却是轻而易举之事,动不动的就以棒相见,哪个不怕了他。且他最听你话,这事便好办多了。”
观音道:“诚如佛祖所言,打听的事情非那猴子莫属。”
释迦牟尼如来道:“有些事情我还得对那猴子有所交待,凡事都得有个头绪,让他去找,也得告诉一些相关的事情,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就是个没头的苍蝇,到处去撞又能撞出个什么结果啊。”
观音道:“不知佛祖想要告诉他一些什么?”
释迦牟尼道:“三界之中,娑婆世界与极乐世界一向交好,应当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东方净琉璃世界就不好说了。现在发生的一些事情表明我们的对手有着某些方面我们比不了的道法。净琉璃世界中药师佛道还罢了,此人善根颇深,想来不会与我们为难。不过他座下的那两个就很难说了,尤其是月光。当年我们也曾与他结了些怨,我们都已不放在心上,不过,我们无法知道人家是否记在心上。这么多年了,净琉璃世界在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主导之下,一直甚是平稳。他们每年两次出行,游尽天下,这三界之中哪个不受他们一些恩惠?我们仙界向外说我们不会得病,其实这种欺骗,我现在也已是感到厌烦了。想当年金禅子的一些说法也没非没有道理,哎,这些事不提也罢。现今也只有下界善男信女信以为真,虽说我们病得是少了些,可是毕竟还是离不开药,药师佛与他的弟子们实是辛苦。有时药师琉璃光如来到我这儿坐坐,明面上我们是谈功说法,实则上他也给看瞧瞧身体。这一点我们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自己。”
第七章出海(二十一)
释迦牟尼如来顿了顿,又道:“有些时候他便派了日光菩萨或是月光菩萨过来。前不久,不就是月光过来的么?他说的身体并不是很好,我还吃了他给我的药,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