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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半合了口,瞪大了双目,喜上眉稍,却不作声,他们两个这般静静的对视了片刻,天庭众神也看得有此发呆,心道南海观音难道要用慈爱的目光打动这怪物不成?
众神正自胡乱思量,只听得那怪物口中喃喃的道:“小婕,小婕,这才是我的小婕,你真的回来了……”声音柔和温厚,全不见此前金戈之声。
众神听了自是大喜,心中皆道观音温柔媚术实是厉害之极,只这两眼的功夫就让怪物拜服,只听听那声音就知道那怪物已是投降了的。
众神正自狂喜,陡见那怪物向前踏了几步,缓缓抬起右手,径向南海面上摸来,白煞煞的右手甚是刺眼,众神正自低呼之时,却见那怪物白煞煞的手臂突的白光骤消。南海竟也是不闪不避。怪物右手在南海面上连摸几下,此后又在南海观音的秀发之上抚了几抚,面上尽现柔情蜜意。
众天神见了,心下叹服,心中暗赞:“也只有南海观音有这种大慈大悲心肠,面对如此肮脏的怪物竟能舍洁净之身而不避,西方佛家有如此人物也是我道家福份啊。”
一时间,众天神只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了无上荣光,能为自己来此西方灵山之地为佛门效上一把力而荣幸之至。把李耳此前的要把道家之术发扬光大的说法早就抛至九霄之外了。
“清风徐徐兮涤面,金光灼灼兮耀身;云海茫茫兮无涯,天伦融融兮其乐……”
众神面对南海观音与怪物的这般对恃之下的诡异而又静谧的气氛之中,陡的传来一阵苍老的歌声,把众天神的意淫之情击得个粉碎,众神颇为不满,循着声音看时,发歌者正是李耳,只见李耳面背诸神,遥看远方|Qī|shu|ωang|,手执拂尘,风中一袭道袍飘飘,甚是飘逸俊雅。
可是而今一向甚为人喜的太上老君,今儿个却是分外的惹人烦,众神见是李耳,以为他是故弄玄虚,对他颇为不屑一顾,心道你懂个什么,还天伦融融兮其乐,老头,你还是算了吧。当下他们只看了李耳一眼,便即回头。心中却满是不屑。
八
可是回过头来之时,众神心中又是一颤,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南海面向怪物竟是双膝跪于云端之上。
如此一来哗声顿时四起,就是西方佛众也是惊呼之声不断,再没有一个似模似样的端坐于莲花台上。那份特有的冷静和矜持一扫而光。天庭众神更是左右顾盼,相互询问。
这南海观音向来拜过谁?在她心目中也就是释迦牟尼是第一位的,也还将就拜上一拜,不过那也是他们佛门之事,释迦牟尼向来也是罕于至天庭一座,当年若不是孙悟空大闹天宫无人管得他住,无奈之下玉帝方才着人去请,其它时光,释迦牟尼其实就是想要到天庭都难。张初九也不是一个傻得透顶的家伙,他也不想让释迦牟尼便抢了风头去,是以与释迦牟尼的约定之中就明确的限定了释迦牟尼的行踪止限于西方灵山。若无特殊情形,也是不能来往于天庭的。是以,就是南海观音拜释迦牟尼也是天庭众神所想像的想当然而已。
南海观音平日里来天庭多些,见了玉帝,也只是双手合拾而已,下拜那是没有的。再加上南海观音也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且她在南海一向本份,张初九也就懒得约束于好,再者说了,王母娘娘在天庭之上可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以她的身份,哪个敢与她比肩?是以,寂寞之下,王母也就时常招南海来坐一坐,张初九又岂敢说一个不字?
有此等原因,在天庭众神心目中南海观音的地位那实是不下于王母的,故而见了她都是拜她,又哪里见过她拜别个?
可是如今倒好,不但见南海观音参拜,且所拜的又是一个拉力邋遢的妖怪,心中实不是滋味……
众生正在喧哗之时,却见那妖怪缓缓蹲下身来,与南海面对着面。南海却只一拜一拜又一拜的拜倒,一连十余拜。众神叩见玉帝之时最多原也只九拜,而南海却拜了十余拜,空中顿时弥漫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众生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皆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两个。
那妖怪道:“小婕,小婕,你还在怪我不成?”
南海道:“父王明鉴,我不是母后,我是南海啊。”
那妖怪喃喃的道:“南海?你不是小婕?你是南海?不是,不是,你不是南海,你是我的小婕,你骗我,你是我的小婕,你骗我,你骗我……”
那妖怪连说了几个你骗我,语气中似乎要生起气来。
南海道:“父王,我没说谎,我真的是南海,你忘了,当年,是你把我封为南海公主?”
那妖怪拍了拍头,又仔细看了看南海,又拍了拍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抬起头来,望了望上方,慢慢的道:“南海?南海?不错,我是有个女儿,我封她在南海做事……不对,不对,还是不对,你还是骗我,南海穿的不是这样的衣裳,她是我的乖女儿,你说你不是小婕,你怎么和我的小婕穿着一样的衣裳,嘿嘿,你骗我,你就是小婕,小婕,你这又何苦呢,你为什么还要记恨我?你为什么处处躲着我?你说,你说,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说着那妖怪站起身来。南海观音急道:“父王,我就是南海啊,因为母后太漂亮了,我喜欢她,是以我总是处处模仿她啊……”
那妖怪看了看南海,慢慢的道:“你说你不是小婕,你告诉我,我的小婕在哪里,我的小婕在哪里,快说,再不说我便杀了你……”
那妖怪说着,面上便狰狞起来,目光凶恨恨的,直盯着南海观音,有立时便下杀手的打算。
南海抬起头来:“父王,我知道母后在哪里,我带你去找她。”说着便从云端立起身子来。
那妖怪听了双眉顿舒,笑起来,颇有点傻傻的味道:“你知道,我的乖女儿,你知道我的小婕在哪里,好,好,好,我不杀你,你带我去吧,这就走……”
天庭诸神及西方佛众听他两个如此一句一句的聊着,都觉得莫名所以,南海怎么称这妖怪为父王?还有什么母后?这是一个什么王?怎么从未听说过?南海观音原来是南海公主?怎么可能啊?
在场众生之中能知当年事的也知了了几个,时隔万余年,且张初九与释迦牟尼等刻意要让这段事情沉寂下来,是以这些芸芸生灵,虽自命不凡,可又哪里能够知道得这许多事?
南海正欲带着那妖怪离开此地,只听得一声大笑:“菲玉佛慢走,可还识得我否?”
一袭道袍翩然越众而出,众神佛看时,正是李耳。
那妖听得呼喊,待得见了李耳,双眉微锁,看了看天,看了看李耳,突的喝道:“大胆,你是哪个,怎么如此面熟,见了我为何不拜?”
李耳左手拂尘一展,笑道:“菲玉佛,事隔万余年,还是这般脾气秉性,一身霸气不减当年,果然不愧一代玉帝,佩服,佩服。李耳有礼了。”言罢,右掌于胸口一立,算是见礼了。
李耳此语一出,众神佛又是一片哗然:“玉帝?菲玉佛?这个妖怪当真便叫菲玉佛?”
那妖傲然道:“既知我的厉害,我菲玉佛便饶你不死,你便随了我吧,待我找到小婕,那时重建天庭,便封你一个大大的官做。”
李耳仰面一声大笑:“封我一个大大的官做?好啊,不过,你要先打赢我,看你值不值得我相随。”
菲玉佛怒道:“普天之下没有人是我对手,你先报个名来,我阴阳手下可不留活口。”
李耳笑道:“不忙,不忙,菲玉佛,我今儿个不想与你打架,我只想与你打一个赌。”
菲玉佛怒道:“你是什么人,也佩与我打赌,你要不打便走吧,我今儿个心情好,便饶了你,我要找我的小婕去了。”说罢便转身向着南海观音,伸手欲抓,显然急着欲要离去。
九
李耳见了,怎肯轻易放他走了,当下一声轻啸,众神佛只觉得耳鼓为之一震,就觉得有一面巨鼓突的在耳边敲响,这才知道这老头果是不凡。
听了这一声呼啸,菲玉佛似是受到了震撼,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顿了顿,方才转过身来:“你究竟是哪一个,果然有些本事。”
李耳道:“菲玉佛果然健忘,不过也是难怪,我李耳本是一介卑贱之身,虽则当年我们两个也曾谋过一面,又岂能期望一代玉帝记得名姓?”
“李耳?李耳?”菲玉佛仰头向天,苦苦思索。
李耳见菲玉佛有时极为糊涂,有时又似极为清醒,知道这菲玉佛心思有些乱,心力才智绝不曾恢复有当年六成,运用道法潜心观察,已然明白,原来这菲玉佛却还缺着一个命魂,无怪如此。只是一时还不明白,天魂本就在东方,七魄于地府,而地魂深锁于西方极乐世界,其中倒底是何因由便让这三者汇于一处,方始得菲玉佛不偏不巧的在这个紧要当口现身。
菲玉佛慢慢的蹲下身来,双手放在头,不时的转来转去,口中呢喃之声不断:“李耳?李耳?李耳?”面色有时极为痛苦,有时极为迷茫。
李耳见了,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知道缺了命魂的菲玉佛现在还不足以构成威胁,只是不清楚他的阴阳手在这万余年的囚禁之中是否有新突破,单从他毁坏哪咤与杨戬的兵器来看,似乎并不比当年差多少,不过这菲玉佛的命魂还不曾归身,若是归身呢?自己是不是便有绝对的把握反制于他?
李耳笑道:“菲玉佛,何必如此苦费心思,我李耳乃一介草民,原不入法眼。不过,有一样东西,我想你一定想见上一见。”
菲玉佛慢慢起身,茫然道:“什么东西?”
李耳笑道:“你可还曾记得翻天草?”
菲玉佛嗫嚅道:“翻天草?翻天草?”突然竟变得愤怒起来,直瞪着李耳:“翻天草在哪里,翻天草在哪里,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