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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立刻又哗然大叫。
“停——”小邪又吼叫,将众人喧哗之声压下去,他叫道:“你们再乱叫就不放人,他妈的!搞什么嘛!”头一昂,朝里边叫道:“凤姑你在吗?我是杨小邪——”回音四起,传得甚远。
突地在远处传来姑娘惊叫声:“是杨小邪?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爹,娘,杨小邪来救我们了。”
这声音小邪一听就知道是凤姑,他甚是高兴,总算没有白费功夫,一提气已朝发话处掠去,只一个起落,已奔到一间牢房,他高兴叫道:“凤姑是你!还有老伯,伯母!”
凤姑身着一件红色罗裙,人已憔悴多了,她爹娘更不用说,瘦得好象只有一层皮黏在骨头上,已不成人形瘫痪于地。
凤姑见到是小邪,高兴得流出眼泪哽咽道:“小邪你好吗?”
小邪笑道:“出去再说,钥匙在那里,”凤姑摇头道:“我不晓得。”
小邪楞了一下,看看铁门缠住腕大粗的链条,双手握住,大喝一声,“卡…”只见那条铁链有若面条般的硬生生被扯断,这份功力,不由得使凤姑楞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邪轻拋链条笑道:“凤姑你等一下再出来,我去放其它人马上回来。”话音一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两下已将全部牢房铁链扯断,反身掠回凤贴面前道:“凤姑快抱起你娘。”马上欺身抱住秦仁德叫道:“跟我走!”话音一落已射向牢底。
凤姑立即背起她娘追赶下去。
众人心想有人救总比自己乱闯来得好,也一一紧跟其后。
小邪很快找到北门,见火势已息,他大叫道:“小丁快倒水!”
小丁原已等得发慌,现在闻到声音传来,高兴叫道:“来啦!”
“哗啦啦……”“嘶……”几声连着响起,冷水已流入洞口,一触热地板,已冒出不少雾气,烧红之地板立即冷却。
小邪快步腾身,轻点地面已射出洞口。
凤姑也急忙走出洞外,其余众人亦争先恐后的抢出石洞。
小丁问道:“小邪成了?”
小邪放下秦仁德,点头道:“你叫大家散去,我去看看阿三和阿四。”话音一落,人已在十丈开外,直往东方掠去。
小丁向大家道:“各位没事了,你们可以离开啦,前面不远就是开封城。”
众人哗然,一一离去,只留下凤姑站在那里。
小丁迎上去笑道:“你一定是凤姑姊了?我叫小丁,是小邪的朋友。”
凤始无力的笑道:“小丁谢谢你们来救我,我……”
小丁见她姿容憔悴,她急道:“凤姑姊你坐下休息,我们在这里等小邪回来。”她接过凤姑怀中之秦夫人,将她平放于地。
凤姑再次感激道:“谢谢你,小丁。”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在小邪闯进地道时,阿三守住东门,不久一阵脚步声已经传来。
阿三大叫道:“各位!此路不通,请走别路如何?”
黑衣人见到门外有人,立即大吼道:“大家冲!”霎时人群往门外涌出,可惜洞口太小,最多也只不过挤上三人,等于只能够拿出三人的力量。
阿三轻松愉快叫道:“来啊!越快越好?讲不听就要修理!”手掌一拍,一阵狂风掠起,很容易将前面那三人击退。
“还有谁要挡在前面?死得早喔!”阿三比手划脚甚是得意。
黑衣人又叫道:“用暗器!”话音一落,众人已暗器齐发,有如雨点般的射向洞口。
阿三轻笑着退后两步,躲到相思树后面,得意的笑道:“关——”他以为一按扭,秘道会关起来,可惜他这次失算了。就在他一楞时,地道已有人群冲出洞口。
“哇卡!奶奶的失算啦!”阿三嘴中直叫,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喝一声,身化长虹,双手齐出直向黑衣人攻去,只见掌影过处,黑衣人应掌而倒,然而前面倒了,洞口马上又涌出人潮,阿三暗自叫苦,咬牙力拼。
不久阿四已将南门点燃,高兴的回到东门,见到东门乱七八糟,他大叫道:“他妈的!阿三你搞什么鬼?放敌人出来练武功?”
阿三急叫道:“阿四你快来帮忙,还说些什么风凉话?”只这一句话,又有三名黑衣人惨死在他掌下。
阿四看阿三气喘如牛,也不敢怠慢,左手一挥,拿出剃刀大叫道:“拔毛剃刀来啦!”
只见剃刀泛起一道寒芒,挟着厉风,势如奔雷般的罩向黑衣人,冷芒过处,哀叫之声不绝于耳。
黑衣人攻势已被压制,突有人叫道:“再用暗器!”
此声一出,黑衣人即刻尽己所有之暗器,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向阿三和阿四。
“他妈的!落蛋啦!”阿三苦叫着,双手舞得密不透风,将来袭之暗器一一震掉,但也无暇再攻击其它人。
阿四亦是如此。
黑衣人见机不再失,即刻逃离洞口,往四处窜去。
蓦地——
寒光数闪即逝,这些黑衣人已无声无息倒卧于地,在他们“命门”穴上正插着一把薄如柳弃之飞刀。
“我来啦!”话音末落,小邪已飞奔而至,手中匕首见人就挥,见人就砍摧枯拉朽,虎入羊群,加入无人之境。
“阿三快倒煤油,阿四点火!”小邪人吼一声,身形再次射向发暗器者。哇哇数声,这些人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已魂归阴曹地府。
阿三见小邪来到,尴尬一笑,立即就飞身掠往煤油桶,双脚一踢一堆,已将油桶打翻,“哗啦啦……”煤油已流向洞口。
阿四也不慢,火折子往前一丢,“哄……”一声,火舌已将洞口封住。
“哇……呃……喔……”一阵惨叫声不时从洞口传出来,不久终于被火舌所吞没,只剩下呼呼之火舌翻腾声了。
阿三见敌人已退,累得要死的坐在地上,喘得很。
阿四笑道:“阿三你他妈的什么‘三撇老蛋’?我看你一撇也没有,弄得大吃油条,怎么样?油条味道不错吧?”
阿三苦笑道:“我那知道那门关不起来,本想开开他们玩笑,嘻嘻……反而开自己一个大玩笑。”
小邪叫道:“阿三你以为这门是自动玩具?手指一按把戏就来?罚你洗尿垫子!”
阿三苦笑道:。“洗就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呵呵……”小邪轻笑道:“走吧!别让小丁望穿秋水不见一人鬼(依人归)!”
“哈哈……”众人在笑声中也掠往北门。
一到北门,小邪扛起秦仁德道:“天已很晚,我们回客栈再说。”
众人会意,小丁背起秦夫人,一同奔回悦来客栈。
大家折腾一个晚上也累得很,一回到客栈已各自回房休息,凤姑和秦夫人则和小丁住在一起。
就这样他们安静和满足的入睡了。
一晃三天已过。
凤姑他们三人,本是饥饿过度,在这三天的调养下,气色已恢复不少,好了许多。
中午时分,小邪招集大家准备讨论下一次行动计划。众人现已围在圆桌上。
小邪笑道:“老伯,伯母,你们还好吧?”
秦仁德叹道:“杨少侠,老夫又再次让你操劳了。”
小邪笑道:“那里!凤姑不是为了告诉我黑巾使者的秘密,她也不会受苦,说起来还是我害了她呢?”
凤姑忙道:“杨小邪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我……”
小邪截口道:“我们都是朋友,别说这些客气话,你们是怎样被捉的?”
凤姑叹道:“我爹娘回来找我,我们就准备逃走,那晓得被江子山发现,所以才被人家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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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小邪怒道:“江子山死有余辜,他妈的打小报告!”骂了几句他才静下来道:“现在没事了,你们准备到那里呢?”
凤姑道:“我想和爹娘找个地方隐居。”
小那点头道:“如此甚好,等我将黑巾杀手灭了,你们再出来。”
凤姑苦笑道:“没想到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你就如此待我全家。”
小邪道:“凤姑你又来了,白己人嘛!客气什么?再说我们还是赌友呢!”
凤姑微微伤感一笑。
小邪道:“我想打听一下黑巾杀手的总坛,你知道吗?”
凤姑道:“我不晓得,黑巾使者是一位枭雄,如果不是他亲密的人,他从不让人知道总舵在那里。”
小邪道:“你想想看,依你的判断,大约是在什么地方?不必要很正确。”
凤姑沉思良久道:“可能在中条山和太行山之间,因为每次下命令,不到三天就能够传到我手中,而我常听到一位坛主说过要回山见使者,所以我猜测总坛可能是在山中。”
小邪笑道:“有目标就行,没目标用摸也要把他摸出来。”
阿三道:“小邪帮主,在相国寺后面不是有一个分坛吗?我这次一定不会出差错了。”
尴尬望着小邪,希望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差错是不会出,可惜人家可能已经撤走了,你下次再表现吧﹗”
阿三失望道:“为什么会撤走?”
小邪道:“理由很简单,他们会想到连地牢这么秘密的地方都被人家发现,何况是那家大院子?而且他们这几天一点报复行动都没有,可见人已不在开封了。”
阿四很有把握的点头道:“我也想他们可能撤走。”
阿三不信的望着他,问道:“你又怎么知道?”
阿四得意抿嘴道:“理由很简单,因为小邪帮主说他们撤走,我就知道一定撤走。”
阿三闻言打他一个响头叫道:“你想个屁﹗十足跟屁虫﹗”
阿四也打他一个响头叫道:“跟屁虫总比你这个大毛虫来得好,无路用﹗”
阿三叫道:“怎么?想当年你还夸我夸个不停,现在就变了?现实﹗那天你落人我手中,哼哼哼哼哼﹗下面不用说,用哼的你就明白。”
阿四叫道:“明白个屁,上茅坑拉不出来,也不用哼了老半天,好臭啊﹗”以手搧个不停。
小邪笑道:“你们两个喜欢吵?等一下就去擦玻璃,呵呵。”
“擦玻璃?”小丁问道:“小邪,这是什么意思?”
小邪轻笑道:“我也不懂,你问阿三和阿四好了。”
阿三,阿四互看一眼,笑了笑没有回答。
小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