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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那个 “判决者”身份吗?那么,又是谁赋予了切尔贝罗这样的权利?定下所谓的“游戏规则”,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样的问题一直纲子心中翻滚着,直到山本挥出最后一剑从斯夸罗颈间挑落坠着一半指环的链子结束了比赛,也不曾消散。
“啊哈哈,赢了呢。”山本把分开的雨之指环合并到一起,在战斗期间收敛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尽管有些疲倦,却依旧灿烂。
“喂,斯夸罗。”山本握着时雨金时走到银发剑士身前,“那个……”
斯夸罗抬头,即使失败也傲气依然,“好了,该给我最后一击了。”
“诶?谁说这件事啊,比赛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山本询问的看向切尔贝罗。
“是的。请……”粉发女子点头。
“好了,裁判也宣布结束了。”山本只需要切尔贝罗前两个字,低头继续对斯夸罗道,“所以,愿赌服输,斯夸罗你别忘了把那个幻术师借给我。”
银发剑士愣然,只为了这件事?
“山本武,如果你能抛弃一些过于单纯天真,会成为下一任剑帝的。”
“啊哈哈,我可没打算一直练习剑道啊,那个……该走了。”山本把手伸向斯夸罗,准备把萎顿于地的剑士拉起来。
“且慢,山本阁下。”一旁的切尔贝罗突然阻止,“由于水位已经达到限定深度,凶猛的海洋动物已经出笼,失败者将要接受应有的惩罚,所以请您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此言一出,场内场外均大吃一惊。纲子的手蓦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切尔贝罗,究竟是谁给了你们玩弄生命的权利!
山本皱皱眉头,沉吟了一下反问,“已经确定比赛结束,并且彭格列赢得了雨之指环了是吗?”
“……是的。”
“那拜托你把指环转交给阿纲不算违规吧?”
“不……但是山本阁下,请问您……”
“这就好办了。”山本痛快的把链子从脖子上解下,抛给切尔贝罗接住。“接下来就是私人问题,和比赛无关了吧。”山本这样说着,用时雨金时支撑着地面,费力的把斯夸罗扶了起来。
“喂……不要侮辱我身为剑士的尊严!”斯夸罗想要闪开,但没有成功。
山本把站立不稳的银发剑士拽住,貌似非常诚恳的说道,“和那个没关系……只是,不把斯夸罗你带回去的话,谁来履行赌约把幻术师借给我呢。”
“……”斯夸罗一脚踹出去,“给老子滚开!”
“啊哈哈,节省体力留着走路吧……”山本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们落脚的那块平台在剧烈的晃动之后向一侧倾塌,而水面下,逐渐浮起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
斯夸罗勉力稳住身形,以左手剑抵住近在咫尺的锋利獠牙,没好气的对身边同样以时雨金时抵住白鲨攻击的山本吼,“滚开,老子不需要你支援!”
“泽田阁下,请止步。”
留守在场外的切尔贝罗拦住纲子的接近赛场入口的脚步。
纲子没有回答,脚下的步子则越来越开,直到站到切尔贝罗的面前,“闪开。”短促的命令句,于此同时抵住对方心脏的冰冷的枪口。
女生一向色泽温暖的眼眸变得锐利而冰冷起来,脸颊却苍白至极,带着一种凄厉的感觉。
“纲、纲子咦咦咦咦——”纲吉瞥到那一角的情景,差点把眼睛瞪出来,他家妹妹什么时候随身携带凶器了!想也不想的,纲吉拔脚就要往纲子那边冲。
但是,抬起的脚硬生生的停滞在了半空,棕发少年同所有人一样不敢置信的看向屏幕,就在那一瞬间,锋利的獠牙穿透水幕带走山本和斯夸罗的身影。
水面因为激烈的动荡而荡起波纹,纹路中,透着艳丽的绯红之色,就像盛开在死亡里的妖花。
“Yama——moto——”
纲子听到哥哥他们撕心裂肺的喊声,在那一刹那,时间好像凝结了一般,每一个音符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坠,最后重重的摔落,粉碎,化为齑粉。
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
“呐,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给予了你们生杀予夺的权利……呢?”
纲子扣动扳机。
零星的温暖液体溅落到惨白的脸颊之上,是那么凄艳的色彩。
第二声枪响,上锁的门开启,涌出的洪流吞没伫立在门前的瘦小身影。
今夜雨战,今夜,镇魂歌响。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装十三色彩浓重,产生不适症状的筒子请自由的……殴打作者 |||
所以说,惨烈的不是比赛是比赛之后,疯了的是纲子少女。
那么善后的问题,会在下章逐一说明。请相信我是亲妈。【全副武装的遁走】
ACT。53 长夜将尽
纲子在水中浮浮沉沉,女生的游泳技能是在游泳馆中学会的,到了如今这个环境,能保证的不过是淹不死自己而已。可尽管这样,纲子还是固执的在水中睁开眼睛想要寻找到山本他们的影子,她无法相信,傍晚时还击掌约定“会安安全全赢得胜利”的朋友就此消失。
确实赢得了胜利……但是,“平安”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一口氧气耗尽,纲子浮出水面换气,随即就准备继续下潜,可是衣领被从后方拽住让女生一时行动受阻。纲子回头,被人造海水刺激到的眼睛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对方站在高于水位的一块半塌不塌的楼板上面,似乎也在低头俯视着她。
云雀低头打量着纲子,女生现在就像只水鬼一样——不仅仅是指发丝披面脸色惨白的模样,也包括了眼睛中的那种情绪,凄厉、疯狂。就像是逆着三途河重返人界的鬼魂,不甘的憎恨着。
云雀眼神变得肃杀起来,微微俯下|身同纲子对视,“泽田,如果不能冷静下来的话……”抓住纲子的那只手再次收拢了一些,绷紧的衣领贴在纲子的脖颈上,隐约能看到微微勒出的一丝红痕。
“我不介意先行咬杀你。”
纲子一直沉浸自己的情绪中,对于云雀的话恍若不闻。即使脖颈被勒紧产生了窒息的感觉,也只是本能的弯起手指去抓挠,在皮肤上留下更为明显的红色印记。
云雀寒着脸,松开纲子的领子改为抓住她手腕,衣服被因为纲子挣动而溅起的水化打湿,云雀脸色更加冰冷。但即使这样,最后扬起的手也依旧很轻的落在女生的脸侧。云雀用空闲的那只手理顺纲子凌乱的头发,抬起女生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
“泽田,这个样子的你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纲子眼中的风暴因为这样一句话而变得更为激烈,而云雀不避不闪噙着一抹冷笑同纲子对视,最后纲子缓缓闭了一下眼睛,含在眼中的那一点水痕顺着眼角流出,消失在满脸的水渍中。
再次睁开眼睛,虽然气息还不够平稳,却冷静了不少,“放手。”纲子动了动嘴唇,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只摆出了一个口型。
云雀没放手,这时候水位已经下降了不少,让纲子直接摔回水里的话会直接撞到地面。手臂用力,云雀把纲子从水里拽到了楼板上。脱离了水面的纲子好像终于脱离了某种力量的控制,跪坐在一旁,神色疲惫的沉默不语。
“泽田纲子,因阁下涉及‘谋害切尔贝罗成员’事件,接下来将交由我切尔贝罗机构处理。”
自头顶响起的声音惊动了纲子,女生看着倒影在地面的影子,低低的叹口气,“……我知道了。”
抬头,纲子看向同样发色肤色的女子,对方有小半面脸被面具所遮挡,而露出的部分无悲无喜,仿佛从未被“同伴被杀害”干扰了情绪。
粉色长发的女子点点头,准备将纲子带走,而这时雪亮的钢拐横在切尔贝罗和纲子之间。云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锐利的光,“我只允许你们动我的学校,还没同意过你们动我的人。”
“……”饶是处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纲子还是觉得云雀这句话不对劲。
“彭格列云守阁下,请您退开,否则将以‘干扰判决者裁判’而取消您的云之战资格。”
“哇哦。”云雀扬眉,自衣领内挑出坠着云之指环的链子,“这种东西,我根本就不感兴趣呢。”
纲子看着云雀跃跃欲战的背影,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这一次是她罪有应得,扣动扳机时的感觉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鲜血迸溅到脸上时那种灼热的温度好像能灼伤灵魂。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理循环本应如此。
“等等,我有话要说。”
在云雀和切尔贝罗僵持的时候,里包恩的声音又插话进来。小婴儿站在水流退去的废墟间,神色严肃,“切尔贝罗重伤并未丧命,所以我认为纲子的‘谋害’罪名并不能完全成立。”
“里包恩大人,这不能成为理由。”
“嘛,既然当事人之一昏迷微醒,我们就不能采集到完整的证据。那为什么不等到当事人醒来呢,而且……”里包恩停顿一下接着说道,“那时指环战也会结束,彭格列十代目正可以出席判决,来见证家族成员的未来命运。”
纲子没有听完里包恩和切尔贝罗之间的对话,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会面临什么,因为她已经被云雀强行带离了南部教学楼往风纪委员长休息室去了。不过在听见那名切尔贝罗没有死的时候,女生切实的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剥夺他人的生命,是永世无法洗脱的罪孽。这和有无觉悟无关,即使她未来的路注定会背负一些沉重的东西。可与此同时也有更大的哀伤浮起来,阿武,究竟怎么样了呢?
好像能感觉到纲子所思所想一样,云雀蓦地停下脚步,幽暗的走廊中只有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落,云雀的眼睛昏暗的背景色下异样的清亮。
“泽田你很担心山本武?”
“……”纲子咬紧嘴唇,没有说话。对她而言,这个名字现在是一道伤。
“你喜欢山本?”
云雀注视着纲子的神情,问出下一个问题。
对于云雀来说,规划到自己名下的存在是不容任何人觊觎的,胆敢有触犯者下场必然是彻底咬杀。但是‘泽田纲子’这个存在和之前的名下所有物相比是不同的,领土、部下、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