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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件睡衣套在了丁双双的身上,易西炎摸了摸她的额头,转身倒了一小杯酒给她。
“喝一点,会暖和一点的。”
丁双双点了点头,接过酒杯喝了一点,深深地吸了一口,睡衣上有他好闻的味道。
坐到沙发上,丁双双看到易西炎脱下了外套,不经意地一瞥,目光却突然顿住了。她看到那件白净的衬衣袖口,上面竟然沾染有一点点状的红色东西,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可是丁双双能感觉到,那红色的东西是血迹。
“你受伤了?”
她走了过去,拉住易西炎的手臂看着,眼里满是担心,身上的睡衣也滑落了下来。
然而看了几眼后,丁双双却发现,除了手背的那个伤,西炎的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了。
而且这些血呈放射状,一看就知道不是手上伤口的血迹。
那么这血迹,究竟是怎么来的?
“没事,我没受伤。”易西炎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将衬衣脱了下来,扔在了一边,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
丁双双的心里却难受起来,担忧和怀疑,还有自责的复杂情绪交叉着充斥了整个心房。
“你是不是……?”
话还没有来得及问完,门铃便不合时宜地响了。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
易西炎皱了皱,还是过去打开了门,丁双双在后面看到,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的背明显僵硬了一下。
侧过身看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屋里的两人。
“这位,想必就是丁小姐吧?”
易天雷没有跟西炎说话,而是绕过了他,转而看向了丁双双,目光冰冷至极。
“我是,请问你……”
看着眼前的这个浑身都透着威严的老人,丁双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这个人,难道是易暮海口中的那个爷爷?
“丁小姐,你身为别人的妻子,三更半夜却在别的男人的家里,你不觉得你的行为举止太过放荡,有失了你的身份吗?现在到处都是你们的新闻,你都居然还敢留在这里,你究竟是想干什么?是想毁掉我的西炎,还是想毁掉整个易氏?”
双手按着拐杖,在地上不停地敲打着,显然在这里看到了丁双双,让易天雷十分地不高兴。
丁双双表情一僵,一时间被说得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如何去辩解。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见到西炎的家人。
连连退后了好几步,丁双双的眼睛上都蒙上了一层雾气。
“爷爷。”易西炎侧移了一步,将丁双双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你别这样好不好,事情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怪她?”
“你还有脸说!”易天雷终于把目光看向了西炎:“那么多千金大小姐不要,你却偏偏喜欢了这个一个有夫之妇,你,你真是昏了头了你!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你被她迷得这么鬼迷心窍的,还搞上了报纸,难道你想让所有的人知道,你堂堂易氏的总裁抢了别人的老婆,做了别人之间的第三者吗?”
“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因为激动,易西炎的胸膛上下的起伏着:“找个时间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爷爷今晚就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不追究?”易天雷冷笑一声:“如果我今晚不赶过来,说不定你们早已经发生了什么不耻的事,对不对?可是今天我就偏要追究下去,也好让你从此给我死了这个心,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那两个男子就要上前来,似乎想把丁双双抓走。
易西炎目光一沉,退后了几步,声音陡然一冷。
“你们谁敢碰她一下,我都让你们趴着离开这里。”
这么一说,那两个人的脚步停了下来,顾忌地看着易西炎,不知道当不当上前。
“好啊好啊。”易天雷浑身气得发颤:“我易天雷养了二十几年,疼了二十几年的乖孙子,现在翅膀硬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跟我作对,你现在这么做,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敢。”易西炎低下头。
“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你连你的弟弟都敢下手,还会顾忌我这个糟老头吗?”
心中咯噔了一下,丁双双看着易西炎受伤的手,她想得果然没错,她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这么发生了。
我那个厉害的表哥……
易暮海那张狂而痛恨的目光在她的眼前闪现着,让她忍不住想要退后,退后,再退后……
易西炎抬起头,眸中带上了一丝阴沉:“那是他活该。”
“活该?”易天雷眼睛猛地瞪大,满脸痛惜:“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就这么下得了手?”
“他不是我弟弟,我没有弟弟。”易西炎别过头,声音冷冷的。
“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他再怎么不好,他都是你的弟弟,那种血缘关系是没有办法切断的!我知道,当初的事情你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可是事情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难道你就不能放下吗?你若是一直这样,你妈看见了也会心疼的……”
“不要提这些。”易西炎大叫道,眼里却是哀伤不已:“别在了提了,好不好?”
“好,我不提了。”易天雷点点头:“不管你怎么想,我不能看着你把这个家毁了,也不能看你自己把你自己毁了,这个女人你绝对不能再跟她一起了,不然我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身后的那个保镖突然冲了上来,趁着易西炎惊讶之际,就想上来抓丁双双的手。
砰的一声,离得丁双双最近的保镖被易西炎一拳打在了地上,刚刚才结了血疤的手又被打开了,鲜血顺着手指留了下来,可见这一拳用的力气多么大。
一个被打在了地上,另一个却趁机拉住了丁双双的手,易西炎反过身,有一拳打在那人的脸颊上,在对方到底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那些人都是专业的保镖,挨这么两拳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擦了擦嘴角不敢再上前去了,毕竟对方是易西炎,他们不敢还手。
丁双双呆在了那里,因为易西炎的手流血流地厉害,滴在浅色的地板上,格外刺眼。
可是易西炎却浑然不觉,只是挡在她的前面,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那么一点点的伤害。
“西炎,你!”易天雷看了看被他打得不敢上前的保镖:“你当真就为了这个女人,而跟我作对吗?”
“爷爷,我知道你是疼我,希望我好,这二十几年来,是你一手把我养大的,我尊重你,在我心目中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让我做得每一件事,我都没有说过不字,可是这一次,我不能再听你的了,我母亲的悲剧,你难道还想在他儿子的身上重蹈覆辙吗?”
易天雷脸色骤变,他拧着双眉,目不转睛地看着易西炎,沉默了好久好久。
最后他苦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知道用你母亲来教训我了。好,今天我就放过她,不过她毕竟还是有夫之妇,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她进我们家门的,你自己给我好好想想吧!”
人终于离开,房间里终于也安静了下来,可是留在那里的人,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丁双双捧起他受伤的手,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究竟是心疼还是心痛。
而易西炎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一座雕塑,好像连灵魂都被抽走了一样。
“西炎,你,你还好吗?”
丁双双轻轻地问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融进了地上的血液中。
易西炎侧过头看着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
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他将丁双双拥入了自己的怀中,默默地闭上的眼睛。
……
房间并没有被怎么弄乱,丁双双却觉得,这里是一片狼藉。
就好比,心。
丁双双拿过药水,轻轻地为他擦拭着伤口,自己的手都在发着抖,西炎受伤的伤口处,几乎都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易西炎枕在她的腿上,情绪比刚才安静了好多。
第一次的,丁双双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失控,她总以为,那个有着如太阳一样温柔笑容的男子,永远生活在幸福的世界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然而当见到今晚所见的一切后,她才发现,这个总是被众星捧月的男子,也有这样悲伤的时刻。
“你不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吗?你很想问我,今天一天都去干什么,是不是?”
良久,易西炎平静地开口问着。
“我不问你,我相信你,你总会有自己的原因和理由的。”
摇了摇头,丁双双用纱布为他包扎起伤口。
这一刻,丁双双忽然觉得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跟他相处了五年了,她本来就已经很了解他,不该否定他。
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他抚上丁双双的脸,唇舌干涩。
“我母亲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可是她的本性却十分懦弱,也不够聪明。在她二十四的时候,她嫁给了我父亲,跟其他所有家族婚姻的人一样,两人并没有接触过多的时间,可是却互相喜欢上了对方,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十分看好这段婚姻,绝对他们一定会十分幸福。可是好景不长,在她怀孕的那段时间里,她发现丈夫开始早出晚归,每天都会去见一个阿丽的女人,那个女人是我父亲以前的女朋友,由于跟我母亲结婚了,所以不得不断了联系。可是后来,那个女人又回来,缠着我父亲不放,在一次醉酒乱性后,还怀上了我父亲的孩子。”
“我母亲知道非常伤心,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每天以泪洗面,生下我没多久之后,便听闻那个女人也生了一个孩子,也是一个男孩。那个女人仗着自己生的是个男孩,于是便要挟我父亲,要他跟我母亲离婚,可是我父亲早已经不爱她了,他爱的是家里那个关荣包容他的女人。他说孩子是无辜,他愿意养这个孩子,也会给那个女人一大笔钱,可是绝对不会离婚。那个女人十分难过和气氛,她把一切都发泄到了我母亲的身上,有一天,她趁着我父亲不在,就去我家里找到了我母亲,她先是哭着求我母亲,求我母亲把我父亲让给她。我母亲流着泪让她快走,可是那个女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