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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他笑出声来,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轻巧的从水面划过,两个人稳稳地落在了对面岸上。
落休放开她,并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夭莲定了定神,看着他那微妙得可以忽略的动作,心中微微荡起的开心一瞬间化为乌有,距离,这样清晰地距离。
“我不会说谢谢的。”夭莲一肚子怨气的说。
“无所谓。”他淡淡的说,坐在石头上,继续他善心的喂鱼。
“……”
“……”
长久的沉默,这让夭莲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她东张西望之后,刻意地去打破沉默,挠着头说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啊。”话一出口她就郁闷了,太明显的尴尬。
“嗯。”他应了一声。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逛街啊,不冷不热的。”这话一说完,夭莲后悔的直锤自己的脑袋,这里哪来的街可以逛?!她的话才是不冷不热的。
“是吗?”他的语气很淡,似乎并没有在认真的听她说话。
夭莲有些难过了,她清了清嗓子,开始不自在的东张西望。
“和我在一起很无聊吗?”长久的沉默之后,他问道。
“不会啊。”她立刻回答。
“应该很无聊吧。”他的语气很奇怪,就像带了很长很长的叹息一样。
“没有啊,难道不停的说话就不无聊吗?与其说一些有的没的,说一些无趣的东西,倒不如沉默着安静,也很好啊。”她说道,蹲到他旁边不远的地方。
“你好像很懂得为别人去周圆。”他侧过头看着她。
“哪有。”他的注视让她更加不知所措,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夭莲别过头,眉头深深皱起,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紧张成这样。
“想出去走一走吗?”他的目光离开她,看着水里的鱼儿。
“诶?”出去走走?他的意思难道是放她走吗?
“比谁都知道,这里有多闷,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里了,陪我出去走走吧。”他淡淡的说,耳鬓的头发垂到脸颊,这让她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
“……”夭莲有些受惊了,陪他出去走走?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但已经傻傻的点了点头。
“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起程。”他说道,扔掉手中所有的鱼粮,站到她的身边,像过来的时候一样,揽住她的腰,轻盈的划过水面。
她常常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少有的却很迷人的湖水绿,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也真如湖水一般,你永远不知道表面的华丽背后,到底是怎样一幅场景。
当她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寒霜楼下了,落寒伤势差不多之后就从水央荫回到这里,夭莲推开门,听到从里间传来落寒的声音:“午饭就放在外面好了。”
夭莲一脸黑线,他看来是把她当成是张嫂了。
夭莲灵光一闪,嘿嘿笑了两声,蹑手蹑脚走进去,一踹开门,就做了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鬼脸。
“你你你!”和预料一样,听到了某人惊吓的叫声。
“吓到……”夭莲睁开眼,后面的话咽在了肚子里,落寒慌慌张张拽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一脸绝望的看着她。
“……”
“……”
“啊……”须臾沉默后,夭莲尖叫着跑了出去。
“今天是不是撞到霉运了,捉弄人尽是自己吃亏。”夭莲一脸悲哀的玩弄着茶杯。
“你今天还捉弄谁了?”落寒穿好衣服,倒了杯茶。
“你大哥啊,还能有谁。”夭莲叹了口气。
“扑……”满满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落寒愣愣的看着她。
“怎么了?”夭莲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捉弄大哥?”
“对啊,本来想把他推水里去的,接过差点自己掉水里。”
“……”
“干什么啊?”
“按常理,大哥绝对会一巴掌拍死你!”
“啊?”
“可能大哥今天心情比较好。”落寒想了想,如是说。
“呃,那我还是少碰他的好。”夭莲嘀咕着。
“二少爷,岳阳小姐,大少爷让你们去华月阁吃午饭。”张嫂走进来,说道。
“去华月阁吃午饭?”落寒睁大了眼睛。
“是的,四少爷和四少夫人,五少爷六少爷都已经去了,就差你们两个了。”张嫂说完,就转身走了。
“七年来的第一次!”落寒眼中尽显泪光。
“他今天的确有些奇怪。”夭莲咕哝着,跟上落寒,往华月阁而去。
被隐藏的过去
夭莲紧贴着落寒坐着,扫视众人,她发现,还是落寒亲和一些。
落休从屋外走进来,端上来最后两道菜。
“是你大哥亲自做的?”她以为会是张嫂做饭。
“是我做的,尝尝吧。”回答她的是身后的落休。
夭莲仰起头,看到了他的脸,很浅的笑,却美得惊人。
“不好吃吗?”落休看着她一直望着自己,笑着问。
“不会啊!”夭莲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张的夹起一块兔肉,送到嘴里。
细嫩而入味三分,掌厨人的功力与心思都很了得。
“很好吃啊!”夭莲很是喜欢的每个盘子里尝了尝。
落寒看着她一脸的满足,忍不住笑起来,不经意的余光,看到了那个冷面人的微笑,手微微颤抖,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之好。
落寒站起身来,坐到了落央的旁边,夭莲不解的看着他,落休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
这样微妙的变化,他人并未注意。
“如今江湖怎么样?”落休一边吃一边问。
“整体还不错,只是据说最近有几个门派集结起来攻击千羽宫。”落寒说道,看着一脸惊讶的夭莲。
“攻击千羽宫?”落休微微皱起眉。
“因为李华戎死前说出岳阳夭莲就是当年的血手红姬。”
“结果怎么样?”
“千羽宫平安无事。”
“哦?几大门派的围攻也能平安无事?”
“二护使四堂主虽然武功精湛,但是不足为惧,只是,有几个却是值得注意的,一个是夜鹰无殇,一个是剑影轫涸,以及大将军云笑天和副将雨云。”
“全是朝廷的人呢。”落休沾了沾酒,眼睛眯起。
夭莲诧异,雪伊心慌,手微微颤抖。
“轫涸是朝廷的人?”夭莲有些疑惑的问。
“他可是你的副宫主,你居然不知道他的来历身份?”落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他救过我,而且武功很好,人也很好,所以就留他做副宫主了。”夭莲说。
“可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意呢,倘若是哪儿来的卧底,你可是危险了。”
“他才不会是卧底!”夭莲有些激动的说,声音有些大,让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
“你这么相信他?”落休挑了挑眉,说道。
“是!”
“无所谓。”他说着,放下酒杯,眼神游移到门外。
“你说他是朝廷的人?”夭莲忍不住好奇心的问。
“他是皇族二皇子。”落寒说道。
“那轫严呢?轫涸说是他的哥哥。”夭莲紧接着问。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落休的眼睛微颤,手慢慢握紧。
“怎么了?”夭莲不明所以。
“他是皇族的大皇子,也是前太子。”良久,落寒说道。
“你们知道好多事情啊,那,你们知不知道是谁杀了轫严?轫涸一直在查这件事情!”夭莲期待的问道。
雪伊夹在筷子上的肉丸掉在了桌子上,落枫重新给她夹了一个放到她的碗中。
“吃完了就去收拾东西,明天还要起程。”落休说完,起身离席。
“……”夭莲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想问其他人,只见落央很是迅速的吃完,放下碗借口走了,落枫拉着雪伊消失在门后,落叶和落寒开始收拾桌子。
夭莲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暂时作罢。
走在回红枫谷的路上,雪伊默默的牵着落枫的手,看着他轮廓温柔的脸庞,心中却百般复杂,轫涸,她的哥哥,原来在千羽宫,如今还是安全的,多少是安心的,可是,当夭莲问道轫严的事情时,他们的反应,让她心疑,似乎在刻意回避,难道这件事情和他们有关系?
“你在想什么?”落枫看着她,关怀的问。
“那个叫轫严的,是被谁杀的啊?”雪伊试探的问。
“你对这件事情也感兴趣?”落枫带笑的说。
“嗯。”雪伊点点头。
“江湖打打杀杀,伤亡是必然的,死在谁手上其实都一样。”落枫有些黯然的说。
“可是,轫严是大皇子啊,是朝廷的人啊。”雪伊进逼着问。
“当今的朝廷可和以往的朝廷不同,当今的皇上是当年的剑圣,和岳阳青与绝浪是结拜兄弟,即使当了皇上,江湖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了断的。”
“和轫严有什么关系?”
“你似乎是对轫严感兴趣?”落枫假作不开心的说。
“我……”雪伊害怕被他察觉,只能避而不说。
“好了,我们回去吧。”落枫笑着搂住她,雪伊只能强作笑脸。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落枫从来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说安心的呆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他们和轫家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的家族如此的了解?他们的武功,他们的情报,让雪伊不寒而栗。
出行第一天
黎州的街道格外的热闹,夭莲仿佛回到了林中的鸟,欢腾的左看右看。
“老板,我要这个!”夭莲买下一支步摇,步摇上是一只欲飞的蝴蝶,五色的翅膀上悬挂着花枝,夭莲正要往发髻上插,一只手夺过她手中的步摇。
“干什么啊?”夭莲回头看着仔细打量步摇的落休。
“……”落休轻笑着,按住她要来夺步摇的手,另一只手则将步摇插到了她的头上,斜斜的插在左侧,花枝悬下,她只要稍稍一动,蝴蝶的翅膀轻颤。
“你……”要知道,男子是不可以随便给女子插上发簪的。
“很好看。”落休说道,冲着她露出如风般清淡的笑。
“……”他的笑,永远都是有区别的,一个人时茫然的微笑,对着别人时这样清淡的笑,都和对着雨茵的笑不同,那是毫不掩饰的温柔,是不加修饰的疼爱。
“我肚子有些饿了,带我去吃点东西。”落休看了看四周,对夭莲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