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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
“……对啊。”孙小喆警惕的看他,那含笑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狡黠。
“在下是六扇门的捕头,只因现与师兄有要事外出,所以恳请姑娘能代劳将这份帖子交给刘捕头。”然后又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放在孙小喆手上,“多谢了。”
财貌双全,温文尔雅,是以这副俊俏样让莫之在一众姑娘面前的要求从来没有被拒绝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莫之师弟,大人有任务交给我们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瞪了一眼不耻下问的易北玄,莫之咬牙切齿:“我说有事就有事!你有意见吗?”
一手喜帖,一手银子,孙小喆低头认真思考要不要搅这趟浑水。
“你们三个在我门口站着作甚?”
熟悉的声音传来,身边两人猛然一惊,可莫之反应极快,立马换了笑脸迎了上去:“霏儿来了,这不是才从大人那里出来,就想着来看看你嘛。”
“难怪刚才听人说你俩回来却不见人影,这次出去这么长时间,师兄倒是越发俊朗。”
总是从小长大的人,对刘霏来说像亲人一般,外出办案总是凶险,也着实让她心中有些许挂念,现在看到安然的两人,清冷的脸上也透出几分笑意。
但不代表她瞧不见大师兄脸上明显的无措感,和孙小喆手上显眼的红色帖子。
“那是什么?”
该来的总算来了,可还是让莫之忍不住有想逃跑的冲动。
“有人结婚,邀请你去。”孙小喆缓缓一个呼吸:“一个叫许宇琤的。”
果不其然,才刚还带有几分笑意的脸,霎时全然退去,但令人意外的,她却是轻声说道:
“给我看看。”
红纸黑字,刘霏看得很仔细,完全没察觉其他三人看她的模样。
莫之诧异,暴风雨前的宁静。
易北玄放心,师妹什么事都没有嘛,果然是二师弟大惊小怪了。
孙小喆……已经全明白了。
据婚期还有二十天,告了假,三位受邀的名捕在第二日带上贺礼骑装出发了。
嘀嗒的马蹄声引来路人侧目,三位赫赫有名的捕头,女的一身白衣,清冷绝俗,男的一袭青衫,俊朗清秀,即使是容貌稍差一等的易北玄,也给人一种高大挺拔的姿态。而夹在这三人中间那人模样倒疑似路人,极其不配。
不止别人,就连孙小喆自己也不明白,曹大人为什么要她代劳前去送贺礼,就算他贵人事忙,那也可以直接由刘霏他们三人代交,何必要多付一份差费呢?
只是临行前曹大人含笑的眼,让她有种心事被窥的忐忑,难道,他看出来了?再瞧一眼前面策马奔腾的人,昨夜在她门前逗留许久也不敢敲门,直到那人开门才佯装送吃的,趁机偷看她两眼。
为什么越是面无表情,反而越让她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不准霸王我~~00
14
14、第 14 章 。。。
奉顺离华山路途遥远,但四人骑乘的都是良驹,时间上是绰绰有余,可自出了奉顺城这一路上四人竟无交谈,只都甩着鞭子往前赶。
好不容易路经一家茶寮,这才有人提议休息片刻,喂马食点水草。还没坐下,刘霏便要离开片刻,孙小喆立马也要跟去,却被拒绝。
恹恹地重新坐下,莫之调侃:“你怎么哪儿都要跟?如厕也跟。”
“关你什么事?”孙小喆回嘴道,全然没有在刘霏面前时的乖顺。
易北玄有几分吃惊,一向在女孩子堆里吃香的莫之,在孙小喆面前全无魅力?不过莫之本人倒似不在意,只是憋了一个早上的话,都快把他憋坏了。
“为什么她不生气?不对啊!难道是打算囤积所有的怨气,然后在婚礼上大闹一场?”
“不可能。”易北玄辩解道:“霏儿不是那种人。”
“我也知道,只是看她这样不言不语的,怕是担心她受刺激太大了!”抿了一口茶,莫之一手撑头。
听他这么说,易北玄好不容易松下去的弦又绷紧了,“那可怎么办?霏儿不会做傻事吧?”
莫之突然猛拍易北玄的后脑,后者莫名的看着他。
“都怪你这白痴!谁要你接那帖子的?如果换做是我,在知道这事早就把他阉了!我看他还敢娶别人!”
易北玄一脸难为:“这也不能怪他,父母之命,更何况这是一早就定下的娃娃亲,如若悔婚坏了别人女孩子的名节,这是不忠不孝啊!”
“哼!你倒是对他推心置腹,也只有你这傻子才信这种话!”莫之嗤笑,“霏儿的名节难道就不重要了吗?从小青梅竹马,是哪个混蛋说了将来会娶她的?!现在却出了这么个劳什子事,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摆明了就是欺骗霏儿,给她难堪!若不是霏儿坚持要去担心她受欺负,他华山掌门亲自来请,我也不去!”
孙小喆慢慢喝着杯子里早已冷掉的茶,藏在衣袖下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她穷尽一生也不敢奢求的人,竟会有人不要!第一次,孙小喆对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心生妒意。
夜间投宿的客栈很小,他们一行人就占了一半的房间。虽是一日的颠簸,可孙小喆睡不着。
店家为了省灯油钱,走廊的地上月光洒了一片,她站在另一间房门外徘徊,夜风清凉,孙小喆使劲的搓揉早已变凉的胳膊,晚饭那人吃的很少,会不会饿?今天一整天那人的话比平时还要少,她现在一定很难受吧?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至少……至少……
慢慢将头抵在门柱上,孙小喆自嘲的笑,连敲门的胆子也没有的她……能做什么?
“咚”一声轻响,一颗石子落在孙小喆的脚底下,抬眼望去,屋瓦上,一人白衣站在月光下静静的看她,如若神祗。
是了,这种时候,她又怎会睡得着?
孙小喆的心里越发的憋闷起来,可她还是四下找到上梁用的梯子,爬了上去。
小心翼翼的踩在倾斜的瓦片上,孙小喆手脚并用的爬到离她两人宽的横梁上坐下,有种做贼的心虚。
这两天,刘霏看得出他们眼里的担心,不是有意而为,而是她想要独自理清一些问题。
自幼父母双亡的刘霏,十岁被送上华山习武,只因冰冷的性子,除了师傅,只有师兄许宇琤与自己亲近些。习武的那段时间,师兄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并不是没有感动的,就连同在六扇门长大的两位兄长也玩笑般地说过,他们两是天生的一对。只是没想到,当年下山前那个涨红着脸说会娶她的人,今日竟娶了别人,更想不到的,在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决不会去参加婚宴时,她竟备上了厚礼。
悲痛欲绝?伤心失望?刘霏轻叹,她甚至找不到一丝的难过,为什么会这样?
那几不可闻的叹息落在孙小喆的心里,痛得她猛然哽住呼吸,眼前的人越发变得遥远模糊起来。她一定很喜欢那个人,现在已经难受到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刘霏侧脸看到的就是早已经被泪水打湿前襟的孙小喆,诧异:“你怎么哭了?”
“我们,我们不去了,我陪你回去,回六扇门,好不好?”孙小喆哽咽着,她不能看着刘霏这么痛苦,要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成亲,那该有多恸切。孙小喆连想也不敢想如果刘霏成亲,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知道自己很奇怪,竟然会喜欢上同是女子的刘霏,可是,她止不住,那人一颦一笑都能掌控她整颗心。她不敢去想,又怎能让刘霏去面对那般难堪。
“东西就让你师兄转交,我们回去……好不好?”
刘霏轻叹:“我没事。”
话落,却是让面前人泪落得更猛,那眼里的惨怛显然相信这只是托词,心痛的模样更是无以复加。
“我知道你难受,为什么还要去呢?”
再次叹气,“我不难受,真的!”
……
伸出的指尖有几分迟缓,慢慢靠近头顶上方的素手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白净,略微不自然的僵硬却还是放在了那个将整个脸埋进手臂里抽泣的人头上。
“……傻子……”
翌日直至午时才出发的四人,气氛较之昨日更是微妙。
而这种微妙在莫之眼里却多了几分奇怪,原本应该一早出发,却因孙小喆昨夜哭累了,睡过了时辰,刘霏没开口,莫之两人自然也不多说,三个人坐在简陋的大堂内喝茶,一直到这位大小姐红肿着双眼走下楼。
莫之骑着马在后面看着好笑,不认识的还真猜不上是谁被悔婚呢。
前排并骑的两匹马上,孙小喆不停用手背揉着干涩发胀的双眼,引来刘霏侧目。
昨夜明明解释过了的,她竟还是不信,还真没看出来竟是个认死理儿的主。怕再惹了孙小喆那明显过剩的同情,刘霏在这个事上干脆保持沉默,任他们瞎想。
孙小喆怕惹了刘霏伤心,凡是遇到与男人相关的只字不提,最后更是连端上桌的鸡也非得要只母的。
心思比女子还要灵巧的莫之,自然将这些看在眼里,不过既然本人都不在意了,他又何需去拽着牛角不放呢?想明白了,自然更乐于看孙小喆一个人在那上窜下跳。
易北玄……嗯,今天天气很好……
维持着这种诡异却又协调的氛围,一路上倒也和乐融融,不自觉的脚程也慢了下来,不似赶路倒像是游山玩水。等四人不紧不慢的赶到华山脚下的华阴城,离婚期只有一天了。
华山掌门成亲,这自然是武林中一件大事,新继位的掌门许宇琤不仅玉树临风,更是年纪轻轻就集前任掌门的毕生所学于一身,是不少女子青睐的对象,也是不少武林中人想要结下亲家的首选。
除了来凑热闹的,就是冲着这掌门的称好,也是有不少没有请帖也要来巴结的,诚意道喜的,是以,平日便是熙来人往的华阴城这几日更是聚了不少的武林人士。
原本打算在客栈住一宿,隔日再上山的四人,因为每间客栈都客满,就连柴房都住满了人,迫不得已只能连夜赶上山。
华山高且险,常年积雪,入夜后更是冰冷刺骨难辨方向,用最上层的轻功赶路,也要花上不少时辰,即使已经加了祛寒衣物,不会武功的孙小喆还是被冻得打颤,三人不得不在半山上停下脚步,准备烤火取暖。
而丛林深处,除了他们,显然还有其他人也是相同想法。
远处一块空地上,正有一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点点火星在燃烧着的柴火中发出细小的爆破声,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