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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夏天有湖水作伴能够避暑冬天屋内还有暖气感觉不到寒气,可真是个好的去处,就这么说定了罢啊。也算是俺们终于有个可以安身的窝了。你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给俺带的这些人腾些空房,俺带着他们每个月在这里练上个二十天就成,当然每排好一出戏先让乡亲们看,有俺在戏的质量保证不会差,你看看俺们这些演员们多辛苦,以后演出的费用就按这次定的作了实了,虽然高点也算是你尽了个义务,俺们能为村里的建设出把子气力,就这样说定了。”
我呆呆的看着中年妇人上下翻飞的两片嘴唇,听着从她的口中如同剥豆般迸出的话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人的口才当真是了得,让人不由自主的依着她的话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方听的她把话说完村长在一旁“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好,俺做个主,就这样定了。晚饭已是安排好了,大家伙真辛苦,你看这就让他们收拾收拾去吃饭罢。”村长看着中年妇人笑着道。
中年妇人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晃了晃显的十分亲热,看着村长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松开了手转身对还站成一排的演员们开心的大声的笑着道:“都听见了,这里以后应算是成了俺们的一个家,在这里排戏可没人再闹事了,要不每次都要借文化宫的地方,还要给他们交钱,这下好了大家伙放心了罢,快些收拾了,俺们一起去加个夜餐。”
演员们轰然一声的应了,随后即乱乱的跑向了后台,想来他们是要去将演具收拾齐当。我怔怔的看着中年妇人的身形消失在后台的入口处,心里有些纳闷,这人怎的一也不客气的就能做的了我的主,而且说话作事根本不容我有反抗的余地,我与她非亲非故她怎能如此的未将我放在眼中,似乎我本就是她的一个亲人就应该听她的话一般。
这时村长笑眯眯的拉着我道:“你看这位曲艺团的女团长怎么样,你以后可能要喊娘的。”
我顿时呆呆的怔住了,这一时根本不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村长说不出话来,这就是说村长自从相伴的那一位西行后一直单身的生活将要告一段落,想想他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红红从三岁起拉扯到这么大也真是不易,虽然老人们也曾想着帮他张罗一个生活中的老来伴可均被他一口回绝,现在他总算是寻到了能同自已相互搀扶着行完人生的同路人,这可是一个值的庆贺的大事,好不容易的回神来不由的心中大喜,刚想大声的道贺,村长已是慌忙的伸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
“俺就知道你小子会沉不住气,现在不许你说话,这八字还没一撇的更不许你对外人说,她说的事你得照办,听见了没有?”村长瞪眼看着我道。
我慌忙的点着头,这已是一家人当然不能再说两家的话,也不知他俩人是何时相识的,当然对于未来的老岳母说的话我岂能相驳,她说我该怎样做便怎样做就是了,对着村长只是不停的点头,嘴却紧紧的闭了不敢出声。
演员们的身形在台上台下不停的穿梭,不久即全都聚在了台上,女团长笑嘻嘻的行到了村长的身边伸手挽住了村长的胳膊,村长便将老腰挺直了整个人都显的十分的精神,随即领着已是卸了妆的演员们行下了舞台。
随着老人们相互说着话行出了礼堂的侧门,二十余步远处即是酒店的侧门,一个个鱼贯而入后上了二楼,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即将众人们分别引向了几个大包间,想来因演员们的人数太多的缘故故此分成了几桌,在二楼走道内演员们嘻笑着推搡着大声的说着话,我分明听见了有人在大声的喊着,“刘云娇,到这边来,我们几个聚到一起”,心里顿时有些恍惚,这个名字似乎在何处听到过,不过一时来不急多想随在老人们的身后步进了包间。
村里的老人们和那位女团长我未来的亲人行在了一起,进了包间后相互又乱乱的谦让着围着个大圆桌坐了,几个老人拥挤在了一起,女团长紧挨着村长坐了,我坐在女团长的下首,红红紧依着我坐在了椅子上,翠翠依着了红红坐了。
陈建军、程长征两人同我打了声招呼,带着十几人行入了相邻的包厢内,李永俊也与他们同去了,张经理招呼着三个法院的人单独进了我们对面的一间包厢。
乱乱的说着话喝着热茶,一盘盘凉拌和炒好的的菜已是被服务员们飞快的端了上来,少女们每次在圆桌上放下一盘菜即对着众人娇声报的报一声菜名,转眼间桌上已是布满了可口的菜肴。
凉菜无非是些肉类和时令的小菜以及四川泡菜什么的,盛了热菜的盘子却是早已将圆桌堆的满了,东坡春鸠脍、小笼粉蒸牛肉、锅巴肉片、清蒸甲鱼、东坡肘子、火爆腰花、粉蒸排骨、干蒸黄鱼、干煸鳝鱼丝、板栗红烧肉、合川肉片、鱼香肉丝、汽锅鸡、鱼香茄子、白汁菜心、麻婆豆腐等等不一而足。
我平时里几乎很少下饭馆吃饭,想来这些菜也不过是家常的菜一般的平常的紧,不过香味很足,看了看可真是足够丰盛的。
随着一大盆的担担面被放在了门旁的一个小桌几上后,女服务员已是端了酒瓶挨着个儿将酒倾入了每人面前放着的酒杯中。
“好,”村长欢喜的喊了一声,伸手从正倒酒的少女手中一把将酒瓶抢了过来,细细的看了看酒的品名脸上顿时乐开了花,然后将酒瓶复又塞回到少女的手中头一晃即念念有词的大声的道:“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这首词我是知道的本是由千年前的那位大文豪东坡先生所做,名叫“望江南”,此时听来当是别有一番情感。
想来村长本就是从南方而来在村里先任校长再任村长,其才华当是在省里也极是少见,过去常听他说些江南的故事时便知他对于江南那里的风景仍然是十分怀念,在他的心目中可能对于南方小城外那一汪汪的碧水、路边缤纷竞放的花朵、千家万户鳞次栉枇的檐瓦、烟雾迷茫的飘洒的细雨极为留恋,也可能成了他心中的一个说不清的情结,对于故乡的怀念让他此时大发感概,不过他现在说话行事与我们当地也并无二致,只不过现在是“人老思故土、心老念家园”的情感的发泄,也难怪村中的一些大点的建筑在定稿时他极力推崇的均是仿些南方的林园风格。
酒桌旁坐着的老人们顿时一个个的看着村长“啪啪”的鼓起掌来,脸上也都带着些笑意,
黄校长笑着道:“你个老东西还真是了不起,看来你肚里的墨水一点也没有扔了,好,我和一段。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这首词我也记得也是那位大文豪的得意之作,黄校长的词道的应是他现在的心境,在阳光明媚的日子缓缓的在林间漫步,极目眺望远处清山起伏跌宕、绿色的山林披着七彩的阳光,近处是些乱乱立着的秀竹和小灌木丛,村舍院墙被林木遮掩着红砖绿瓦的隐约可见,池塘边林木间到处是虫鸣鸟啼,白色的鸟在空中展翅、绿波上的荷花散发着幽香,真是有了一种休闲自得的超然物外的境界。
不过两人用了不一样的语气将词道出心情便也有了些区别,村长是人在尘世间情念故土,将一缕思乡之情化在了词中,黄校长是性情旷达不再在意人生的得失,将自已放置在了山水间悠然赋闲,两种心情唱出的词的不同的语调可真是分的清晰之极。
张叔一乐伸手端了酒杯举了起来道:“好了,你们别在俺们这些人面前咬文嚼字了,词太雅听不懂,还是俺说一句痛快,人生得意须尽欢,能多喝一杯也划算,喝。”
杨家老爷“哈哈”大笑着举起了酒杯道:“喝。”
几个老人们顿时喊叫了起来,乱乱举起酒杯大声的吵嚷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几个年纪较轻的待老人们放下了酒杯后方才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我也随着喝了一大口,看来老人们心情当是不错,只要他们一天到晚的开开心心的过了我也就应知足了。
红红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那位将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女团长一句话也不说,眼中透着太多的疑虑,看来她应是知道了自已的父亲与女团长的关系,好像有些不太满意。我却是不以为然,老人们自有有老人的想法,儿孙们自有儿孙们的福气,人能活上世上已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只要能过好今天明天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有天知道,不必去想那么多,那句古话说的好,“人生得意须尽欢”,只要开心一天便是一天的福了。
伸了手拉了拉红红的衣袖,红红惊醒过来横了我一眼即不再看女团长一眼,女团长看来根本未注意红红的眼光,而是伸了筷不停的为村长布菜,村长乐的嘴都有些合不拢,想来两人当在不久后即能生活在了一起,说来也是村长的命好,不过他的眼光说来也的确很高,对于村民们所介绍的人一概是拒之门外,想来也与他的学识有着莫大的关系。
翠翠基本上是完全的自给自足毫无顾忌的张了小口不停的吃着,我只能尽力的照顾好红红,眼看着红红面前小盘内盛的菜已是高高的堆了起来,还是一口未动的呆呆的坐着,似乎在想着心事,说不得抽个时间与她好好的谈上一谈,如果是为老人担扰那大可不必。
老人们一个个喝三呼四的开始拚起酒来,不过一次均只是浅酌慢饮的喝点表示表示而已,并不像年轻人将酒直管一碗碗的直直的灌入肚中,行起酒令来也是很有些慢悠悠的让人听着为他们着急。
伸了筷从小竹笼内夹了一片粉蒸牛肉送到了红红的嘴边,红红顿时眼中有了些笑意,不过偷眼看了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