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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日道:“也许是吧。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悟空喃喃的道:“好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李耳竟然也同我那个唐和尚师父一般。难得,难得……只是那女子可不同她师父儿……”
曲迎日笑道:“斗战胜佛果然识人,这侯雪凌果然不同她师父昆仑金母,否则又岂能就坐了王母的座儿?”
悟空笑道:“有些儿味道,接着道来……”
曲迎日道:“侯雪凌只把众人笑的瞪目,把李耳笑的羞惭。笑毕,侯雪凌把手一伸,向着李耳道:‘你既与我师有如此深的渊源,且把我的宝贝儿还我吧。’李耳一怔,把葫芦一伸,取了七彩剑,就欲还了她,可是旋又把手一收,眉头一皱道:‘你这翻话就想让我信了你,你把李耳看的特也小了,我来问你,张初九又如何识得你?’”
“侯雪凌又是咯咯笑了几声,向着李耳道:‘你为何不去问你的宝贝徒儿,我说的话儿你又信么?我还是不说的好,免的惹人猜疑,这可是个不讨好的活儿……’”
八
悟空听到此处,不由得一声暴笑:“答的好,答的好,想不到王母娘娘当年竟也是如此调皮,倒要看看这个老道儿怎么答复。”
曲迎日道:“侯雪凌如此一说,果然让步李耳不太好看。李耳登时有些儿瞠目结舌。李耳正自难受,不想侯雪凌又笑道:‘好歹当年你与我师父昆仑金母也普有些儿半师半徒的份儿,你也算是个长辈,你这个当长辈的可不能与我这个晚辈一般见识。’说着笑着向着李耳施了一个礼。李耳经这侯雪凌如此一折腾,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得说道:‘既是如此,且到里边说话吧。’侯雪凌笑道:‘谢过师伯。’这一声师伯可不要紧,可又把她的师父昆仑金母与李耳当作了平辈,原先的什么半师半徒的话,也全成了泡影。”
“侯雪凌又与阿弥陀佛、释迦牟尼诸人见过了礼。方知道师父口中的几大高人都齐集了。不由得暗吐舌头。李耳吩咐人速去把张初九叫来,口中勿自还念叨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就不曾见他露面,将来如何管理天庭?’侯雪凌接口道:‘谢谢师伯厚意,我这里先代他谢过你了?’说着又向李耳施了一礼。”
“李耳被她搞得有些糊涂,问道:‘你为何谢我,这又关你何事了?’侯雪凌咯咯笑道:‘怎么不关我事?师伯适才说张初九将来如何管理天庭是不是?’李耳不明她是何意图,不敢轻易便答了,狐疑的只管看着她。侯雪凌笑道:‘师伯,你想赖也赖不掉的,这里有这么多高人在此,你说过的话儿绝不会不算话的……’正说到此处,张初九低着头入得室来,只管在一边站着,连头也不敢抬。侯雪凌正说的好好的,一眼早瞥见张初九,登时笑的眉目生情,婉声道:‘初九哥快来,快来谢过你师父。’”
“像阿弥陀佛与我等倒还罢了,侯雪凌与张初九是何等关系也只是隐约自侯雪凌口中得知,至于他两个中间有何故事,熟到何种程度一些儿也不知,饶是如此,也略感吃惊,如此这等于众人面前张口便是初九哥的叫,这等女子,向来还不曾见过。可是最为吃惊的还当属李耳了。李耳听了侯雪凌如此称呼张初九,当真是满脸惊疑之色,看看张初九,张初九不敢抬头,看看侯雪凌笑靥如花的样子,一双美目却只管停在张初九身上。”
“张初九简直是一寸一寸的向前挪动,只管低着头。侯雪凌一阵风儿似的旋过去,早到了张初九身边,一伸手便来扯张初九的左臂,口中勿自甜甜的叫道:‘初九哥,快来谢谢师父。’她一张口便是叫张初九来谢李耳,只把众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由得左右相顾,想从别人的神情上找出结果来。张初九被她一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的向另一侧拉扯,侯雪凌一些儿也不让,只管抓得紧紧的,简直是硬拖着张初九来到李耳面前。走的近了,我才看清,张初九真真是满面羞红,本来一张白玉似的脸儿如一张红布一般。”
“李耳见了此翻阵仗,如何能忍得住,怒将起来,喝道:‘你那女娃儿,还不松手。’自见得李耳我等还不曾见过李耳当真发怒,这一声喝,实是在场诸人着实吓了一大跳李耳双眉竖起,须发俱张,实是一触即发。若是这个自称作侯雪凌的女子再有什么举动,只怕小命不保。这时可就见过各人的修为来了。我那时就在阿弥陀佛与释迦牟尼的身侧,阿弥陀佛被李耳一声喝,本来是闭目打坐的式子,这时也不由得张开眼来,扫了扫场中情景,随即又垂眉闭目。可是释迦牟尼连眉头也不曾舒得一舒,眼睑也不曾动一动,只管闭目静坐。”
“对于李耳这等阵势,若是换作别个女子,只怕也得略加收敛,可是侯雪凌也只是松了张初九的臂膀,口中勿自笑道:‘师伯你当众说过的话,可不能不作数。’李耳怒极道:‘你这女娃儿,我李耳说过的话,又何曾不作数了。这里的事与你无干,休来相扰。’侯雪凌依然笑意盈盈,伸出手来,指点着李耳道:‘师伯,你,适才,曾许诺,这,玉帝,之位,非,初九哥,莫属,是不是?’单是她以手指点李耳的这份胆识就让众人心折。这女娃儿是何等样人,当真不识好歹,在李耳面前竟敢如此放肆。可是这还罢了,当他们体会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原先的吃惊全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
“侯雪凌一句话,不但是一字一顿,且声音大极,且她一介女子,这等大声且极为尖锐,在场诸人没有一个不曾听到。听了此翻话不由得身上一震,就连一向故弄玄虚的释迦牟尼也是睁开眼来,我见他扫向阿弥陀佛的脸神,实是有些困惑和迷茫。李耳听了这翻话,本是一脸恼怒,此时也变得愕然起来,嘴巴半开半合,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待得回过神来,方才沉声道:‘你这女娃儿,怎敢在此胡言乱语,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个自称为侯雪凌的女子说出的这句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众人皆知此前李耳试图登基玉帝宝座一位,只是当日便为邬家六奇一路向天歌唱上天庭,把一个天庭搞得乌七八糟,故而听得此话,实是莫不惊极。这李耳当真是命运乖舛,一事未毕又起一事,竟连这等一个小小女子也要来夺这玉帝之位,本就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可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女子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张初九而要,这张初九又不是别个,偏生又是李耳的得意弟子。这不由得让人便想,这女子与张初九究竟是何等关系,你看她以手扯着张初九的那副姿态,张初九羞态满面的样子,莫不成……众人心中当真是遐想不已……”
“侯雪凌笑道:‘师伯莫要生气,你若说我于此地没有说话之地,我便到外面说是了。我怎么说呢,我说什么呢,我说师伯不愿做玉帝了,愿意把玉帝的位子让给她的宝贝徒儿了,这样说好不好呢?’侯雪凌边说边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她那样子似是自言自语。”
悟空不由得笑得打跌:“呵呵呵……当真笑死老孙了,想不到当年……当年……王母……竟是如引无赖……呵呵,笑死老孙了……”
曲迎日待悟空笑声稍住,张口正欲说话,不防悟空突道:“日光佛,王母娘娘当年便如此泼皮,一些儿也不比老孙差,如今儿为何却又像是个老学究这般死气!”
曲迎日不防悟空有此一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悟空见曲迎日不答,便自顾道:“当年老孙若是知道她此翻底细,定要戏弄她一翻,方让老孙欢喜。”
曲迎日听了,心道谁若让猴子抓了把柄可不是好耍子,王母娘娘也不例外,其他人就更不须说了。
悟空见曲迎日沉吟,不知他正自犯猜疑,便催道:“日光佛,快快道来,那侯雪凌后来如何?”
曲迎日见他问便接道:“后来……”
九
曲迎日又停了停,方道:“后来,后来,李耳怒道:‘谁做玉帝,岂是你一介小女子说了便成了的……’这时众人皆知这一句实是当真惹怒了李耳。你想这玉帝之位何等尊崇,纵是他李耳修养高深,平日里苦修道德经,也还摆脱不了这玉帝之位对他的吸引。眼看着这玉帝之位唾手可得,不想为邬家六奇坏了大事,若不是邬家六奇惹事,而今玉帝宝座之上已然坐稳了他李耳。这倒好,邬家六奇未除,这又来了一个小小弱女子,胎毛未退,竟然也要来夺帝位……眼看着李耳怒上心头,一张脸儿涨得发紫,登时便要发作。这时突听得一声长笑,却是张初九。恰此时气氛一触即发之际,突然有人如此一笑,立时把众人目光吸引过去。”
“张初九笑道:‘侯雪凌,你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我师乃当今天庭之上德高望重的长者,普天之下又有哪个能及,想我张初九论德行不及我师万分之一,论修为不及我师万万分之一,我师若坐不得天庭,普天之下绝不会有第二个坐得。前几日我被你捉弄得还不够么?万里迢迢的,你又追到此地捉弄于我。我师宏德,绝不会为难于你,侯雪凌,你快快走了吧,师父不会与你一般见识,还不走更待何时?快走快走。’张初九一面说着,一面暗暗向着侯雪凌递眼色。想我曲迎日当时一介童子之身,随随便便的站了,也无人注意,可恰就站在附近,这一些儿可看得清清楚楚……”
悟空笑道:“张初九这厮当真奸猾,有趣,有趣,只怕这李耳有苦说不出,有怒也只有窝着,这个哑巴亏,我看如何吃得下。”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说的极是,张初九这话果然有些儿狡猾。当初曲迎日尚在幼年,隐隐觉得这话有些儿问题,可是一时也说不清楚。后来细心琢磨方知其心果然叵测,语中颇见富有心计。”
悟空哦了一声道:“日光佛,你且来说一说,如何富于心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