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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不在焉的闲聊之间,突然门口又是一阵的喧哗!在管家惶恐的迎接下,一个满身华服却又满面狂傲的年轻人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那白玉搬的脸上有着疲惫和酒色套空的虚弱,身材很高又显得很是瘦弱!脚步虽然快但也显得轻浮,张狂的步伐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感觉,但一身华丽的穿着又显得很是高贵。
年轻人在一帮小太监的簇拥下走到了厅前,看见定王和容王明显是一楞!眉头一皱顿时有种不爽的感觉,但马上又不甘愿的鞠下了腰,很礼貌的行了一礼:“侄儿沁礼,拜见两位王叔!”
“臣参见太孙殿下!”容王和定王互视了一眼,从彼此的表情都看不出什么波动!马上一起跪倒在地,以君臣之礼拜向了眼前这年幼的侄儿!表情上都是一副极端忠臣的恭敬,叫人看了都不得不说这才是真正的贤臣。
“两位王叔快快免礼,这可是折煞了侄儿了!”皇太孙赵沁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叫他们平身,不过身体上却没任何类似于搀扶的动作,甚至嘴角还难掩有种得意的笑意。
“谢殿下!”两人直起身来,倒也没多少的拘泥。
皇家皇家,先有皇后有家,有手足之情,更有君臣之分!即使二人都是他的长辈,却也不得不更谨慎的遵守这君臣之礼,以免落人口舌,戴一个大不敬的帽子。
“侄儿奉皇爷爷之命,特送来千年人参,供镇王爷和国公爷钓命,哦,不是,是疗养身心!”皇太孙轻浮之色溢于言表,得意之余竟然将一路上和小太监们的调笑之言都说出了!而他也察觉到了语言不当,赶忙的就改了口。
一时间两位王爷面色都有些尴尬,而杨家的下人们则是敢怒不敢言,无奈而又咬着牙的看着这位荒唐的国之储君。此时杨家的人已经够烦躁了,二位家主全都昏迷不醒,此时听了这孟浪之言,试问谁不恼火啊。
“镇王爷承蒙圣宠,定当感激天恩!”场面话谁不会说,容王马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替杨术谢恩了,即使这赏赐不是给他的。
定王则是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着眼前这个声色犬马的皇太孙,真是差点都要摇头了。
“哦,恩宠赐到,那侄儿先告退了!”赵沁礼似乎也心不在焉,客气话一说完连站一下的功夫都省了,甚至连看望一下病号的基本礼节都没有!马上带着一群低眉献眼的小太监跑了!边走还边在小声的说着什么玩耍,什么花魁之类的话,兴奋之情,脚步之快实在叫人莫名其妙。
“太孙殿下,果然与众不同!”容王尴尬的笑着,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走了,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摇起了头。
“是啊,与众不同!”定王的话更是意味深长,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轻蔑之色。原本还在这客套来客套去的两位王爷,彼此互看了一眼,一样的感觉,一样的心思!却又没人提起,马上又话题一转歌颂起了皇恩浩荡,依旧是那么的和睦。
忙碌了一整天,定王一路的奔波,加上心事重重,眼看二人没酥醒的迹象!只能是早早的告辞了,临下午的时候就回宫复命,马上又回了定王府休养!看样子即使是受到牵连,却也不会很严重。
而容王一直留到了傍晚之时,但那时兵部又有急件传来容不得他多想,嘱咐了一下一直照看的太医们,不得已立刻又赶回了顺天府忙碌着。
前院厅前,幽静的花园里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除了王府嫡系的护卫们,更多的是江南杨家的老兵!眼看着没了外人,王动再也控制不住,满面怒色的说:“这皇太孙,实在是口无遮拦不知廉耻!来访无诚无意不说,却说如此丧门之话,实在没礼教!”
“老爷子,小声点!”杨通宝顿时脸色一变,赶忙阻止了他抱怨的话,苦笑着说:“当今这皇太孙,虽然荒唐无礼!但咱们私下议论却也是大不敬,眼下我们杨家的情况不太好,这时候还是别落人口舌为好。”
“可我就气不过!”王动满面的怒色,咬着牙说:“我们小少爷刚回京城就遭此变故已是不幸,我们老太爷,我们国公爷哪一个不是战死沙场的!你说说,你们镇王一脉为国捐躯少么,百年来我们杨家为了朝廷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杨家一门尽是忠烈,此时他却说出如此轻浮之语,难道就不怕寒了人心。”
“哎……”杨通宝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老爷子性子有够烈的,京城里呆久了谁不油滑一样!哪怕是恨入了骨,谁又没点隐忍的表面功夫,哪个会和他一样,这么光明正大的说着皇家人的坏话,而且还是未来皇帝的皇太孙。
深夜里,院内的老兵才被劝去休息!后厢里只有女眷和丫鬟们在辛苦的等候着,月上柳梢之时,镇王房内原本已经疲倦无比的丫鬟们突然一个个打起了哈欠,在疲惫的冲击下即使想强打精神!但却控制不住精神上的疲惫,一个个歪头斜脑的睡着了,尽管她们都很自率,但莫名的昏迷却不是平常的她们所能抵抗的。
丫鬟们一个个昏睡,一个巨大而又让人恐惧的身体扭曲了一下出现在了空荡荡的房内,身形就像座小山一样,头顶几乎都要撞到了高高在上的房梁!无视了房内昏睡的丫鬟们,而是直接的走到了床前,压抑着恐武的声音,低沉着问:“王爷,您应该没事了吧?”
“地奴……”病床上一身素服的杨术依旧闭着眼睛,无力而又满是失望的叹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的说:“我没事了,但这次林管偷走的是金刚印,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王爷!”地奴盘腿坐在了床前,面色严肃的哼道:“我知道你很失望,不过我们去津门的时候不也是为了这事么!林管的事,可以证明张国师确实知道五行之所在!既然如此还是有希望的,你又有什么可担忧的。”
“地奴,你还是不懂……”杨术缓缓的睁开了眼,目光深邃而又空洞!说起话来时是有气无力,又感觉特别的无奈!
名满天下的镇王,手握五行之一力量早就冠绝天下,而这时他的叹息,却显得是那么的苍凉无助。面色的苍白,说话间的无力,即使外表看起来没有大碍,但也不难看出那撼动天地的一击对他也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算了,你说我不懂,我就不懂了!”地奴盘坐在地,一脸不甘愿但也不反驳!巨大的身躯几乎都挡住了烛光,而这时他看起来更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叔父,应该没事吧!”杨术苦笑了一下,看着眼前山般巨大的地奴!
“那个小狐狸,不知道!”地奴赌气般的撇了一下嘴。
“叔父天智过人,可惜……哎!”杨术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地奴的性格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即使他是五行之一,但却有着让人喜欢的率性!明显他似乎受不了杨术对杨存的尊敬,似乎自己的主人那么的礼貌叫他很不舒服,这会看起来倒有点像个小受气包!
“王爷,有人来了!”地奴坐着久久不言,眼一亮,语气森森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应该是叔父的故人吧,别打扰他了!”杨术面带疲惫也不多言,眼看着地奴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马上严色喝止道:“行了,我知道那人没有恶意!你也不必多加是非,林管之事待叔父醒来再言!”
“你倒看得开!”地奴气得又坐回了地上,没好气的抱怨说:“那家伙我看就是也是没什么的,为了带他的肉身一起回来!你强行动用了真元灵气拼尽了全力,我倒没什么说的,但这样值得嘛?你们人类的什么真气我不懂,但为了他和金刚印那样的蛮干,有必要么?以你的实力,脱离金刚印的束缚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为了他,强行运用五行之力和金刚印较劲呢?”
“你不懂……”杨术苦笑了一下,混身的筋埋疼痛得连动一下都难!眼眸里无奈而又坚决,木讷的看着上空,似乎有满满的心里话不知道该和谁说。
“我看那些人都不是好鸟,估计有一样想法的,不只你一个吧……”地奴沉默了一下,身影慢慢的扭曲消失,声音却又是有点气愤的说:“反正你们人类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这样活着很累!当个狗屁的王爷,杨家又不只你一人活着,至于这么累么?”
“你懂我,你不懂……哎……”杨术苦涩的叹息,满对着地奴耍小脾气般的不满!
脑子里一阵的恍惚,似乎又想起了自己和他初遇时的那些场景。
第39章地奴(一)
十二三岁,对很多的人来说,还是个幼稚而又青涩的时候!但在古代,十二三岁的男孩就必须要成熟了,因为看似幼稚的肩膀!在这寿命不长的年代里,已经需要抗起很多的东西,包括家庭,包括了生存。
生长在王候世家的杨术需要负担的更多!冷静的头脑,毫无幼稚气息的想法!让他在小时候就被喻成最有前途的人,即使他的性格冰冷与人不假辞色,却不妨碍他成为大人们口中热议的天才少年。
十二三岁,幼年时杨书的文才已经是出类拔遂!但笔墨纸砚,诗词歌画却又不是他的追求!从小就生长在沙场名门的杨家,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杨家的骄傲和世家的尊严就成为了他无法逃脱的束缚!
即使那时候京城里的人们断言,镇王世子杨术一但参举,成色的文才必当是状元之才,来日必封候称相,乃百年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才,甚至可称为是未来的治世能臣!一切的褒奖,毫不吝啬的给了当时才满京城的杨术。
杨术的父亲,老一代的镇王无比的高兴!家里的独苗如此的优秀,知书达礼无半分的纨绔之气,从小独立又是成熟,鹤立鸡群的天赋叫人为之惊喜!甚至他都有让儿子弃武从文,期望杨家百年历史出现第一个宰相的盛况!
那个时候,杨术的名字在京城就等于是天才二字,甚至是国师院的老学究,在杨术年仅十岁的时候都无不感慨此子天赋聪慧,日后定是人中的龙凤。能让一向戎马沙场的镇王一脉放弃了叫独子从武的想法,年幼时杨术的天赋之高可想而知。
没有了百年前的声望滔天,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