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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杨军一直问王海这个问题,王海就是不开口。
后来王海架不住这两兄弟的威逼,终于开口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杨军直言不讳地说:“我们两个缺钱花了,要回家过年,算你倒霉落入我哥俩的手,你看该怎么办?”
王海说:“我能怎么办?你们在逼我。”
当时王海的外衣放在椅子上了,杨晖便去翻他的衣服,从外衣兜里翻出钱包和手机,王海钱包里的现金有2500元左右,他们认为不够。然后这哥俩用电线把王海的手脚捆了起来,又从钱包里翻出一些卡,便问他中国银行借记卡的密码。杨军用小匕首顶着王海的咽喉,逼王海说出密码。杨军马上到丽都饭店大堂的柜员机上取走了5000元,又返回到花家地和杨晖一起看着王海。在这个过程中,杨军把密码忘了,就又问王海。但王海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再也不说了,杨军失去了耐心,拿起棍子打他,王海仍然挺着不说,嘴里叫着:“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杨军一看这人还挺棘手的,软硬不吃,没办法只好自己拿了王海的身份证出去查密码,他料想王海跑不掉,就回到自己租的房子睡觉去了,让杨晖一个人看着他。
早上七点多时,杨军将王海的卡交给张鸿,让她去把卡里的19000元钱取出来。取钱后,杨军威胁他不许报案。王海答应下,杨军他们走后,王海便挣开捆绑的电线,开车离去。杨军和杨晖此次共抢得现金2。5万元,三星手机一部,长城借记卡一张。
可怜身为跨国企业老总的外籍华人王海有苦难言,没有报案。
就在杨军兄弟抢劫王海的时候,一张大网已经悄悄撒向了他们。公安机关接到刘帆的报案后,立即开始了侦破工作。就在他们抢劫王海后的第四天,北京警方将杨军、杨晖、张鸿、张静等人一并抓获。经查明,杨军一伙共实施四次抢劫行为,抢得价值人民币11万多元的财物,数额巨大,情节恶劣,已构成抢劫罪。
本案中,四名案犯都是无业人员,接受的教育也不多,最高学历仅为初中,法制意识极其淡薄。而两名女犯也许能博得人们的同情,在感情这层温暖的外衣下,她们丧失了辨别是非的能力,逐步成为帮凶,确实令人哀叹她们的愚昧无知。
如今社会上的无业人员还很多,加强对社会这一群体的引导教育,增强其法制意识,是一项刻不容缓的任务。对于那些受害者,从道德情感来说,有人会认为他们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受害人因其嫖娼的行为已属违法,故被抢劫后也不敢声张,导致罪犯越发没有顾忌肆意作案。这一方面也反映出当今社会上的某些道德沦丧的行为贻害甚广。人的本质是社会性,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应该对社会、家庭、自己负责。欲望是无止境的,如果不懂得如何引导控制,必将招致祸害。在这个越来越世俗功利的社会里,希望本案能起到它应有的警戒作用。
4、以德报怨,被骗富姐倾情救保姆
2003年11月19日上午10时,北京市朝阳区法院一场特殊的公诉案正在进行:经过法庭调查和庭辩,主审法官马瑛当庭进行了宣判:被告人张春莲利用在被害人家中做家政服务之便,采用秘密窃取的手段占有公民的财产,其行为触犯了刑律,已构成盗窃罪,依法应予惩处,鉴于被告人张春莲案发后以及当庭认罪态度较好,所窃款物均已起获发还被害人及被害人对其已表示谅解的情节,故对被告人张春莲所犯盗窃罪酌情予以从轻处罚。以盗窃罪判处张春莲有期徒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罚金人民币1万元。
宣读完一审判决书,法官当即询问被告人是否上诉。此时,站在被告席前的张春莲早已是泪流满面,她不住地摇着头说:“柳姐,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呵!”就在离张春莲不远的旁听席上,一位怀抱着张春莲幼女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地对张春莲喊:“闺女,你要上诉,一定要上诉,我和柳姐都会帮你的。”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受害人柳静如(化名)的母亲,而老人所说的柳姐正是被张春莲盗走10余万现金的受害者柳静如。
一个被害人何以会这般动情地出现在法庭上,而且还要不遗余力地为一个伤害了自己的小保姆上诉呢?记者就此案的特殊性采访了有关当事人,一个鲜为人知的人间真情故事因此浮出水面——
柳静如是一个典型的成功女性,从一所名牌大学的经济学专业研究生毕业以后,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年仅30的她创立了一家房地产经纪有限公司。时至今日,拥有了亿万身家的柳静如绝对是京城地产行业一个举足轻重的风云人物。
1997年春节前夕,柳静如家原来雇用的保姆辞职回老家结婚,此时恰巧邻近年关,公司的业务极其繁忙,柳静如因为劳累过度病倒了,她只好四处托朋友赶紧帮忙物色一个保姆,她对朋友说:“就一个条件,只要人老实就行。”
柳静如的朋友当即从北京一家政服务公司把当时只有18岁的张春莲带到柳静如面前。胖乎乎的张春莲一脸憨厚,她15岁就离开河南省确山县老家到北京打工,到柳静如家之前先后在好几家做过保姆。张春莲手脚麻利,做饭速度很快,这让办事讲究效率的柳静如十分欣赏。
因为柳静如不跟父母住在一起,在柳静如的豪华别墅里,张春莲便成了她每天接触的最亲密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张春莲还叫柳静如阿姨,时间久了,柳静如就把张春莲当作亲姐妹看待,她甚至要求张春莲改口与自己姐妹相称。善良的柳静如对张春莲特别放心,家里买菜和买东西的钱,都由张春莲随拿随用,柳静如从不过问。后来她又把张春莲的工资从500元提高到700元,每年过春节还要给张春莲发1000元奖金。平时,只要知道张春莲老家有什么困难,柳静如更是毫不吝惜地三百、五百的拿给张春莲。在张春莲眼里,柳姐之所以大方,是因为她有钱。尤其是柳静如对她的信任,让张春莲渐渐没有了做保姆应该遵守的职业道德。
2002年8月14日晚上,柳静如跟妹妹一起在公司里工作到深夜才回家。为给表妹拿一条毛巾被,柳静如走到另一间卧室。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突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卧室的床上一男一女正相拥而卧。柳静如仔细一看,竟然是张春莲和一个矮胖的陌生青年男子。出于恐惧和本能,柳静如一口气跑上楼叫来了妹妹,这时外面的响动也惊醒了梦中的张春莲和那个男子。
柳静如将张春莲叫到卧室外面问:“春莲,那男的是什么人?”
“是我男朋友吴六周。”张春莲怯生生地回答。
“你带个男的回家,怎么也不说一声?”柳静如有点生气。
“我男朋友刚从广州过来,没地方住,先在这里借住两天。”一听张春莲说是她老家来的男朋友,柳静如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偌大的一栋别墅里只有3个单身女子,突然住进来一个陌生男子,柳静如还是觉得不妥。随即她拿出一些钱对张春莲说:“你们晚上先到外面住旅社吧,别的明天再说。”
张春莲脸色有些阴沉,她没接柳静如的钱,回到自己房里拿起钱包,一言不发和男友吴六周出去了。张春莲走后,柳静如和妹妹进到房间去找毛巾被。家里平时都是张春莲在打理,柳静如很少来这个房间,也不知道毛巾被放在什么地方。她和妹妹在找毛巾被的时候,无意中踢开了床下的一个鞋盒子,鞋盒子一下子散开,眼前的一切让柳静如瞠目结舌:几十张美元散落了一地。
接着,她们又发现床垫下和被子里各有一个信封,一个装着人民币10000元,另一个1000元;床下的一个已经打好的包裹里还有柳静如以前用过的手机、化妆品、钱包、笔记本、太阳镜,甚至还有10000多元港币,而且都是1000元面值的,这种大额面值的港币在大陆极其少见,至少不可能是张春莲的东西。更让柳静如惊愕的是,在包裹里还有两个建行的存折,一个存有10万元人民币,另一个有3000多美元……“她哪来这么多钱啊?”表妹疑惑地问。这时,柳静如回想起了此前的一幕一幕。
前不久,柳静如从公司领了工资5000元,放在手包里准备晚上应酬,回家洗澡的时候把包挂在客厅里,晚饭结账时却发现包里只剩下2000元了,弄得自己在客户面前很尴尬。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柳静如如梦初醒,这两年,柳静如经常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几天就莫名其妙地减少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忙乱之中记错了,从来没往张春莲身上怀疑。在柳静如眼里,张春莲始终是一个淳朴的乡下女孩,尤其是自己平时在经济上并没有太多地限制她,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张春莲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眼前的事实却不得不让柳静如感到震惊,尤其是看到这1万多元港币,突然让柳静如想起来不久前从香港回来后,曾经有一笔港币不翼而飞……
“报警吧,姐。”表妹在一旁焦急地说。柳静如犹豫了,她真不愿相信这些钱就是张春莲拿的。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都生怕自己误会了张春莲。
天亮之后,柳静如给在海淀分局当警察的表弟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告诉了表弟,让他来看看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处理。凭着职业的警觉,表弟认为张春莲有盗窃的嫌疑,让柳静如立即报警。但柳静如坚决反对说:“先弄清楚情况再说,别着急报警。”
这时,张春莲从外面打来电话,口气中明显带着不高兴:“姐,我男朋友不想让我在你这里干了,我们半年前就在河南老家订了婚,我要跟我男朋友去广州,你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结了,一会儿我回家取完东西就走。”这个消息更让柳静如吃惊了,张春莲半年前订婚怎么会不告诉自己呢?难道她真的是像表弟预料的准备开溜了吗?
柳静如决定找张春莲当面问个明白。她依旧很随意地在电话里对张春莲说:“春莲,你赶紧回家来吧,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