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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子心里一时间产生各种委屈各种抱怨,从里包恩带着‘彭格列’进入他们的生活之后,所累积的全部压力和负面情绪借着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发泄出来,“至于吗!很疼的啊,呜呜呜呜……”
山本手足无措的给女生擦眼泪,相处了这些日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生哭。“我以后会保护你的,纲子,不要哭了……”抚摸着女生的头发,山本一遍遍说着。被女生靠着的肩膀被泪水浸透,炽热的温度灼烫进血肉深处,烙上那句承诺。
我会保护你的。
按下呼叫铃,医护人员赶来为情绪愈发激动的纲子打了镇定剂。
“这是正常现象。心理压力以及精神被入侵控制造成了病人的精神紊乱,情绪会极端激动。泽田纲子的情况并不严重,而且她本人也在下意识的控制自己。安静休养一阵子便可以康复了。”
医生对山本和一同赶来的里包恩解释了一下纲子的症状,说道,“里包恩大人,先告辞了。”
“嗯。”里包恩压了压帽檐,“山本武,你要说什么吗?”
“为什么纲子不能和小春京子她们一样呢?”
“啊,因为她流着彭格列的血啊……”里包恩坐在山本肩上,“走了,让纲子好好休息吧。”
走出纲子的病房,里包恩和山本看到了拄着单拐倚墙而站的云雀,草壁站在一边想劝说云雀回病房休息又不敢的模样。
“纲子~纲子~”云豆绕着走廊的灯飞来飞去,最后落在云雀打着夹板的手上,“哭了~哭了~”
“去吧。”云雀同意小鸟顺着没关严的门缝飞进去,自己看了里包恩和山本一阵,什么都没说的就走了。
ACT。23 所谓负责
等纲子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没有点灯的病房中昏暗朦胧,黑暗中分布四处的家具以及医疗器具看起来阴影重重张牙舞爪,恍惚间让纲子有种还在被监禁着的感觉。一阵非自然形成的风吹动了纲子的头发,黑暗中响起一阵扑棱棱的响动,最后消失在门口。
心跳的速度突兀地快了一拍,纲子不禁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以缓解压抑的窒息感,心里有些自嘲,这还真是越活越矫情了,现在只是住院而已。可尽管心里这样想着,还是不能完全平静下来,住院就没有危险吗?威尔帝还派来过杀手呢!阻止自己继续脑补下去,纲子费力的挪动身体——对于四肢伤了三肢的人来说,行动已经不仅仅是“不便”就可以形容的了,打开电灯的开关,明亮的光线驱走黑暗也让纲子安心了很多。
“吱呀——”这是房门被推动的声响。
“什么人!”这是脑补了太多自己吓自己的纲子,女生提高了声音努力做出疾声厉色的样子。
又是一阵让纲子感觉耳熟的扑棱扑棱声音,在“纲子~纲子~”的欢快叫声中,云豆拍着翅膀飞到纲子眼前,落在床头的柜子上歪着脑袋同女生对视,似乎不理解纲子为什么那么紧张。
屏住的那一口气终于可以吐出去,纲子想要不是她两条胳膊活动不便,一定要去戳云豆的头,有这么吓人的嘛!“刚才飞出去的也是你咯?”
“啾啾~醒了,醒了~”云豆调转一下胖乎乎的小身子,朝着门的方向叫道。
纲子见状挑了挑眉,也跟着看去,不过来人是谁已经不用猜测了,想着要和敲断自己手的人面对面,纲子心里稍微有点别扭。但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下午的时候她打的是镇定剂不是健忘剂,自己逮住一个借口又哭又闹的场面也没忘呢。
云雀进来时就看到纲子的脑袋低得不能再低,只能看到那头蓬松的浅褐色短发和自发丝间露出的泛红耳朵。如果手脚完好的话必然回抱着膝头蜷成一个团子吧,云雀淡淡想着,拄着单拐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云豆啾了一声从矮柜上飞到云雀肩头窝下,云雀摸摸小鸟的羽毛,对着COS鸵鸟的纲子开口,“如果能够做到,你便可以在今后对我咬杀回来。”
“哈?”纲子抬头的动作太快,一时间有点头晕眼花,心想自己一定是幻听了。想抬手扶一下额头,牵动了伤处又是一阵刺痛。倒抽冷气的同时纲子真心认为自己见到云雀就好像仓库遇到送货商,立刻装满了杯具。
云雀不知道纲子正在腹诽,只是纲子抬起脸的时候见到女生眼角一闪而过的水光。“嗯?哭了。”
“咝……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手臂暂时抬不到能够擦眼泪的高度,纲子只好眨眨眼睛,试图把眼泪收回去。说不上为什么,她可以在山本武面前毫无形象的抽风,却不愿意在云雀面前表现出脆弱。
也许是因为山本只是朋友,而云雀还多了一个“凶手”的标签吧,那时候和骸战斗的情势纲子也明白,如果自己的身体还能够行动的话骸一定会控制着她,这样阿纲必然会有所顾忌。所以纲子理解云雀的做法,虽然实在是太暴力了一些,那么现在“受害者”和“凶手”面对面,纲子就不想表达出一种“我这么惨你给要对我负责”的意思来,而且纲子觉得云雀也不是那种会在正常意义上“负责”的类型,没听委员长说了嘛,“能够做到的话就反过去咬杀”。
“咳咳,学长你过来是……”纲子试探着问到,云雀不会就是为了来说这句话的吧。
云雀没有回答,他静静看了纲子片刻,在女生被看的快要炸毛的时候抬手,帮忙轻轻擦去顺着纲子眼角滑落的泪珠。
云雀还记得下午的时候这间病房中传出的哭声,声嘶力竭的悲伤难过。那一刻云雀并没有如以往那样产生厌恶草食动物弱小无能的想法,他只是站在走廊里面对着那扇虚掩的门,有些想象不出泽田纲子哭的样子。
而那时云雀才发现,他是没有见过纲子哭的,不论是在休息室中见到一身血迹的自己,还是在医院中遭遇杀手的暗杀,又或者是在黑曜的牢狱里。他只见过女生拎着椅子或者钢拐冲上前打架,蓬乱着头发脏着脸照顾受伤发烧的自己……
再然后纲子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安静下来,哭声戛然而止让云雀心中莫名的空荡了一瞬。里包恩和山本武从病房中走出来,他见到山本武肩头的衣服湿了一块,如果草食动物伏在自己肩膀哭呢?云雀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一拐子抽飞还是……安慰?把场景置换到黑曜的那间牢狱中,泽田纲子在……想到那里时云雀冷冷的勾起嘴角,这种想象真是无聊的游戏。
而现在手指触及微凉的水珠,云雀却也知道这不是泽田纲子在“哭”,看向女生睁得圆圆的眼睛,浅褐色的眼睛中是他自己的影子,非常清晰。果然,他所熟悉的是泽田纲子好像炸毛小动物般的模样。
纲子少女现在已经不是“炸毛”了,她都快抓狂暴走了。云雀抵在自己脸侧的手指再往下滑一点就能碰到颈侧大动脉,再往下直接就可以掐住自己的脖子。喂,委员长你要闹哪样?!
仔细的观察云雀的表情,纲子发现委员长并没有平时的那种冷冽杀气,反而是特别的平静,平静到让人毛骨悚然呐。吞吞口水,纲子只觉得口干舌燥,张张嘴——“咕噜咕噜……”
抱歉,这不是她嘴巴说的话,这是饿了的肚子在抗议。
纲子脸瞬间绯红,她丢脸就好像丢宣传单一样嘤嘤嘤嘤……云雀自然也听见这一声颇为不雅的响动,自然的收回手坐回椅子上,弯腰自放在地上的纸袋中往外拿东西。
“吃吧。”一瓶饮料,一个外卖餐盒,摆在床头的柜子上。还有一个装着手机的纸盒放到纲子被子上,“还给你。”
云雀肯定被穿越了!纲子整个人在风中凌乱掉,不小心正好撇到饮料的包装纸,画面上那个新鲜饱满凤梨让纲子浑身一阵酥麻,云雀你这是听到我下午的抽风宣言了么……纲子用十分壮烈的眼神看向外卖盒,里面不会真的是红烧麻雀吧。
还好,当云雀揭开盒盖的时候,纲子看到了荤素搭配合理的营养餐,不用说这肯定是委员长麾下的金牌秘书草壁前辈的功劳。吸吸鼻子,纲子是真的有点饿了,因为手臂受伤的关系,纲子如果想要自力更生的吃饭,姿势就会很不雅观。所以用小眼神瞄着云雀,纲子心说您怎么还不走呐,您不走我怎么吃饭呐。
“有些凉了。”云雀一句话浇灭纲子的希望,此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把餐盒送进微波炉加热去了。纲子怨念的瞪着运作中的微波炉,可恶,病房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啊,VIP病房也不行!
看着女生气鼓鼓瞪着微波炉的样子,云雀眼里有笑意闪过,单手拧开凤梨饮料的瓶盖,在杯子里到了半杯,“给。”
纲子已经从生气变为无奈加无力,她大概看明白了,云雀这是不想欠自己之前照顾他的人情,所以想要清算完毕。可是……委员长您真的真的真的不会照顾人啊喂!
“……有吸管么?”纲子不抱什么希望的问,她没骨折的左胳膊现在抬不到胸口以上的高度,端起杯子喝水是不要想了。
果然云雀简洁的告知,“没有。”
“那……算了,我等等再喝好了,现在还不太渴。”纲子舔舔发干的嘴唇,光明正大的说瞎话。
“真的?”云雀没什么表情的反问,语气也是冷冷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打草稿的对着他说谎。
纲子眨眨眼,欺骗风纪委员长有风险,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假的。”不过随即女生扬起尖尖的下颌对着左右胳膊点点,“但是胳膊动不了,只能这样了。”
“中午的时候呢?”云雀目光清亮的审视着纲子,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山本武喂你吃的。”
“还有京子和小春!”纲子咬着牙哼哼,总觉得云雀那句话听着好别扭。
“哦。”云雀才不是纲子想的那样,在此之前都没有照顾过人的云雀的问话目的非常简单——只是询问一下如何吃饭。回想了一下在自己发烧期间朦胧记得的纲子喂自己喝水的片段,云雀依样做出。
鉴于目前云雀自己也骨折了一条手臂,不能一手扶住女生一手端着杯子喂水,于是云雀侧坐到纲子身后,肩膀抵住女生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