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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只听得一声冷哼,却是曲迎日。
曲迎日道:“好一个收不住手,杀人放火的买卖,自是收不住手。那火放了出去,又岂能收的回来?火放便放了,为何把门也反锁上,直叫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悟空怒道:“有这等事,赌棍清,尔等做事也太绝了吧,对付此等一个小小孩童,竟出此歹策!”说罢,只向着邬月怒目而视。
七
邬月在悟空怒目一扫之下,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只觉悟空双目凌厉胜似万把寒刀之光,不敢与之对接,当下便垂目低头。
悟空又环视了一下那弟兄三个,只见邬日邬明也都垂发低眉,且那邬明面有愧色,显是羞愧难当。独有邬星,面色淡淡如常
邬星道:“斗战胜佛,我等弟兄本是恶人,万年之前已具恶名,又岂是一日两日了,若当真是好人的话,也不至于困于此地万余年了。”邬月听了邬星此翻话,本还有些不自在,立时便坦然起来。
悟空听了邬星之语,暗暗心惊。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那都是过往之事了,何须动怒,我还不是好好的么?”
悟空道:“此后便又如何?”
曲迎日道:“其实此中事端,我师祖净天已是知晓,他早派家父暗中保护,睡梦之中送了隐形护身宝衣于我,我方逃得当日之厄。此后便逃亡于外,就是家母也不敢透露一声。我逃走之后,家母由于思念过于心切,便不久于人世,而今想来,实是我之过也。”说罢,双目垂泪。
悟空见了,怒又自心起,狠狠的只瞪了邬月一眼。
邬星见了,笑道:“斗战胜佛,何须如此,此中因果,因因相连,果果相扣。想当初,你西行路上,毛贼被你打死了多少?你可曾想过这些毛贼虽做些不当做之事,不过他们为你所杀,此后他父母妻子还不是要凄惨的紧?金禅子责怪你时,你又何偿知错认错?你我本是一类人,何必相互争斗?”
悟空听了邬星言语,心中只翻得几翻,只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是啊,此后的事,谁又能想得那么多呢?一时之间,是再也怒不起来。
悟空思量之间,抖然一惊:“邬星这厮,果然狡猾,老孙可不要上了他的套儿方好。”当下打起精神。
邬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悟空斜目过去,邬月道:“当日,我既做了放火杀人之事,且又听得曲傲雪说是小国王闹鬼之事,心中便知不妥,知定有高人相救,只是此人是谁,可也一些儿也不晓得。此中事,自是不能说与曲傲雪听。只是催他抓紧修建寺庙,曲傲雪那时这我抓了把柄,自是不敢不听。当下宁枯国上下齐都建庙立寺,在我授意之下,庙中所奉自然都是菲玉佛了。一时之间宁枯国之中菲玉佛香火甚重。”
“净天那时虽然知道建庙之寺之事,皆是我弟兄几个在后谋划,可是他也是无可奈何,这种事情,他也是绝不敢向菲玉佛提一言半语。净地之事已是他的前车之鉴,弄不好自己就此命丧他手也不可知。想净天一生之中,至今只留得药师佛这一个弟子,也是可怜之极。自己死了不要紧,那时他还要顾及药师佛这等初入门的弟子,实是不敢造次。再者说了,建庙立寺又哪里不好了,且奉的都还是他的师尊菲玉佛,他实是无话可言,他只是觉得怪异,不知弟兄兄要做什么。”
“后来,我弟兄又散出言来,说是建庙立寺,都是小国王贪玩,为了自己游览方才建造,哪里有奉什么菲玉佛了?谣言一出,百姓便多有疑者。此后我弟兄略施小计,分别于这六峰之上施法,频频降些灾难,然后四下散言说若是砸了寺庙,灾难自会消除。然后大哥便把日枯峰的寺庙尽毁,周围方圆数里之地,立时风调雨顺。宁枯国中百姓自是信了。再加上连年以来为了修建寺庙只搞得人人怒藏胸中,此翻爆发出来,那非了得,一时之间,宁枯国上下又齐都把寺庙尽毁。凡是信佛之人一个个纠将出来被打得要死要活,再也不敢提信奉佛教之事。”
“菲玉佛于天庭之中享受人间烟火,最是听喜不听忧,听得人说宁枯国尽毁寺庙,且把他的金身尽数捣毁,这口气他如何能够咽的下。当下率了天兵天将,直把宁枯国举国上下屠戮一尽……”
曲迎日哽声道:“赌棍清,你……你……你这一招太过歹毒了……”
邬月切齿道:“若不如此,如何又能解得弟兄胸中之恨。不过,你要怪也只能怪菲玉佛太过歹毒,你想他身为天庭之帝,掌管天庭,普天之下莫非是他子民,纵是子民有了过错,又岂能不问是非,当即率兵屠戮?此乃尔等所奉菲玉佛丧心病狂之故,与我何干?且纵是有过,也当有个首恶与从犯的道理,可是他不问所以,就连婴儿也不放过一个,这又岂是玉帝所为?”
悟空听罢,直气得暴跳起来,一声吼,脚下微一用力,身子弹跳而起,其快如电,直奔邬月。他快,邬月也不慢,双手在胸前连环拨动,如同拨水一般,说来也怪,悟空陡然间就觉得面前突然有了一堵墙,这墙来得好突勿,悟空是再也休想向前进的分毫,眼看着只要自己伸手过去就可击中邬月的鼻子,可是就是过不去。悟空卯足了劲,双掌平推,倒要试一试如何。可是触手之处,果是一个漩涡,悟空双手贴于其上,身子不由得便跟着转,且越转越快,悟空一惊之下,双臂微一用力,借势跳回,落下之时,脸色惊疑不定。
悟空作势欲再起,却听得邬月道:“斗战胜佛,且慢!今日不是打架之时,若要打时,后日便是百日大会,那时,你我二人再分个输赢如何?”
悟空听了,身形一顿道:“好,赌棍清,老孙好歹也要会你一会,倒要看你有何本事。”
邬月道:“斗战胜佛,你也休要说些狠话,在这净琉璃世界也还轮不得你来撒野。我等本非好人,你这又何苦来哉?”
悟空一时语塞。
八
这可真叫悟空为难,人家本非好人,否则又岂能避于此地?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且歇一歇,我有话说。”悟空听了,借势坐了,口中尚自重重的哼了一声。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你有所不知,赌棍清弟兄几个这么多年来在此净琉璃世界也多半因为此事,他们已受过处罚,你就休要再怪他们了。”
悟空道:“哦,原来如此,是老孙鲁莽,赌棍清休怪。”
邬月哼了一声道:“邬月本是恶人,一生所做恶事又岂是一件两件,纵是为人所诬,那又如何,这一丁点儿事情,邬月又岂能放在眼里记在心头。”
悟空道:“如此说来甚好,你且接着说来。”
邬月道:“你想听我却不想讲了,免得挨你一顿拳脚,须不好看,不如不说的好。”
悟空知他生气,眼珠一转,登时笑上脸来:“如此说来,你是怕了老孙不成?”
邬月冷然道:“休要来激将于俺,若是如此,俺更不说了。”
悟空听了笑道:“不激将,不激将,你且说来听听。”
邬月缓了口气道:“如此,你且听好了。”
悟空笑道:“洗耳恭听。”
邬月咬牙道:“邬月虽则卑鄙,可也是为菲玉佛逼出来的。我苦心孤诣设了这样一个套儿,终让菲玉佛钻了进去,我自然很是开心。可是我要说的是这宁枯国中的百姓不是我杀的。若说算账,也算不到我头上。我让曲傲雪建寺庙他便建寺庙,我让他多建他便多建,他从中私吞国库银俩,我可一文也不曾拿得。不只我不曾拿,我弟兄几个也不曾拿。在这过程之中,我邬月绝不曾施加任何道家法术,靠的也全是两片嘴皮子。可笑那曲傲雪一面要全弟兄之义,另一面也还要做国王。我邬月只是抓住了他这一块心病而已。设若曲傲雪没有私心,我邬月纵是磨烂这张嘴也是没有用。我要借曲傲雪来整菲玉佛,曲傲雪要借助我弟兄几个计谋与道术来助他夺国,我们两家各取所需,也谈不上什么卑鄙。只是他曲傲雪哪里知道邬月的本意。”
“此之前建庙设寺这等事上,我弟兄绝无过错,要说错,也只能说我邬月居心不良,与他弟兄几个不相干。这幕后策划全都是我所为,我大哥与我的兄弟也全是为我所支使,这一点邬月绝不推托。若当真谈到卑鄙,也只能说是以后我设计让天下百姓毁了菲玉佛庙宇而已。可是那又能如何,邬月以为要算账也只要算在菲玉佛身上。他高踞天庭,只知馨享下界香火,对百姓死活可全不放在心上。若是当时我设计毁庙之初,他便能察觉,立时降下雨来,解了三年干旱之灾,又岂能有后来之事?”
“北海龙王懒惰之极,三年之中不曾在宁枯国降得一场雨,可笑他菲玉佛一些儿也不曾察觉,恰也就帮了邬月之忙,否则,邬月纵是天机算尽,只怕也是白忙一场。在这三年之中,我邬月要哪儿有雨哪儿便有雨,呼风唤雨不只是他龙王有,我邬月也有。哈哈,当真要感谢菲玉佛,他若勤加督查,又何至于有北海龙王偷懒之事?纵则后来他察觉龙王之罪,于剐龙台上把北海龙王剐了,那又如何,罪孽已然造成了。”
“大错既成,可就给了天下口实。天庭之中张初九便不安分起来。有一日我召集弟兄几个正汇聚在宁枯峰上,有一人突然来访,行踪极为诡密,看时,正是张初九。我弟兄几个与他素无来往,且他在天庭之中担得要职,见他来时,我等也是大吃一惊,以为菲玉佛遣他来对我弟兄不利。当即便要动手。张初九却哈哈笑将起来,他说,都说你们邬家兄弟厉害非凡,算是当世英雄,可是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对客人动手,我看也罢,我本是要救你们一救,谁知……说罢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他如此一说,我们又岂能叫他走了,当即赶忙把他请将进去,他这才说出来意。他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