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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更是凶猛,而且更是想不到的,原来只是一株,现在可倒好,方圆数十里地尽皆冒将出来,累的好端端的一个西方荒山尽被妖草缠绕,荒山上的无论是罗汉还是比丘尼一个个无处安身,就连释迦牟尼……”
十一
说至此处张初九停了下来竟不再言。
李耳道:“究竟如何?”
张初九道:“师父,释迦牟尼如何我也是说不好。只看着南海观音捶胸顿足的样子,弟子猜想,定是释迦牟尼闭关于雷音寺内,一时无法脱身,被妖草困于内了,结果如何倒是个未知之数。”
李耳惊道:“我闭关数日,竟有这等事。”
张初九道:“师父,这等事情,弟子岂敢有所虚报。”
李耳闭目沉思,面色分外难看。
张初九道:“那怪草扎根之所幸好不在于庭之下,否则我这三十六重天只怕也是不保,不过,那妖草虽离我等甚远毕竟也是归我所辖,我知师父道法深不可测,伏乞师父万望想个良策,以保我下界子民平安。”
李耳缓缓的道:“你可曾到上清宫去过?”
张初九道:“不瞒师父,弟子见你闭关,不想就此打扰,便到上清宫请师祖定夺。师祖言他也只有向天歌能克得妖草,而向天歌须得六人,只是这向天歌颇为难学,若是对道家没有较深根基之人,一时之间也是学不会。他叫我只管来找你。说你定有良策。”
李耳道:“其实这些事情你也知道,本来能唱向天歌的咱们道家有六个,便是昔年的邬家兄弟,虽然这弟兄六个成不得正宗,可毕竟是我道家根基,且根基颇深,否则又焉能短时之内悟是你师祖的心血结晶,只是这六个却远在净琉璃世界,远水又岂解得了近渴?”
张初九道:“邬家六兄弟当年被师父施法把命魂留于地府,就是他们来了,只怕也是难以济事。”
李耳叹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适才我方得知,邬家兄弟的向天歌而今可唱的俊的紧哪。只怕命魂已然为他们所得了。”
张初九惊道:“有这等事,为何不见地府向我报及此事?”
李耳道:“这种事是真是假,此间事了后,你查查即知真假。这第二个能唱向天歌的,可就是西方佛门六大高人了。不过阿弥陀佛誓言此后绝不入娑婆世界,这就少了一个,再加上释迦牟尼闭关修炼,而今不知结果如何,这可就少了两个。这六个之中,这两个可是最为紧要的。本来南海、普贤、文殊、大势至这四个再加上你师祖和你师伯联手或能除去妖草。只是可惜你师祖当年与佛门结下怨恨太深,虽然那是菲玉佛的错,不过归根到底他们都是佛门一脉,是以你师祖是绝不肯出手的,他让你来找我便是这个道理。”
张初九急道:“师父,师祖若是不肯,你与师伯同去便是了。”
李耳摇了摇产:“初九,你却不知,这向天歌我却是不会。”
张初九惊道:“师父,这是为何?”
李耳道:“这也是我大意所至,初九,你想,这向天歌既是须得合六人之力方才有效。万余年前除妖草之时,我本无缘习得,后来虽然你师祖重生,这么多年我本有机缘修习,只是妖草已除,我习他何用?又一方面何来另外五人与我为伍?还有,我若当真挑了六个我道家高手修习这向天歌,也只怕这等一等一的本事又会向外泄露,那时,只怕后患无穷,是以这向天歌若非至亲之辈,那是万万不可相授的。”
“你再想想西方佛门的六人,阿弥陀佛一家可是占了五个,也只释迦牟尼算得上是外人,而释迦牟尼当年修习之时可还是阿弥陀佛的得意徒孙啊,及至后来释迦牟尼反出阿弥陀佛一脉,以他智慧,另在那个荒山建了雷音寺,却又堵了阿弥陀佛东出之路,无形中这个仇算是结得大了,你道那阿弥陀佛是何等人,为何竟自誓绝不踏入娑婆世界?他也是不得已啊!”
“就因释迦牟尼是个外人,且后来有反噬行为,这向天歌的本事便行不得,也亏得如此,若是他六个齐心,初九,不是我说你,你这个玉帝宝座可早就没了。”
张初九听得心惊,口中只道:“全仗当年师父一心筹措,否则焉有初九今日。”
李耳道:“这一切都已过去,休提了。我适才也只是说,若要靠向天歌只怕是不行了。”
张初九听了,眼睛一亮,忙道:“师父定有良策了?”
李耳道:“有倒是有一个,不过未必就能行得通。”
张初九听了,心中一阵狂喜,直起身来,向着李耳扑通跪倒,连叩了三个响头道:“真乃天下苍生之福。”
李耳也不拦他,只是轻轻的道:“我也希望这是西方佛门的福气。”
张初九听了,知道李耳话中有话,暗指他与西方佛门交好之事,不由气血上涌,面色发红。
张初九道:“不知师父以何策破那妖草?”
李耳道:“而今就言破除妖草还有些过早,且让我走一遭,你在宫内听我佳音是了。”
张初九喜道:“师父,这等盛事,初九怎可错过,我与你一同去便是。”
李耳叹道:“初九,而今你我两个是师徒,只是出了这道门槛,你可就是玉帝了。”
张初九面上又是一红,知道李耳不想随在自己身侧,当下便道:“师父尽管先行,徒儿随后就到。”
李耳道:“这就对了,这方是个一家之主,你且替我殿后就是。”
当下李耳再不多言,起身径回兜率宫,取了几件宝贝,也不用青牛。
西方荒山自释迦牟尼在那立足,李耳便不曾去过,不过这一次为破厄难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李耳伸手自袖内取出一方丝绸,丝绸上绘八卦图,另有符篆若干,密密麻麻。李耳手抖处,丝绸早已升铺于脚下,李耳抬脚上去,盘膝坐了,向着西方一指,叫一声:走。丝绸早已携李耳远遁。
西方荒山离此颇远,寻常仙人也须得十日之功方至,李耳若是乘了青牛,至少也须得三日,而今西方有难,李耳施出本事,当真是要多快有多快,也不过半个时辰光景,李耳遥见空中兵将,当即一声喝:缓。那方丝绸当真听话,当即慢将下来。
早有天将来接李耳,众神见李耳来到,立是欢声雀起。托塔天王携哪咤忙来请安,李耳以手止了,展目看时,只见怪草成林,方圆已达百里,荒山早已为妖草盘距。那草直刺直刺空中,径叶招展,尤如怪须,若是一个不慎,被妖草卷着,要想脱身可就难了,是以众天将也只远远看着,绝不敢靠近。李耳默然不语,可是心内已然如焚,想当年妖草枝叶如铁,未有招展之力,不知为何,而今妖草竟能挥动枝叶,自己早已盘算好的道术不知有用无用。当下乘丝绸方帕只管围着妖草盘旋。未多时,又见灌江口二郎神率梅家兄弟及哮天犬静坐于去端,杨戬面上神情索漠,颇为不爽,哮天犬远远躲要身后,大失精神。李耳心中一声长叹,知道二郎神自出道以来可说战无不胜,而今竟对这妖草束手无策,心中难过那是难免的。
杨戬见老君来了,当下自然站起身形,向着老君一揖,把手向前一指低声道:“南海观音带佛门弟子俱在那里了。”李耳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杨戬肩头,杨戬一声长叹,心中惭愧,别转了头,不敢再看李耳。
南海观音与诸佛、罗汉、比丘等见李耳来了,双手合拾于胸,口中齐诵“阿弥陀佛”俱都站起身来。李耳双手抱于胸还了个揖。心下却怒:到了这个时候还叫唤什么阿弥陀佛,那阿弥陀佛却在哪里?你们想他,他可不想你们,当真是愚玩不冥之至。下界众生若当真被尔等累成这等模样,哪里还有个救?
南海双目垂泪道:“还请道长想个万全之策以救我灵山。”
李耳一向不曾见南海观音如此,一向只曾见她以雍容华贵姿态施恩于人,她高高于莲花座上,天下之众莫不欠她甚多,下界之人哪个不奉她一烛香火,可是今日这般模样,面如苦瓜,与下界一个丧夫而又无助的老婆子没甚区别。心下不由得顿生厌恶之心。
李耳也不多言,拂尘抖处,早绕过佛门众生。
李耳围着妖草转了一圈,心中有数。当下一声喝:众天将听令。当下众将早已赶到。
李耳郎声道:“妖草猖獗,逆天而生,当今玉帝,德冠天庭。妖草者,阴阳乱气所凝聚也。今以吾道家八卦乱其气,再辅以金乌阳气,八卦真火,当可除之。”
李耳又道:“今吾奉玉帝金旨在此行事,若有违者,杀无赦!”说罢,抖出一道旨来,于空中熠熠生辉。
众天将见了齐呼:“听老君差遣,万死不辞!”
猛增听得李耳一声大喝……
第二十八章一
众神只听得李耳喝道:“天地阴阳,玉帝持纲,恁他佞邪,皆都消亡。”其声宏,其声厉,响彻天地,尤如霹雳。
再看他耸胸挺背,面色庄严,双目精光爆射,缓缓于众人身上划过,哪里还像是个平常的干巴老仙?众神从未见过李耳发过如此神威,平日里只见他伴随玉帝左右,难得奏上几本,要么也就是为玉帝奉上几枚仙丹而已,众人与他熟捻的也常拿他开个玩笑,作个耍子他也不怪,是以都道这老倌一副好脾气。
再加上这万余年来,天庭虽经得一些风雨,不过在众天神努力之下无一不化险为夷,最难过的一次不过是那个孙猴子,李耳那时并无所作为,也只不过在中间插科打诨,奏奏本,凑个热闹什么的,更加上,万余年来,天庭神将换来换去,老一些的也都在天宫中将养——天宫中建了九霄三十六重天目的何在,也还不都是为了这些大神?新一些的大神大仙于李耳的真实本事那是一点也不知。
今日一见李耳现出如此神威来,无不大惊失色。原本心中还有些不服,只不过是看在玉帝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