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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悟空听了,真的有些儿措手不及的味道,忙的道:“说的是,说的是……”
赌棍邬月见悟空答的仓促,面现窘迫,暗暗觉得好笑。
邬月又道:“我们几个正在说笑着表达我们的无知的时候,却见镇元童子竟然不言不语起来,弯着腰,眼只望着一处,我们本来还在喧闹,可是见他如此,也都静下来,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见他似是看那株怪草,那时大哥忍不住了,便问道:‘镇元道友,有何不对么?’镇元童子尤如听不见一般,双眼只管盯着那个地方看,三弟见了,有些儿沉不住气,冷冷一笑道:‘大哥,人家镇元大仙用心着呢,人家什么都听不到。’这一句话好像扎痛了那镇元童子,他直起身来,白了三弟一眼,张嘴欲说什么,可是最终叹了口气,又弯下腰去。”
“三弟见镇元童子不理会自己,立时脸现怒气,就要发作,却见镇元童子陡然直起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双臂一摆,收腹,探胸,头部来回摆动了几下。三弟见镇元童子行为怪异,也不及发作,看他要做什么。只见镇元童子,头部几个摆动之后,叫了一声‘长’,蓦地,只见镇元童子的脖子突的伸长起来,他的那个本就细细的脖子慢慢的伸长,伸长,头直向着怪草伸去。那时我们弟兄六个都看得呆了,一个本就弱弱小小的童子,脖子在那时竟变得细长细长的,脖子竟然比他自己的两个身子的长度还要长,这幅景象在那个阴冷的环境之下只觉得怪异非常。虽然我们也都知道这仅是法术造成的一种幻象,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有些寒战。”
悟空听了,却道:“好,好本事,镇元大哥好本事。”
赌棍邬月听了,道:“斗战胜佛,你呼镇元童子为什么?大哥?”
悟空听了一愣,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于不知不觉之中为镇元童子叫起好来,且随口喊出了大哥的称呼,不由得暗暗懊悔,自己与镇元童子结拜之事,知道之人并不多,且离现在没有多少时光,想来这净琉璃世界与娑婆世界交往不多,他们定然不知。今日若是漏了底,那么有关我这位结义兄长镇元大仙的许多往事,只怕听不到了,即便是听得到,只怕这邬月乖觉,也不肯说出实情来。
悟空眼珠一转,立时有了主意。悟空突的哈哈大笑起来,自座位上站起来,身子直笑得前仰后合,向前走了几步,笑声依然未歇。邬日、邬月、邬地、邬明弟兄四个见悟空如此笑法,不由得面面相觑,实不明白他为何就因了邬月的一问便笑将起来。
悟空笑了良久,方才直了身子,道:“好,赌棍佛,今儿个我便与尔等也说一个故事。”说罢,脚尖一掂,早已蹿到座位之上,“这一个也是有关镇元童子的。”
邬日听了,叫道:“奶奶的,妙啊。斗战胜佛,说来听听。”
悟空道:“那日我保着唐玄奘来到一个场所,风景颇为秀丽,有一个道观,上书‘五庄观’,俺老孙正欲上前敲门,那让儿却开了,出来两个童子,说什么一个叫清风,一个叫明月,又说什么奉他主人之命已候了多日了。俺老孙那时一听,当下就是一愣,心中就想了,莫不成这是个妖精窝儿?西行路上,呵呵,大凡惦念着俺师徒四个的,莫不是非妖即怪。想一想这释迦牟尼如来当真造化,你既差了唐玄奘西天取经,缘何又故意放出风来,说是吃那唐和尚一块肉便可长生不老?这些儿佛爷做事实是出人意料。罢罢罢,不提这个。”
“这一路上的妖妖魔怪个个想吃唐和尚,也不是俺老孙说一句狂话,若不是有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的恶名罩着,只怕一百个唐玄奘立时也死定了。他们在西行路上盘算早就打好了,只要到了他们的地盘,他们便发难,把那唐和尚一锅煮了,然后吃肉喝汤。当时我一听这两个童子如此一说,当下就是一个激泠,心中便起疑。可是起疑归起疑,在此之前,俺老孙曾用火眼金睛仔细看过此地,绝非像是有妖藏匿之所,也丝毫见不得一丝儿妖气。”说到这儿,悟空双目凝神,金光闪闪,直扫视了这邬家四兄弟一遍,这一扫之间,只把邬月看得有些儿心烦意乱,心中暗暗吃惊。
“那时,我于这镇元大仙是一丝儿也不知。清风童子说,他师傅云游之时,曾留下话来,说是之前曾与唐玄奘的前身也就是金禅子算得上是个故交,今日既来得此地,因有故人之谊,故而招待一翻。我那时听了,便笑道:‘你这童子,就是说谎也不会说。’那童子说了:‘我又怎生说谎了。’我道:‘既是故人,那已是前世的事了,你师傅也只是与金禅子有交情而已,也只与金禅子算得是个故人。如今我这师傅已是个肉身凡胎,他名为唐玄奘,于前世之事已是忘得怠尽,你又缘何提起前世之事?着实该打。你这不是说谎又是什么?你且叫你师傅来问一问,他于前世之事可还记得一丝儿否?’”
“清风童子听我如此一说,登时脸便红了,嗫嚅道:‘师傅……师傅……师傅就是那么说的,我两个又怎么知道。’我见他一脸窘态,确是出自内心,便不想再与他戏耍,道:‘你师傅在哪里,既是故人来访,为何不亲自来迎。’正说之间,只见一个老头儿,须发皆白,手执拂尘,面露微笑,正在那儿笑。清风与明月两个见了,忙的喊师傅。我便道:‘老头儿,你就是那个什么镇元大仙了。’老头笑道:‘你这个泼猴,怎么如此无礼,我乃地仙之祖,就是释迦牟尼如来见了我,也要礼让有加。你怎的如此无礼?’”
“俺老孙听这老头倚老卖老,心中立时火起,便道:‘你与释迦牟尼如来的事儿,关我屁事,他礼让你三分,那是你家儿有亲戚来者,与我无关。’那老头听了,本来面上还有些儿微笑,当下把脸一沉道:‘你这猴子,休要胡说,谁家与他有亲戚了。’我见他认真,当下就笑起来,道:‘每头,俺老孙也不管你是年龄大还是年龄小,也不管你是天仙之祖,还是地仙之祖,俗话说的好“肩膀齐,是兄弟”,你若是拿出些本事儿来,让俺老孙服了,那才是正经,其他的都休提。当今天下,有哪一个不知俺老孙的名字,你这个地仙之祖又岂有俺的名字响,我看也无所谓,是不是你想借着金禅子的事儿攀高枝儿?’”
“老孙本是几句戏谑之词,谁成想这老头儿倒是当了真,看他满面通红,当真是恼羞成怒。他便要与俺斗上一斗。老孙正嫌着那几日没有妖怪,手心里正痒呢。当下我两个动起手来,他手里的拂尘倒还罢了,不过老孙要斗他玩,假装不济,让他用捆仙绳儿绑了,口里却是一口一个老不死的骂他。他恼怒之极,便要用油锅来炸我。老孙可不想让油污了身子,使个法术,把他把门的石狮子变成了俺的模样,老孙元神早就抽身上了空中,在天空中看笑话。这样一个石狮子,凭他什么锅儿砸不烂?这一阵儿自是老孙赢了。”
(七)
“老头儿又用了他的乾坤袖儿把老孙拢在他的袖里。满以为可以捉得老孙,可哪里知道老孙的手段?变了一柄金刚钻儿,一钻给他钻透了,他还不知,在那里唠唠叨叨。老孙见他不可理喻,便抽身到了他的后院,见一棵树儿特别高大,不过树上结的果子儿颇是奇怪,一个个如同婴儿一般,吊在树上……”
“人参果!”
听到这儿,邬家兄弟齐声惊呼且齐都站起身来。
悟空见了,知道说到痒处,便道:“你弟兄几个果然有些儿见识,果然不假,此树正是人参果树。”
邬老大道:“奶奶的,那么小的一棵草儿,不知他怎生变成了一棵大树树,这小子实在是有些儿邪门。”
邬月冷冷的道:“只怕还是他借了怪草之力。想不到这个镇元童子还留了这样一手,当年除去怪草之时,定是他偷偷的留下了种子,或是他参透了怪草的什么秘密,便用在这草还丹身上,方能成就得这棵人参果树,哼,他日再见了,定要与他再算一算这笔帐。”
邬月说着话,却是一脸的阴冷之色,悟空见了,心里暗暗奇怪,不知他为何此等说法。当下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编故事。
悟空道:“这人参果树果然高大,老孙见这树上吊着这般三十余个婴孩儿,当时就恼了,还道是这老头不知用了什么妖法把人家小孩儿吊在树上,然后慢慢了来吃,否则为何单单造了一个硕大的庄园,且放在后院,着人严加看守?老孙虽说平日里有些儿暴躁,可是这天下之理倒还是懂得,便想把这小小孩儿解救下来,可是发生了一件事,当真是匪夷所思。”
说到这儿,悟空故意顿了顿。
邬家兄弟听了,齐齐的咦了一声,眼瞅着悟空,听他下文。
悟空见了,心中得意之极,知道自己的故事果然成功。
悟空咽了口唾沫道:“这小孩儿一碰了地儿,就什么也不见了,俺想定是这树儿作怪,这老树俺平生里绝未曾见得过第二棵,疑它定是一棵妖树,与那老头儿是一伙儿的了。若是不除了这妖树,老头儿日后定要不断拿此树害人。老孙越想越对。当下怒火上升,拔出金箍棒儿来,一顿乱棒,把那树儿打了个稀巴烂。叶儿掉了,枝儿也断了,嘿嘿,老孙还觉得不过瘾,用棒儿来了个连根拔,这树儿就再也害不了人了。”
“除了那棵妖树,老孙到了前方,可笑那老头儿勿自对着他的袍袖念念叨叨,还以为老孙仍然在袖子内呢。老孙当下现出身来,这老头儿这才大吃一惊,他见老孙身上有些叶儿,他知道定是他家树儿出了问题。慌的到后园观看,看过之后,哈哈,老头儿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跑出来。他不敢来惹老孙,却用了个软着儿,死死缠着我那唐和尚师傅,说是要老孙培他的果树儿,说什么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结果,再三千年方能熟得。日后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