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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一人难以兼顾,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当儿忽听厅外又有人喊道:“南海双凶,邢氏兄弟两位老前辈,和昆化二老——天童、地叟二位老前辈,四人联袂驾到。”
岳腾听得暗吃一惊,心想:“怎么南海双凶又跑到辽东啦,这天童,地叟两人又是谁呢?”
思忖之间,从厅外鱼贯走进四个人来。
前面两人是两位清癯老者,那是南海双凶,邢氏兄弟,半年前岳腾于九岭时,已经暗中见过。
后面两人,却就生得大为奇怪——
一个吊眉长鼻,小嘴削腮,天生一双白果眼,那样高个子,脸上却无四两净肉,两侧颧骨翘起很高,却是瘦巴巴的,简直似是山魈野鬼。
另外一人却就不大相同,一张圆脸红润晶莹,宛如三岁幼童,而且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尤其一双清澈明丽的大眼,黑白分明,并流露出几许稚气与天真。
岳腾心想:看样子,观长相,这两人大概就是天童地叟了,听说这南海双凶,虽非十魔中人,但其武功造诣,残忍凶性,却较十魔中人并无逊色。
想这天童、地叟两人,大概也与南海双凶一样。
这时,却听烈火神君扬眉问道:“公羊胜,你所请来助拳的人都到齐了吗?”
公羊胜得意的嘿嘿笑道:“神君老哥,并非是我夫妇怕你,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远从中原,跋涉千里,欺上门来,哼!当你们一抵达天津,老夫就已得到消息,老夫也许并没将你低估,所以邀约好友前来助兴,陪你老哥玩玩。”
烈火神君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这点阵杖,就能够将老夫吓倒。”
公羊胜嘿嘿笑道:“吓不吓得倒你,老夫可不知道,但大家都是成名人物,同时你也知道,成名的确不易,若非有几下子,根本就别妄想成名,一旦拼斗起来,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烈火神君哈哈狂笑道:“那要看人的说话,公羊胜,在你来说,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在老夫来说,却就只得举手之劳了。”
公羊胜气得脸色铁青,喝道:
“你!你!实在是太狂妄了。”
烈火神君道:“老夫言行,一向如此,公羊胜,不信你就试试。”
双方再一次闹僵,气氛立刻又复紧张起来。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鸠面魔妪令狐娇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公羊大寨主,不妨说出来,让老婆子等人,为你们双方评评理,若能不伤和气也就算了。”
于是,天煞公羊胜就将经过讲了一番,最后并道:“请各位评评理,他这是不是欺人太甚,关山远隔,千里迢迢,为这点小事,居然还找上门来。”
九指飞魔西门无忌,点点头道:“那的确是不值得,未免有些大题小作了。”
千毒人魔淳于善,鼻中哼了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种对烈火神君不屑的神情,却比说了什么还要难看。
南海双凶正要表示意见,却听鸠面魔妪笑道:“不是我老婆子要帮着神君老哥说话,我倒赞成他这种作法,徒弟输了,师父出头,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我们武林中人,争的就是一口气……”
公羊胜怔了一怔,微吃惊道:“令孤大姊,你……”
鸠面魔妪令狐娇,笑了笑道:“公羊大寨主,别急嘛,听我老婆子把话说完。”
但见她抬头将岳腾望了一眼,又道:“那位岳少侠,听说我老婆子的徒儿——红莲姬范丽,在霍山回马坡前,是被你一掌震成重伤的,是吗?”
“不错!”岳腾抬头挺胸,指了一指道:“当时令高足是一下子发出十二朵喂毒红莲,立意要了这位一涤生老前辈的性命,在下一时心急,出手是重了些。”
鸠面魔妪令狐娇接口冷笑一声,道:“这就是罗,所以我老婆子也要学学神君老哥,要为我的徒儿出头,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真是难得。”
公羊胜恍然而悟,脸上不禁浮泛一丝奸笑。
岳腾剑眉一挑俊目含威道:“你尽管出头就是,本爷并不畏惧,任凭划下道来吧。”
“且慢!”烈火神君道:“公羊胜,你我既然都是成名人物,要打就打,何必这么转弯抹角,罗罗嗦嗦,讲上这么多废话干吗?”
“好!”公羊胜一拍桌子,倏然站了起来,道:“谁害怕你不成!”群魔个个也跟着站了起来。
忽听厅外又有人高声喊道:“白云大师老前辈驾到!”
公羊胜与群魔都茫然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终于说出一个请字,不过,这个请字,却说得很低,很冷。
俄顷,白云大师身佩宝剑,手捧葫芦挺着大肚子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纯阳子、东方飞凤、东方大鹏以及不恭子等人。
几人一来,就在岳腾与烈火神君等人,这一排位子上坐了下来,而且各人就与相近之人交谈起来。
但闻东方大鹏高兴笑道:“岳大哥,听说你们刚到不久,怎么岳妹妹没有来?”
岳腾点了点头,正要答话,忽听——
白云大师望着烈火神君哈哈笑道:“一则这两个孩子,急着要赶来与岳腾兄妹相会,二则听说神君老哥,帮了洒家一个大忙,代为将呼延仁打伤,使其断了一臂,三则听说南海双凶向这里逃亡,所以,洒家们乘坐海船直达此地,为你老哥哥打场接应哩。”
烈火神君哈哈一笑,道:“承情,承情,想不到大师虽然看破红尘,跳出三界,但仍然还是性情中人,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公羊胜却于旁冷笑一声,道:“你俩别先得意,睁开眼来看看,如今是九与二之比,老夫老妇、令狐大姊、西门、淳于二兄、南海双凶、昆仑二老、没有一个是省油之灯……”
“住嘴!”烈火神君喝道:“公羊胜,你可知道,老夫是——敌人愈强,功力愈高,多一个敌人,老夫就增一份功力,不信你试试。”
白云大师一来,的确增加他不少信心。
公羊胜气道:“老夫偏不信邪,倒真要试试,走!到外面院子里去。”
“好!”烈火神君暴喝一声,道:“老夫就先毁掉你的狗窝……”
话声未了,就猝然两掌,朝这大厅屋顶劈去,接连两股火焰,应手而出,立刻引燃木柱,渐渐燃烧起来。
接着又见他取下腰间雕羽宝扇,凌空两扇,暴起一阵狂飙,力浪急卷中哗啦一声,大厅到穿了一个大洞,同时整个屋宇木柱,都在左摇右幌,摇摇欲倒。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性烈如火,但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暴燥,说干就干,没有丝毫考虑的余地。
由于屋顶既已着火,而整个大厅又即将倾倒,所以,顿时一片大乱,都纷纷向厅外院中逃去。
接着,又是一声哗啦巨响,整座大厅终于塌了下来。
天煞公羊胜,地煞长孙蕙夫妇二人气得跺脚,在各人一打眼色下,鸠面魔妪令狐娇、九指飞魔、千毒人魔、南海双凶邢氏兄弟、天童、地叟,以及辽东一派的属下等人,共约一百余人,将群侠团团围住。
“要打的群架吗?”
沉喝声中,白云大师一拉肩头长偿还,准备应变。
岳腾束腰紧带,掏出那颗万年黄精,捧在怀中,东方飞凤左手折扇一展,右手扣住锦云兜,东方大鹏却将那只文昌大笔,操在手中,纯阳子玩世叟(一涤生)、不恭子(泄机禅师)、鄂东二杰等人,都靠背而立,蓄势以待。
双方剑拔弩张,而又势成骑虎,一场混战,一触即发,而且一发即不可收拾,烈火神君环目一扫,见情势紧张,忙在怀中一摸,高声喝道:“公羊胜,老夫说过,以老夫一人独斗你辽东双煞,其他的人,只可作为见证,否则老夫就将你整座大寨掀翻,到时候可别后悔。”
公羊胜喝道:“你敢!”
烈火神君暴喝道:“老夫为什么不敢?现在就掀给你老小子看看。”
将手中鸡蛋大的一颗火红弹丸,朝数十丈远处的一座高楼,振臂掷去,立刻划空呼啸,叟叟连声……
接着轰然一声巨响,突地爆炸开来,宛如天崩地塌一般,不但那座高楼顿时倒塌,就连这院中之人,都觉得地动山摇,个个吓得哑然失色,咋舌难收。
同时那声爆炸以后,即遍地起火,熊熊燃烧起来。
如今,这座大厅烧得正旺,而那座高楼的四面房舍,又复燃烧起来,一大片熊熊火光,映得满天通红,再加上夜风正急,愈发不可收拾。
火舌高卷,烽烟撩天,并杂着劈劈啪啪的燃烧之声,甚是热闹得紧。
但闻烈火神君哈哈狂笑道:“这就是老夫的天雷堑,还只是小型的哩,如果老夫使用一颗大的,足可把这座摩天岭也震垮。”
接着,随又在身上一摸,怒道:“如果你们妄想以多胜少,那老夫就让你们赏赏这流星堑的滋味好啦。”
抖腕之间,就以四周撒出一把蚕豆大般黑色弹丸。
那就是——流星堑。
接着一阵劈劈拍拍,遍地爆炸起来。
幸喜他这一把流星堑,并没完全撒在对方人群之中,只有极少数的几颗,炸伤了人,顿时响起了一阵惨呼呼哀嚎之声。
尽管如此,群魔及众喽罗,个个连忙暴退不迭,因而顿时一阵纷乱,人人心惊,惶恐不已。
包括岳腾在内,每人都曾听闻这烈火神君的难缠,但谁也不晓得他竟有如此厉害,而又是这么暴燥,凶残。
白云大师与纯阳子两人,也未想到他竟然如此,所以,两人都不禁寿眉连皱,欲劝又止。
玩世叟眨眨眼,抱着大红葫芦喝起酒来。
不恭子和鄂东二杰,彼此毫无意义的互望了一眼。
东方飞凤香气逼人的,在岳腾耳边悄声问道:“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位老哥哥么?”
岳腾微笑点头,却被东方飞凤的秀色,看得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