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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理睬,轻手轻脚地走开了。黄克见小蔚不睬自己,知道自己什么都完了,心中似乎十分悲哀,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能让一个男人流泪的女人是幸福的,可是,小蔚并没有看见这些。不过黄克流泪似乎也不是为了什么爱情,他们两人似乎还没有达到产生爱情的程度。我只能把他的流泪理解为失意,能让男人流泪的失意,一定是很大的失意了。我知道,黄克的政治生命恐怕是死定了!
见小蔚不理睬自己,黄克就蔫头耷脑地下了楼,到空坝里溜达。空坝里有很多人,有闲逛的,也有做买卖的,他似乎总感觉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在说:“看哪,那就是黄克!那个进发廊被警察抓住的黄乡长!”
他无颜再在空坝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停留,便又转到医院来,下意识地又到了小蔚的门外。但没有按门铃,似乎没有进去的意思。
这时,我看见门内的小蔚见黄克已经离开了,便关了电视,换了件衣服就来开门,准备外出了。她刚把门打开,黄克就把头伸了进去:“小蔚,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有什么话好说的?进发廊找小姐说去!”小蔚冷漠地道,见黄克又转来了,感到很吃惊。
“让我进屋去吧,我好好跟你解释!”黄克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什么关系啊?用得着解释么?”小蔚的语气依然是冷漠的。
“让我进去吧——我求求你了!在这外面说,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黄克道。
“不行!让开,我要出去!”小蔚道。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让你出去!”黄克似乎来劲了。
“你让不让?不让我就喊人了!”小蔚已经是一副决绝的脸孔了。
“我不让,看你喊谁!”黄克倔劲上来了似乎也不是怕祸事的主儿!
“来人——”小蔚果真就喊了起来,但她没有把要喊的喊出来完,嘴便被黄克捂住了。
黄克捂住小蔚的嘴,一边就进了小蔚的门。
小蔚嘴被捂着,说不了话,也骂不了人,一个手还被黄克死死地握住了。不过她另一只手还是自由的,而且那手里抓着个女士包,这时正好派上用场,她就用那包照黄克的头砸去。
黄克见小蔚不停地用女士包砸自己的头,不由大怒,捂她的嘴的那只手一松,狠狠地给了她一拳。这一拳很重,而且击中了小蔚的太阳穴。试想,小蔚那么娇气的女子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老拳?她顿时就晕了,慢慢地倒在了地上。黄克见小蔚倒了,不但不惊慌,反而像已经失去了理智,把她抱起来,走向了小蔚的床……
第十一章 处女红血染色魔泪
第十二章 留小蔚祝捷梦树妖
进来的是小兰和小蔚。
小蔚还在抽泣,小兰在劝。她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也许听见我在厨房弄响了碗盆吧,小兰问:“捷哥,是你吗?”
“是!”我回答道,“我做晚饭了!”
接着就没了声音,小蔚也不抽泣了,小兰也不劝了。电视里的声音却响了起来,是唐磊的《丁香花》那哀婉的曲调,也许觉得这歌不太适合她们的心情吧,电视里的声音马上就变了:“姚明两发两中,为火箭队再添两分——”是体育频道。
客厅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吃饭时饭桌上也显得很沉闷,大家都不说话,似乎一说话就会打碎碗,就会惊吓到谁,就会惹起已经经不起任何惊吓的小蔚的失声痛哭似的。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我想小蔚该下去了吧,那样,我就可以和小兰——呵呵,亲热了,呵呵!
可是小蔚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像一个乖女孩似的,靠在小兰怀里,不言不语地看电视。
我心里老想着干好事,实在没有心情看什么电视,起身试探着问:“小兰,我下去了,小蔚要不要我送啊?”
“你下去吧,小蔚今晚就在楼上和我睡,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睡过了,我们两姊妹要好好谈谈。”小兰道。
听小兰这样说,我差点没有急晕死过去。被色魔共体这么多天,让我坚持了这么久,我心中的某些念头早就按捺得很辛苦了。我这按捺了又按捺的情欲,几乎就要喷薄而出了!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等来的居然却是她和小蔚睡!
我心中恼火,可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我能表露出来吗?人家和小蔚住一晚合情合理呀!朋友出事,安慰安慰,这是多么自然的事情啊!而且我也明白,现在叫小蔚独自一人面对那间自己被色魔奸淫过的房间,面对那张褥子上染有自己处女红的床,就无异于把她推向自杀的边沿。
想想这些,我只好老老实实地下楼往门市去。不过一边走我还是在一边生闷气,生谁的气?生自己的气!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以前小兰主动要和自己亲热,自己却放弃了;后来自己想和她亲热,她又来了“大姨妈”;等她“大姨妈”走吧,一等就把个该死的色魔等进了自己的身体;那么,等色魔走了自己该好好享受爱情的滋润了啊,现在又出了个小蔚被奸污的事!
一个字:霉!
气归气,霉归霉,可是我心中还是能够正常地想事的。我最后不是就这样想了吗:生什么气呢?小蔚都那样子了,你还一心尽想好事,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小兰和小蔚是好朋友,你能不让她关心自己的好朋友而和你苟合么?你如果再一心想着干你的所谓好事,那你就是畜生!
心里这样一想,心情便好了些,毕竟自己不愿意当畜生!
到了空坝,我且不去门市,觉得有必要去练习练习跑步,免得心里尽想一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于是,我放着小步沿着公路向东方慢跑过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河谷里开始升起薄薄的轻烟,缥缥缈缈地给人以极美的感受。公路上行人已经不多,但仍然有收工收得晚的农民,抗着锄头挑着担子在路上散漫地走,一点也不急的样子。他们见我在练习跑步,都友好地和我打招呼,在小镇上生活了一段时间,不少人已经认得我,我也认识了附近不少的人。
跑了一趟,出了点微汗之后,我心情轻松了许多,于是回门市去,准备睡觉。
睡在床上,我想尽快入睡,可是今晚偏偏就是入不了睡!一入不了睡,我就又开始乱想了。我想象自己正和小兰走进她的卧室,相拥着走近她的床,吻着她的嘴把她放到床上……想得我热血沸腾,浑身难受!怎么办?这样下去恐怕今晚别想睡觉了!
练习跑步,只能管当时,过了还这样,我得想其他管用点的办法。什么办法呢?对了,练功!
练什么功?管他什么功!按昨晚师傅导引热流的方法试着练吧。我爬起来,披上衣服,盘腿坐在床上,阖上眼以眼观鼻,以鼻观心,舌抵上颚,深吸气,缓呼气,弄了好半天,终于澄清了心中的杂念。我开始用意念去导引丹田里的那股气息,那股气息还真听话,我稍一导引,它便跟着我的意念涌来,我的意念就像前行的汽船,那股气息则像船后涌动的浪花。于是,我导着它先下行,然后上行,如此几遍之后,我觉得浑身清爽,便和衣躺下,准备在自己心灵空明的时候尽快入睡。
我躺着,心里再无杂念,意念这艘汽船也停靠到了某个朦胧的地方去了。但我感觉丹田那股气息似乎并没有休息,反而像已经被我激活了,他们已经不需要我的导引,就自动在我身体里游走,冲关夺隘。当它在前进中遇到了阻碍的时候,它就会进行强力冲击,一次冲击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冲开为止。每冲开一个关隘,我就会觉得特别的舒服,心中很不愿意让那种感觉跑了,于是我就让它自己这样游走,自己却在朦朦胧胧的享受气息冲关夺隘的舒服感觉中睡着了。
朦胧中,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副图画来,然后又像过电影似的,我看见了些奇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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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是快要下雨了的那种夜晚。
一片面积不大的松树林,高大的树干直插云天,树冠的深黑与天一个颜色,一条小路从松树林蜿蜒穿过。走在松林里的小路上,踏着软绵绵的松针,间或踢到一块碎石块,脚下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头顶是深黑的树冠做的“天”,没有一丝光明能够透过茂密的松树冠落到地上来。
松林里的一丝亮光来自一个人手中的电瓶。
借着电瓶光,我看清了那人的脸庞,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穿一袭长袍,黑天瞎地的也看不是什么颜色。他独自一人在林中缓行,看样子还很悠闲,因为他的嘴里哼唱着一首歌:“你吻我的那个夜晚……那时侯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呵呵,还是个心不老的老小伙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居然梦见一个在松林里悠然慢行的唱歌的老头!他又不是我爹,我凭什么会梦见他呢?
那老头慢慢地走,我的视线就跟着他走。他走过一棵树,又走过一棵树,再往前走,还是走过一棵树——黑夜里没有其他参照物,我就只能看见往他身后闪去的是有着巨大干的黑乎乎的松树。他走了多久,我的视线就跟了多久。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无聊了,他还没走出这片林子。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我想知道自己在哪里。做梦嘛,梦中一定会有自己的,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似乎其实只是一个看客,像看电影一样,自己甚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这场电影。
他终于停下来了,嘟哝道:“今晚是怎么了?怎么在这林子里走了这么久还走不出去?”
是啊,这也是我要问你的!这么点点大的面积的一个的林子,你怎么老在里面晃悠就是不走出去?
那人用电瓶往前照了照,看见了林子外的黑黢黢的房子,不由笑道:“呵呵,原来马上就到林子边了啊!”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他又开始唱,继续往前走,我想,你这下该走出去了吧?要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