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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那,他们不会对你用刑吧……”
要知道县衙的刑具她孙小喆可没少见,若不是认识了这帮人,她会一直以为天下间的牢房里关的犯人都是屈打成招的。
“傻瓜。”伸出一指轻点她额头,刘霏笑得宠溺:“那也要他们有这个胆子才行。”
她六扇门女神捕的称号岂是白叫的?
易北玄傻愣愣的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为什么会觉得那两人之间仿佛有种让第三人无法插入的气场,莫之怪叫一声:“两位也看看状况吧,再不快点去,那翻了整个奉顺城也找不到人的南安王指不定要去借一只军队来了。”
轻啧一声,这两人也越来越大胆了,居然就当着他们两个大男人的面调起情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莫之一边又觉得好笑,想那多少青年才俊也追不到手的冷艳美人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仵作,还是个女的!给融成了春水。
被调侃的两人闹了个大红脸,知道瞒不住心细的莫之,还是被他理解的笑暖了心。
没有歧视,没有讥笑,一切都让人幸福的不敢相信。
下了楼的四人,刚走上大街就被一群人围住。含笑默默的曲浣逸轻步走到人前,莫之冷哼一声:“好狗不挡道。”
被莫之指桑骂槐却也不减丝毫风度的曲浣逸挑挑眉,却是对刘霏道:“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我此行的目的。”
“说什么废话,我们六扇门的事自然知道处理,不用你来假好人!”易北玄回道。
“易爷这话可不对了,虽然我相信你们绝对不会包庇,但南安王爷可不见得有这样的信心……”
刘霏脸转向一边,如此冰冷的态度也没让曲浣逸停止殷勤:“不管你相信与否,我都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但军令如山,唐大人命我等协助南安王爷速将疑凶捉拿归案,我不得不照做。”
“你说没有伤害霏儿的意思,那怎会带这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空口说白话也要有个限度吧!”
不知为何孙小喆非常讨厌这个总是挂着和和气气笑脸的家伙,那藏在笑意下不知名的危险让人不敢小窥。
“再说了,你也知道霏儿是疑凶,不是犯人!你这么大的阵仗,跟抓犯人有什么区别!”
“霏儿……”曲浣逸轻声咀嚼着这两个字,看向孙小喆的目光越发的阴狠和意味深长起来,那眼神一闪而逝,却依然让她不寒而栗。
淡笑两声,曲浣逸道:“孙姑娘的话虽有理却也有不妥之处,谁人不知刘姑娘武功高强,若她有心抵抗不从,就算倾我所力也未必能将其留下,故此,为了能完成命令,只有委屈刘姑娘了。只要刘姑娘肯随我等去衙门,我相信只要刘姑娘没做过,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四人都对看一眼,虽然彬彬有礼的曲浣逸怎么看怎么讨厌,可他所言也不全错,更何况刘霏本来就是清白的,若是抵抗反而会落得个做贼心虚、畏罪的罪名来。思来想去,四人还是顺从的跟着这浩浩荡荡的一长队人回到县衙。
县衙内,左边坐的是南安王爷,老年丧子的悲痛让他一下子看起来沧桑许多。右边坐的是举止闲雅的曹大人。任府尹不怒自威的端坐在堂上,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当朝元老,被这两位位高权重的人夹在中间,任府尹紧张得似在神游。
“大人……大人……”
站在旁边的邓主簿小声的叫了他两声,这才回过神来,拿着惊堂木就要习惯性的重拍下去,却生生的止住了,偷偷瞧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曹大人和他身边站着的莫之、易北玄,任府尹轻轻将惊堂木拍下,又轻声说:
“带,疑犯刘霏。”
几个衙差传声下去,不一会儿,刘霏便被带上公堂。
六扇门的名捕疑为杀人犯,这一消息传出,公堂外都挤满了围观百姓。
刘霏步履从容地走到堂中,任府尹还未开口让坐,南安王爷便喝令道:“你这捕头好大的胆子,公堂之上还不快快跪下!”
任府尹咽了咽唾沫,幸亏他张嘴得晚,否则不就得罪王爷了?他可是当今皇帝的叔叔,一个不小心,他这顶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刘霏轻抹一笑却是冷凛:“这么看来王爷或许不知,皇上在封我三人为一等忠勇士时便金口允诺,免了我三人的跪拜之礼,皇上都未受我礼拜,莫非王爷……大过皇上!”
此言一出,立刻惊了四座,这可是给了南安王一记难堪。
试问何人敢说自己大过当今皇上呢?
自然不敢再让她行跪拜。
为了掩饰尴尬,南安王轻咳两声,任府尹立刻会意的拍响惊堂木,问道:“堂下之人可是六扇门捕头刘霏。”
“正是。”
“南安王府状告你谋杀世子周文,你可有话要说?”
刘霏笑得轻蔑:“敢问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我是杀害世子之人?”
任府尹道:“王府的五名家丁和丫鬟都证实你昨晚与世子发生争执,然后他就死了,难道不是你所害吗?”
“大人这话可就儿戏了,若你今晚与妾侍发生争执,第二日妾侍走在路上被马车压死了。那我能说你买凶杀人吗?”
这话说得就连公堂外的百姓都能听出戏谑之意,不由得哄笑出声。
丢了脸面的任府尹又不能发作,只能憋出个猴屁股的脸出来。
“肃静!肃、肃静!那,那世子脸上的伤痕你又作何解释?”
“大人,我是捕头,我的职责是保护百姓的安全,如果见到两名女子被人调戏而不闻不问的话,那才是失职。请问大人,我履行自己的职责惩罚不法之徒有什么错吗?”
奉顺城的百姓都知道,南安王世子仗着身份欺行霸市、专横跋扈,时常流连在烟柳小巷,甚至还逼良为娼,提到他的人无一不啐他一口唾沫。听到有人替他们出口恶气,无不拍手称快,即使世子真是被刘霏所杀,想来也无人可怜他。
百姓的叫好声激怒了南安王,“这帮刁民!来人啊,把那些人给本王抓起来!统统拉出去打!”
儿子死了居然有人叫好称快!这口怒气,怎么也忍不下去。
“王爷。”刘霏看着他厉声道:“你贵为皇室,可对自己的儿子却不严加管教,令百姓哀声冤道,难不成现在还要将百姓的话充耳不闻吗?”
即使是忠言,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位王爷颜面尽失那也变成了逆耳。
南安王阴沉的眼扫过刘霏,深吸一口气后隐忍下来。
见场面就要失控,任府尹数次重拍惊堂木才让百姓安静下来。这时从堂下走来一人在他身边耳语片刻后,任府尹道:
“传仵作孙小喆。”
孙小喆低着头走上来,对刘霏安抚的一笑后道:“民女孙小喆见过大人。”
“你速将验尸后的结果告知。”
“死者周文虽然脸部有伤痕,但身上并无其他伤痕,他的真正死因是被一柄锋利的斧子劈成了两半,导致当场死亡。”
“劈成两半?!”任府尹心里一惊,怎会死得那么惨,想到那极其恐怖血腥的画面,心里又打了个冷颤,又问:“那死亡时间呢?”
“根据尸斑形成的形状和颜色,还有尸体僵硬的程度可以推算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三更到四更之间。”
“既然是这样,那我完全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刘霏道:“三更的时候我正在云浮酒坊里喝酒直到三刻才离开,店里的掌柜、小二和客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到四更的时候我便回到了府中,这也有门房为我作证。”
任府尹迟疑,南安王皱眉沉思。
莫之笑道:“这样一来不就都清楚了吗?三更三刻离开,云浮酒坊在城东,西祠湖在城西,就算轻功再厉害也没人能厉害到在一刻钟内从城东到城西,然后再到船上杀人,然后又从西祠湖回到六扇门。”
朝对面凝神的曲浣逸挑衅一笑:“都说曲统领武艺高强,不知可否办得到?”
曲浣逸苦笑:“再厉害的轻功恐怕也难办到。”
易北玄也笑道:“那就再明了不过了,霏儿根本就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任府尹也在这时打着哈哈:“误会,完全是一场误会!还要劳烦两位亲自跑一趟,下官真是该死。”
从开始就一直闭目养神的曹大人这才缓缓睁开眼,和蔼一笑:“任大人何必过谦,曹某此次也不过是旁听罢了,倒是这案子还要大人多多费心,尽早抓住真凶,也好告逝去的世子在天之灵,慰籍王爷。”
“是是是,下官谨记。”任府尹卑躬屈膝,又转身对南安王拍着马屁:“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尽快将真凶捉拿归案,再请王爷定夺!”
瞪着堂上所有喜笑颜开的脸,南安王重哼一声,甩开袖子走了,临行前却又突然回过头来盯着孙小喆看,直盯得她寒毛直立,才若有所思的离开。
直到确定刘霏没事,一直悬在孙小喆心里的石头才落下,却又不由得担心起来,刚才让王爷丢了这么大的脸,日后南安王一定会处处针对刘霏的。正想着,那张清丽的容颜便凑了过来:
“想什么呢?我洗脱了嫌疑,你不高兴?”
话里颇有丝怪嗔、撒娇的意思,看的莫之称奇。
“这怎么会!”孙小喆慌忙解释:“我是担心你得罪了王爷,以后……”
“噗哧”一声,刘霏笑出了声,极少露出如此动人表情的她显得明艳无比,“就知道你这样想,就算他是王爷,我们六扇门也不是好欺的。是吧,大人。”
自信的模样更显神采奕奕。
闻声走来的曹大人捋起一把长须,哈哈一笑:“只要你们三人同心,又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真凶,此事就连皇上也非常关注,毕竟死的是他表弟。所以,这件案子一定得破。”
“是!”三人齐声道。
闻名天下的三神捕,又岂会有破不了的案子。
曹大人还有要事要回府办,四人便聚在酒馆里喝酒吃饭,孙小喆这才想起一件事说道:
“这世子是不是有怪癖啊?”
刘霏为她碗里夹了一块牛肉,问道:“怎么说?”
“我在为他验尸时发现,他应该有长期服用一种慢性毒。”
“服毒?!”易北玄惊异,“这好好的人为什么要服毒呢?难道他想自杀?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小喆解释道:
“我开始也没很注意,直到检查到他双手时才发现他的指甲呈黑紫色,虽然还不很明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