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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说是流水账,它就是流水账。
最近想结局想得很痛苦,未来篇反而卡文了……
、第五十六章
我们成功离开了战场,却不能放松。彭格列的诸位高科技人才想办法处理掉了那个传送系统,但密鲁菲奥雷如今只手遮天,要找过来也就分分钟的事。大家脑海里绷着一根弦,还是先回了基地。
我再一次面临艰难的选择,云雀大爷的气场不怎么对劲,还是保持距离为妙……然后最后,我还是跟阿纲他们挥手道别。
“都抓紧时间休整一下调理状态吧,”我说,“这次不会再有十天了。”
那个被阿纲带过来的小姑娘,尤尼,摇了摇头轻声道:“白兰没有耐心了。”
听阿纲说,白兰·杰索突然解锁变态属性,死缠烂打地要夺回尤尼,他做主,彭格列现在要保护那个小姑娘。
我瞄了两眼尤尼胸前挂着的橙色奶嘴,心里有几分估量,不自觉叹了口气,觉得事态果然是越发展越复杂。
还好大家初心未改,仍然是一心想回到和平的过去,如此而已。
京子看了我好几眼,在我表示疑惑的时候,她弯了眼睛温柔一笑,“学姐很迁就云雀学长呢。”
我……在稍后的时间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没道理这么娇生惯养着啊,他不爱群聚那就自己一个人待着去啊,为什么我要将就他?
算了,反正已经习惯了……
端了大爷指定的甜品到书房去,敲了两下门没听到回应,我猜云雀睡着了,毕竟虽然刚刚没有出战,这两天却一直跟着迪诺调皮捣蛋没少花些精力。犹豫了片刻还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去。
虽然他曾经说过自己会被一片叶子落地那么轻的声音吵醒,但我一直不大相信,否则我打赌这个人从来就没睡着过。
坐在书桌后面的云雀抬头看了我一眼。
并没有睡着嘛,大概在看什么东西走神了——话说这个房间属于十年后的云雀君,总感觉你这么乱动不是很好呢。
只是我感觉而已,反正云雀从来没有在意过这种细节。
“不需要休息一下吗?”我把甜点放到小几上,“密鲁菲奥雷分分钟就会打过来啊。”
云雀用一种在找茬的挑剔目光看着我,然后开口:“过来。”
我一定不心虚,一定是步履稳健地走了过去。
他的面前立着一只相框,里边是一张合照……口真是奇妙。
第一次看见未来的自己长什么样子。
不就是那个样子么,比起镜子里的自己,五官褪了稚气,还要好看上几分,翡翠绿的眼眸里盈着淡薄的笑意,嘴角也是上扬的,表情很宁和,但就是隐隐有着在和什么较劲的感觉。
和身旁的人吧,成年版的云雀。
大概是要强迫他拍下这样的合照,再强迫他摆在书桌上。
诡异的我有点脸上发烧。草壁肯定告诉云雀未来的故事了,我喜欢他这事儿他不是一直很得瑟么,缠他缠到了数年后他也不该感到多么意外,而且……也特么不关现在的我什么事啊!然而看见这种东西,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妈蛋到底为什么!
云雀抬起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捏住我的脸。
“会长成这种样子吗。”他淡定地开口。
你淡定个鬼啊!我打开他的手,又一巴掌把相框拍倒在桌面上,“没什么变化吧!真是,看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倒下的相框背面是藤蔓状的金属支架,暗金色的藤蔓绕得很有艺术感,我心慌意乱地盯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那是……
HK&NY。
云雀也注意到了,拿到手上, “这是什么?”
“Hong Kong & New York ,”我随口胡说,伸手去抢那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心里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难为情,“可能生产它的公司是港美合资吧,别管了。”
没有抢得到手,云雀看了我一眼,嘴角稍稍上弯,一字一顿那样缓慢道:“云雀恭弥(Hibari Kyoya),七海唯(Nanami Yui)。”
……难道你看不出来照片上是未来的你跟我吗!烦!变着法儿地取笑我有意思吗!
我磨了磨牙,觉得这个片刻的自己有点儿没来由的情绪化,所以还是尽早远离引发源比较好,于是垂了眼睫尽量平静地说随便是什么吧,我先走了。
“站住。”
呸,凭什么!
我瞪着他,云雀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一副看戏戏很有趣的样子。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了相框的后盖,取出那张照片。
看清楚照片背后那行字的瞬间我真的要暴起杀人了,以几乎拍碎桌子的气势连着云雀的手一起按住那个可怕的东西,急得火气都上来了,龇出虎牙示以威胁。
那双黯蓝色凤眸里的笑意越发清晰,我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云雀恭弥……”我不知道自己多久没这么咬牙切齿有底气地叫他的全名了,“不用看了,别人的东西……别随便动,比较好。”
“是我的。”他轻描淡写地回一句,手上一加力,挣脱出来,手里拿着有点变形的照片。
“云雀!”我简直是在悲鸣了。
他靠着椅背,眼神颇有兴味,“嗯?”
没法儿有什么应急措施来防止他抓住这个笑柄了,我别开脸,心里怨恨着为毛未来的自己这么少女风简直粉色指数爆表。
“你在害羞什么?”云雀问,虽然还不至于笑出来,不过音调是轻快的,明显被娱乐到了。
够了快点闭嘴!
我没回答,又听见他自言自语一般低声来了一句:“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么?”
“是啊,”我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弯腰双手撑在桌子上,回忆起当年那句出于玩笑的宣言,“谈恋爱滚床单结婚生子生生世世纠缠不息,嗯?”
想起未来的自己真的被我祸害了是不是很害怕啊,哼!
云雀的视线并不热烈,热烈起来的时候就是他要揍人的时候,所以此时,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我努力撑住,不至于落荒而逃。然后,云雀自己移开了目光,拿过一支笔,在那行愚蠢的少女风句子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云雀恭弥。字迹倒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然后,笔尖离了相纸,停顿片刻,接着流畅地落下。
看清楚接下来的三个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骨头在一瞬间石化完毕,又从指尖开始一寸一寸地被风蚀而后消散。
什、什么啊……什么鬼啊!你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吗你这个神烦的家伙!写出这种东西来是要负责到底的!
直到他收了笔,我才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手。
云雀勾了嘴角来一句:“欢喜疯了?”
我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盯着云雀,从紧咬的牙齿间挤出了完整的音节:“不,一点都不开心。”
“是么?”他没什么所谓地回了一句,然后掰开我本来就没用力气的手,把相片装回框里,竟然是完全没理会我的样子。
我觉得自己气得指尖都在抖,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气着气着又有点难过了,眼眶给邪火烧得热融融的,用力眨两下竟然有眼泪掉了出来。
心知自己这是一时急躁,冲动不得……我还是抓过那个相框转身就跑。
很快被抓住,刚好被压在门上。
记得门不怎么牢靠,于是我屈膝往后一踹,想把门弄开,大不了一起滚到走廊上去开匣打架。
结果门竟然没有被踹开。
神烦的混蛋掐着我两只手的手腕,掐得狠,我左手使不上劲儿,金属的相框掉下去,砸到云雀脚上。他眯起眼睛,掩过那一抹痛楚的颜色,表情带了点凶狠。
怕个球,我的表情都狰狞了好吗!
我努力要脱离钳制,只觉得手腕痛得不能忍,腿也被压住,疯了,照着云雀的肩膀张嘴就咬。
他穿着衬衣,规规矩矩地扣到了领口那一颗,我又在最后时刻理智回笼刹住了,所以其实根本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然而云雀报复得狠,低头咬住我颈子左侧,大动脉。
死神尖利的獠牙就压在生命线上了,我在一瞬间觉得颓唐,放松了,目光也散开。
这特么叫什么事,神展开吗,怎么又神展了,作者你烦不烦啊。
敌人正在来的路上你不能先管一管别的事情么,为什么要一直作弄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傻瓜,老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情况里把自己整得又蠢,又难过。
你就让一切都自然平缓地发展不好么,或许我根本没指望过有什么黎明会降临,不要再折腾我了好不好……我只是很少女很朴实地喜欢上了一个混账而已,这不是很正常吗?然后其实我也没有很重情,现在是很喜欢那家伙啦,知道未来是和他在一起的也会高兴,可是也没有要强求这样的未来,一生一世的愿景,我根本就不相信那样的东西啊……为什么总要是各种不开心,好像把一辈子的不开心都提前过了,就可以得到王子公主幸福快乐的结局一样。
求求你,让我们都正常一点。
哪怕是田螺姑娘和地主,我都认了,最后怎么发展都随便,各安天涯我都能接受,人活在世界上不就是这样风云不定么?
我讨厌这样莫名其妙的云雀,憎恶这样乱七八糟的自己,情绪丰富,患得患失。
我没挣扎了,很安静地垂了眼帘,云雀也抬起头,片刻的静默之后,用加剧气氛恶劣程度一样的语气说:“很想被咬杀吗,你?”
“对啊。”我随口回他,心口闷得疼。
云雀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果然是这样……”
我没明白,也懒得搞明白,安安静静地被他压着,只要他别嫌难受我也能忍。
“口头上的东西,有那么重要么?渴望着,依赖着那种虚无的言语,软弱。”
我抬眼,笑起来,“你说什么?”
云雀的表情显示他好像在耐着性子解释什么东西,可是那么恶劣的家伙,怎么可能有什么耐性。
“十年后的我,留下来了一些自以为是的东西,”云雀说,眼睛里有光明灭,“不过是无能为力的忏悔罢了,切……”
“好好说话怎么样?”我平静地和他商量。
“记住,”他又加了力气,我腕骨还没碎真是强韧,“不许离开。”
我模模糊糊地明白了什么,又觉得那不是重点,可是什么才是重点,人生根本没有什么重点。
“私自跑掉,或者死,都不许。”
“……你以为你说了就算么?”
“作为交换,”云雀又是那么中二点满的自以为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