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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邬月适才以言语相讥悟空本是一句随口之言,在这之前,悟空也曾不给他好言语,故而找着这个机会便脱口而出要找悟空的不痛快。话出口之后,正自得意,冷不丁听得悟空咬牙切齿地说出盈雪这个名字来,心中立时被压了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这盈雪童子据他弟自己的猜测,只怕就是他们的妹子邬雪。邬月本意是要讥一下悟空,让他难受一些,可若这盈雪当真是邬雪,这一下可真是给自家人找麻烦,他日悟空当真遇到邬雪,那时拿她出气,这可岂不是她的罪儿也?
就因为此,邬月方才惊的叫了一声。待邬老大问他为何,他却不能明言说是想到了盈雪童子就是自家妹子邬雪。可是见了邬老大及邬天的眼神,他却知道他们已然想起此事,且对自己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邬月不想悟空在此事上再行纠缠,若是再纠缠下去,无论悟空日后针对于谁,可都是他邬家人儿吃亏。
想到此处,邬月于悟空的讥讽之语不理不闻,只管垂目低头想心事,谁也不看一眼。不过心中却是恨恨不已:“好一个猴精儿,他日定拿你试一试我的阴阳手。”
悟空见邬月低头不语,只道他认输,自己好歹也把心中的郁闷之气发泄了一半,当下原地一个筋斗儿翻回位上。
那边曲迎日也绝未想到自己一句问话竟惹得这般小插曲儿,不由得对悟空又深了一层了解,知这猴儿性子刚硬,且是难缠得紧,自己日后尽量还是少惹或者说不惹他为妙,谁若当真有了这样一个对手,日子只怕当真不好过了。
悟空回到位上,只向着曲迎日道:“日光佛,后来如何?”
曲迎日清了清嗓子道:“如此这般,净地师叔祖在释迦牟尼脸上摸了几摸,却才把手放了,却地双臂成环就要拦腰来抑释迦牟尼,就如一个男人要抱女人上床一般。此时只听得一声闷喝:“好孽障,还嫌丢人不够!”
“这一声喝就如一声闷雷,直震得众人全身抖了一下,独有阿弥陀佛稳坐如常。发话者不是别人,正是菲玉佛。爆怒声中,众人只见菲玉佛右臂一伸,本来两尺有余手臂陡然间暴长起来,直奔净地师叔祖。菲玉佛坐于莲花坐中,离台上二人原有数丈距离,可是陡然之间,他的右臂说长就长,就如掷出了一件物品般,飞快的直奔净地师叔祖,这种修为在佛家之中并不罕见,当时佛家之中也有数人已然修得此翻功夫,原本不足奇怪。若是他人使将出来绝然不会引出诧异来,可是那要看是谁,菲玉佛手臂甫一伸长,立时引来一处诧异的惊呼,其中一个声音尤为响亮:‘且慢,菲玉佛……’此人话虽说的快,可是菲玉佛的手臂伸的更快,话音未落,菲玉佛的手已然堪堪触及净地师叔祖的背心衣服。”
六
“也无怪在座诸人惊呼不已,在众人眼中看到的岂止是一支伸长的手臂,纵是伸长的手臂,那又有什么稀罕了。众人看到了一只非同寻常的手,手儿通体通明,发出勃勃的白光,就连被衣服遮住的臂儿也是相同,衣服儿竟然也遮不了体内的光芒。在座之人已然有人发出低低的惊呼:‘阴阳手!’伴着这一声惊呼,在座之人齐齐的发出惊叹之声。这阴阳手于当时早已名声远播,天庭之中谁都知道菲玉佛善用阴阳手对付那些玩劣之人,被施了阴阳手的人数日不死,嚎叫声之惨烈莫能形容,可谓响彻天庭,最后落得个形神俱散,纵是千年修为也是莫能保得元神。可是施展此功之时,菲玉佛轻易不让人见到。也只是于醉酒之时施过一次,那一次被人偷窥。此后于此功发功之时是何等模样便于天庭之中传了开来。此功之厉害当真愈传愈神,以至于人人谈阴阳手而色变。”
“可是后来也有人推测,那一次醉酒实是菲玉佛故意露出的一个破绽。一者以他的修为轻易又醉得了酒?绝没这等容易,除了那一次,谁又见过他醉过酒来,这是其一;以他的修为纵是醉酒,事后定然察知有人偷窥,又岂能找不到偷窥之人?可是后来菲玉佛却绝无追查此事之意,由此便足以证明,他实是要借人之口宣扬阴阳手之厉害。此是其二。其实菲玉佛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本不当如此,试想一下,以他在天庭地位之尊,他处理敌手手手段之辣,哪一个不惧他?又何以非得故意露出阴阳手的手段来?聪颖之人由此当不难推断菲玉佛定有难言之隐,或是有他意。”
悟空笑道:“日光佛,若是如你所言,只怕其中果有什么事情,且这事情只怕为那个净地所窥破。是也不是?”
曲迎日听了心中暗赞:“这猴子果有慧根,我才说到此处,他已然知道我要说谁。”
其实曲迎日也是糊涂,他语中时时的赞了净地师叔祖的聪明伶俐,这忽儿语意只在净地身上绕,休说是悟空,在座的诸人只怕也早已悟得透其足玄机,又哪里是悟空有慧根了。或者说慧根,只怕在座诸人皆都不浅。
曲迎日道:“斗战胜佛慧根深藏掩,果然非同寻常。菲玉佛这等举动实是要掩藏着什么,果被净地师叔祖窥透。这阴阳手果有一个大大的隐患。就因为此,方有那日丑事……那日菲玉佛实是怒极,怒喝之后立时施出阴阳手来……”
曲迎日正说之时,座中有人低低的哦了一声,显然充满惊诧之意。这一声被掩于曲迎日的话语之中,就连曲迎日也不曾听得到,可是却难逃悟空双耳,悟空耳朵是何等敏锐,双眼是何等厉害,一瞥之间早已窥得正是赌棍邬月。邬月面上神情也只一瞬间的变化,面皮也只略抖动得一下,悟空早已心如明镜,不由得暗暗冷笑:“好一条赌棍,你偷偷修得阴阳手,还道别人不知,可又哪里知道老孙与你六弟窥个正着,也只你倒还当作是个宝,这其间厉害关窃,只怕有得你受。”
“……众人惊呼声中,知道净地师叔祖绝难幸免,一个个瞪大了双目,只待看那结果,众人一时手足无措。也就是在这时,竟然又有变故。”
说到此时曲迎日略顿了顿,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悟空早已忍耐不住,道:“日光佛,有何变故,快快道来。”
曲迎日清了一下嗓子道:“斗战胜佛莫急,须得让迎日喘一口气方好。”
悟空听了,不由得笑道:“老孙倒是急,哎!是了,茶为何还不曾上来?月光佛,对了,月光佛去了这许久功夫为何不曾来也?”
听得悟空如此一说,众人也是怔了一怔,尤其是曲迎日心中更是不解:“是啊,这些儿路程,这翻功夫,纵是三个五个来回也当是有了,二弟为何今日此等懈怠?斗战胜佛今日要喝他一个十全十美,二弟不来,这茶儿终是喝不成。莫不成这中间另有变故?”也只是一想,旋即哑然失笑:“在这净琉璃世界之中除了邬家兄弟之外哪一个堪是二弟敌手,有我和斗战胜佛邬家兄弟也还不至于就翻脸,且邬老大与邬老二俱都在此,一忽儿也不曾离开,他人也没这个胆量。就是有这胆量,也没有这能力。”
想到这儿曲迎日笑道:“想来是家父有事要问他,耽搁了,不忙。”
赌棍邬月淡淡的道:“日光佛说的是,净琉璃世界之中与他地隔绝,还能有些什么事儿?定是药师佛有事相商,也不差这一刻。”接着话音一转,看似不以意的道:“日光佛适才曾说菲玉佛修炼的阴阳手有不妥之处,这不妥之处我邬月倒不曾听说过,那又是什么了?”
曲迎日张口正欲说话,那一边悟空早已接上口来道:“赌棍佛,不忙不忙,这阴阳手有何不妥关我等何事,且听一听下面的事儿,是不是日光佛?”
悟空反应何等灵敏,见邬月看似不经意的一问,立时知道曲迎日已然挠到了邬月的痒处,想知道这阴阳手有何敝端。知他心中已有恐慌,便想让这恐慌多一会儿,故而立时用言语给他打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窃笑。
果然曲迎日不再理会邬月,向着悟空道:“斗战胜佛有心听,曲迎日也自是尽自己所知。就在菲玉佛的手儿将要触及净地师叔祖之时,陡听得一声喝:‘咄!’释迦牟尼突的出手在净地师叔祖肩上只一拍,立时于净地师叔祖身后现出一朵莲花来。想那释迦牟尼面对着净地师叔祖,净地师叔祖又背着菲玉佛,故而释迦牟尼自是能窥得菲玉佛的一举一动,也才能于瞬间让净地师叔祖能以莲花护身。”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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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突现,众人一声惊呼,呼声才毕,只见菲玉佛于莲花上以手只略一握,一朵硕大的莲花发出嘶嘶声响,分作两股,一黑一白,如烟般消失于空中,众人呼声又起。此时方知这阴阳手厉害非凡,往日种种传言终为今日证实。只这缓得一缓,释迦牟尼已然以手拖着净地师叔祖快速之极的后退。菲玉佛正欲欺身向前,只听得一声喝道:‘菲玉佛,手下留情。’旋即一人现身,正是阿弥陀佛。菲玉佛见了,一声冷笑道:‘闪开了吧,今日谁来都不行。’说罢赤红双目凛然一扫,只这一扫阿弥陀佛见了,只怕也是心惊,我想那时他也要后悔为何便要去趟那趟浑水,可是既是来了,说不得也须得伸一伸手。那时依着释迦牟尼修为可说实难与菲玉佛相抗,若是阿弥陀佛不加阻搁,只怕那般难得一见的灵秀之人,当时便得元神俱损,阿弥陀佛又岂能舍得门下这样一个徒孙白白殒命,是以那时出手也得出手,不出手也得出手。”
“菲玉佛说罢,欺身前行,左手抬处,又是一记阴阳手。手抬处,众人方才看得清楚,此手通休乌黑,与右手迥然不同。毕竟有了先前右手的形态在先,众人心中虽惊却不呼出声来。左手去势远较适才右手为慢,看着缓慢,方向却是准确无误。那一边释迦牟尼手扯着净地师叔祖眼看着黑手击来,身体闪转不断,可是纵是他两个无论如何腾挪,菲玉佛左手也只是略微变一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