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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教参上写的名字就是“入江正一”!
石田君称呼他的时候大概叫的是昵称之类的,所以我完全没有印象,毕竟只是在扉页看了那么一眼那个名字。
……哦,然后又怎样呢?
我站在床前,发呆。
好吧,想起这件事来只能说明入江是并盛的子民,是个优等生——我去,根本没用好吗!
倒是说我们要是能平安回到过去,就找到入江同学好好教育他不要走上歪路,要做人民的科学家,不要为阴谋家服务,如果遇见一个叫白兰·杰索的人一定要报警……
大战在即少想这些有的没的,真能回去再说吧。
只不过想起一个曾经离你蛮近的一个好学生在未来变成了一个邪恶的科学家还是有点沧桑感慨,不知道现在石田君怎么样了,他跟入江关系蛮好的样子,是上了一条贼船还是宁死不屈被入江挥泪杀掉了……我好像跑到什么奇怪的文学作品里边去了。
总而言之,我心情有点乱。
远离云雀的几天我都还好,只他一出现,我又开始乱。
……想到了一句肉麻的话,不说了。
我匆匆跑出房间,尽快寻找有人的地方,和别人对话以阻止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我跑到了厨房,果不其然京子她们正在准备晚餐。
我想自己好久没有碰过这些了,还有点怀念,愉快地加入进去帮忙准备。
京子问我不用训练吗,我说我翘了,京子有点吃惊地捂住嘴,欲言又止,好半天说了一句:“可是纲君他们……”
我的罪恶感蹭蹭地往上涨,只能说天然的姑娘其实最有杀伤力。
“他们很辛苦因为承担着重责啊,”我说,“我是辅助系的,可以偶尔偷个懒。”
“诶?”
“其实也不轻松啊,”我卷起袖子,露出伤痕,“还好我不是疤痕体质,养养就没了。”
京子和小春都吃了一惊。
“学姐训练会这么……危险吗?”
“不不不只是有点累罢了,这些都是层层叠叠来不及消,”我说,“但是阿纲他们会更可怕哟。”
我留神着小春的表情。
“不信趁他们洗澡的时候冲进去看看,绝对伤痕比我多。”我补充道。
“学姐!”京子制止我瞎说。
小春的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并没有很复杂,我看得懂,阿纲再道个歉就没问题了。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要多花几倍的工夫来呵护——这是谁告诉我的男子汉的人生信条来着?哦,风月老手罗马里奥大叔。
“差不多了吧?”我洗干净手,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我下去看看阿纲的训练。”
“嗯,学姐顺便叫纲君上来吃饭吧,晚餐很快就好了。”京子温柔地弯起眼睛。
小春抓住我,“小唯姐,麻烦你替我向阿纲先生说一句对——”
我竖起食指,示意她别说。
“没有谁错啦,”我微微一笑,“相互体谅,不过他也得先做出表示吧。”
QUQ其实我心里可羡慕阿纲傻弟弟了,为个毛摊到他的两个姑娘都这么懂事啊。
还是说就是姑娘要懂事一些!
京子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我随口糊弄了两句,就跑了。
走到电梯门前时发现电梯从底下上来,也就刚好等,而电梯到了之后,走出来的是云雀。
我莫名其妙的有点紧张,抬手打招呼。
“沢田还在下面,”云雀淡道,好像能看透我在想什么,“他太弱了,到目前为止,仍然是草食动物的作战方式。”
这句话我不太能翻译,就随便点个头,“那我下去叫他上来吃饭。”
刚跨步,云雀伸手抓住我的后衣领。
喂喂喂这个毛病要改啊!你以为你比我高多少啊不就二十厘米吗根本不需要这样!
“我饿了,”他说,“回去做饭。”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穿越时光的会心一击,有一瞬间我以为是十年前的云雀过来了。
然而现实是——不管过了多少年,七海唯在云雀恭弥眼中的定位仍然是厨娘。
“我突然想跟着笹川君学习一下晴属性的运用也好呢,晴能够治疗外伤很有用吧,”我严肃道,“云雀君我还是不过去了。”
云雀瞥了我一眼。
“胡闹。”他说,抓住我的左手,往前走。
无法……挣脱。
我陷入了奇怪的恍惚里,就这么被他拉着,一路回到了云雀的基地,连收拾好的那些东西也没拿。
我最终把自己卖了出去,蠢。
草壁在旁边帮忙把煮熟的土豆去皮,我心不在焉地切着火腿,然后……把手指切到了。
多少年没发生过这种事了!
斯库瓦罗知道了会杀了我的——我的刀工是跟他学的!
“您还真是……”草壁满脸无奈地去给我找创可贴。
我自己含着指头,真有点想泪流满面的意思。
感觉是居家全能的草壁很快找来了医药箱,我说这么点小伤贴一块就行了还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草壁叹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我,“您还在担心什么呢?”
“……哈?”
“我是一直看着恭先生和您一同走过这些年的人,”老气横秋的草壁叔叔说,“他不善于表达,现在已经为您走到了极为坦诚的一步了,您还不放心什么呢?”
我去草壁君你都在说什么!你当年的吐槽技能呢怎么都退化成煽情派了!
“有些事情不应该由我来多嘴,但是……您于恭先生,真的是十分重要的存在,”草壁再次叹息一声,“您刚刚离开的时候……”
“这些事情真的不该由你来说,草壁君,”我镇定地制止住他,“隔墙有耳。”
草壁囧了,“这里的安全系数并不比隔壁差。”
“总而言之,就是不用说了。”我低头,给自己消毒完毕的创口贴好创可贴。
“那您明白了吗?”草壁殷切盼望地看着我。
口明白什么?
“草壁君啊,”我说,“我喜欢云雀,你觉得我会最怕什么?”
草壁斟酌了片刻,试探着回答:“他不能和您在一起?”
……草壁君你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答案还更靠谱……可是这样我就会更担心了好吗!我本来是想让你说“他不喜欢我”然后我就说“他已经喜欢我了”于是我们快乐地结束这个扯淡的话题接着准备晚餐,你这么一说……的确啊。
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在一起,甚至长久地在一起了呢?
以前我那些幼稚的观念都是错误的吧。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想要拥有他了,贪心地想着拥有他很久很久,直到你不再喜欢他为止。
云雀都跟我剖白心迹了,我却没有意想当中地放下心来,而是跟个神烦的小女人一样计较着别的东西。也正因为如此,才一直跟自己、跟云雀过不去,毕竟悲剧性的未来就在这里摆着,畏惧绊着我的脚步,想要靠近又瑟缩着后退。
得一就会想二,难道是人类的通性?
我默默地思考了一下人生,然后跟不知为何表情有点紧张的草壁说:“哦,我知道了。过会儿找个机会跟云雀说。你不要担心。”
你到底是老妈子还是老妈子啊,草壁君?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理自己这个思路。
草壁竟然不同我们一起吃饭而是要去和风纪财团的员工们共进退。我有点感动之余瞟了瞟云雀,他没理我,而察言观色功力不是一般的草壁立即说,恭先生对下属们的关心大家也都是铭记在心的,一起吃饭根本不必要。
云雀口气极淡地说了一句:“我只是厌恶群聚。”
大概是出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结逐步解开了的原因,我越来越觉得二十五岁的云雀君其实跟十年前那个根本没有差别……从国中过后就完全没有成长的家伙吗……
晚餐很和平地度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可能会不和平。
把甜点端上来的时候我看云雀心情还不错,反正也不能再找着什么别的谈话时机了,就把刚才跟草壁探讨过的人生感想跟他抖了抖,大意是我知道我有点烦以后我争取不这么烦。
云雀没有打断我,表情只有微妙的改变,我却越说越心虚。
承认错误果然是有危险的。
我不是看你都主动说自己错了才跟你表示互相谅解的么……云雀君你能不能露出点好脸色来……大家皆大欢喜怎么不好……
“总之,”我尽快跳到了结论, “大概,我贪心了一些吧,想要得太多了,我——”
云雀暴起是一瞬间的事,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心理的无防备,实力的悬殊,以致他直接把我摁在榻榻米上。
我假装镇定地盯着他看,心说这他妈又是哪一出。
云雀也看着我,但我觉得他是真镇定。
凤眼线条流丽,眸子碎光粼粼,真是不能看,勾魂。
好像几天以前在这里发生过这一幕,只不过我跟云雀颠倒了个上下。
所以说,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云雀君?
我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眉头,试图抚平那蹙起。
但是云雀一把掐住我的手腕,摁回去。
“唯,”他轻声开口,“你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呸。
“没有。”我淡定地回话。
云雀没有在这件事上跟我纠缠,沉默了很久。
我觉得这么被按着也不是个事儿,要是草壁突然回来看到还不得吓死,穿越时空的爱恋才没有这么好玩,至少我没有这么想过。
我决定再等云雀一分钟。
就在这一分钟,云雀开口:“不是。”
“什么?”我一愣。
“你要得太少,”他说,碎发的阴影下,眼眸那黯淡的蓝近乎沉郁的黑,“我说过,宁愿你任性一些。”
“……”我空张着嘴,却不知道回答什么,显然有点无法理解。
云雀低下身来,直到我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一下又一下,平稳沉重,镌刻着命运的伤痕。
“让他把全部都给你,”他说,“有多少给多少。不要太容易满足。”
我抬手环住他的肩膀,指尖微颤。
多天以前的记忆回溯,那片森林里,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躺在云雀怀里,疲倦地问他是不是害怕,是不是后悔……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错的是谁?
没有谁错了,我们需要相互体谅。
作者有话要说:一些有的没的细节都放过吧,让我们迈入推倒入江的正题!
有没有发现自从知道雀哥喜欢他之后唯妹子就恢复了思考人生的水准,人也淡定多了。哈哈哈。
、第四十六章
有些事情我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