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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隐身八
“曲傲雪呀曲傲雪,谁叫你利欲熏心,招得这几个家伙来,现在是赶也赶不走。想我曲傲雪半世清名,竟被这几个家伙给累了。将来叫我有何面目去见我那兄长?皇兄啊,皇兄,你在哪里?你是死是活?你若已命丧黄泉,你也显个灵圣给兄弟看看,你也叫我那小侄儿不要来找我,这实在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身不由已呀。你若是活着,你就回来吧,现在是国家无主,这可怎么办是好?我本有心取代我那皇侄,皇兄,你若有眼也应看出我那侄儿实在不是做国王的那块料啊。我若不取了皇位,迟早也是别人的啊,可现在到好,我这个皇侄竟然这么个死法,我若现在便接了皇位,岂不是不打自招,那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啊。皇兄,你若有灵,还望明鉴,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逼我那侄儿知难而退,从这皇位上退了出来,老天有眼,我曲傲雪绝无谋害侄儿之心呀。”
“邬星,你这恶人,这定是你的主意,平日里都是你在那儿叨叨咕咕,要不是你,我又哪里又会利欲熏心,哪里又会想来争什么名和利,现在你到好,一方面遂了自己的心愿,广修寺院,广收门徒,另一方面利用此点对我严加控制,令我有口难辩,有话说不出啊,皇兄啊,现在小弟可怎么办呀。”
曲傲雪想到此处不由泪流满面。众侍卫见皇叔坐着只是发楞,尽管泪流,也道是皇叔悲伤所所致,均想这叔侄二人果然情深意重。在众人之中,也只有那个隐身的曲迎日感到奇怪,百思不得其解,缘何皇叔无端的就伤悲起来,这不是遂了他的心愿了么。
良久,曲傲雪才缓过神来,起身,众侍卫忙的让开。低头沉思,踱来踱去。
“昨天,邬星那狗贼说是要用火来烧,被我拦了,且被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本以为他断了这个念想,谁成想他却暗里来把这事做了,看这情形,火绝不是从屋内烧起来的,适才见那门边灰尘之中有铁锁一把,想我王宫之中,守卫森严,侍卫众多,时时有人,哪里需要有锁了门?定是那贼秃把门锁了,却使一把阴火,或者再助了些阴风也说不定,他可是有这手段喱。我那侄儿死的委实太惨,定是想出又出不来,青春年华,实在可惜。我只叫这一帮贼秃想个计策,破了我这侄儿招数。或者使些手段,弄些银俩。谁成想却是闹到这个份上。侄儿呀,侄儿,不知你有心还是无心,你这一招把我逼得实在太苦,想一年多来,我为这六个贼秃大修寺院,国库早已空虚,岂止空虚,眼见着寺院无法完工,不得已,只能多抽赋税,想我宁枯国人少,山又多。赋税多了,民多怨言。你却又诏示天下,说这天下功过都是我的,这亏空了的国库,叫我一时哪里能够给补上,以现在国库收入,别说十年,就三十年四十年也还补不上呢。你这不是诚心把我逼死吗?再者说了,我听信邬天那贼秃的话,大肆修缮王府,只当我那侄儿是个孩童不能事理,弄得个王府比那皇宫还要雄伟得多,这可都是死罪哪。”
第三章隐身九
“也好,我那侄儿死了也就死了,过去一切罪过都推在他的身上,我那皇侄,你把你皇叔看得忒也小了,你说诏示天下就诏示天下,我岂能就随随便便就让诏传了天下去,这朝中上上下下又有哪一个不听我差遣,可怜我那皇侄,你到死都还不知道你传的那诏根本就没出了皇宫。你想借用民间力量来约束于我,又怎么能办得到。”
“现在紧要的是,一者国家一日无君不可,尚好有那二小子在,他哥哥登位之时不也是这个年龄,这个时候把他推上去,一切还不都是我说了算?这个皇位我是不能再想的了,否则有朝一日于地下见了先人,实是没有面目。二者是要厚葬我那枉死的国王侄儿,也好掩人耳目。不过,这个,这个……怎生找个替罪羊来,把此事了了。哎,有了,当年曲迎日要了那个姓柳的在身边已是多年,两个深同手足,我多次想动了他,都是那邬星鸟人阻拦,说甚么怕是打草惊蛇,现在到了这个份儿,国王都不在了,还要你何用处,再者说了,说不定我那国王侄儿也曾与他商量了些谋略来对付我,我们爷俩中间这些事保不定他全知道。哼,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就这么办了,你就算是以死殉主吧,就算是冤曲的那又怎么样,我那国王侄儿岂不是死的更冤?就这样,且你本就是贴身侍卫,保护不力,罪当其冲,你不死,谁又当死?至于那几个在现场的侍卫,我先不动声色,先记了名,赏了他们,到得晚间,叫邬星那一帮鸟人帮我了结了,也算了了一个心病。”
“这两件事都好办,这第三件可就难了,那姓贺的和姓钱的侍卫都说亲眼见了我那国王侄儿现身,说的似模似样,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可不好办。我那侄儿冤魂不散,想来还在此间。再加刚才几次阴风,皆是冲我而来,一帮侍卫皆都见了,我虽能把他们全都杀了,灭了活人的口,可是这阴间的事,我却办不了。我那侄儿他若时时跟了我,那可如何是好。我睡时,他在梦里,不让我安寐,我吃饭时,他在我眼前晃荡,终不是个法子。得想个计策,一劳永逸。”
“有了,那邬天等六个鸟人,自称能呼风唤雨,上得天,入得地,使得动鬼神,这事何不就让他们做了,让他们使些法力,把那阴魂打散了,岂不是好。……不好,不好……”自己想着,就不断的摇头。
旁边侍卫见了也是奇怪,不知皇叔想些什么,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微笑展颜,一会儿又摇头吧息。只道他面临此等大事,自然是心事重重。不敢做出一丝声响,唯恐打断了皇叔思路。殊不知,在皇叔心里已把他们一个个的都已枭首了喱。
“这样做太过阴毒。既是死得冤了,不妨让这六个鸟人多开几天道场,多做些法事,超渡超渡他,让他早日投胎,一翻儿也不枉了我们叔侄一声,一翻儿纵是阴间也见得先人。对,就这样办。”想到此处,一脸阴霾尽散,真可谓拨开云雾见天日。
第三章隐身十
曲傲雪扬声道:“各位侍卫,今天俱都劳累了,为了国王,诸位不辞劳苦,不畏凶险,可见对我王忠心耿耿。虽说没能把我王自火海之中拯救出来,可是诸位也都尽了全力,我王在天有灵,也会感念诸位。我王幼年而殇,怕也是天意使然,纵在阴间,也必当不会责怪诸位。”
各位在场侍卫内心正各自惴惴,国王死于大火之中,这是何等罪责,现在一听皇叔如此说法显然是不欲追究之意。俱都喜上眉梢。
曲傲雪又道:“今日之功若在平时,俱都重重有赏,而今情况不同。待得厚葬国王已毕,再厚赏诸位。柳阳春何在?”
柳阳春早在一边站得腿都胀了。自打火起,柳阳春就知不好,作为贴身侍卫,虽说这场大火与他没有直接干系,可是这毕竟与他有些牵扯,现在见皇叔直呼其名,就知无可幸免了。先见曲傲雪说了一些不再追究责任的话,后又说有赏。听到这儿柳阳春已是心中雪亮,暗道:还有赏,赏个屁,个个怕不都得殉葬那才叫怪呢,那么多侍卫竟然保不得国王安全,且死法如此之惨。哼哼,当我等真那么好哄,抽个空还不跑了呀。现今一听皇叔直点其名,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先给大家吃个定心丸,再拿我来开刀。先拢络各位侍卫的心,这么多人,若说都问罪了,那还不造反了,而且一个个都是技艺高超?拢住了他们再来对付我,纵是我有天大的能为也得束手就擒。又一想,死就死吧,到了阴间再找小国王去,出了此等事,总得有人当替罪羊,除了我还有谁才是最佳人选。只想到这些心内反而坦然。只是心里有些儿不明白,若事后这些侍卫都得殉葬,那岂不是于皇叔也是一个莫大的损失?毕竟而今的侍卫中十有八九是皇叔安插进来的亲信。
柳阳春挺身自人丛中站出,昂然道:“柳阳春在此,敬听皇叔吩咐。”
曲傲雪喝道:“把柳阳春给我拿下。”
早有人过来把柳阳春给绑了。
曲傲雪又道:“柳侍卫,你可知罪。”
柳阳春道:“回皇叔,小人知罪,身为国王贴身侍卫,未能保护国王玉体安康,我若无罪,谁又有罪,但求一死,谢罪天下,也好给我宁枯国臣民一个交待。天大的罪责就请皇叔让我一个担了,切勿再连累了其他众位兄弟。”
柳阳春把这“其他”两个字说的重重的。
曲傲雪一听,又岂有不知,心道:“临死你还有撺掇一翻,果然不是个易与之辈,哼,就凭这一点,你是非死不可了。”眼角一挑,早见人群中已有蠢蠢欲动之辈,显然柳阳春这两个字已然让侍卫们有了警觉,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怕柳阳春再说出什么不利的话来,那时局面可不好收拾了。清了清啜子,咳了一声道:“柳侍卫……”
柳阳春一听,现在由开口直击其名到口喊柳侍卫,心里愈加明白,自己所猜果然不错,此间事毕,在座的所有王宫侍卫个个必死无疑,否则这皇叔又怎改口对一个要死之人呼为侍卫,也怕惹恼了自己说出更不离谱的话来。
“……我若未说错的话,你应家居于天枯峰南麓,你父,柳随风,也得有六十余岁了吧,你老母年纪也不小了吧,你的儿子也得有四岁了吧……”
第三章隐身十一
柳阳春听他如此一说,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道:“皇叔,你怎么知道?”
曲傲雪早已看眼里,知道这柳阳春已经就范,冷然道:“柳侍卫此言差矣,我又怎能知道?你也不想一想,能让你做到我王贴身侍卫,我又岂能不把你的家底摸得一清二楚,否则有个差池,找谁来算这笔帐。别说是贴身侍卫,就是一般护卫之人,若不查出个清清白白的根底又岂能留他们在身边,否则不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