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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天天晚上睡你,睡得你一辈子不想走。”
陈熙凤流着泪说道:“好,好,你想睡尽管睡好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以后就认定你是我男人了。”
韩枫停止转动,问道:“那你现在不怕了吗?不怕臭名远扬,不怕儿女指责了?”
陈熙凤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不怕了,不怕了。他们要是都怪我,都骂我的话,大不了我去死。我对我现在说的话不会后悔的。”她变得如此坚决,这样的变化倒使韩枫猝不及防,大感意外,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幸福怎么会这么快来临呢?”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说道:“好,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收拾一下,我们去找冰涵,一起回省城吧。”
陈熙凤搂着韩枫不放,说道:“韩枫,先别去找冰涵。你还是先在我这里待几天吧?”
韩枫问道:“为什么?”
陈熙凤含羞回答道:“我们去找冰涵后,就要马上回省城了。回到省城,跟女儿们在一起,我们还能像现在这么快活吗?那时候你要跟冰娜睡觉,不能陪我了。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应该多乐一乐才是啊!”
韩枫微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可以跟妳说,你女儿的问题由我来解决,我会让她接受你的。那时候我们欢聚一堂,那才叫一家人呢!”
陈熙凤微笑道:“但愿如此吧。”
韩枫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到时候,我会让你白天晚上快乐起来的。”
陈熙凤羞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甜甜蜜蜜的,从未感觉到人生像现在这么美好。至此,两人的关系确立下来了,再没有什么心结。
两人恩恩爱爱地过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上午,韩枫才去找路冰涵,要陈熙凤跟着,她不同意,说要处理一下家里的事。
当韩枫见到路冰涵时,路冰涵乐得像小鸟出林,几乎要扑进他的怀里。她那小巧玲珑的身体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俏丽的脸蛋上全是喜气。
她上车之后,韩枫告诉她自己跟陈熙凤的事。路冰涵哇了两声,睁大美目,说道:“姐夫,你可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把我妈搞定了?真厉害,真是个不了起的大男人,我真爱你呀!”她在韩枫的脸上亲了两口,以示奖励。
韩枫搂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妈一直担心你们姐妹不能容她。你二姐也没有问题,就是你大姐,怕她想不通。”
路冰涵笑靥如花,说道:“她想不通,你可以帮忙啊。你可以在干她的时候,跟她把道理讲明白啊。”
韩枫听了直笑,说道:“冰涵,在干那种事时,想的可都是乐事,哪有时间讲道理?”
路冰涵嘻嘻笑,说道:“难道你就不能停一下跟她说吗?难道她还不让你暂停吗?大姐可不是那么贪吃的人吧?”说这话时,路冰涵的脸上已经春光闪闪了。可是,这地方可不适合办事。
韩枫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跟同学和老师告别了没有?”
路冰涵回答道:“已经都打过招呼,吃过饭了。就等着出发了。”
韩枫说:“那就好。现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家接你妈,一起去省城吧。以后你就是城市里的少女了。”
路冰涵耶了一声,举臂欢呼,然后说道:“对了,我的摩托还在我舅舅家。还有,我们都走了,我家的房子怎么办呢?马上卖,只怕卖不出去吧?”
韩枫微微一笑,说道:“那还不简单吗?摩托车先放着,到时候再运过去。你家的房子一边交给邻居照管一边卖。卖了钱,再转交给你家就是了。”
路冰涵点点头,说道:“这倒不错。”说完,长叹一口气。
韩枫奇怪,问道:“冰涵,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很少叹气的,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心烦事了?”
路冰涵感慨道:“那倒没有,只是这次走,以后就难得回来了。我还是有点舍不得这里,想到就有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韩枫听了哈哈大笑,笑得头都要磕到方向盘上了。
路冰涵小嘴一噘,斜视着他说:“你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又没有在你面前演戏。”
韩枫强忍住笑,挥了挥手,说道:“我没有不信你的话,只是这些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有点不习惯。”
路冰涵拉长音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如果你真了解我,你就会知道,我也是一个重感情、有深度的人。”
韩枫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路冰涵气得用粉拳在他的后背敲了几十下,才把他的笑声给敲得消失。
韩枫掉转车头,向农村驶去,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说道:“冰涵,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你唱歌给我听吧。”
路冰涵问道:“唱什么呢?”她的表情生动,当真是眉目如画。
韩枫说道:“你不是舍不得家乡吗?那就唱那首‘故乡的云’吧。”
路冰涵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车内飘起了美妙的深情的歌声: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换。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韩枫一边听着,一边开着车,一颗心也受到了感动。由歌声中,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想起了韩人杰、李惠美、还有李伟。人们所谓的故土难离之情,也包括对亲人的不舍。
比如陈熙凤不舍得离开家乡,除了留恋家乡的水土之外,也留恋她所熟悉的人。像那些老邻居,都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一朝分离,多年难见,怎么能教她不动情呢?
当韩枫与路冰涵赶回兰家时,陈熙凤正与老乡们在屋里相对流泪。那些村里人得知她要走了,到城市去定居时,也都分外伤感。除了说话与流泪之外,还送来了东西聊表心意。有的送来鸡蛋,有的送来鹅蛋,有的送来蘑菇,有的送来大萝卜,有的把自己家的公鸡都送来了。
这些东西将西屋的大炕都占了 一半。乡亲们的深情厚义感动得陈熙凤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想说什么,往往是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那眼泪如同决堤的水一样。
路冰涵拉住陈熙凤的手,劝道:“妈,哭得差不多了吧?还是别哭了,把家里事都交代一下吧。交代完了,我们好赶路啊。”
陈熙凤应了一声,强自振作精神。
韩枫看到她的眼睛都红了。今天要离开乡下,她把女儿们帮她买的衣服穿上了,西装上衣、蓝裤子、笔挺的衬衫。她还化了淡妆,更添丽色。这些乡亲们都说陈熙凤变更漂亮、更像城里人了,村里人没有人比她好看。
陈熙凤在路冰涵的催促之下,把家里的事都二处理了,只有房子是最大的问题。她照韩枫的建议,将房子托给要好的邻居照顾,并为之代卖。至于家里的零碎东西,能送人的则纷纷送人了。
她倒想将那些东西都带到省城去,但路冰涵制止了。路冰涵笑道:“妈,我们到省城去住楼房,哪有那么多的地方放瓶瓶罐罐?你那些东西,到那里都用不着。要是缺什么的话,你的好女婿会给你买齐的。到了那里,你就等着享福好了。”
那些邻居也一齐劝道:“是呀,熙凤,这些东西还是留在这儿吧,城市人用不着的。”
 ;处理过这些事后,三人就准备离开了。韩枫和路冰涵先上了车,陈熙凤也送走了邻居,锁上了门。可是她并没有马上就上车,而是房前房后的转着,恋恋不舍。跟上回不同,这回她待的时间更长,只觉得每一个角落都彷佛伸出手来,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她知道自己这回一走,就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了。因此,她的心里格外难受,没有感到多少喜悦。进城很好,可以跟儿女们在一起,可以跟心爱的男人相守,可是自己的家乡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她伸出手,摸摸房子,摸摸柴火堆,又碰碰仓房,又踩踩墙角的石头,回想这些年的生活,不禁又泪水盈眶了。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儿育女,在这里哭,在这里笑。从此以后,生活又是另一个样子了。她想: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冰琪她们会不会接受自己跟韩枫结合的事实呢?万一不成,该怎么办呢?
车里的路冰涵实在受不了了,便大呼小叫地下车,跑过去,硬把陈熙凤给扯进车里。上了车还埋怨道:“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你现在不是沦落,而是飞上枝头,我们再也不是土包子了,而是威风八面的城里人了。以后我们再回来,可有得吹了。”
陈熙凤幽幽地说:“不管走到哪里,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们的根都在乡下。就是有一天你上了北京,进了清华,你也是乡下出来的丫头。冰涵,我们可不能不能忘本吶!”
路冰涵不爱听这种话,但也回应道:“妈,你就不要再唠叨了,我记住就是了。”她心想:“我在省城上学之后,再也不提自己是乡下人的事实了。人家问我来自什么地方,我说我是从北京搬来的。问我为什么搬到这来,就说在北京待腻了,想换个环境调节一下心情。嘿嘿,这么一说,我路冰涵可太有面子了。我可不会像妈那么诚实。在这年头,老实人是没有好报的。”
韩枫回过头,看看已经平静了的陈熙凤,问道:“婶子,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走了。”
陈熙凤应了一声,说道:“走吧,该办的事,我也都办了。”
韩枫便发动车。车慢慢地出了巷子,在村里的大道上行驶。村里人都注视着这辆豪华的轿车,都在羡慕路家人的福气。
陈熙凤不停向外张望着,一脸的难过与不舍。等出了村子之后,她才转回头。这时候,她觉得脖子都有点酸了。
路冰涵笑嘻嘻地说道:“姐夫,你刚才叫我妈什么?”
韩枫回答道:“当然是叫婶子了。”
路冰涵嘿嘿笑,说道:“姐夫,你以前叫我妈婶子,那是可以理解的,可现在,你跟我妈都做了那事了,怎么还叫婶子呢?这算哪一出?”
这话一出口,陈熙凤脸腾地一下红了,头都低下了,说道:“冰涵,你什么都知道了吗?”
路冰涵笑道:“妈,你不用害羞,姐夫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是支持妳的。自从我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