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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再度交锋,虽然各大门派来的都是高手,但比起杀不死的木乃伊,就要差上一截了,战不到五分钟,他们已感到不支,死伤也不在少数。
小邪在崖顶上往下看战局,突然脱口骂道:“妈的!尸魂人!”转向阿三道:“阿三,等一下我叫你投炸药,你就投,知道吗?”
阿三得意笑道:“这还用说?”
小邪点头道:“那我先下去了。”说完他翻身往崖下纵去,微一借力崖壁,连翻三次圈子,有若飞燕般,轻盈的从数十丈高的崖顶飘了下来,只见他快要落地时大吼道:“大家快退!”身形一落地,扬出匕首往二十余名尸魂人攻去。只见他身如鬼影,忽东忽西,转来转去,并不时偷袭尸魂人。
众人已战死三、四十人,剩下的也无力再战,只好退了下来。
数名尸魂人见有人要逃丢,立即追上去,可惜他们还未追上已被小邪拦下来:“快退,快岈!”小邪边打边叫,希望他们快退,好让阿三丢炸药。众人在小邪拦住尸魂人之下,已安全退回来。
明心大师一看小邪独战二十余名尸魂人,他大叫道:“杨少侠,老衲来支持你!”说着就要往前冲。
“不行!”小邪大吼一声将明心大师震住道:“不必支持!”说未完,他已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左肩已被划了一刀。“奶奶的,啊——”小邪大喝出口,身如腾海金龙,疾如流星的冲了上去。“叮叮”几声金铁交鸣声,他已砍断四名尸魂人握刀之手,一个“懒驴打滚”直往前滚去,匕首再划,已切下两条腿,“阿三,快丢,快——”吼完他背上已再吃了一刀,腾身跃地,寒光数闪,飞刀已取向左边三名尸魂人眼睛,“叭!叭!叭!”三人已应刀而倒,就在此时,已有七把长刀往他身上各处劈来,不得已之下,他点向左边两把长刀,”八方风雨”,“逐光掠影”已往左边冲去,想逃开战圈,虽是如此,肩头又吃了一刀,“阿三快呀!他妈的!”他又狂吼起来。
阿三在崖顶直叫道:“我这一炸,不是把你一起炸死了?”他下不了手,不知小邪在搞啥?
“快啊,你再不炸,我他妈的真的翘啦!快点!”
“炸就炸!”阿三无奈的嘟着嘴,点燃炸药,已往下丢,他大叫道:“小邪炸药来啦——快躲!”
“小邪——”小丁也惊叫出口,双手捏得紧紧,神情甚是紧张和害怕。
“啊——”小邪大吼一声,声音要比刚才爆炸声还来得震耳。只见他有如冲天炮往空中冲去,其势之快,疾逾电闪,匪夷所思,当时他在莫塔湖之飞瀑下也曾经冲过一次,现在他又冲了一次。
“轰——”巨响传出,十几名尸魂人已被炸得肢离肉碎,烟消雾散,不管用了。
小邪也被炸药余威扫了一下,撞上崖壁,但他再提真气,已飘然的降落地面,嘴角有些血迹,受了一点内伤。抿抿嘴唇,他往洞内叫道:“江振武出来吧!今天的事都是我安排的,我存心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出来吧!躲也不是办法。”小邪已打出火来,佷不得吃了江振武的肉。
黑巾使者江振武一听,脸色变了数变,他走出洞口笑道:“杨小邪你没死,命是有点长。”
小邪叫道:“江振武,你不用说这些废话,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有何话说?我给你机会。”
黑巾使者长叹几声,凄凉笑道:“我真的这么可恨吗?”
小邪骂道:“你少假惺惺,江湖中谁不恨你这位大仁大义的黑巾使者,我恨你给我带来不得安宁的生活,所以我要杀了你。”
黑巾使者惨然笑道:“你认为杀了我,你就会得到安宁?”
小邪叫道:“至少会安宁一段时间。”
黑巾使者有点自嘲道:“只怕未必。”
小邪瞪着他道:“你不必说这些,如果你没话说,就准备受死吧!”
黑巾使者叹口气道:“我有苦衷,说也没人会听了,对不对?”
小邪答道:“不错,你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没有,但不管如何,你已经做出令人发指的事了,没人会原谅你。”
黑巾杀手有点英雄末路的凄凉,他轻轻问道:“外面……都是人吗?”
小邪点头道:“不错,有人,还有炸药。”
“看样子我是逃不出去了。”
“你是逃不掉了。”
黑巾使者叹口气已沉思起来,他有意拖到天亮再说。
小邪见他不说话也不强逼,他有意等到天亮,等着大军来到,局势将会有利。
就这样两人干耗看。
天已渐渐亮了,黑暗已渐渐消失。
黑巾使者看看东方已吐白,他苦笑道:“天亮了。”
小邪笑得很甜道:“天亮了,你的面罩可以拿掉了吧?”
黑巾使者凄凉笑道:“有何不可?杨小邪,在我打开之前,我想说一句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邪轻笑道:“你说说看,说不定我会相信你。”
黑市使者哑然失笑道:“我是个放羊的人,你相信吗?”放羊的人意味着说真话却无人相信。
小邪凝目注视看,他良久才点头道:“我相信你。”
黑巾使者轻声道:“谢谢你。”说看他拉开黑巾,露出那美丽的髯须,正是江振武。
“哗……”群众起了一阵骚动,莫不对此感到惊讶不已,虽然小邪早已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江湖中也有所传言,但毕竟江振武名声太好,很少人会相信这件事,现在他一现出真面目,众人有的目瞪口呆,直叫人心难测;有的口吐睡沬,不屑与之。江振武为大家带来的是惊奇与不耻。
江振武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苦笑一声,他问道:“杨小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邪得意笑道:“你该记得‘碧血丹青’吧?”
江振武又是一楞,轻叹道:“原来你早就暗算我了,不过我告诉你,你并没有全嬴,你还是失败了。”
小邪轻轻一笑道:“我失不失败,能不能嬴,与你无关,不是吗?”
江振武平静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等到天亮?”
“想突围。”
江振武点头轻笑道:“这是一点,最重要的是我在等武痴醒过来。”
小邪心头一震,他笑道:“原来你在等武痴,那我也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等到天亮。”
江振武答道:“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江振武?”
小邪也点头轻笑道:“这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我是在等支持人手到来。”
“哈哈……”两人相对仰头长笑,一位绝代枭雄,一位绝代混混,一位老谋深算,阴险无比,一位机智过人,诡计多端。两人都能算出对方心思,但也各自隐藏了心思,难怪他们会笑得如此“惺惺相惜”。
江振武笑道:“我进去了,希望你能打嬴这场战争。”说完他已走回洞内。
小邪也走到明心大师那里,他问道:“大师,咱们情况如何?”
明心大师回答道:“折了四十余名,不损局面,后援已到山下,是否要开始攻击了?”
小邪笑道:“等一下,好戏正在后头。”
突地——
“杨小邪纳命来!”一阵狂叫声已从洞口传出来。
小邪急道:“明心大师,武痴已出来,我去缠住他,等一下就看你的了。”说完他已反身往前掠。
洞口已奔出一位满头乱发,衣衫破旧之老人,他不是武痴是谁?武痴一见到小邪,双目瞪如牛眼,大吼一声,已快捷无比的扑上来。他已不是人,出的招式更不是人所能做得到的,快,快得比闪电还快,快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小邪也不敢掉以轻心,左掌猛挥,硬是逼向武痴。
“砰…”双方对了一掌,小邪闷哼一声往后摔回七尺余。武痴滚在地上,也弄得灰头土脸,双方棋逢敌手。武痴先是一愕,但立即又腾身往小邪罩去,“纳命来!”狂吼一声,已乱打出手,虽然他的招式像是乱打乱砸,这正是武学最高峰,有形化于无形,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小邪见到对方掌势已攻来,其势又急又快,只得往左边滚去,先避开攻势,再一反身双掌削向武痴胁部。猛然一扭,武痴闪掉小邪这一掌,但身形也撞向岩壁,砰然一声,他右掌硬将岩壁印出一只尺余厚的掌印,功力着实骇人。大喝一声,他已化作一道光芒,奇快无比的往空中冲去吼道:“杨小邪,够功夫,哈哈……”他已打出味道来,今天可要好好较量一下身手。
小邪眼前一花,一掌已是劈空,口中直叫道:“妈的!这老家伙有一套,竟敢比我快!”话音未落,闪手一扬,寒芒立现,巳射出百发百中之飞刀,直取武痴咽喉,希望一下子就将他射死,以便进行下一步行动。可惜天不从人愿,只听武痴闷呃一声,飞刀只截入他咽喉一分,划出一道血痕,武痴见自己并没能躲掉这把飞刀,而且又见了血,已然哇哇大叫有若疯子,出手也加快加狠不少。
两人这一纠缠,已过了数十招,互有胜负,小邪以轻巧灵活称强,武痴以浑厚有力为雄,杀得难分难解,震得周围十丈方圆狂风大作,罡风逼人。
突地——
“杨小邪,第一洞口有个大比武场,你何不上丢?”发话正是江振武。
小邪闻言心想:“也许那里面有机关,但凭自己身手,当不至于逃不过,何况还有个武痴!”刚想这里,一分心,已被武痴击中胸口,哇了一声,身形已往后摔去,口角也流出血迹,“他妈的臭武痴,可恶!”话音一落,飞刀数把已射出去,怒喝一声,人已幻作一道青光划过空中,不可思议的击向武痴胸口。
“呀呀……”武痴硬是被飞刀弄得满面愤怒,手臂猛挥砸掉三把飞刀,而自己手臂也被飞刀划出三道血痕,紧接而来的是小邪激烈之攻势,要躲已是不及,“砰”一声,他也吃了小邪一掌直往后捧去,真是腊月借的帐,还得快。
此一闹,浪费了我不少时间。武痴一个人制你已是足足有余,你又怕什么机关?“江振武又开口要支开小邪。”放屁!“小邪大骂出口,话未落,他已迎向武痴,两人再次纠缠。江振武见小邪不吃这一套,他只好要武痴上去,以便自己脱逃,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