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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惊道:“还有哪一个也说此名怪异?”
邬天道:“不是别个,乃是菲玉佛。”
悟空道:“菲玉佛也知道此处所在?”
邬天道:“岂止是知道,且还在此与我弟兄几个大战了一场。”
悟空听了,却又笑道:“菜刀清,你如此说来,老孙倒有些儿不信,就凭你们弟兄几个竟能劳得菲玉佛的大驾?我想定另有高人在此。”
邬天道:“斗战胜佛,你可知有一句话叫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悟空道:“不错,原是有这么一句话。不过就依你弟兄六人的修为,若是没有高人指点,要与菲玉佛相抗,只怕是难上加难,否则你弟兄六个于天庭之中又岂是那般容易为菲玉佛所困?”
邬天微笑道:“斗战胜佛,我也不想便此抬高我弟兄身价。你可别忘了,想当初于天庭之中我弟兄束手就擒,他菲玉佛可是占着一个地利之便。”
悟空道:“菲玉佛定非徒有虚名之辈,纵是菲玉佛不借天庭兵将之力,他一个对你六个也只怕未必会占下风,否则又岂能坐得了天庭,他可与当今玉帝老儿不可同日而语。”
邬天又笑道:“斗战胜佛所说的都对,可是你也别忘了一件事。”
悟空道:“哪一件?”
邬天道:“此后一战,我弟兄六个可是占着地利。”
悟空冷然道:“地利又如何?你弟兄若是无人相帮,就是有地利之便,只怕也当算作个独木难成林之势。”
邬天不欲再与悟空辩解,当下便道:“如此说来也是无益,斗战胜佛,适才你说了,此宁枯国名字颇为怪异,可知此国名字来历?”
悟空道:“菜刀清说笑了,老孙又哪里知道,休要卖关子,快快说来。”心中却道:“什么事能瞒得了老孙,自是知道,且听一听,你怎生说法。
邬天笑道:“若要说此名字的来历,我还是不说的好。”
悟空怪道:“为何?”
邬天道:“因为有日光佛在此?”
悟空更是奇怪:“缘何日光佛在此,你便说不得?”
邬天道:“斗战胜佛,不是邬天说不得,而是说由日光佛说来最好不过了。”
悟空惊疑不定,看了看邬天,又看了看曲迎日。
曲迎日一声长叹:“斗战胜佛,菜刀清所言不假,此事由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你可知我父子三个缘何与邬家兄弟结下了这万年的孽缘么?”
悟空何等颖悟,脑子中连闪得两闪,不由得以手指了指曲迎日,又指了指邬家兄弟:“噢,原来如此,这宁枯国竟是曲家父子的老窝儿,怪不得,怪不得。”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说的是。想当初我父子三个,其实又岂止我父子三个?我曲家祖祖辈辈便居于此。这宁枯国地界中之人哪一个不是我曲家的子民……”
悟空笑道:“失敬,失敬,不成想,日光佛却是个帝王之家。”
曲迎日傲然道:“不错。宁枯国便是我曲家的天下,世代皆是如此,只是……只是……只是到了我辈手中却是传不下去了。”
悟空道:“为何,莫不成是药师佛教子无方,帝位为人所夺?”
曲迎日道:“也是,也不是。”
悟空道:“答的怪异,老孙听不明白。”
曲迎日道:“帝位为人所夺也是我父子想让人家夺去了的,若是不想,别人也休能扳得动我父子,只是……只是后来我父子纵是有心再登帝位也是不能了。”
悟空奇道:“日光佛说话好没道理,你说你父子若是不让谁家也夺不得,为何又说再也登不得帝位?”
曲迎日听罢,竟然双目盈泪,一时不语。而此时邬天却垂头闭目,邬日邬月邬明弟兄三个也是一般模样。室内一时静了下来。
悟空见了更奇。
曲迎日以袖拭目,方才缓缓的道:“宁枯国中之人一个活人也没有,我父子又做什么国王?”
悟空听了,当真是吃惊不小,愕然道:“这是为何?”
曲迎日道:“还不是拜邬家兄弟所赐?”
悟空听了更是不明。
曲迎日自顾自的道:“斗战胜佛,适才菜刀清问你可知道这宁枯国名字的来历,今儿个曲迎日就说与你听。我这宁枯国本不叫宁枯国。我宁枯国山势险峻,这群山之中恰就有六峰更为奇特,这六峰相距本远,可毕竟也是一个一峰为五峰环抱之势。且这中间一峰更为奇特,山中……
六
当下曲迎日便把这六峰之事约略说了。
悟空听了,不由得叹道:“这宁枯峰果是个好地方,如此说来,比俺老孙的花果山也是毫不逊色。”悟空口里赞着,心中暗道:“无怪恩师能练得绿莲,也须得此等好地方方可。”
曲迎日道:“家父当年为净天师祖所度,遁入佛门虔心修炼,可就苦了我与弟弟迎月,更为可气的是我叔父竟为这邬家兄弟所控,直欲把我弟兄两个……他自己来做了国王……”
悟空道:“邬老大,这就是你弟兄的产是了,尔等本是修炼之人,不在深山修炼,找菲玉佛报仇,在人家宁枯国做这些勾当做甚?”
邬日听了,吱唔道:“这个,这个……”
赌棍邬月忙的道:“这不能怪大哥,都是我的主意。想当年我弟兄为菲玉佛所困,为南海公主与孟潇婕所助方能得以脱困。那时我便苦心设计如何能够报这受辱之耻。我弟兄好歹一身所学也是道家修为,故而便欲诋毁佛家而兴了道家,由此我便想了一个计策,先是进入王府,略施道法,赢得曲傲雪的信任。想这曲傲雪也不是一个好人,他若没有野心,任我弟兄如何鼓动,他也不会便入了彀中。我弟兄那时先是去了道家装束,一身佛家装饰。想那宁枯国本就是一个佛家盛行之地,这样先就博得了曲傲雪的好感。”
“佛家与道家本的渊源本身,佛家的那一点儿东西我弟兄也还略知一二,故而在曲傲雪面前也还能够自圆其说,再加上我弟兄也确实为曲傲雪做了许多事情,曲傲雪是大为赞叹。这样一来,既得了曲傲雪的信任,让他知道佛法广大,我弟兄便好办事。我弟兄便劝他在那宁枯国进一步宏扬佛法,他便允了。便问当如何做,我等便说广修寺院,广度佛众,这样一来普国之中皆是佛音岂不妙哉?”
“曲傲雪听了,果然大喜,以为是个好计策,依此照办,最初他也还只是自掏银俩,可是那一点儿钱又怎么够?那时药师佛已然为净天所度,远离了宁枯国,曲傲雪身为皇叔,日光佛那时年岁尚小,宁枯国大权自然为曲傲雪所控。国库中的银俩还不尽为他所用。其实倘或这曲傲雪没有私心,这争俩么,用便用了,也没有什么,到得日光佛长大之后,就是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毕竟这般做法,实是算不得是一件坏事。最多日光佛也只能说用财不当罢了。”
“可是世界之上最怕的就是一个贪字。这曲傲雪冰雪聪明,身为皇叔,权势滔天,可是那又如何?在修庙之时,国库银俩身他手中源源而出,最初之时他也还能守身如玉,可是时日久了,人心难得不变……更何况……”
悟空冷笑道:“更何况有你弟兄几个在一边儿说些儿风凉话,煽风点火,是也不是?呵!”
赌棍邬月正自说着,被悟空一翻抢白,话语略滞了一滞,苦涩的道:“你……你……,斗战胜佛,你这样说我也未尝不可,不过却冤枉了那弟兄几个。”
悟空冷言道:“有何冤枉之处,还不是蛇鼠一窝。”
邬月道:“斗战胜佛,也不能全然如此论断,想当初弟兄们也还都小,大哥为人鲁莽,不善谋划,至今如引,斗战胜佛,我说的不错吧?”不待悟空答言,邬月又道:“那弟兄几个那时身个也是初长成,至于说谋划……”说到此处邬月轻摇了摇头。
“说到谋划,那时也只能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那时便劝曲傲雪,国王年幼,何不取而代之?曲傲雪听了本很恼怒,可是我又说了一翻话,他便有些儿犹豫起来。我说,皇叔,你想一想啊,这宁枯国本是你父王传下来的,只不过你大哥长了你几岁,他便于可执掌得国琛大权。这本无可厚非,可是而今他弃了天下,不知所踪,偌大一个国家还不全靠你一个,当今国王虽则聪明才智皆有过人之处,可是毕竟年幼,你如今所做的一切,他日国王长大之后,若说念着是你的功劳也还罢了,不过他若说是你的错儿,说你恣意挥霍国库,那时节你的罪则可就大了,而今你念着叔侄之情,可是等到那个时候,他可未必便念着叔侄之义了。”
“曲傲雪听了此翻话,自然是大吃一惊。我见他惊慌,知他心动,便又劝他,既是如此,何不先发治人呢?先空了国库,充实自己,再夺了大权,岂不是好?曲傲雪便动摇不定起来。我见了,知他有意,也不急他,只是在有些事上我便为他谋划。我于暗中察看,这曲傲雪果还念着弟兄之意,常于无人之时常吁短叹,口中念念有辞道:大哥,你说,可叫兄弟如何是好?兄弟只好对不起你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会说:不行,这样不行,我已答应了大哥,又可轻易便反毁,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我见曲傲雪摇摆不定,便要助他一助,恰巧那一日,曲傲雪上朝回来,满面怒容,我便问他为何如此?他便说小国王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一个奏折竟被小国王当面给驳了回来,还训了他几句。我听了之后大喜,便对他说,我去帮你教训教训他。曲傲雪听了,自是大喜,他知道我弟兄几个有些儿道法,这一点儿问题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交待我等要手下留情,不过做的太过分。我自是答应。只是做将起来,就收不住手……”
说到此处,只听得一声冷哼,却是曲迎日。
曲迎日道:“好一个收不住手,杀人放火的买卖,自是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