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腾面现难色,道:“这个……这个……”
一涤生接口笑道:“既然不便说,那就不说好啦,也就不要这个那个了,可是,你娃娃总得将这几天疗伤的情形,告诉我老人家吧?”
岳腾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方将巧遇师兄的一段绎过,慢慢讲了出来。
一涤生惊喜交集,但旋又微微皱眉,心说:原来那个狂生还是他师兄,那他的师父到底是谁呢?左思右想,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最为惊奇的,还算黄琦,听岳腾话后,面上神色瞬息千变,最惊奇,是羡慕,是嫉妒,是惶恐,应有尽有,真非笔墨所能形容。
一涤生忽然想起一事,嘻嘻笑道:“你娃娃儿既然是三十年前使黑道中人,闻名丧胆的东岳狂生凌宵剑客的师弟,那么也一定会那套惊神泣鬼的苍冥神剑剑法,我老儿送你一样东西,就算是见面礼吧。”
顺手在床头下抽出一个细长的黄色包袱,递了过去。
岳腾一见这包袱,就有所虑,打开一看,果然是皓首苍猿的那柄太阿宝剑。
岳腾躬身接住,肃容说道:“晚辈本不欲获得此剑,只因晚辈已答应了冷姑娘,既然老前辈赏赐,晚辈感同身受就是。”
一涤生眯眼一笑道:“我老儿既然已经答应过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任凭处置,你娃儿爱给谁就给谁,我老人家可管不着。”
岳腾瞄了黄琦一眼后,道:“老前辈,这柄剑本是泄机老怪,从晚辈手中夺去,可是,老怪那么狡猾,您老人家又是如何夺来的呢?”
一涤生甚是得意的嘻嘻笑道:“那两个怪物,再怎么精,也精不过我呀……?”
原来那天晚上,泄机禅师带剑先逃,千手羽士在后面,与铁仙指翁且战且走。
泄机老怪急欲逃身,就尽往荒径全林之中逃去,哪知正跑之间,脚下被什么物一带,接连几个踉跄,忽又觉腋下一痒,禁不住一阵嘻笑跟着右臂一麻握剑手腕一松,同时耳边响起一阵嘻笑之声,泄机禅师心知有异回头看时,一个矮人影,已错肩而去,而且手中宝剑,也被人顺手夺走。
老怪心头一震,自然连忙腾身追去,只见那条人影快得出奇,而且嘻笑之声不绝于耳,赶了一程,虽未追上,却已看清了那人身形,原来是神州二老中的一涤生。
泄机禅师自知无法追上,只得高声喊道:“一涤生你这老鬼,洒家与你没完。”
一涤生讲完这一经过,岳腾知得半晌合不拢嘴。
黄琦也鼓掌大笑,称赞不已,一时间,室内气氛,异常轻松,欢乐一片。
少顷,一涤生却忽然变得严肃说道:“小娃娃,你可知最近几天,江湖中在传言着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么?”
岳腾一见老儿神态,立刻沉不住气,问道:“什么事情?居然值得您老人家这么重视?”
但闻一涤生缓缓说道:“最近几天,听说那无影童子又在鄂西一带,连挑了天龙教两处分堂,江湖中有人传言那无影童子,就是宇内二圣之一,无相圣尼的弟子。”
岳腾与黄琦两人,又都被惊得怔了一怔。
少顷,一涤生又道:“那娃娃出道仅仅三月,就已名满江湖,若非是二圣之徒,实难有些成就。”
岳腾晒然一笑,嘴角动了一动,欲说又止。
一涤生继道:“看那娃儿个性,真与乃师一般无二嫉恶如仇,凡经他所挑之分堂,全都未留下一个活口。”
黄琦微微动容,插嘴说道:“据闻圣尼业已归隐,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怎么如今又派弟子下山呢?”
一涤生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却未作答。
黄琦只得故意干咳了一声,尴尬一笑。
岳腾却突然插嘴问道:“老前辈可认识无相圣尼么?”
一涤生面现得色,嘻嘻笑道:
“怎么不认识呢?说来神尼之所以派弟子下山,还是看在我们两个老儿面上哩。”
原来在一年以前,神州二老被天龙教人迫得没法,纯阳子即赴云岭,请无相圣尼下山主持公道,一涤生则往贵州白云岭,邀请四奇之一的白云大师。
由于这两位高人,均是佛门弟子,心性较为慈悲。纯阳子到达云岭以后,无相圣尼却带着一位心爱弟子出外云游去了,于是,纯阳子只得留诀,怅然而返。
一涤生几经辗转,费尽心机,方找到白云大师。
二圣四奇虽归隐数十年,但对三妖十魔动态,除东岳狂生凌宵剑客以外,其他各人都了如指掌,所以白云大师,即以时机未到,而婉拒邀请。
后来两人斗智,行令喝酒,一涤生天生鬼才,心眼最多,以一字之谜,难倒白云大师,于是,白云大师只得将独步武林的——醉八仙的纯阳妙步,传与一涤生,两人方尽兴而别,也算是略有所获。
一涤生讲到这里,似仍在为那次取巧而胜,感到甚为得意,接着,一涤生皱眉一阵沉思道:“另有事,以你娃娃看来,是怪也不怪?”岳腾笑道:“什么事?老前辈请讲。”
“据说,天龙教准备迎战无影童子的。”一涤生道:“黄龙坛坛主——混世孽龙金鼎全,已经负伤铩羽而归啦。”
岳腾神色一愕,道:“有这等事!这样看来,那无影童子的确是相当厉害了。”
一涤生又连喝了两大口酒,皱眉说道:“怪就怪在那混世孽龙金鼎全,并非是被无影童子所伤,而是伤在辽东双煞之徒,紫面如来万奎手中。”
岳腾是因初走江湖,不知辽东双煞是何许人物,自然并不在意,脸色平静如常。
可是,黄琦却就不同,再也忍耐不住了,脱口惊道:“辽东双煞,一向只限于关外一带,怎么其弟子也进入中原来了,唉!看来中原武林势必又有场大的风暴了。”
此人城府的确甚深,他知道一涤生不会与自己答话,故他说话之时,像是自言自语,抒发内心感慨,但面上却故带优蹙,表示对中原武林的安危,甚是关心。
一涤生又对他不屑的白了一眼,嘴角欲动之际,却听岳腾问道:“请问老前辈,这辽东双煞,究竟是什么人物?”
一涤生霁颠笑道:
“小娃娃,在三十年前,二圣、三妖、四奇、十魔互相追逐之际,武林中就流传着这两句话:‘辽东有双煞,岭南称二尊’,盖因这两派,由于地处偏僻,故中原武林对两派情形,尚不尽悉只知这四个魔头,也是十魔中人。”
岳腾剑眉微皱,又问道:“那么二圣四奇,对这两派就没有何施为了么?”
一涤生点点头道:“一则,当时其他的三妖六魔,都在中原到处为害,而且个个又奸狡如狐,行踪不定,害得二圣四奇,四处追踪,无暇顾及这两派事宜,再则,这两派一在辽东,一在岭南,其恶行始终均未进人中原,所以,二圣四奇也就不为已甚,而未予扫荡。”
岳腾忽然惊啊一声,道:“老前辈,这样看来,那无影童子与紫面如来两人,可能已经合作了。”
一涤生连连摇头道:“这倒没有,同时也不可能合作,所谓正邪不两立嘛。”
略停,又道:“听说紫面如来,与混世孽龙金鼎全两人,在武昌黄鹤楼下,只不过是不期而遇,一言不合,双方动起手来,据说两人直互搏到五百余招,后来因混世孽龙贪功心切,性包气躁,才被紫面如来一掌震成……”
这老儿似是酒瘾突然大发,话未说完,就抱葫芦,对嘴连倾,咕噜噜喝了好一阵,才停下手来。
此人当真好笑,几口老酒下肚以后,精神兴趣,似乎突然浓厚了许多。
岳腾见他嘴上酒渍满腮,不由掏出手绢,递了过去,哪知老儿望着他眯眼一笑,用右手衣袖在嘴上摸了一把,随又嘻嘻笑道:“据最近几天江湖传言,那无影童子与紫面如来两人,似乎都在追逐,彼此扬言,均要一决胜负哩。”
黄琦在旁突然一声哂笑,道:“如果他俩一旦相遇,势均力敌,定必有场剧烈拼斗,可惜我们无法赶上看到这场热闹。”
此人心机的确是深,不论一举一动,或是一言一笑,都是别俱用心,使人难以捉摸。
“小娃娃,自你一掌把黑水恶龙董武,震成重伤以后,最近江湖上也是传言纷纷,所以那无影童子,与紫面如来两人,都在扬言,要与你娃娃一较长短哩……”
岳腾接口笑道:“好啊!我也正想找他两人试试。”
略顿,又向一涤生问道:“那么纯阳子老前辈,有什么消息没有?”
一涤生黯然长叹一声,道:“唉!我那牛鼻子老哥哥,想必大为吃紧,据说天龙教大坛主,虬髯苍龙鲍金城,已传出飞龙旗令,招集教中所有香主,堂主以上之人,限于半月之内,赶往安徽境内,以便对我那牛鼻子老哥哥,采取行动。”
岳腾猛然一震,愕了一愕,道:“事不宜迟,那我们立刻动身,赶往接应,免得他老人家势孤力薄。”
一涤生回头一望窗外,天色已经大白,不由精神陡振,两只小眼睛一亮,道:“好哇!”
※※※
岳腾所骑,仍是自己以前那匹骏马。
银扇书生黄琦,就以冷翠薇所留下的那匹良驹代步。
一涤生则因滑稽成性,一向疏狂,素来不爱骑马,只是抱着大红葫芦,在后面徒步跟进,好在老儿脚程不弱,虽是边走边喝酒但仍能跟随得上。
几人由豫南下,这条豫鄂官道,乃南北交通主自是不乏江湖人物来往。
据一般传闻,那无影童子目前正在由鄂西沿江而下,直向鄂中扑进之中,并扬言要在旬日之内,赶至安徽与纯阳子会晤以后,联手大破天龙教人。
而且,他沿途又挑了天龙教两处分堂,来势汹汹,有若狂风巨浪一般。
那紫面如来则于江汉一带,扬言尊候无影童子,和那纯阳子两人大驾,申言要在一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