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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腾始终是两脚着地如椿,而且前弓后箭,左手插腰,右掌紧贴庞泽背心,以一股浩瀚无穷的真力,源源不绝的输入庞泽体内,致使庞泽暗暗想到:“这位岳少侠的功力,当真是高,今天若非是他,纵有十个庞泽,亦必死透。”
陡然,耳际间又响起岳腾的声音说道:“请庞兄心勿旁鹜,专心对阵要紧。”
庞泽脸上一红,略有愧色,幸喜双方都在剧烈的拼斗之间,谁都没有发现。
却听岳腾继续又以传音入秘之术,说道:“庞兄,这样打,毕竟不是办法,兄弟又从来不用兵刃,只对掌法方面,略有心得,所以我且教你两记掌招,给这两个王八蛋每人一记重击,现在你就跟着我听说的施为,保证那两个王八蛋跑不脱,走不掉。”
略停了一停,那声音又在耳边继续响起道:“你先仔细听清,待心领神会以后,再行出手。第一招为‘须弥藏芥’,左臂凌空划圈,正反各一次,一则寓有太极阴阳之意,二则使对方迷失眼前幻象,然后奋力一掌,猝然直击而出,定将近身贼人打他几个跟斗。”
略顿,又道:“第二招为‘天风撼岳’,这一招本来须要身形步法配合,不过打那笨罗汉,我相信只要手上变化,就能有效……”
东海一钩庞泽,一面静听,一面拒敌,后来连连点头,表示全都记下,而且也有心得。正在这时,忽听两声大喝,黑煞手莫非和恶罗汉申屠然两人,一前一后,奋勇扑到,勇猛劲疾,凶威难当。
庞泽虎吼一声,依照岳腾所说办法,接连劈出两掌。
第一招自然是“须弥藏芥”,黑煞手莫非正在犹豫不决之际,裴然一声,胸前结结实实挨了一掌,顿时跌倒在地,并接连几个翻身,口中鲜血狂涌,当场昏死过去。
第二招“天风撼岳”使出,恶罗汉申屠然还未摸清情况,就见对方蓦然一掌照头劈来,总算是这家伙并不太笨,而庞泽这一招又没身形步法配合,所以,在恶罗汉本能的一偏头之际,倒被打在左肩之上。
尽管如此,恶罗汉这只左臂倏然下垂,举手不起,而且踉跄连连,幸经属下等人前来相扶,方始站稳。
无影双钩秦子明,与蛇郎君尤嵩二人,连忙闪身向莫非身边跑去,伸手一探,幸好尚有半口气在。
此时双方都已停手,秦子明与尤嵩两人,只是远远的望着庞泽怔怔发楞,并没有再行出手攻击。
自然,庞泽也不敢轻易离岳腾,只有原地站着不动。
双万互相监视,彼此戒备,谁也不敢贸然攻击。
无影双钩秦子明,将庞泽左看右看,许久方道:“天下那有这么奇怪的事,以秦某看来,他背后矮树丛中,一定隐伏有人,在为他输功助拳,否则,他本人既有如此武功,为何倒不乘机追来。”
蛇郎君尤嵩蓦然醒悟,道:“啊!当真,刚才我们为何没想到这点?唉!可惜,兄弟的这条千年赤炼蛇,先前因受重击,如今体力尚未完全恢复,要不然让蛇前去搜一搜看。”
无影双钩秦子明笑道:“那不要紧,我们可以用火攻,逼他背后之人现出身来,看看究竟是谁?”
岳腾与庞泽两人,都大吃一惊,暗道一声:糟糕!
就在无影双钩秦子明吩咐属下,准备放火之际,岳腾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连忙捏着鼻子说道:“是谁在这里吵吵闹闹,扰我老化子清梦,以为我洪九公是好欺侮的吗了哼!我倒要看是些什么跳梁小丑。”
秦子明与尤嵩两人,都是蓦然一惊,道:“原来是四奇之一的八荒神丐,咱们快走……”
第十四章 狂生再现
眨眼之间,岭南及九岭山人,全都走得一干二净。
岳腾方从林中走出来,笑道:“这群人只会欺善怕恶,吃软服硬,庞兄受惊了。”
东海一钩庞泽,一躬到地,道:
“多谢岳少侠出手相救,否则,庞某今天真要暴尸荒山,埋骨野地,这种大德大恩,真叫人结草难还。”
岳腾也是拱手一揖,道:“庞兄言重了,江湖儿女,见人危难,偶伸援手,乃是份内之事,何况你我一见如故,许为知己,何必介意哩!”
接着话题一转,随又问道:“庞兄叔侄,不是与西谷,北堡之人,走在一路么?而且数日前,你们还协力共抗岭南,怎么现在又落单了?”
庞泽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唉!说来话长,只怪我东海一派,极少来中原闯荡,更鲜与中原人物交往,故不识人心险恶,才上了大当。”
岳腾听他话中有因,但又不知他所指为何,故又问道:
“究竟是什么事?值得庞兄如此沮丧,可否说来听听。”
庞泽缓缓抬起头来,苦笑一声道:“数月前,我们东海一派,忽然接到流云谷主、千变拳王黄凤起,与晋北濮家堡主,多臂神翁濮大海,两人联名俱柬,邀约东屿,南庄,西谷,北堡,四大世家共组一队,前来大巴山区夺宝……”
停了一停,又道:“老实说,我东海一派,对于什么宝物,倒并不贪念,不过,既然有人专程柬邀,何况又是西谷,北堡联名俱柬,显见别人对于本派极为重视,这份情义,怎么能够相却,最低限度也要派人应过卯儿。”
岳腾点点头道:“这倒真是实情,否则,岂不被误以为你们太自大啦!”
“是啊!”庞泽微微一笑道:“当时,我大哥有小恙在身,不适长途跋涉,二哥又一向掌管本派钱财,以及各地事业,无法立刻脱身,所以,只有在下前来赴约。”
略停,又道:“在下之所以前来赴约,根本就没存夺宝之心,一则,只是为本派顶个人数,证明有人参与就是,二则,也想浏览一番中原风光,重温一下十年前跟随大哥来此的旧梦,否则,我怎么把鳌儿带在身边呢!”
岳腾又点点头道:“这是实在,如果是真来夺宝,带着一个那么不懂事的孩子,岂不是自找麻烦?”
“对啊!”庞泽道:“我怎么会那么傻,要带他干嘛?”
岳腾随又问道:“目前,庞兄可在万县会到他们了么?”庞泽点点头道:“会是会到了,可四大世家,却缺了南庄一派,后来在下一经打听,才知白柳山庄早就一口回绝——不愿意参与,当时,在下就有种受欺骗的感觉,可是,转而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也就算了,不过在我内心中,也决定了个原则,那就是——合则留,不合则,彼此拉倒,算啦!”
岳腾点头一笑道:“那庞兄这次是与他们不合,而自行离开的吗?”庞泽点了点头,却又叹口气道:“唉!说起来,真会使人气死……”
岳腾接口问道:“那为什么呢?请庞兄说来听听。”
庞泽愤然气道:“怪只怪黄琦那小子丧心病狂,为了自己想当天龙教的总巡监,居然建议他父亲,与晋北濮堡主,将这两处改为天龙教的西、北支堂。”
“真是胡闹!”岳腾也有些气道:“那么黄谷主和濮堡主两人,都答应了吗?能允许黄琦这么做吗?”庞泽点头道:“就是由于他二人一口答应了,才使在下生气的哩!”岳腾也叹了口气道:“唉!想不到他两都是一方霸主,而又都是这么大的年纪,居然也是这么糊涂,唉!真是教人失望得很。”
东海一钩庞泽道:
“谁说不是,最令人生气的,就是他们劝我也将东海无极岛,改为天龙教的东方支堂,老实说,天龙教也许在中原势力很大,但我相信他没有能力来犯我无极岛,不说别的,海水不可斗量,淹都要淹死他们,何必要受制于人。”
岳腾含笑问道:“因此,庞兄就与他们分开啦!那么鳌儿,又是如何失踪的呢?”
庞泽点点头道:“当夜,在下就带着鳌儿离开,直到前天夜晚,在下与鳌儿两人在一个山洞中躲雨,当时我们带了两只山鸡,叔侄二人就在洞中生火烤了吃,后来雨停,鳌儿说要出去方便,哪知一去就不见回来啦,唉!这孩子本就喜欢乱跑,害我这两天漫山遍野,到处都找了,就是不见他的影子。”
岳腾皱皱眉道:“这其间必定大有蹊跷,许是有人从中弄鬼。”
庞泽一惊道:“最初我也是这样想,但是,转而一想,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谁有这么狠心,去折磨一个毫不懂事的孩子。”
岳腾摇摇头道:“依兄弟想来,他并非是在折磨孩子,而最终目的,却是在迫庞兄就范,以达到对方某种心愿。”
庞泽怔了一怔,道:“你是说——天龙教人?”
但接着蓦然一惊,改口说道:“啊!我知道啦!八成是黄琦那小子,一则,他想邀功,急着当上天龙教总巡监之职,二则,只有他才知鳌儿是我们东海一派——人人心疼的宝贝,个个都喜欢他,疼爱他,所以黄琦这才将鳌儿捉去当人质。”
说到这里突的倏然站起来道:“哼!在下要去找黄琦拼命……”
却被岳腾一把拉住道:“庞兄,你冷静一点,也许真的只是一时走失,且等舍妹来了再说,先把事情弄清楚,假如真是那样,兄弟也一定要去讨回这场公道,你现在去,纵然把黄琦杀了,也是无事无补,最主要的是设法找得鳌儿要紧。”
庞泽想一想,只有哀声一叹,重又缓缓坐下。
※※※
岳文琴一路上风驰电掣,边跑边找。
这妞儿,身法的确太快,快得使人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而无法看清人影,快得使人双目不及交睫,就已远去数十丈外,称之为无影童子,的确绝不为过。
她也没有一定的目的,只晓得满山乱跑,未及盏茶工夫,她已跑遍了好几座山头,而且还在尽兴飞跃。
身法倒是很快,不过,像她这样找人,纵然是再找上十年八年,也无法找到,因为,她这样只是走马看花,简直是鹤影寒墉,雪里鸿爪,惊鸿一瞥嘛。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