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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有这个可能,以前刘捕头时不时都会来这儿串门,可好些日子都没见人了,说不定真是吵架。”
“吵架有什么烦恼的嘛,道歉不就行了。人家是大人,说话办事自然有道理的,难道你还能跟人家横?朋友嘛,喝喝酒,说说话,很快就没事了。”
七人又一齐点头,身后突兀响起咳嗽声,七人立时站起身回头,对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孙小喆笑眯眯。
“我出去一下,你们到时辰了就回家吧。”
七个脑袋整齐的点头,等人消失在门口,一人问道:“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吧?”
……
众老头暗付:果然吵架了。
闲闲的走在小石子路上,孙小喆百无聊赖的东扯一根草,西摘一朵花。没有死人的日子里,仵作是个很轻松的活,她自然也无事可做,只是不想再待在那个房间里,听那几个加起来几百岁的人摆明了说给她听的闲话。
如果她们真的只是吵架就好了。
重重的长叹一声,听见有人吵闹的声音,一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抬眼看去,门外守门的衙差正推搡着一个大娘。在六扇门当差的人都很仗义,哪个说起话来不显豪气,怎么也不像是会欺负弱小的人,闲着无事,孙小喆干脆走上前去看看。
“怎么了?”
周围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围上来,守门衙差的一看是熟人,才道:
“这女人鬼鬼祟祟的在周围转了一个时辰,我们觉着不对劲,就将先她擒下,等一会儿交由县衙去办,看她是否是恶人。”
孙小喆点点头,被缚住双手的大娘却叫道:“官爷!我不是恶人!我不是恶人啊!”
另一名衙差一边制她,一边大喝:
“胡说!你不是恶人,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偷窥?你不是恶人,又为何看见我们就胆怯?我们一追,你就跑?”
“我,我只是害怕……”被弄得灰头土脸的大娘似有许多难言之语,却又迫于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而有所顾虑。
“我想找六扇门的曹大人,民妇,民妇有冤!”
孙小喆疑问:“有冤你应该去县衙击鼓啊,为什么跑六扇门来?”
“就是!”旁边的衙差也说:“更何况曹大人那么忙,每天上下早朝,写奏章公文,与皇上同讨朝中大事,哪一样不是大事?又哪来的空闲来管你的事。”
“是啊,就算你有冤去县衙不就行了,何必在这儿找事呢?早说我们也不会抓你啊。”
另一名衙差说道就将人放了。
“我现在放了你,去县衙吧,不要再在这儿逗留了。”
谁知那大娘却是‘咚’一声脆生生的跪在里地上。
“那县衙府尹谁人不知是糊涂官,民妇只怕冤未报就已遭人毒手。两位官爷,姑娘!求求你们行行好!让我见见曹大人吧!求求你们了!”
被那大娘抓着裙摆哭求,孙小喆实在狠不下心。
“不如,让她进去?”
“这……”两名衙差面露难色。
孙小喆扶住大娘的肩正色:“我可以带你进去,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曹大人公务繁忙不能见你,你就必须随我出来。”
大娘喜泣:“多谢姑娘!多谢姑娘菩萨心肠!多谢!”
听说曹大人在议事厅,孙小喆带着人立刻赶了去。通报后在外等候片刻就有人让进去问话。
议事厅里除了端坐的曹大人和他身后片刻不离的黄统领,孙小喆果然见到刘霏也立在一旁,见到孙小喆的刘霏面上表情一滞,很快又恢复漠然神色将脸轻轻撇开去。
如此明显的态度让刚才还因为见到了人而欢喜的心情顿时黯了下去,孙小喆心里泛着涩,垂下眼来不敢再去看那人。
“你说你有冤屈,究竟是何冤,你可以与老夫说来。”曹大人慈声细语的问道。
被赐坐的大娘这才抹着泪潸然道:
“民妇何嫂是城西何家村的人,若不是有天大的冤情也不敢来惊扰大人!民妇今天就是为了邻家那可怜的孩子何音喊冤!”
“城西何家村?”曹大人问道:“可是那五天前被关家厚葬的小女孩?”
“正是。”
刘霏听闻却道:
“听人说是失足落进湖水里淹死的,怎么又扯出冤情来?你可要据实说话,若我们查出你所言虚假,可是要治你的罪!”
何嫂重重的磕一头后道:“民妇怎敢戏弄大人,她自小习水,湖水不足一人高,又怎可能会被淹死?!何音自幼丧母是吃民妇的奶水养大的,我俩感情深厚似是母女,突闻这噩耗,民妇悲痛万分,只想着亲手送小女最后一程,可谁想到第二日关家就上门将何音匆匆殓葬,民妇得知时那可怜的孩子已经躺在那冰冷的土里,就连最后一面也未见到。自此后,何音的父亲总是唉声叹气,关家人更是不准村里任何人提及此事,民妇人微言轻,即使怀疑事情蹊跷,却也无可奈何。直到昨日偷听到村人小声议论说何音死的那天根本就没有去过湖边,又怎会被淹死?!”
说到此处,何嫂已是满脸泪痕,泣不成声。
“大人!何音死得冤啊!求大人做主啊!”
厅室里一片寂静,曹大人长叹一声问道:“这关家又与何家有何干系?为什么何音的身后事由他们来办?”
黄统领在旁答道:“听说关家与何家不久前定了婚事,没想到在成亲前一天这何音死了,关家的人不仅没有收回聘礼,反而还为何家操办了一切葬礼所需的费用。这一事宜还被当地人赞叹有情有义。”
曹大人微微颔首,又问道一旁的刘霏:“这事,你怎么看?”
“此事这番说来确是疑点重重,我想,也有必要去查实一番。”
“那好,这事就交由你去办。”
“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两个人内心都有了明显的变化~~(*^__^*)
好像告白的是突然了点,仓促了点
但我怕再这么写下去,100章过去了,她们俩还停留在那个不冷不热的阶段,我会吐血的!(┬_┬)
咳咳……出了新案子,不过捕快嘛,坐在家里也能有案子找上门
这次,大家又能猜的到案情吗?
我很看好你们哟~o(∩_∩)o
28
28、第 28 章 。。。
畸爱
照何嫂所述来看,刘霏认为关家是目前看来最可疑的。
未过门的媳妇死后第二日就匆匆下葬,如此着急是为了掩饰什么吗?按理来说未进门前,两家人都应该遵守规矩不让新人见面,可何音又是如何去得关家?又如何会死在关家里的人工湖?女儿在关家丧命,何父竟然就如此相信关家所言,连女儿的最后一面也未见就同意关家下葬?是真的相信,还是另有隐情?如果何音不是失足落水淹死的,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被杀!
刘霏一面在心里分析,一面招来当值的捕快,虽然事情听起来确实可疑,可光听何嫂一面之词就下断言也不妥。更何况没人报案,此事就不能当成案件来处理,现在只能先上何家去看看何父对此事会不会有所他言。
所有人在等候刘霏的指使,她却将视线转向一侧道:“此事并未立案,为了避免旁人不必要的猜疑,无关的人还是不要随行的好。”
在场的除了何嫂就是捕快,唯一一个无关的人只有跟在人后的孙小喆。其他人的目光很明显,没有尸体,一个仵作跟过来做什么?
意识到刘霏说的无关人指的是她,孙小喆茫然片刻后突然忆起那日刘霏说的,不喜她跟在身后,原本只当她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是真的……
前些日子两个人明明还很要好,一起巡街,一起喝酒,一起办案,一起吃饭,这突如其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孙小喆垂着头,两只手无措的攥着衣角,难过的不知如何是好。
刘霏也始终撇着脸不看她,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僵持着。
何嫂瞅瞅这两人的神情,和她们之间略显微妙的气氛,虽然不明白其中有些什么事,但还是想要帮恩人一把。
拉着孙小喆的手,何嫂笑笑:“得姑娘相帮才能见到曹大人,姑娘的大恩老嫂子今日一定得报。不过我们穷人家也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就请姑娘去我家吃个便饭,也能好生谢上一番。”
“不用麻烦了!举手之劳而已,嫂子不要客气。”孙小喆摇着手拒绝,眼睛却还是不愿从前面那个白衣人身上收回。看着那人始终背对着她,孙小喆心里就堵得难受,非要这样吗?不愿和她说话,也不愿看她?
何嫂瞧她模样,拉着的手在暗中重重捏她一把,小声道:“傻姑娘,我家隔壁就是何音家……”
剩下的话自不多说,孙小喆已明白,她感激的对何嫂一笑。虽然知道自己去是帮不上忙,但或许去就能有和刘霏独处的机会。向着这个目标,就是死皮赖脸孙小喆也要跟去。
对于何嫂的话,刘霏只淡淡的一句“天色不早,我们得赶在天黑前回来。”就领着人出了门。
何家村离城不远,出了西城拐一个山弯儿就到。
太阳下了山村里的人都回了家准备晚饭,远远的看到何嫂领着几个外人进了村,都觉得稀奇。一听说是来找何音父亲的,一个村民指着房屋稀疏的一间土屋,摇摇头:“刚回来,看那醉醺醺的样子,定又是输了。”
说完还好奇的问:“你们不会也是来找他还钱的吧?是就趁早!趁他手里还有几个卖女儿的钱赶紧去要,晚了可就又全都输在那赌桌上喽!”
何嫂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脸怒容的就往那间小土屋里冲。门被用力撞开一股浓浓的酒臭味扑面而来,指着窝在角落里的人影就骂道:
“你这个赖死鬼!又去赌了?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脸皮!都输到要卖女儿才能还债你还去赌?!现在女儿没了,你闷声不响的你还要赌!你怎么就那么窝囊!音儿死的那么奇怪,你不闻不问,你还算是她父亲,你还是个人吗?!音儿怎么就那么苦命摊上你这么个爹!”
角落里的人歪歪斜斜的坐起身,隐在阴影里的脸这才看清楚。杂乱的头发,满脸的短须和身上皱巴巴、肮脏的衣服,站的很远都能闻到令人作呕的酸臭。
这人就是何音的父亲?
“你、你、你怎么又来了……”何园磕磕巴巴的说:“你、你这个、这个多管闲事的婆娘,我、我都说了,那件事、事就是关家说的、说的那样,是意外!意外!你,别没事就觉得音儿是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