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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是可怜,活一辈子,连什么是**都不懂,更没体验过,那样的活,真是白活了。
早上醒来,如梦揉揉眼睛,看孙大亮时,见他依然如故,像一根木头般躺着,悬空的点滴瓶子还在顺着塑料管子在给病人输送营养。如梦心里叫道:你小子要不醒来,你可对不起这些为你担惊受怕,伤心流泪的美女们。你小子还真行,本事够大,勾引上这么多美女,你可美死了,享受那么多女人的身体。当男人,当到你这份上,死也值了,只是你现在还不能死,等你醒来,看这些互不熟悉的女人们怎么跟你算帐。
太阳刚出来,柳若娜首先跑来了,她双眼明亮,精力充足,一身休闲装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舒服。作为女人的如梦,也多瞅她两眼,心说:这个若娜,真是个人精,男人碰上她,命苦了。
柳若娜见孙大亮躺那儿,忙问手术情况,如梦说着,柳若娜冷静地听着,不说什么。
如梦打个哈欠,说道:“你先守着他,我去洗把脸。这小子,可把我折腾死了。”
柳若娜轻声说:“你回去休息吧,让我来守着他。你守了一夜,太累了。”
如梦笑了笑,说:“我一会再走。”说着,去洗脸了。
如梦一出屋,柳若娜立即靠近孙大亮,先是认真地打量一番,接着,又摸脸,又拉手,又试呼吸,又试心跳,知他还活着,长出一口气。
这个孙大亮,虽是长相差点,为人没得说,善良,厚道,仁爱,热情,对自己象对妹妹一样关心,是个大大的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报,她相信,老天不会亏待这位大好青年的。
想到与他相处的日子,心里觉得好暖,那种感觉不像同事,不像朋友,也不太像恋人,真的很难说清。在他身边自己一万个放心,不必像跟别的男人那样,总要提高警惕,要穿一身盔甲才行,否则的话,那些家伙便野兽般地扑来,男人多是如此。
这男人让她有安全感,在他家住,自己睡觉不锁门都成,他是值得信赖的。她想起与他的那些戏言,心里觉得格外温暖。自己曾说:要是有一天没处去了,就到他家去生活,问他肯收留吗?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自己很开心,有人真心对自己好毕竟是好事。自己的命运并不象别人想得那么美好,自从父母离婚,母亲病死,父亲另娶后,只有舅舅一家对自己好。自己大学毕业后,当过服务员,推销员,售货员,打字员,又当文秘,可是没一项工作让自己痛快的,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那是自己的事业,自己这次回省城,主要是为自己打天下的。人生短短几个秋,总要潇潇洒洒走一回。当然还有顾虑的,现在,一切都顾不上了,只有拼搏。
她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她可不想像有些女人一样,利用自己的相貌,**赚取经济利益。那种事是自己不屑做的,也是万万不能做的,想不都不会想,自己可不会那么贱。
正当她乱想时,如梦进来了,她洗过脸,脸色好多了。她坐下来,二人又谈了一会儿,如梦把医生的那番话跟柳若娜说了,听得柳若娜表情时而轻松,时而沉重,最后定格为担忧。
如果十二个小时醒不来,孙大亮那可成为古人了,自己又少了一个关心者,老天会那么不睁眼吗?从昨天出手术室,到今天中午正好是十二个小时。现在是早晨,那么就看剩下的几个小时了,孙大亮会那么不幸吗?他这么年青,这么健壮,她不敢往下想了。
如梦交代几句,把孙大亮的手机交给柳若娜,对孙大亮端祥一阵后,叹口气走了。
中午之前,昨晚诸女一一来到,赵亚品是最后到的,她没有睡好,神情有点颓唐,别人脸色也都不大好。大家见到孙大亮那样,心情比昨晚手术室外差不多少,那三位才知道医生的话,这时惴惴不安,大家这时才深刻体验到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随着“十二小时”的临近,大家的脸色越发难看,脸上的希望渐渐地变为失望,由失望变绝望,大家都不忍见到最后一刻。
米娜头一个出病房,说是出去透透气;班花是第二个出去的,说到单位转一圈再来;如梦拉着柳若娜到楼下找个地方坐下,要振作一下精神;王紫琳则一言不发,含着泪出屋,不知干什么去了。今天她是自己来的,说什么不肯要老公陪,老公在她的压力下,只好乖乖上班。
房里只赵亚品一个人坐在那里,她拉着孙大亮的一只手,感到那手仍是温暖的,她不信这手会突然失去温度,更不信这男人会驾鹤西去。他能忍心离开这些爱他的女人吗?她还要等他醒来,认真地审问一下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不能让他这样胡来,这样下去,身体不垮了吗?铁打的也受不了呀,虽然自己不是他妻子,这事也不能不闻不问。她呆呆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儿,想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像平时那样色色的望着自己,再用那不怀好意的声音呼唤自己,再用健壮有力胳膊抱住自己,让自己再一次掉进**的海洋中。
赵亚品计算着时间,明知十二小时已经过了,她还是不甘心。医生与护士来过多次,见病人始终那样,都黯然而去,脸上写满“哀悼”有的还安慰赵亚品,让她看开点吧,那口气,好象孙大亮已经是个死人了。
时间过去好久,孙大亮依然安静,想必凶多吉少。赵亚品再也支持不住了,嘤嘤地哭出声来,她拿着孙大亮的手捂在自己脸上,自己的眼泪雨一样落下,落入他的手心,掉进他的指缝。
想到以后再难相见,缘尽于此,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越哭声越大,再也不顾虑什么了,忘了自己是何等身份,忘了自己中有夫之妇,忘了自己是权门中人,忘了自己平时的行为准则,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现在她觉得只有哭能让自己痛快些,舒服些,这样压抑自己,她会发疯的;想到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心好痛,想是平时福气太多了,要招上天的妒忌吧。
赵亚品忘情地哭着,到最后眼泪干了,声音也哑了,脑袋有点晕眩,仿佛随时要晕倒似的。
正这时,一个声音说:“品品,你哭什么,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这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把赵亚品吓了一跳,这么一愣神,脸上的手在动,在给她擦泪呢。赵亚品睁眼一瞧孙大亮,不禁一呆,只见他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目光中分明有着熟悉的邪气。
“你总算活过来了,把我吓死了。”赵亚品欢呼道,双手紧抓孙大亮的手,放在胸上。
孙大亮笑道:“还往那地方放,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
赵亚品抿嘴笑道:“才活过来,又变色狼相了,一会儿那些美女都过来,有你受的。”
孙大亮问道:“哪些美女?”
赵亚品便把这些美女的名字说了一遍,听得孙大亮又是欢喜,又是头疼,差点又晕过去,这么多美女同时出现,叫他如何应付。
赵亚品关切地望着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孙大亮微微动动头,说道:“只是头有点疼。”说着,想坐起来,刚起来,又无力地躺回。
赵亚品嗔道:“老实点,别乱动,不要命了吗?”又说:“你消停点,我去叫人。”说完,出去找医生,找春涵她们。
医生进来给他简单检查一下,说道:“你真是命大,换一个人,只怕不好说了,我都有点失去信心了。”然后又嘱咐孙大亮怎么样养病。
医生走后,门外的众女先后进来,见到孙大亮眼睛睁开,都满脸喜色,纷纷上前问候,大家都用热情而惊喜的目光望着孙大亮。
孙大亮被这些美目瞅得很不好意思,如果是某一人单独相伴,自己必定欢喜无限,同时而来,这倒是灾难了,女人多了,麻烦也多。
如梦见孙大亮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儿,心中暗笑:你小子在床上不是很威风吗?那股男子汉气慨哪里去了?这么多女人,看你怎么办。
孙大亮躺在床上,一一向大家打过招呼,感谢她们来看自己,让大家都回去忙吧,不用在自己身上耽误这么多时间,等自己能动了,他要挨家去谢。众女只是笑着,谁都不动,孙大亮实在没招。
赵亚品见他那副呆样,有心给他解围,便问道:“你是怎么醒来的?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还有,是谁把你打伤的?你见到那个人没有?你差点把命丢了,可不能放过凶手。”
孙大亮定定神,一一瞅过众女的俏脸,每一张脸都令他心跳加快,尤其是王紫琳与柳若娜。王紫琳婚后,这是头一回见到;柳若娜更不必说了,听说她为自己连夜赶回来,他有说不出的感动。
其他人也都真情一片,同样难得,他孙大亮就算这次真的死了,也是心满意足了。有的人活一生,连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而自己多有福气呀。
见赵亚品问话,孙大亮想想,说:“打我那个人,从后边打我的头,我没看到他的脸,就倒下了,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那声音我以前听过,我肯定见过这个人的,只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不能那么便宜他的。”
柳若娜插嘴道:“只要你能想起来他是谁,我帮你把他捉来,给你报仇。”她站在离孙大亮稍远地方,毕竟不好意思往前靠。
孙大亮冲她点点头,说道:“你这位女侠,抓那种小毛贼,还不跟抓一只耗子一样容易嘛。至于报酬嘛,咱们可以从房租中算嘛。”说着,自己笑了,
柳若娜脸上也有了笑意,大家都笑了,有的人还不知道柳若娜会武呢。
孙大亮接着说道:“你们说我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被打倒后,也不知多久才有知觉,我一有知觉,便感到自己好象在天空飘浮,飘向远处,尽头是一个黑洞,一股大风,把我刮进黑洞。我糊里糊涂地进了洞,心里很害怕,只怕里边有鬼。不想走不多远,真碰上两个,他们戴着白色高帽子,模样很吓人。
他们见到我,二话不说,拿铁链子套我脖子上,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