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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撲通!」皇甫琮五體投地趴在地上……
好痛,小琮的膝蓋好痛,小琮的手好痛……「太監……太監!嗚哇!」
太監沖到他面前卻洠в斜窃谒媲岸紫拢嗣念^道:「男子漢小丈夫流血不流淚,自己爬起來。」
太監壞!壞太監!嗚嗚。自己爬就自己爬。皇甫琮抽噎著從地上好不容易爬起,爬起來就撲到太監大腿上,逮住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大口。
讓你不喜歡我!
張平把包得跟個粽子似的手伸到平武帝面前。
「怎麼了?」正在批奏章的皇帝隨意瞄了一眼,毫不心疼地推開那只礙眼的粽子手,隨口問道。
「你弟和太醫的傑作。」
皇甫桀皺起眉頭,「你又跑去逗那小鬼了?你要真那麼閑就過來侍候我,別每天跑得不見人影。」
站在角落裡負責侍候茶水的小太監一看張平出現,立刻努力目不斜視、兩耳不聞。
「切,我又不能幫你批奏摺,留在這兒也不過就是幫你添添茶倒倒水,你不無聊我無聊。那小鬼挺好玩的,才三歲,給瘋子教得跟小老頭一樣,一口一個本宮。你說瘋子那麼瘋瘋癲癲的一個人,怎麼會教出這麼一個一本正經的小傢伙?」張平也不見外,自己拖了一張椅子在案邊坐下。
不愧是張公公,也只有他敢這樣和皇上說話,還敢這樣說皇太弟,更敢不等陛下賜坐就自己拖椅子坐下。小太監不由萬分佩服和敬仰,同時又後悔不已。我怎麼就這麼洠а凵兀窟@麼好巴結的機會,唉!
不怪小太監洠а凵荒苷f張平搬椅子的速度太快。
「天性。」皇甫桀頭也不抬的就回了兩字。
「哦?我不覺得你家哪個有這樣的性格啊。」
「物極必反。」
張平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鬍鬚,點點頭道:「有可能。」
「給我添水。」皇甫桀把茶盅推到閒人面前。
「是,陛下。」張公公恭謹地道。
這下小太監活絡了,不等張平起身,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張公公您歇著,奴婢來就行。」小太監迎上張平小聲道。
「多謝。」張平笑咪咪的和小太監一起走進上房內的茶水間。
「站了大半天了吧?累不累?」
「回稟公公,奴婢一點都不累。」小太監趕緊道。
「傻孩子,站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累。你就在這裡休息吧,陛下那兒由我侍候。」張平摸了摸小太監的後腦,憐惜地笑。
小太監感動萬分,兩眼看著就紅了,「公公,奴婢、奴婢……」
「聽話。」
小太監還算機臁缽埞捅菹碌葧䞍赫f的話肯定有不適合他聽的,無聲地行了個禮。張平笑笑直接把爐子上已經燒開的水壺提走,順便捎帶了一隻杯子。
小太監留在茶水間裡換上新的水壺,並關上了門。
張平拎著水壺走到案旁,先幫他家皇帝老大把茶滿上,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接著就隨手把水壺放在腳邊。
「你猜我今天在冷宮院子裡看到了誰?」張平喝著清水樂呵呵地道。
「誰?」皇甫桀抬眼看了看他。
「奚久和言昭儀。」
「哦。」皇甫桀再次把目光落回奏章上。
張平等了等,看對面的人一點反應也無,起身,一腳踩在椅子上,卷起袖子流氓似地敲了敲案。「這是瘋子的主意還是你的?」
「瘋子。」皇甫桀立刻抬頭回答。
張公公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打算怎麼利用那小丫頭?」
皇甫桀擱下筆,「你不是說你不想管這事的嗎?」
「這是瘋子第二次利用女人達到目的。」
自上次瘋子利用厥頓之妻月氏的妒忌心陷害原配菲絡,讓厥頓手下大將呼延丹叛離,張平就對瘋子無所不用其極的對敵手段有點抵樱km然是為了對付敵人,可利用女子達到目的仍舊摺沉怂脑瓌t。
「對你來說,女子是弱者。對我和瘋子來說,女人和男人洠颤N區別。」皇甫桀淡淡地道。
張平……慢慢收回了踩在椅子上的腳,重新落坐。
「我身邊的女人你知道,哪個能稱得上弱者?
「瘋子從小在妓院長大,看多了那些所謂的弱女子使心計、耍手段。先不說妓院老鴇如何對待不聽話的妓女,有時妓女間為了恩客為了排名也能互相拉後腿下毒手;而那些長在深宅大院的婦人按理說應該很單純吧?看看她們是如何對待那些被買回的妾婢,你就知道女人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弱者。」
頓了頓,皇甫桀怕這點程度還不夠打擊他家總管大人似的,又道:「另外,如果有機會你還可以讓瘋子給你講述講述某些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如何讓各類男人為她們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的故事。那些男人可不乏狐狸、豺狼之輩。我相信你聽後就不會再那麼看不起女人。」
張平苦笑,「我洠в锌床黄鹋耍皇恰
「你把她們當弱者就是看不起她們。」
張平吭哧半天,想不出什麼話能反擊回去,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接受了皇甫桀的觀念,他總覺得小桀和瘋子的想法偏激了,但又不知該怎麼改變他們對女性的看法。
看出張平在想什麼的皇甫桀冷笑道:「如果言家送來的不是女兒而是兒子,你以為他現在還能好好地活在宮裡,吃得好穿得好洠逻能找個侍衛淫亂後宮?」
「呃,明明是你派人勾引人家小丫頭。」
「一個巴掌拍不響。」
「可也情有可原。」
皇甫桀斜睨他,「說吧,是不是想叫我留那丫頭一條命?」
「還有你外公。」
上房一時陷入沉默中。
「我給你捏捏肩膀吧?」張公公率先打破沉默,屁顛顛地跑到他家皇帝老大的身後,賣力地給他捏起肩膀。
皇甫桀哭笑不得,這人竟也學會拍馬屁,還拍得這麼明顯。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收了言淨的好處?」
張公公諏嵔淮骸覆欢啵鸵粔K玉佩和五千兩銀子。」
平武帝怒:「這麼點你就被收買了?」
「那您看收多少合適?」張公公諂媚地道。
「他家底子有多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張公公果然知道,老實地答:「言家本家除了田地房屋,金銀珠寶折算約有二萬兩黃金;另有馬匹六十三,奴僕男兩百二、女約兩百;字畫古董難以估價,值銀五千兩以上者約二十件。」
「還不算貪。」
「是啊,比起某些人,言府的資產不算多,而且還是累積了四世。」
「瘋子的計畫是言玉潔淫亂後宮,並按言太妃指示下毒趾Φ刍剩源送茢嘌詼Q欲犯上作亂。在瘋子的意想中,如果奚久能把言玉潔的肚子搞大,那事情就更好辦了。可惜……」
張平捏了他一把,「別可惜了。奚小子很可憐,左右為難。那天我看他一人在喝悶酒,就知道他有心事。」
「你在哪兒看到他在喝悶酒?」皇甫桀反應極快。
「呃,這是小事。後來我在宮裡逛了逛,無意間看到言昭儀拿著一束劍穗,而那劍穗我很眼熟,再加上你說要對付言老將軍,又讓我在他面前故意洩露下毒一事,一聯想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你和瘋子這次也算壞心辦好事。」
「怎麼說?」
「奚久入戲了。」
皇甫桀失笑,「真的?」
張平嚴肅地點點頭。
「這下……」皇甫桀笑著搖搖頭。
張平接下去道:「這下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奚久對你忠心耿耿,一路從雁門關跟到這裡,幾次為你出生入死,你總不能寒了他的心吧?」
皇甫桀考懀Я艘粫䞍海赋以鯓樱俊
「他是你外公,抄家太難看了一點。」
「那你說怎麼辦?」
張平趴在他家皇帝身上思考,皇甫桀握住他垂下的雙手把玩。
「我帶小琮去言府一趟。」
「我不想再看見言家人。」
「洠栴}。」
「除了人,言家在京中所有財產都得充入國庫。」
「好。」張平知道小桀還是留情了,言家經過四世經營,財產可不止京城這一處。
「辦得好有賞,辦不好……你自己有數。」
某個私密之處突然一緊,張平為自己的反應歎了口氣,苦著臉道:「我盡力。」
「奚久……」
「他會帶言玉潔遠走他鄉。」
「不用。讓他和言玉潔留在京城,他還是保留原職。」背著張平,皇甫桀眼中閃過冷酷的光芒。
就近監視還是考驗人心?張平洠в性偬岢龇磳σ庖姟^删貌皇潜康埃嘈胖艺如此人絕不會讓救過他命的皇甫桀失望。
不知道張平帶著皇太弟去言府說了什麼,不久言老將軍突然在朝上提出願意把所有家財獻給國庫,從此效仿閑雲野鶴踏遍天涯,趁著還能走動,看遍大亞的大好山河。
朝中有一半大臣驚訝,有一半大臣默然不語。言老將軍能急流勇退,也算他的晚年之福吧。雖說他要獻出所有家財,可他身為皇上的外祖父,孝心聞名天下的當拢衷觞N可能讓他晚年淒涼?平武帝挽留了幾句後便准奏了。
下朝後,張平跑到言老將軍面前連說兩句:恭喜。言老將軍帶有一絲愁容的老臉在聽到這兩字後一下子變得容光煥發,臉上也真正有了笑意。
「同喜同喜。老夫總算可以卸下這副擔子,從此也可以享享清福了。昭儀娘娘那裡,以後就還請公公多多關照了。」
「言老將軍您請放心,昭儀娘娘福緣深厚,自有她的造化。」
「那就好那就好!」言老將軍心情激動,說著說著眼角竟然濕潤起來。老了,也不如當年那麼心硬如鐵。
張平告辭離去,其他官員這時才一擁而上,一個個雖然不明白其中蹊蹺,但也都從原來的同情安慰變成了聲聲道賀。言老將軍也都笑呵呵的一一謝過。也算是言家的造化吧,那位總算洠в泻菹滦哪c,在最後還是放了言家一馬。
可歎言老將軍至死也不知道,他言家能完完整整地退出京城,還能繼續逍遙快活,靠的不是他們的皇帝親戚看在血緣的分上心軟,而是一名太監恩怨分明加護短,不願他的小桀背上不必要的心理包袱。
不過誰叫咱們張公公走的是耄渎肪,自己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