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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您了,草壁学长。”纲子收起眼中那一抹回忆的神色,走进电梯按下地下三层的按键。
站在电梯中纲子还在想,这次的消息想必云雀已经听闻了,说不定飞来意大利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的。那么以云雀的效率来说……嗯,她今晚不用加班了。
听到拉门轻响,一身和服端坐在矮几后面品茶的云雀放下茶杯淡淡抬眼,不需要猜测来人是谁。能进入基地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而能进入这个区域的,除了他本人,便只剩下一个名额了。
“恭弥,好久不见。”
“啾~纲子~啾”
抢先回答的是云豆,又长胖了的小鸟欢快的扑腾到纲子面前,亲昵的在她脸上蹭了蹭最后还啾了一口,“好久不见~不见~”
“啊啦。”纲子给小胖鸟顺顺毛,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到云雀在那头冷冷开口。
“云豆。”
深谙见风使舵狗腿法则的云豆立刻飞回主人面前,那小眼神分外无辜,“啾?啾?”
云雀没有被某鸟的卖萌收买,屈指轻弹云豆的脑袋,“去找小卷玩。”
小刺猬和小鸟对看一眼,懂了,二人世界么……小动物们自觉退散,房间中只剩下纲子和云雀。纲子自行走到矮几前坐下,手自然搭在茶几上面撑着侧脸,“全都解决掉了?”
看云雀现在的装扮便知道是才沐浴完毕,而清爽的水汽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这是典型咬杀后状态。上午查明情报下午就解决掉,果然够有效率。
云雀冷笑,“我对彭格列的效率从没抱有希望,转告泽田纲吉,再敢有下次就咬杀。”
“恭弥……我哥这次是真冤枉。”那悲催的躺着都中枪呐。
见云雀开始降温,纲子快速改口,“嘛,那我替阿纲谢谢学长大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哼。”脸色回转,这是表示心情稍好。云雀扬手抛给纲子一枚小小的芯片,“拿去,对方组织全部资料。”
纲子抬手轻巧的夹住芯片,“这样的话……顺便借用一下恭弥你基地的通信设备,我先把资料传回去。”
“嗯?”尾音微养,云雀稍感惊讶,最近两年他们两人聚少离多,工作上的忙碌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会从日本直接飞来意大利亲自处理这次的事件,除了是因为自己竟然没有察觉有人跟踪这一点,也有为纲子减轻工作量的意思。
他们都不是感情外露的人,于是便以自己的方式来为对方着想。
“难道恭弥不要我留下来?”纲子开始信口胡扯,“喂喂,年轻女性独自走夜路可是很危险的呐……”这么说着的时候,戴在手指上的雷之指环配合着一闪一闪亮晶晶。
云雀眼中闪过笑意,没有揭穿某人毫无技术含量的鬼话。在一起十年,他是理解纲子的,通常都很冷静通常都很淡定,通常都会把缱绻情怀表达的面目全非以及从来不会柔柔弱弱小鸟依人。
按照一般标准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恋人,但是对于云雀来说,这样很好很好……因为那是泽田纲子。
再次返回的时候纲子换了和式的浴衣,男款,云雀的。莫名就多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如果没有两只小动物在煞风景就更好了。
小卷咬着腰带一路摇摇晃晃荡过来,云豆窝在纲子头上——其实它更想窝在胸口的,可惜只能想想。
“他们也想吃水果呐。”纲子放下手里的托盘,问道,“恭弥想吃那个呢,我来削皮好了……”
别人会是以煮饭做菜来犒劳,换到纲子这里为了大家的胃口着想大概只能淘米切菜,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换成了切水果。用砍人练就的用刀技术切水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大小均匀,当然也亏得云雀吃着没有心理障碍。
目光扫过果盘,云雀随意挑了一样,“葡萄好了。”
“嘛,有点考验技术呢。”纲子挑眉,坐到云雀右手边,左手拇指食指指尖轻轻捏住一粒葡萄,右手握住水果刀,刀尖在葡萄皮上划出十字,挑开果皮,露出果肉,递到云雀嘴边——其实吃葡萄吃成这样,也多少是闲得发慌的表现。
好在很快就不“闲”不起来了,纲子一个人照顾三个人……加小动物,还要稍带上自己的分量,所以托盘里的水果就有点不够分,吃到后来颇有点“抢”的意思,小卷和云豆首先落败——因为他们不敢跟云雀抢。但是纲子敢,最后一瓣橘子进了自己的口。
“那是我的。”
云雀盯着纲子,面无表情。
“……已经吃掉了。”纲子指指自己嘴巴,“要不……再去拿点?不过咱们一会要吃晚餐……”
觑觑云雀表情,纲子无语,委员长你不要突然倒回十年前中二巅峰啊……为了一瓣橘子至于么?
云雀的答案是:至于。
没吃到橘子,他准备吃掉吃了橘子的人……
这次是真清场了,某两只小动物需要另寻住处,没事,基地里房间那么多,随便哪一间都成。
“哎哎,小心刀……”被拥到怀抱中,纲子只来得及合上刀刃,后面的句子则消失在彼此唇齿间。
缠绵悱恻,十指相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此而已。
***
良久之后一切归于平息。
云雀随意的掩上散开的衣襟,捞过之前随手扔在一边的腰带系了松松的结,然后拾起落在一旁的深色羽织,抖开,披到纲子身上,又替她把压在羽织下的头发理顺整齐。
手指在略微凌乱的浅褐色发丝中穿梭,把披散开的长发拢成一束,再一拧一卷的盘起,最后捡起榻榻米上的发簪插上固定住。
“啊啦,是恭弥的手工呢……可惜等一下洗澡的时候就要拆掉了。”
纲子反手摸摸发髻,双颊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声音中带了点慵懒的沙哑,倒是多了一丝平时所没有的风情。
“再梳就是了。”
云雀顺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放下手的时候手心多了十来根柔软的黑色发丝。
“咳……学长您劳累过度,都掉头发了。”
某人立即睁眼说瞎话,坚决不承认扯别人头发的肇事者是她自己。
云雀看了看眼神无辜的恋人,慢慢抬手把衣领扯得更开一点,胸口有猫爪印一样的几道挠痕。
“咳咳,学长你皮肤真好啊哈哈……”某人继续不承认在情绪稍微失控时候的各种表现。
“……纲子。”云雀眼中有纵容的神情,站起身,一只手伸到纲子面前,“去洗澡吧,等下吃晚餐。”
沐浴是分开进行的,不然很大程度上会再次推迟晚餐的时间……原因你们懂的。
等纲子又换了一身女式和服去餐厅时,就见云雀已经衣冠端正的盘膝坐在矮几前浅酌慢饮,一身和服裹得严实全然不复之前那种凌乱恣意。但也必须得承认,云雀这种又禁欲又冷清的气质非常的吸引人。
云雀任纲子欣赏了了一会,才放下茶盏从小几下面取出一个木匣,打开后里面依次摆着几只做工精致的发簪和一把木梳。丹凤眼中含着浅淡的笑意,云雀对纲子说道,“来。”
「可惜等一下就要拆开……」
「再梳就是了。」
其实再过一会就要就寝,此时精心梳起的发在那时仍旧需要解开。但是这又如何呢,只是“再梳就是了……”
纲子想起之前的对话,说话时云雀的神情语气都是淡淡的,并没有恋人间那种你侬我侬甜言蜜语。就像他为她梳发,并不是只此一次的情调,再往后只能怀念绝版。云雀的温柔,是融合在年年岁岁光阴中的始终如一,不离不弃。
背对着云雀,纲子弯起的眼眸中闪过盈盈水色,她是何其有幸,拥有了这份温柔。
第二天清晨,云雀起的很早,纲子也跟着醒来,简单收拾了一番,两人各自换上了西装。
纲子为云雀打好领带,“呐,下次再见了……恭弥。”
“嗯。下次见,纲子。”云雀低头在纲子唇边浅浅吻了一记。
“聚少离多”是个让人无奈的字眼,幸而两人并没有因此而低沉,一直冷静的向着“下一次”走去。
***
三个月后,又一个“下一次”的相聚。
可是这一次云雀和纲子却没有机会享有平静温馨的独处时光,在彭格列本部见面时,只是相互眼神对视一瞬,便进入会议室分别入座。
这应该是云雀第一次到本部参加群聚会议,但此刻已然没有人对此表示惊讶好奇,因为大家面临着更严峻的问题——十代首领准备销毁彭格列指环。
三个月的时间,彭格列所面临的问题已然恶化到一个非常严重的程度,在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幕后操控下,绝大部分黑手党家族都把矛头朝向了彭格列,再具体点说,是对准了大空及其守护者们所拥有的彭格列指环。
流传出的消息透出这样一种意思——夺取彭格列指环代表着对彭格列势力的颠覆,代表着踏上黑手党世界的权利巅峰。于是各方势力纷纷趋之若鹜,让彭格列陷入困境。
当然,困境只是一方面,如果以铁腕压制,绝对武力之下这场风波还是可以平息的。可是,纲吉不喜欢这样。
一贯温柔的年轻首领这一次表现出空前的固执,“我决定,销毁彭格列指环。”
纲吉目光坚定,他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守护者中自然是有持反对意见的,然而再一次出乎大家意料,云雀竟然是第一个交出,哦,准确说是丢下云之指环的。
“泽田纲吉,指环随便你怎么办。但是我要强调,我并没有同意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十代云守字字杀意,“触犯风纪者,我仍旧会一概咬杀。”
最后六枚守护者指环都交到了纲吉手中,纲子也摘下手上的A+级雷之指环,轻轻放到纲吉面前,“哥哥,辛苦了。”
纲子的雷之指环虽然不属于彭格列指环,但因为使用者的血统身份地位而被人为的附加上了更重要的意义,而那也是更为沉重的负担。
尽管白兰的目标不包括这枚雷之指环,可是在煽动各个家族的‘颠覆彭格列权利’说法中,纲子的指环是与其他七枚指环同等重要的存在,所以也必须被一同销毁。
在交出指环的时候纲子更多的是一种释然,终于……走到了这一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