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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到地上,悲戚地想着幸好我是一个人追出来了,这么丢人的场景……
坐在地上捂着脸很伤怀,顺便也在想到底应该怎么把那个小东西弄回来,如果火炎不足了它会自动跑回来还是会饿死在什么地方?
脚步声。
我一愣,放下手,呆呆地看着一个人由远及近,反应过来后迅速地跳起来,转身就跑。
“唯。”
他就清清淡淡地叫了这么一个字,我的脚步生生一错,还是继续跑下去。
不不不十年后这个我心理阴影还是蛮大的不知道怎么面对。
紫色的一团从我脚边滚过去,然后一面堵住整个通道的刺墙逼我不得不紧急刹住脚步。
……这么点事儿,用得着开匣吗。
我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去,“午安,云雀君。”
好几天没见过你了吧,只是几天,却恍若三秋。
不对,是十年之别啊。
云雀穿着规整的黑西装,衬衣是很风骚的紫色,但穿在他身上只是沉静内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高华气质。
他抬手,许德拉安安静静地盘在他的手指之间。
……小叛徒,我跟你没完。
“它还和你不够熟悉,”云雀说,“会自然地追逐我。”
我别开视线嗯了一声,想想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未免过于小家子气,所以强迫自己迈步,僵硬地走到云雀面前,伸手去拉那条小蛇。
叛徒岿然不动,以宁死不屈的架势待在云雀手上。
云雀抓住我的手制止我生拉硬扯暴力制服的企图。
“许德拉,”云雀说,“回去。”
小蛇扬起头,片刻之后懒洋洋地游到我手上。
我想这一瞬间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吧,呆呆地看着云雀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想着他发Hydra这个音节可真好听……
所以云雀在说什么我全部都没有听到,直到他放开我的手,转身离去。
……这算什么?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吗?警察叔叔跑了你还用云针鼠把人拦下来再交?
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你他妈忽冷忽热地到底是想干嘛!
我克制不住地有点发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什么别的无能为力的情绪,像小兽那样低声嘶吼着喊云雀:“站住!”
他顿住,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视野模糊了,看不见,总之他又回到我面前,伸出手,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带着暖意的指腹擦过泪珠滚落的地方。
“爱哭鬼。”他说,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也不带安慰性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反复想着这就算见了棺材了吧,Reborn说的是对的,我他妈从头到尾都自作多情得厉害,他只要有点小行动我就能自己编个完整的故事出来死心塌地地投入进去,然而他随时都能再转身走,什么都没有转身就走,我要么没心没肺不管不顾地死死贴上去,要么就只能傻站在这儿哭。
那些无用的眼泪越流越多,不管怎么样都擦不干净,然后云雀说:“你想怎么样?”
是你想怎么样啊混蛋!
许德拉紧紧勒着我的手腕,却像是绞住了我的喉咙,以至于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哭得厉害有点喘不上气来。
云雀按着我的肩膀,收紧了手指,掐得人生疼。
我胡乱踹了他一脚,抽着气说你放开,你让我冷静一下,我他妈冷静的时候思考得好好的……
但是看到你就全部乱套,全部都乱。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云雀……我想着要怎么应对和我看到你时变成什么样子根本不对接……
云雀沉默,我自己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稍微清晰点的视界里,一抬眼就撞上那双凤眼,黯淡的蓝眸里云涌风起,有着风暴前的可怕沉郁。
他一字一顿地开口:“你以为,我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吗?”
静默的长廊里,再没有别的声音。
这一句话的每一个音节都砸在地上,似是千钧沉重,但仍然迅速地消弭在了空气之中,没有任何痕迹。
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算是什么发言。
“报复我”云雀说,目光仍然是暴起杀人前那样的冷酷凶戾,“你在最后报复过我了,还要怎样才算完?”
我怔怔地看着他,都没琢磨过来他说的话是多么的狂傲欠抽。
云雀就那么凶狠地瞪着我,可是很久之后,又极轻地碰了碰我的侧脸,然后微凉的手掌完全贴在泪痕斑驳的脸上,“因为我不想完。”
他松开手,退了一步。
“别靠近我,”他说,“你不是她。你属于十年前,你们可以有其他的结局。”
然后他走了,大步离开。
我按住额头,深深地吸气,然后用袖子擦一擦脸,想滚回去继续吃饭,又怕眼睛是红的不好解释,于是跑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
回到厨房时大家差不多已经吃完了,我随便的扒拉完了自己剩下的东西,然后去洗碗,一直低垂着眼帘。风太倒是问了我两句,我亮出手腕上的许德拉摆了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也就没人再多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把女主写成爱哭鬼了真是完全无力,sigh……不对不对,只是少女唯而已,情绪化特别严重。
我发誓腻歪就这几章了,接下来刷剧情。
、第四十二章
我无数次地觉得拉尔姐姐想踹我。
她能克制住真是好样的。
我应该向她学习,控制住无数次要弄死许德拉的冲动。
小妖孽在玩方面特别听我指挥,甚至乐意变成一个呼啦圈,但一到正经战斗的时候……不说了。
我搞不清楚拉尔姐姐为什么不放弃我,既然连阿纲那样带着主角外挂的潜力股她都可以丢开。
当我不小心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拉尔终于爆发了,用云蜈蚣把我卷起来,狠狠地踹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脚……虽然实际上被踹的是云蜈蚣但是我在地上滚来滚去也很令人伤脑筋的……
最后高贵冷艳的拉尔姐姐停在灰头土脸的我面前,眼角微微抽动着,恶狠狠道:“不过是还一个人情!那个七海收不到,便宜你了!”
……哦,便宜我了。
我抖抖索索地爬起来,蠢萌蛇待在旁边全程看热闹,还吐了吐信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表达它的鼓掌。
沉默落进了这片气氛里,很诡异的。
我琢磨着要说点什么,道歉之类的,拉尔姐姐训练我这么个笨蛋也不容易,但是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想出来。
“你在犹豫什么?”半晌后,拉尔冷不丁地开口,“为某件事情而困扰,耽误了你的训练。”
“没有没有,我大局观还是很重的。”我连忙说。
拉尔嗤之以鼻。
这事儿一点都不能败,我坚持着一脸正气的表情。
“我起先就说过了,”拉尔瞥了一眼许德拉,“匣动物是你战斗的伙伴,也许是我说得不够明白,你听不懂。”
……每个人都践踏我的智商的感觉真的好糟糕。
“并肩战斗的前提是信任,你为什么不信任它?”拉尔直直地盯着我。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跳。
这些个当老师当教官的都是神,不知道到底是如何修炼出来的眼力,太可怕了。
我想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尽量客观道:“这不是借别人的东西来玩儿么,总觉得不是自己的。”
“什么别人?”拉尔一愣,柳眉倒竖又想踹人,“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未来那个我的,”我说,“真的不是一个人啦。可能拉尔姐姐你很失望,因为我表现得这么弱……但是,就是不是一个人嘛。”
拉尔沉默了,片刻之后,一脚直踹我的腹部。
我有所预感而险险地躲开了。
我听见一个脏字儿从拉尔的嘴里蹦出来,非常破坏她的形象,可见真的是很生气。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拉尔一定在尽力平心静气,嗓音沉郁得可怕,“七海,从以前开始,我就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口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觉得我是个正常人,比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都正常。
“我不知道,”我坦诚回答,注意力集中在可能会有的下一次袭击上,“我以为决定一个人变成什么样的是后天环境,也就是说,不同的经历造就出来的就是不同的人。未来的我不是我。”
拉尔又沉默了,片刻后,阴森森地开口:“你这是在逃避。”
……这些神一样的人物。
我真是玩不起。
“拉尔姐姐咱们放过这个话题吧,”我举手投降,“来到这个时代以后我在被各种做思想工作,我有限的智商已经理不清了,求放过。”
拉尔盯着我。
我对她的印象挺好的,是我会崇拜的那种女性的类型,所以如果她接下来要用“仔细”教育“奇怪的”我,我就认了。想想曾经在斯库瓦罗手下混的时候也是这么被修理出来的……可能我真的有M属性,算了这个也别追究。
然而,走过来的拉尔,却把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头上。
“要求你太多了?”她说,“跟我正好相反的你,大概……是过于主动了吧,什么都是你承担着。”
……神人物的神跳跃,而且怎么听怎么有点儿不对味儿啊。
我抬头,刚想询问什么,拉尔就板着脸继续道:“少瞎想些有的没的,是你的就是你的,给我信任它,好好训练!今天没有进步就不要想吃晚饭了!”
喂!说好的温情戏呢!
还有不要拿晚饭来威胁啊!现在这个训练量不加餐我都会死怎么可能不吃晚饭!
我内心的波澜还没吐完,拉尔已经退回云蜈蚣身边,然后……训练室门口匆匆跑进来一个人。
是风太,他说,笹川大哥带着库洛姆过来了。
我早觉得十年前的大家接二连三过来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但是完全没有想到除了基地里的这些人之外,还会有谁从十年前过来,在外面,可能遇到危险。
库洛姆和密鲁菲奥雷的一个高级干部正面相遇,虽然说胜利了,但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和碧洋琪一起为库洛姆擦净了身上的血污,处理好外伤,再盖上被子,病床上紫发的小姑娘在昏睡中也眉头紧皱,肤色苍白,锁骨尖削,单薄得不像话。
“小唯,你守一下,”碧洋琪端着水盆,“我去拿点葡萄糖溶液过来,这孩子……几天没吃东西了吧。”
我点点头,说我会看着的。
碧洋琪出去了,我埋下头,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没事儿,还好平安。
过来十年后我忽略的东