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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曹大人出声建议道:“不如,让莫儿带着玉儿蟾去吧。他做事很有分寸,一定不会出错的。”
孙小喆看着手中的白玉蟾蜍,那双大眼睛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郑重的将玉儿蟾交给莫之:“你不要听信别人的吃了它,只要在它的屁股上划一个小口,接一点血再加一些补助的草药一起熬就能解苒苓香的毒了。不管是哪一个,你都要帮我带回来!”
这一天的夜晚似乎特别长,孙小喆衣不解带的照看着开始发烧的李芳儿。
换水、敷毛巾、发呆。
一阵风吹过,屋里的蜡烛被吹灭,大开的门似乎早已准备好迎接着什么,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突然在一瞬间安静了。
月光如银,薄纱一样的洒在地上轻轻的一层。一个人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慢慢地向小屋靠近。
望着陷入昏迷的李芳儿,孙小喆默然抵着额头。
即使不用回头她也知道,站在她身后的,是莫非口中,已经中毒的刘霏。
倾城绝俗的容颜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梦幻,可那自周身散发的阴沉也更加显得寒冷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呢?这样,我就再也没有理由,待在你身边了。”
47
47、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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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霏 篇
我是名杀手,我的任务就是完成义父交给我的所有事情。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将军府地下的密道里,那个小女孩应该才十岁,和我差不多大。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已经被火烧焦看不清样子的尸体,她坐在地上,紧紧地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护着那具焦尸。
我站在义父身后,看着他和那小女孩说话,密室里浓烟熏人,地上除了将军府里义士的尸体,还有我们不少死士。这位将军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抵挡不住义父倾尽全力的暗杀,他知道的太多了,义父决不能留他。
只是看来,他知道义父会派人来杀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竟然连自己女儿的性命也不顾,执意让那御医带着公主先逃。
出了会儿神,义父已经对那个什么话也不说的女孩失去了耐心,他轻轻对我点头,便走到了一旁。我拖着手里的刀慢慢向那女孩走近,刀剑在地上刮出尖锐的刺耳声,她看着我,眼里的憎恨像密室外的火一样燃烧着。
我手起刀落,女孩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义父满意的摸着我的头,我看着手里带血的刀,原来杀人,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仔细的将密室里清理了一番,义父交给我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我假扮刘将军的女儿,曹隋得知消息一定会从边关赶回来,以其小心谨慎的心性即使将军府被烧成了灰,他也必定会审察一番。果然,在义父他们离开没多久,密室外便传来了声音。即使外面的火已经熄了,但密室里闷热依旧,空气不足让我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昏迷前终于被人发现密室的入口。
与刘将军情同手足的曹隋常年在外,根本不知道他女儿是什么模样,再加上认识她的人都死了,这让我的假扮没有半点后顾之忧。曹隋曾是太子的师傅,他得知公主还活着的消息必定会竭尽所能的寻找,只要我跟在他身边,六扇门里的所有事情就尽在义父掌握。
很快,我就得到曹隋的信任,也因为‘我’是他挚友的女儿,他便更是推心置腹。但让我意外的是,我在他身边见到了一张熟脸。义父收养了很多孤儿,他让人教我们识字习武,一年前在离开大屋子的那个男孩,已经换了个名字,叫莫之。
善恶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为助义父完成大业,我要帮他扫清一切障碍。
流落民间的公主成为皇帝的心腹大患,义父被委以重任,也暗中做着自己的打算。莫之已经为他在太子府里找到了可延年益寿的玉儿蟾,剩下的,只要能找到公主,得到龙脉和宝藏,义父自立为王指日可待。
为了掩人耳目,曹大人为我重新起了个名字——刘霏,而我在六扇门,一住就是十年。
习武,办案,救人,杀人。成了我这十年来生活的全部。别人都说我外冷内热,是个好心肠的捕头,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只是强迫性格转换而造成的假象。我经常会弄不清楚自己是谁,是一个冷血的杀手,还是一个疾恶如仇、为民请命的女神捕刘霏。只有用毫无表情的脸才能面对那一张张热忱的笑脸。
十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我甚至无法狠心杀死一个只与我同处三天的妇人。她曾今是宫女,也是公主的乳娘,她自愿带着我们去寻找公主的下落。义父给了任务,要我在找到公主以后,杀了她。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竟仅靠着曾今的一面之缘便发现我不是刘将军的女儿,我不得不杀了她。反正,我已经知道公主在哪儿了。
可惜世事并未遂我愿,那个村子已经荒弃了,那女人竟给了我们假的信息。但我傻,除非她一开始就发现我是假的,那么路线就是在中途被更改的。公主,一定就在附近。
雨下得很大,河水涨潮将那女人的尸体顺水而下,我们顺着河水往下游走,尸体被石头堵住,在一个村子的附近,我让人去报案。对于一个偏远乡村来说,发生命案是件非常严重的事,如果公主在附近,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县官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知道我的身份立刻吓得哆嗦,我和他客套着,心里却在冷笑,这样的人要收买实在太容易不过。
按照惯例要做尸检,等了很久才等来那个很大架子的仵作,让我惊讶的是她的性别,居然是个女的。能做这种事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另一种就是胸怀坦荡的人。
而她,我想是后者。
她站在帐篷里和别人说笑着,不知怎么走路,连脸上也溅了泥浆蓬头污脸的,雨水从她的脸上滑下来,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飞扬着神采。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人,她为什么,能笑得这么灿烂?我讨厌她的笑。
“你就是这里的仵作?”
我问,她紧张的看着我,很快的有低下头去,那眼里熟悉的惊艳神情让我厌恶的皱眉。这张脸再好看又如何?那也只是一张面具,什么感情也没有。
但她熟练的验尸技巧却让我刮目,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村子里竟藏着这么厉害的仵作。
她是个聪明人,还发现了乳娘宫女的身份。我动力杀机,但立刻隐藏起来,我现在还不能杀她,为了不让曹大人怀疑乳娘的死,我需要一个人证,我选了她。
月光摇映,站在那简陋的坟头前,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那个小仵作说的对,我是个没有人性的人,才会连自己也不记得杀了多少无辜的人。
似乎有些鬼使神差的,我邀她进六扇门,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不像个贪功求名的人。
可她答应了。
我笑了,笑自己看漏了眼,这个世上谁不爱功名利禄。
于是,从那时开始,我的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她总是会跟在我左右,似乎只要我一转身,就能看到她笑脸盈盈的站在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
她总会一脸开心的看着我,也会在我生气的时候委屈的低着头,还会想各种办法逗我开心。
像个傻瓜。
我原本计划是利用她掩人耳目,却没想到这个叫孙小喆的小丫头还真帮了我不少。京城发生的几个大案都靠她巧妙的验尸手法破了案,我的名号也变得更加响亮。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我告诉她会如她所愿,可她却直勾勾的看着我。
“因为……是你说,我才来的。”
我愣了,想了各种理由也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我不得不举杯饮酒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去猜测。
义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即使有奇宝玉儿蟾却也不敢贸然使用,那个蜷缩在盒子里十年来,一动也不动的蟾蜍让生性多疑的义父怀疑这根本是假的。得知华山掌门大婚,义父便决定利用这玉儿蟾来挑起武林纷争,可东西竟然在华山丢了。
就连我和莫之暗中查找也没有下落,义父怀疑公主就在华山宾客之中。我大感疑惑,但没过多久,我便释疑了。
因为只有一个人看似毫无嫌疑,却也是最可疑的人,我果然看走了眼,因为公主就在我眼前,我竟然没发现,我早已把公主请了来。
孙小喆,就是宁安公主。
我开始怀疑这个人的用心,看似毫无城府,实际却不声不响的靠近,连我也被她骗了。莫非,她一早就识穿了我的身份?
那为何她没与曹大人表露身份?
十年了无音讯,却突然重回京城,难道是要报仇?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无意之举倒还真是成全了她。
她到底在计算着什么?
我看不明白,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小心的与她周旋。
可几日下来的相处,让我觉得她若不是城府极深,那便真是阴差阳错。派人去她居住的村子里打探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她突然消失,曹大人必定起疑。而且以她的秉性,若真是公主,那是宁死也不愿将秘密说出。
一筹莫展之际,莫之献计。
黑暗的密室里,我安静地听着他们商议,不知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早晨,她颤抖的偷吻。
现在的她,应该坐在角落里等我巡街后,一起去醉星楼喝酒。
莫之才貌双全,要让一个女孩喜欢他,对他来说再轻而易举不过。我斜靠在门柱边,冷眼的看着莫之招惹她。
果然,面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所动的她,莫之很是挫败。
我抬头看看日头,该巡街了。
刚走下台阶,果然,她立刻追了上来,留下一脸深思的莫之。
我好像,笑得太得意了。
得意到明明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好,好到超出了范围,也依然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直到听她说出那句话,我才懵了。
事情,好像超出了预料……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在躲她,但我知道自己无法像以前那样看她了。那即使找了种种借口也没看到我的人,落寞的回去了。
这件事不知什么时候被义父发现了,他要我利用这个弱点来骗取她的信任。我不能违背,只能答应。
好像是被我一夜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