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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飞快的在一摞单据上写完了字,然后中年男人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了一方印章,嘴对着印章重重的哈了几口气狠狠的盖在了单据上,看着一个红印正正的显着,满意的点点头将章收入了怀里,中年女人“哧”的一声随手将单据撕了下来,伸手拿了递在了我的面前。
我随手接过单据看也没看的用双手几下撕了粉碎,然后紧握在了右手中重重的甩在了中年人的脸上,身子向前一伏伸展双臂双手紧紧的抓着着他的肩膀一使劲从柜台上直直的将他拽了出来后扔在了地上,周围看热闹的顾客轰然的向后退避,不少女顾客已是尖叫了起来。
看也没看几个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大沿帽们,扭头对着奔到身边呆呆立着的红红大声的道:“从今日起关门,俺们不干了。”
红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尽显着激动的神情,对着我重重的一点头娇声道:“好、听你的,关门,俺们不干了。”将手中的一摞票音塞入了我的手中,然后回转身快步而去。
中年的大沿帽狼狈的从地上了起来,双手在身前身后拍个不停,似乎想除去制服在地上沾着的少许的灰土,横着眼对着我大声喝道:“你竟然敢对国家的干部无礼致极点,俺封你的门、封你的门。”
我大笑起来,心里多日的怒火终于有了个渲泻的之地,对着中年人大声喝道:“不用你封,俺们从今日起不干了,你们给老子滚。”
中年人一楞,然后一脸不信的看着我,脸上有了些惊慌,这时,几个大沿帽均转出了柜台围在了他的身边怔怔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当了楼中执警的几个村民飞快的跑了过来,一个个大声的喝斥着还在不远处顾客离去。“关门了、关门了,你们快走”。“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人渣。”“你在那做什么,还不走。”随着喝斥声,上百名顾客们吵吵嚷嚷的一轰而散,乱纷纷的向楼下而去。
“那些人是什么人,说封人家的店就封人家的店?”
“还能有谁,不是工商就是税务。”
“他们是不是犯法了?要不封店做什么?”
“不像,你看那个经理气的大发脾气。”
“俺买的东西还没拿呢,你干么推俺?”
“走罢,没啥看头,这年月就是这些二道贩子能挣上钱。”
“那些东西能都是偷来的,要不国家干么封他的?”
听着顾客们口中的话语,我不知怎么心里又有了些痛苦,百姓们对国家那可是信任有加,对于国家的干部们更是万分信任,这些人利用了百姓给予的权力为所欲为,也真是可怜可悲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中年人的声音有了些松软,看着我的双目有了些惊慌失措。
“干什么,”我冷冷的近着手中的票证道:“这是国家给予俺们货品的通行证,你要不要看一眼?俺这个店被你们这些人折腾的太苦了,俺今日关了它,如果上面查下来所有的责任均是你们的,滚。”
执警的几个村民听了我的大喝声一涌而上,推搡着几人向楼下而去。
回过头来看看店中一个个呆立着的服务员,再看看琳琅满目的货品,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们已超越了这个时代,现在办这个店显的极不合时宜,还是先悄然退去的好,以免再给自己寻些不应有的麻烦。
“你们明天一早再来罢,”我对着呆立着的服务员们大声道:“明早领完你们的工资即可散了,愿意再随着俺们干的可以先留下来你们的地址,俺们再另行退知,都回去罢。”
红红笑着从楼口奔了上来,娇喘着跑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抱着了我的胳膊,仰头看着我道:“你终于又有些男子汉的气慨了,许久没见你这样发火了,真是太棒了。”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的呆楞了片刻,看来红红并不在意店门开还是关的事,她所在意的是我是不是还有一种她所喜欢的气慨,至于那种气慨能带来些什么她也并不在意,哪怕是去讨饭也是心甘情愿了。
伸手红红的脸上轻轻的抚了一下,没有再看店中柜台后还站着的十几个服务员,对着红红笑着道:“俺们这一时怕是要倾家荡产了,你一点也不在乎?”
红红一脸晕红的娇柔的笑着,身子依着我轻轻晃动着道:“如果倾家荡产了,俺就陪着你去讨饭,你在前面走,俺在后面给你提着打狗的棒。”
我开心的笑了起来,缓缓的转了身向着办公室而去,这一刻的感觉已是天地间到处清清爽爽风光明媚,这些日子来心中的委屈也如同炽热的阳光下的水汽般散了个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第二百零三章 回到山村
老人们对我的想法很是赞同,他们在乡下过的的太久并不能适应城里的生活,依着他们的话是叶老归根还是村里好,于是在吕村长和黄校长的陪同下,带着翠翠先行回了山村,我和红红暂时留了下来处理商场的后事。
红红火火的百货商场突然停业如同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池塘中在城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这两年来城里人早已习惯了没事即去逛逛百货大楼,眼看着商场内的货品种类越来越多已是成了这座城里商业行业的一个领航者,如今猛然间而消逝市场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几乎一夜间城内的商店近七成关闭了店门,随后这股风波飞快的波及了其它的行业,原来城中已是悄然兴起的太多的私人业主仿佛数日间即从城中消失了个罄尽。
省报接连发表文章意图平息百姓们心中的恐慌,可越是说的明白百姓们似乎就越不明白、越想安定谁知百姓们却越是紧张,省里也数次开会专题讨论他们口中所谓的“大楼现象”,省长几次派人来了解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每次都未予理采避而不见,只是让些还在协助我和红红善后的女服务员一遍遍的告诉来人当日的实情,在查明了事实后公安厅的那个负责人仍是坚持已见,说我们是标准的二道贩子,是百姓的敌人,听说省长大怒可又无可奈何。
南方来的几个大供货商叹着气收回了当月的货单和货款,经过几日的协商后无奈接受了退货的现实,整车整车的装了货后发运向了南方然后乘飞机离去,一些随他们而来寻找投资机会的南方客商便也悄然远遁,来自国外来的几个洋鬼子的考查团在得知了我们的遭遇后也纷纷返回了他们的国度,几个省里原定的由外商投资的大项目也被迫终止,看来我的决定对社会造成的影响当真不小。
多年后我才知道我这次的形为对社会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一股经济萎缩的风波正是因我而开始并迅猛的波及了全省、全国,物价数月内暴涨让百姓们叫苦不迭,几乎所有的私人企业几个月间在全国消失迨尽,当然我知道他们不过是悄然的戴上了“红帽”由明转了暗,也即是由个体转变成了集体,于是无数的大集体单位在全国纷纷林立,这件事由此在经济学上也催生了一个新的名词,叫做“百货效应”。
将商场里的剩余的货盘了点后便在商场门前乱乱的摆开,开展了一次大的处理活动,百姓们几乎是疯狂的拥挤着抢购着平日里对他们而言几乎是无用的商品,看着几乎大楼前如同匪患纵横的景观让我有了些吃惊。
本想着还需要些日子才能将剩下的货处理完毕,没想到出乎了我的意料,仅仅三日的时间即售空了店中所留下来的物事,这在城里也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事情,随后大楼的四道大门随着我挥动的双手“砰”然关闭,曾经风光一时的百货大楼从这日起便消声匿迹了。
处理完一些货品后仓库里还有九百余台电视机,红红的意思是卖了它们寻回本钱,我表示了反对并坚决制止了红红的作法,心里也极是不同意让红红取出它们参加此次的处理行动,那是我留给村里的村民们的一笔精神财富,虽然钱数不多可也是我们的心意了,红红知道了我的想法后大加赞美,说我有古人之风,可是细问起她来古人之风是什么样,红红看着我一脸茫然不知如何作答,那种人们口中时时传说的所谓的“风”毕竟谁也未曾见到过。
百货大楼的停业让红红轻松了许多,在家中同会计认真的清理完了所有的帐目后,红红笑吟吟的告诉我两年来百货大楼一共为我们带来了一千三百余万的利润,这些钱全部存在了商业银行,那可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我们将不用再为年老身弱时如何能吃上饱饭而担忧了。
乡长终于收拾完自己在城里盖的新屋,这些日子来其一家人一直住在了新盖的屋旁临时撘就的小窝棚内,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当然盖屋的钱是红红所出,然后其一家人暂时放置在左屋内的物事便被搬出了大院,不过乡长还是住在了我的家中,用他的话说是要为我和红红看家护院,让我俩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在大楼关门的第七天的清晨,我本想着与红红一起返回山村,谁知十多个公安闯入了家门要将我和红红带去审讯,罪名说是我们扰乱了社会经济是百姓们的敌人,乡长顿时勃然大怒与几个年轻人对恃起来,我只是笑了笑将乡长搂抱着强行拉到了正屋内,乡长暴跳如雷几次都要去灶房抄菜刀与来人拚命,恰在这时省长派了人来解了围。
我没想到省长派来的人与我相识,正是当日里在县里任防疫站负责人的刘东亮,他现在成了省长的助理,看来他的职位升的极是快了些,不过说话行事很有些派头,挺着个圆圆的肚将几名公安狠狠的训了个头破血流,说是扰乱社会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口中大声喝斥着强行驱赶,十几名公安才无奈的悻悻离去。
刘东亮对于我们的处境深表同情,代表省长对我们所遇到的事表示了歉意,然后说是让我们最好留下来一起参加省里将可能进行的经济改革,我摇了头表示反对,乡长和红红立场坚定的维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