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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不仅是声音,纲子连呼吸一并屏住,放大的脸庞闯入视线,也许眨眼的时候睫毛便可以刷过对方的脸颊。
这是怎么个情况?!纲子睁大了眼睛控制着自己不要眨眼,云雀他想做什么?
云雀单手撑在床头上,极具侵略性的倾过半身压下,脸孔迫近纲子,距离近到可以交换呼吸的程度。不过在形似暧昧的同时,云雀的另一只手缓缓压在纲子颈侧动脉上,力道不轻不重。
“有几个问题……”云雀稍稍低下头同纲子对视着,“想要问一下。”
清浅的呼吸温柔的拂过脸颊,带来微痒的触感,与“云雀恭弥”这个整体截然不同的温和。而如此近的距离,纲子也真的从那双清冽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完整的倒影,就如同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浪漫美好的‘他的眼中只有她。’
不过女生此刻唯一的感想是——云雀大人您真的是提问而不是逼供吗?您已经连观测瞳孔和脉搏的测谎手法都用上了!
见纲子沉默,云雀把这种反应归为默许,于是继续说下去,“十年前的贝尔菲戈尔和我交过手,原因是斯夸罗所说的还没有发生的‘那件事’。”陈述句的语气,与其说是提问,还不如说是一种肯定的推断。
纲子不禁眨了眨眼,算是默认。
“既然如此,泽田你又是如何知道还未发生的事情的?”云雀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也冷了下来,“外面那些人,甚至是现在的泽田纲吉都认为你会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心存怀疑,可是从一开始你就熟悉他们的身份吧。其实,你知道很多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对吗?”
纲子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急剧收缩,而云雀抵在纲子颈侧的手指稍稍用力下压了一些,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纲子这边是因为被触及隐藏在内心那个最深的秘密,而云雀则是因为被隐瞒的不爽。对于云雀而言,所谓的强大不仅仅是武力,也包括了对一切的控制与把握,而他的头脑与力量也足以让他在大多数时候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但是现在云雀却发现只有自己是被蒙蔽的,不爽程度就可见一斑了。
还有一点,则是即使云雀没有正式说明,但他实际上已然把纲子归类到一个不同于大多数人的领域中,而如今却被认可了的人所“欺骗”,于是这简直是在已经开始暴躁的脾气上火上浇油。
纲子憋气的时间太长,这时终于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低下头抬手捂着嘴巴咳了一阵,纲子才抬头正视着云雀,伸手推了推云雀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抱歉,不能说。”
是“不能说”,不是“我不知道”。
云雀眼色微沉,松开压在纲子颈侧的手转而握住搭在自己肩头那只手的手腕,手指收拢,“不能说?”
女生吃痛的表情云雀尽收眼底,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手下继续用力,可是心里却更加的烦躁。不能说,不能说?那种‘我认同了你你竟然不认同我?’的中二式任性从心里一点点涌起,反应在行动上便是周身气息更加森冷,隐隐带出了杀意。
纲子只觉得手腕很痛,随着云雀手指的收拢好像能听到骨骼关节被挤压的响动。不能再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纲子这么想着,咬牙对云雀道,“松手。”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纲子直视云雀冷冷的眼睛,磨了磨牙,“那别怪我了……”说完,凑近云雀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上去。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今天纲子少女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手腕传来刺痛,云雀微微怔愣一瞬,下意识的想肘击纲子的太阳穴,却在最后收了力道改做钳住女生下颌,迫使纲子松口。而纲子也顺势反击,撑住床垫的那只手去掰开掐住自己脸颊的手指,同时屈膝撞击云雀胸腹之间。然后……然后本来就贴着边躺下的纲子身形不稳,在‘咕隆隆’一声响后,纲子和云雀就一起从床上摔倒地上了。
“怎么了?!”
在客厅守夜的是斯夸罗,银发的剑士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狠狠的拍亮电灯的开关,出鞘的左手剑反射了头顶白炽灯的耀眼光芒,但更让剑士觉得刺眼的是在地板上纠缠着的那两人。
“你们……两个……”难得的,斯夸罗放低了音量,实在是眼前的场面太令人吃惊了。
“嘻嘻嘻……好激烈……”贝尔也过来凑热闹,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别有深意的笑。
“贝尔,把你脑袋里那些堕落的东西给老子清空!不然我会亲自清理的你那个白痴脑袋!”斯夸罗一巴掌拍开贝尔,让路斯利亚把捣乱的王子拎走,然后对从地板上起身,已经冷静下来的云雀和纲子道,“你们两人,也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斯夸罗的心情不太好,大晚上的不仅要警戒可能会有的偷袭者,还要处理小孩子的纠纷,坐在沙发的剑士握拳砸了一下扶手。彭格列十代家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全是闹心的大麻烦!
“白痴鲨鱼,这有什么好问的,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了嘻嘻嘻嘻……”贝尔翘着腿坐在沙发扶手上,抛着小刀边玩边说。
要问纲子和云雀此刻是什么样子,简单来说就是衣衫不整——打架打的,嘴角带血——咬人咬的。
“咳……”纲子有些尴尬,低头搓着衣角,“有些意见上的分歧,讨论时情绪稍显激动。”
云雀正冷着脸瞅着手腕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听纲子如此说略显意外的看了女生一眼,哼,刚才还在“情绪激动”的人转眼间就能说出这种外交辞令了?
不过目光扫过明显一脸不相信的斯夸罗,云雀却很愉悦的勾起嘴角同意了纲子的说法,“这和你们没有关系。”
委员长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之前对方各种回避不详细告知事情的真相,那此刻自然也没有必要告诉这些“十年后”的人具体原因。
更何况,这次云雀和纲子之间的“意见分歧”也确实不足为外人道。
“你们……”斯夸罗又捶了一下扶手,使得贝尔不得不跳下来。
“可恶!路斯利亚,给他们治疗一下!一会立刻出发!”傲鲛怒气冲冲的吼,“早点把他们扔给彭格列!”
“诶?不等到明天了吗?人家的美容觉……”路斯利亚虽然这么说,却也配合斯夸罗的安排。取过药箱给纲子和云雀处理打架斗殴出的痕迹。
路斯利亚先是把云雀手腕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没有上药包扎而是祭出了手上那枚戒指的火焰,漂亮的金色火焰灼烧过云雀的伤口,那圈牙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再看到那簇火焰时,云雀的眼神微动,不过抿住了嘴唇什么都没有说。治疗完毕后云雀收回手腕,目光冷静且平静的看向纲子,就见女生避开了眼神。
果然,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云雀挑眉,‘不能说’么……终究会有一天让你说出来的。
“好了,泽田有哪里受伤呢?”路斯利亚来到纲子面前问。
“没有……”纲子摇了摇头,必须得承认之前云雀是大大的手下留情了。
路斯利亚翘着兰花指点点云雀,“他嘴角还有血迹呢,难道没有咬你?”
云雀冷下脸,纲子黑线,咬杀和咬人,其实是有分别的……委员长不会做这样的事儿。至于云雀嘴角那点血迹……既然他没咬人,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纲子不经思考脱口而出,“那应该是我起身时蹭到的……”
……
你嘴上的血迹到底怎么样才能蹭到对方嘴角上啊!
一室安静中贝尔的笑声特别清晰,“嘻嘻嘻嘻,血腥之吻呢……”
ACT。34 最后一夜
纲子一时嘴巴替代了脑子,不经思考的喷出一句非常惹人遐想的话,随即被某王子戳破最后那层纸揭露了红果果的真相,于是恼羞成怒的少女对王子投以必杀死射线,非常想咬死……不,咬杀王子殿下。
至于另外一位当事人,云雀委员长波澜不惊神情冷淡的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不过已经干涸的血迹并未沾染到指尖上面,看了看依旧干净的指尖,云雀做了下一个动作,舌尖微微探出,扫过唇角……但立刻被路斯利亚制止。
“不能和贝尔一样,真是太不卫生了。”路斯利亚把用蒸馏水浸湿的纱布递给云雀,转身接住贝尔飞来的小刀,捏住飞刀的手翘起标准兰花指给予血腥王子爱心教育。
贝尔则是左耳进右耳出,一边还嘴一边对着路斯利亚扔小刀,典型的油盐不进死不悔改。
因为纲子一句话而陷入安静的空间重新恢复热闹,而且比之刚才那是有过之无不及。纲子等到脸颊的温度降下去了,才隐晦的用余光瞄向云雀,发现被“轻薄”的委员长大人非常淡定,仿佛被亲、哦不,被蹭一口和被咬一口没什么不同。
纲子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很好,委员长没有在意。话说当时她忙着咬人忙着掐架忙着在斯夸罗闯进来时收拾战局,纲子自己也没有留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吃了云雀的豆腐,还是人血味儿的。
于是这件事就算是云淡风轻的过去了,可是在这种平淡中纲子却觉得有莫名的郁闷感自心底丝丝缕缕的飘起,就好像看到一个精彩的开头正在等待后续却被告知作者弃坑了的那种蛋蛋的忧伤蛋蛋的无力。
不不,泽田纲子你醒醒,你还想要什么后续啊喂!无意识的咬着手指头,纲子暗暗点了点头,就这么结尾吧。
云雀自然也察觉到纲子的目光,发现女生似乎多了一份别样的柔软感觉,略微绯红的脸颊与平时所见因为打架/生气/激动等原因而脸红的模样也有所不同。常用资料中不包括此类相关信息的委员长微蹙眉头思索了一下,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拎出一个落了厚厚一层灰的单词。
泽田纲子,是在“羞涩”。
羞涩……是因为之前嘴唇相接触的一瞬吗?比起注意力非常有限无法分心多用的纲子,战斗经验充足的云雀对之前那一阵兵荒马乱中的细节记忆的很清楚。不过那蜻蜓点水的一触,除了尝到隐隐的血腥味便再无其他了,相对而言咬在手腕上的感觉倒是非常清晰——草食动物的牙齿还算锋利。
发觉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